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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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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霍光……

    刘病已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他怎么忘了……

    ——霍光这个大司马大将军对今上……可不是那么……忠贞不二!

    ……

    ——而且……

    ——只看霍光对他的关心就知道了……

    ——霍光对他的祖父……也绝对不是不看重的……

    ……

    ——莫非……

    刘病已眨了眨眼,忍不住问张贺:“大人……大将军……”

    他没有敢把话说全,就像张贺也没有敢把话说得很明白一样。

    ——隔墙有耳,不能不慎、

    听到刘病已的话,张贺却是一怔,随即摇头,却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大将军与吾等不同……”

    刘病已一愣,随即便悬了心。

    ——莫非他想错了?

    ——但是……

    ——若是霍光……有不同的想法……张贺又怎么敢这样说?!

    ——事在人为?

    ——的确,事在人为!

    ——但是,想要办成“事”,总要看“人”有没有那个“为”的能力吧!

    ……

    刘病已正在惊疑不定,就听张贺慢慢地言道:“大将军不知,然其必不会相悖!”

    这句话,张贺说的是前所未有的肯定与明白,却让刘病已更加糊涂了。

    这一次,张贺并没有含糊过去,而是很认真地向刘病已解释。

    “大将军与吾等不同。”

    “其非太子之属,乃先帝所属。”

    张贺很明确地对刘病已交代。

    “虽然如此,大将军亦重太子,故其定然善君!”

    刘病已点了点头,心中豁然开朗。

    ——如果说张贺与某些他从未见过的人是他祖父的人,那么,霍光应该是他曾祖父的人!

    ——所以,张贺说不同。

    张贺轻笑:“大将军固然重太子,然则,其必以先帝之意为先!”

    刘病已再次点头,表示明白,心中也若有所悟。

    ——所以……霍光对今上……

    刘病已有些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觉得霍光对今上的态度十分奇怪了。

    ——既然霍光与张贺他们一样重视他的祖父,那么,对今上……霍光能有多少好感?

    ——恐怕只是碍于今上是先帝所立,所托,他不能不忠诚以待吧!

    ——偏偏……

    ——偏偏今上对霍光并不信任……

    张贺低声冷笑。

    “先帝之意究竟如何?”张贺低声问道,却随即摇头,显然并不需要答案。

    刘病已也没有打扰张贺,静静地听着张贺仿佛自言自语的话语:“霍子孟当明……岂会与吾等相悖……”

17、何人解语?() 
    对自己的曾祖父,刘病已所了解的一切与大汉的一般民人没有什么两样。

    ——那是一个伟大却很难让人亲近的君王。

    ——他热衷于开疆拓土,却并没有连年用兵。

    ——他热衷于敛财,却并没有创造名目繁多的税赋。

    ——他多疑猜忌,典用重刑,朝堂之上却一直不乏良臣。

    ……

    ——那是一个任何热衷功业的人都无法不向往的君王。

    ——却也很难说,所有人都愿意有那样的君王。

    ……

    刘病已对此深有感触。

    ——与所有热血少年一样,他崇敬那样的君王,可是,正是那位君王让他失去了所有亲人。

    刘病已也不是没有想过,若是征和二年的那场祸乱没有发生,他会怎么样?

    ——无论如何,他都会拥有比现在更多的东西……

    ……

    ——他如何能说对这些毫无怨恨?

    刘病已不禁摇头。

    可是……

    ——张贺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先帝之意究竟如何?”

    ——“霍子孟当明!”

    刘病已背倚廊柱,望着檐角,径自出神思忖。

    方才,张安世的適妻领着少子来了,刘病已自然不好再待在内寝,只能避了出来,将内室让给他们一家人。

    其实,刘病已也是正好借机理理头绪。

    ——今天这个庙见……真的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张贺的病,再加上他的话……

    刘病已第一次感觉到了疲惫。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刘病已不得不承认,张贺……可能没有多少时间了……

    ——正是因此,张贺格外想将一切都告诉他。

    ——那些张贺认为他应该知道的事情……

    ——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

    ——尽管如此,张贺心中仍然有不少的顾忌,因此,张贺始终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

    ……

    刘病已能推测,但是,推测的一定正确吗?

    ——更何况……连张贺的想法都有很多是猜测!

    刘病已静静地想着。

    ——正确吗?

    ……

    当这个念头不断地在脑中盘旋了许久之后,刘病已忽然回神,脸色更是惨白。

    ——他最关心的竟是那些想法是不是真的……

    ——那么……是不是说明……他希望那是真的呢……

    ……

    ——他是不是太……痴心妄想了……

    刘病已不敢再想,转身看了看仍然关着的房门,却是一刻都不敢多待了。

    一路疾走,刘病已也没有想清楚自己究竟往哪儿去,因此,直到被人拉住,他才停步,又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回神,明白拉住自己的是谁。

    ——是他的妻子。

    “平君……”刘病已的声音仍然有些飘忽,心中却不无愧疚。

    ——他竟然把自己的妻子给忘了……

    见刘病已如此,许平君不敢多说,只能低声询问:“吾君……张令如何?”

