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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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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外人轻笑:“有益于我?霍家女还是尊家女?”
上官安随意地摆手:“大将军主政,岂在意椒房之位?若是霍家女有意椒房,周阳氏何敢起意?”
丁外人点头,直截了当地问他:“尊家女公子容貌必无可忧,可是,我如何劝长主以其为后?”
上官安微笑,自酌了一勺酒,饮尽后才抬头回答:“金家无女可致。大将军不言致上,桑氏女有疾,先帝遗诏辅政天子的四大臣都不与上结姻,天下人如何想?”
丁外人沉吟不语。
“长主没想过,大将军为何不将幼女致上?”上官安淡淡地加了一句。
丁外人恍然颌:“公子所言甚是。”却再不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他。
上官安了然地微笑:“息女诚因长主得入为后,以臣父子在朝而有椒房之重,成之在于足下。足下何忧不封侯乎?”
丁外人欣喜若狂,却听上官安又加了一句:“汉家故事。以列侯尚主。”
“公子信诺。仆必不遗余力!”丁外人断然应诺。着鄂邑长公主为自己分析。直到她说完期待地望着自己,才侧着头反问皇姊:“大将军无意致女,左将军女孙在列,朕还能选旁人吗?”
鄂邑长公主顿时语塞。
“况且,募民徙云陵,左将军居功,朕岂能无视?”——
霍光对云陵规制多有黜限,起园庙后,一直不肯募民徙陵,以聚邑,前些日子大朝议,上官桀忽然提起此事,公议之下,霍光没有才制诏用玺。
“那么,就诏左将军女孙入宫为少使?”鄂邑长公主询问天子的意思。
少使,后宫女爵第十等,天子纳女多赐此爵,与一般采选入宫的良家子只为家人子备选不同。
刘弗陵支颐轻笑:“既然要立后,不如直接以婕妤宣下,皇姊以为如何?”
鄂邑长公主一愣,回过神想反对这种违背惯例的作法,却找到任何理由——
反正是要做皇后地,何必再坚持那些规矩?
“陛下所言甚是。”鄂邑长公主轻声叹息,看着一直微笑地幼弟,不由一阵心疼。
“陛下,我在博6侯家见过此女”她想告诉他,这个选择并不坏,但是,她贵为天子的弟弟微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容貌清雅端正。赏对我形容过。”刘弗陵的声音很轻,嘴边始终带着一丝笑意,黑眸闪亮,却让鄂邑长公主无法面对。
“听赏说,她的品性温柔娴静,的确是皇后的最好人选。”刘弗陵轻声笑言,却不知究竟是对谁说的。
(泪终于把字数提高一千了!仰天长笑,终于进入三人世界了!弗陵一脚踹飞无良作者:建章宫是二人世界!飞向遥远星空地作者疾呼:“要粉红票”)。
22、笄礼、婕妤、天子()
北阙甲第要天子赐予,非功勋卓着的显贵无此殊荣,上官桀虽然是先帝指定的辅政大臣,却还没有得到这种赐予,因为,辅臣之的霍光对北阙甲第没有兴趣。
不算大将军与骠骑将军的幕府,昔日北阙甲第中最显赫的便是分属长平侯与冠军侯的宅第,如果天子要赐第,必然先考虑那两座已经无主的宅第,毕竟,那两处离北阙最近,最符合他们的身份。
对于那两座承载了太多美好回忆的宅第,霍光颇有些避之唯恐不及的念头,因此,成为大司马大将军后,霍光没有搬家。
上官桀却在今上即位后,搬到了宣平门,那里权贵云集,不少诸侯王的邸第也设在此处,素有“宣平之贵里”的称呼。
霍光不是第一次来上官家,但是,这一次,却从未进门便感到深深的违和——
也许是时间太久了吧——
他上一次来上官家还是长女免身那日也是她的忌日。
这一次却是为了外孙女的笄礼。
上官安郑重拜请:“上诏弱息(注1)入内,将加笄于其,愿大人之教之也。”
这是相当正式的拜请戒辞。
霍光没有料到上官家会请自己为兮君入宫加笄,一怔之后,本就因此不高兴的他立时有些恼火了。没有再让礼辞,霍光直接拒绝:“女子许婚加笄,素来由亲族行事,君不应请我!”