    ——难道是张贺……可是,看张家的情形,又不像啊……

    刘病已本就心乱如麻,再听许平君的问题,想到张贺的病,心绪便更加纷乱了,但是,瞥见庭中的日昝上的指示,发觉自己让许平君单独在张家的堂上待了近一个时辰,刘病已也不好冲妻子发泄情绪,只能强按下满心的烦乱,对许平君道:“张家另有事务,我等且还。”

    本来只是托辞,但是,随口说出之后,刘病已倒是觉得这样也不错,于是,便直接对许平君道:“尔之婢在何处?”

    许平君并非没有眼色,见刘病已这样说,也没有多问,低头回答:“我命彼等在车马处候命。”

    刘病已点了点头,反手拉过许平君,往张家前院走去。

    不过,刘病已夫妇并没有能够离开张家。

    两人到了前院,刚要登车,就有军吏到门,直接称警。别说刘病已夫妇,就是张家奴婢都被勒令回避。

    一见这个架势,刘病已便知道自己走不成了,他也没有多说,拉着许平君又往后院正堂走去。

    “喂!”军吏见有人走动,立刻就要发作,却被身边的另一名军吏拉住。

    刘病已是知道这些军吏的风格的,一听对方冲自己出声,也没敢再走,立刻停步,却也没有转身,直到听到身后又传了话:“无事,公子自便。”他才回头向出声的军吏致了意,之后携了妻子往后走去。

    “为何?”被阻止的军吏有些不满——看那个少年服饰也不是什么身份贵重的人吧!

    好心阻止他的军吏斜睨了同袍一眼,才慢悠悠地解释:“彼为皇曾孙,掖庭令极重。”

    军吏不明所以:“皇曾孙?”

    ——知道是宗室之人,他的态度倒是好了许多。

    想到这位同袍是新近才入京的,那名军吏便改了神色,认真地对他解释:“其乃卫太子之孙……”

    “啊!?”心存不满的军吏不由惊诧,神色更是懊恼不已,“吾过矣……”

    见同袍如此反应,那名军吏不由愕然——没到这种程度吧……

    不过,他也没能追问同袍为何如此,因为张贺家的门外再次传来了骑士疾驰的动静。

    ——他们的将军来了!

    两人急忙指挥属下士卒列阵警戒,自己则迎了出去。

    果然,前导骑士之后就见张安世在一队军士的护卫下疾驰而来。

    ——张安世居然没有乘车,而是直接骑了马,可见是多么着急了。

    骑士在张贺的门口分开左右而驻,张安世更是在门前就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虽然没有丝毫的不稳,却仍然让左右吓了一跳。张安世却是连一刻都等不得,下了马就往门里赶。

    前行称警的两名军吏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对张安世禀告:“将军妻与少公子已至。皇曾孙亦在。”

    张安世点了点头,便出了前院,两名军吏不便再跟,在院门处停了下来。张安世的亲信属吏则跟了上去,只有长史停步,向出声的那名军吏问道:“皇曾孙在何处?”

    那名军吏转头看自己的属下,一名什长上前,对自己主吏低声说了几句话,那名军吏才对长史道:“皇曾孙在正堂。”

    长史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又去追张安世。

    张安世对兄长家也是极熟悉,一路都抄了近道,直接往后寝正室赶去。

    到了正寝前,张安世才松了一口气。

    ——没有举哀什么的……

    定了定神,又喘了一口气,张安世才维持着平静的神色,登堂入室,直到看见自己的长嫂与適妻、少子都在床前,才轻轻地咳了一声。

    “安世?”张贺讶然。

    “吾君。”

    “阿翁。”

    张安世的適妻与少子连忙见礼,随即让开位置,让张安世走到床前。

    “大兄……”

    看到张贺的模样,张安世不禁哽咽。

    ——他知道兄长丧子之后便一直不适,但是,他也忙,又想着只是一时之痛,总是会好,便没有太在意,如今……

    张安世真的自责了。

    张贺倒是浑不在意,示意弟弟坐到自己面前,随即笑道:“吾欲以彭祖为后,君可愿予之?”

    见张贺如此,张安世强忍着悲意,笑道:“彭祖不肖,兄何不择延寿?”

    ——张延寿是张安世的次子。

    张贺不由挑眉,却是看向自己的弟妇,随后才伸手碰了一下张安世的额头:“弟昏否?”

    张安世一怔,随即才回过神,却是尴尬不已。

    ——张延寿虽然是次子,但是,却是他的嫡子。

    见夫君如此,张安世的妻子才松了一口气——不是夫君真的有此意即可。

    随即,她又失笑——即便夫君真的昏头了,她的大伯也不会同意的。

    ——哪有由適长出为人后的道理?

    ——又是小宗续大宗之后。

    ……

    张安世看了看彭祖,思忖了一下,才道:“兄已决意?”

    张贺奇怪地看向张安世:“延寿不可出,不择彭祖……千秋?”

    张安世没有说话。

    ——相较少子,他倒是宁可张贺选长子。

    ——也是他的私心。

    ——长子是偏妻所出,次子与少子同是適出……

    张贺摇了摇头,看向自己的妻子,同时低声对张安世道:“千秋已成婚有子,不若彭祖……”

    ——他也要考虑自己的妻子。

    张安世没有再说什么,点头应允:“从今往后,彭祖即为兄子。”

    张彭祖上前见礼。

    张贺笑了笑,伸手轻抚张彭祖的头顶:“尔为吾后,善待吾妻、吾子妇、吾孙。”

    张彭祖与张贺一向亲近,这会儿,听到张贺这样交待后事,如何能不悲痛。

    “大人……”话未说完,张彭祖已经泣不成声。

    张安世却见不得这样,伸手扯开少子,将他推到一边:“何至如此?!”

    虽然他也是满脸悲痛,但是,张贺……总还没有死啊!

    张贺向自己的妻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张贺的妻子啜着泪,点了点头,拉着弟妇与张彭祖退了出去,将内室留给了他们兄弟。

    见状,张安世也定了定神,看向兄长,不解地道:“兄有事命我?”

    张贺点了点头,扶着凭几,急喘了几下,才对弟弟道:“代我转致一言于大将军。”

    张安世愕然,却仍然应了诺。

18、“先帝正统犹在。”() 
    张贺的正寝并没有什么奢华的摆设,一应的器具都是半新不旧,倒是墙角的铜熏炉因为经常使用而格外地光亮。

    此时,那个铜制的博山炉上香篆袅袅,氤氲着折射入室的阳光。烟气缭绕中,浮光流动。

    “先帝正统犹在。”

    张贺慢慢地对张安世言道。

    张安世竦然变色,立刻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望着张贺。

    “安世?”张贺唤了一声,看着张安世的双眼,一派平静。

    “……大兄……”张安世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

    “嗯?”张贺应了声,神色却没有丝毫地波动。

    张安世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随后才重新坐了下来,看着兄长,神色晦暗不明,半晌才开口:“兄且安心。既已应诺,吾自会将此言转致大将军。”

    张贺松了一口气,垂下眼,轻轻点头。

    看着兄长面上的一丝兴奋之色,张安世犹豫了一会儿,才狠下心来,再次出声,对张贺言道:“弟亦有一言问兄。”

    张贺抬眼,看向张安世,以眼神示意他但问无妨,双唇却紧紧抿住了。

    张安世微微垂眼,半晌才道:“大兄是否……得遇故人?”

    张贺是什么样的性子,张安世实在再清楚不过了。

    ——事实上,当年太子家吏都是差不多的性子。

    ——极明大是大非,看得清大局,却失去细致……

    ——这不是什么缺点!

    ——当年,先帝出巡,几乎每次都将政务交予太子,太子亦从无差池,其中,太子家吏的功劳不小。

    ——说白了,太子家吏就是太子的近臣,太子家本来就是一个******。

    ——卫太子自己一贯磊落,行的也是大道,太子家吏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钻营之辈。

    ——而且,与宾客之流不同,家吏总是汉之官吏,任职之人总是宦皇帝者。

    ——如张贺,虽然卫太子的确忠心,但是,绝对也不会说对先帝就不忠了……

    ——他们会为卫太子报屈,却不会真的认为是先帝之过……

    ——说白了,他们根本不会去想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张贺从来都没有今上有任何的非议。

    ——今上的的确确是先帝所立的皇太子……

    ——既然如此……今上自然是正统!

    ——哪怕张贺不可能喜欢今上的存在,也不可能去相信那些针对今上的流言。

    ——可是……

    ——可是,张贺现在说“先帝正统犹在”!

    ……

    张安世是尚书出身,对这些说辞总是十分敏感的。

    ——犹在……

    ——这种近于警告的话,张贺不可能是为今上说的……

    ——只能是为卫太子而言!

    ——那么……

    ——这般明白地指述、警告……总不可能是张贺忽然兴起吧?

    ——再者,还让他去告诉霍光……

    ——霍光如今是什么人?

    ——撇去那些冠冕堂皇的形容,他就是一个凌驾于君的权臣!

    ——那样的人是能随便警告的吗?

    张安世应了,也准备去做了,但是,他不能不明不白地去做!

    ——如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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