本来伏参礼地地上官安闻言抬头。看了妻父一眼。重新低下头。轻声道:“兮君很想念外祖父。”
兮君与弟弟是九月归家地。如今尚不足一月。霍光自然没有再见过他们。而笄礼之后。待嫁女子不见外姓。
想到这儿。霍光便犹豫了。
犹豫片刻。霍光长叹一声。说出正式地礼辞:“某不敏。恐不能共事。敢辞。”
上官伏再拜:“某犹愿大人之终教之也!”
“君重有命。某敢不从?”
既然答应了做笄礼正宾,正式加笄的前一夜,霍光便需要在上官家住宿。
上官安将霍光迎入正堂,又是一番惯例的礼辞应对后,便将霍光领至客居。
“西院便是兮君与无疾的居处,阿公是现在去看他们,还是用过哺食再去?”上官安毕恭毕敬地请示。
霍光没有太急切的表示:“先进哺食吧!”他从宫中赶来,一身疲惫,实在没精神。
上官安知道。月初日食的麻烦尚水了,益州又报西南夷不稳,霍光还能记得外孙女笄礼地日子。主动赶来,他都有些惊讶——他本以为需要等到日暮之后,派人入宫提醒霍光。
“赞者何人?”等候奴婢送上膳食的工夫,霍光随口问了一句。
上官安肃手而答:“臣请了”
“大父!”翁婿俩客套有礼的对礼被一个欢快的童音打断,霍光立时缓下原本严肃的神色,微笑着看向被屏风挡着的内户门。
清亮地声音似乎仍在回响,霍光与上官安便看到一身红色锦衣的兮君从屏风旁奔了进来。
“阿翁”看到上官安也在,兮君立刻停步,肃手参礼问安。
上官安看到女儿用眼角余光频频望向自己与霍光的小动作。不由莞尔,伸手抱起女儿,走到霍光身边:“明日外祖父要给你加笄取字,现在,你就好好陪外祖父用哺食以答谢吧!”
“兮君一定好好陪大父!”揽着父亲的脖子,兮君愉悦地回答。
从上官安手中接过外孙女,还没有来得及与上官安说话,就听到兮君乖巧地问安声,霍光只能对行礼告退的子婿轻轻颌。随即便低头与外孙女交谈。
刚说了一会儿,兮君忽然想到一件事,苦着脸对外祖父抱怨:“大父,阿弟又病了兮君好害怕”
想到生下来便丧母的外孙,霍光不由面露忧色。上官鸿出生后,身体一直不好,上次那场意外后,更是经常有惊厥高热的情况,东闾氏之前暴病也与连日看顾外孙有关。
“没事的!”霍光轻声安慰外孙女。同时示意送膳的婢女将食案在床前地长几上。“你祖父请了太医,必然无事的。”
“嗯!”兮君点头。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大父,用膳。”
“兮君用过了吗?”看着外孙女眼巴巴望着甜羹,霍光立刻会意地询问,兮君果然摇头:“没有。”
“一起用吧!”将甜羹与勺子放到外孙女面前,看着她快活地喝着自己最喜欢的甜羹,霍光不由微笑。
举箸略用了两口菜肴,霍光便放下银箸,将兮君抱入怀中,同时在她耳边轻语:“不要出声。”
兮君依言没有出声,却还是不解地放下小勺,刚想抬头,就觉得脖子上多了一个东西——
苍翠欲滴地
眨了眨眼,兮君举起用红绳挂在自己颈间的玉饰,满眼疑惑地望向外祖父。
“这是照瓠瓜(注2)的样子做的。”霍光拿起那只玉饰,在外孙女以耳语的声量轻声解释,随后示意兮君注意自己的动作。
左手捏着下面的大球,右住捏住上面的小圆球,缓缓拧转,转过五圈,两个圆球便分开了,兮君看到大球中装满了青色的汁液,不禁好奇,便想伸手试探“不能碰!”霍光立刻将左手伸远,待兮君收回手,才低声问道:“记住了吗?”
兮君点头,随后便看着霍光将两个小球重新拧到一起,郑而重之将玉饰放入衣领内。
霍光握着外孙女地肩,盯着她的眼睛,认真交代:“这东西贴身带着,片刻不能离身。记得吗?”
“记得!”兮君细声答应。
“兮君,禁中不比其它地方,我也罢。你的父祖也罢,都不是一定能保护你,你要学着保护自己。”将兮君在怀中,霍光细细地交代,“当然,我们会尽力保护你。但是,若是有一天,谁都不能保护你了,这样东西便是你最后的保护。”看着外孙女懵懂不解的样子,霍光轻抚她柔顺的额:“不懂没关系,贴身收好,不要让别人知道。以后,你会明白的。”
“噢!”兮君点头,将外祖父的话全部记下。即使其中大部分,她都不明白。
“用膳吧!”霍光轻笑,摸了摸她的头。示意她继续用膳——
她还太小,什么都不明白啊——
她不会明白,她地入宫意味着什么——
从她入宫的那一刻,她便是上官家对付他的筹码——
她将再也不在他的保护之中!“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
三加、酌醴、三醮之后,霍光东面而立,郑重祝辞。
兮君面向南立于西阶之东,圆髻上簪着荆、角、玉三种长笄的。身着玄衣裳。
“爰字孔嘉,髦士攸宜。”
旭日初升,那一身沉重的礼仪服饰下,兮君一脸郑重,却更显稚嫩。霍光心中忽然一阵刺痛,却不能不将笄礼地最后一步完成。
“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颀君。”——
硕人其颀,衣锦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注3)
“婕妤宣下?”
杜延年接过霍光递来的奏记,只看了一眼,便失声惊呼,却见霍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由干笑两声,双手奉还奏记。轻声道:“入宫即有婕妤宣下。看来中宫必是将军外孙了。”
霍光没有接那份少府呈上的奏记,示意杜延年放在漆几上。自己扶几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杜延年端坐在独榻之上,看着霍光明显地烦躁不安地举止,不需多想便明白原因:“将军不欲外孙为中宫?”
“现在还由得了我吗?”霍光停步反问,不满地瞥了一眼明知故问的亲信,“再说,既然入宫,兮君当然要做皇后!”
杜延年拱手为礼:“那么将军为何如此?”
霍光被他一问,怔忡片刻,却笑了,转身回到漆几后,在四方漆秤上坐下:“我为何如此?知道吗?我地军司马,这是掖庭令谒骀荡宫后少府所上的奏记。”
“这是县官的意思?”杜延年不由凝神,“不是长公主地意思?”
霍光摇头否认——他还是相信张贺的判断的。
杜延年思忖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霍光地担忧:“将军可是担心,县官对辅臣主政心有不满?”
“难道不是?”霍光淡笑,“上官桀摆明姿态,全力支持县官,县官此举投挑报李?”
杜延年皱眉:“将军多虑了,大司马掌内朝,兵符印信皆在将军之手,便是县官又能做什么?”——
连皇帝六玺都在霍光的手上,有必要如此吗?
“再看看这个。”霍光又递给他一份奏记。
“骑都尉?”杜延年凛然——
骑都尉秩比二千石,属光禄勋,监骑诸郎,权位甚重。
“上官安为羽林令也三年了,迁为骑都尉”霍光轻笑,“驳不得啊”
“将军”杜延年思忖着言道,“或者,这是上官家的意思。”
霍光沉默片刻:“有区别吗?”
注1:弱息,对自己女儿的谦称。
注2:瓠瓜,葫芦的古称。(忏悔一下,葫芦一词要到南北朝以后才出现,我居然在前文中直接用了泪我修改去)
注3:笄礼没有明确的程序,所有对话、程序都是易楚根据仪礼。士冠礼改编的,请勿深究
23、长御倚华()
(更新迟了,各位朋友见谅,我正在努力存稿,以固定更新时间,希望能够避免这种情况再生吧!)
暮春三月,风光明媚,水暖花开,烟柳初萌,祓除畔浴,踏青宴宾,河边林间不知成就了多少痴男怨女。虽然宫规森严,但是,三月上巳之日,宫中也不能免俗,张乐于流水,供宫人祓禊驱灾。往年此时,正是未央宫人最开心的时候。
天子不在未央,众人皆要沐浴修禊,自然不会像平常一样需要辛苦劳作,哪怕是宫婢,这一日也可以好好休息,但是,今年的情况却并非如此。
所有人都是一脸疲惫之色,赶到水渠边匆忙洁身,待女巫行祓除之仪后,便迅离开,十分忙碌。
若不是掖庭早已将各处宫人祓禊的时间次序拟好,倚华甚至不想去进行这个一年一次的春禊——
驱病除灾、招魂解神于她都没有必要。
当然,其它女子并不这样想,尽管明知道时间很短,任务还有很多,但是,当少吏通知调丝的众人去沐浴祓禊时,大家都很开心——
至少能休息了一下。
仍有凉意的清水从头淋下,倚华不由长长地叹息,心中十分惬意——
其实感觉真的不错。
换上准备好的干净衣裳,与众人一起进行祓除仪式后,倚华与同来的众人一起返回暴室。
“你们!等一下!”一个颇有几分跋扈意味地声音忽然响起。没有在意地倚华顿时撞到前面人地背上。引来一眼不悦地怒视。倚华却只是默默垂眼。没有开口。更没有致歉。
低着头。倚华看到一双玄端青履在自己面前停下。一个恍如隔世地温和声音响起:“随我来。”
倚华蓦然抬头。却只看一身皂色地孤独背影渐渐远去。她不由一愣。下一刻被身旁地人狠狠推了一把。她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回头。却见正是自己之前撞到地同伴。
“掖庭令地吩咐你没听到啊?想死啊!”头花白地妇人一脸凶恶地斥责。眼中满是鄙夷。似乎倚华身上有什么显而易见地污垢。
倚华这才回神。默默地跟上已经走远地掖庭令张贺。
掖庭令是少府属吏。掖庭地官署也在少府之中。入少府寺门时。倚华忍不住停了一步。向东望了一眼——隔着流水石渠。椒房高阙清晰可见。
“以后,你会看腻的。”张贺没有回头,却仿佛看到似地说了这么一句。让倚华不由愕然——
天子即将立后,空置八年地椒房殿将迎来新的主人——
但是,这些与她何干?即使倚华的心已经是干涸的古井。此时也不由感到了惊悸。
少府东的跨院才是属于掖庭的官署。
因为即将立后的关系,少府十分忙碌,来往的官吏看到掖庭令领着一个宫婢经过,心中虽觉奇怪,却无人停步过问,两人便在这种奇怪的气氛中进了东跨院。
与外面地繁忙不同,掖庭署中悄无声息,一个人也没有。
倚华警觉地停步,站在门口。张贺却仿佛毫无察觉,径自推开正堂的房门,随后才伸手示意她入内:“长御请。有人要见你。”——
长御——
仿佛是上辈子的称呼了
倚华不禁恍了神,随后依言走进正堂。
房门在身后关上,倚华转身,现张贺并没有进来。
“长御,请进。”一个从未忘记地声音响起,倚华骤然警醒,神色再不是之前的恍惚麻木。双眼眯起也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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