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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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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在今上寝疾这么久之后。

    ——不要说这样的媚药,据她所知,连合欢之类的香料,太医署都有一年多没有进上了。

    ——那么……

    倚华与义微相视一眼,神色十分复杂。

    ——今上昨夜用的香料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

    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义微不由冷笑。

    “有异?”倚华挑眉相询。

    “真是……不知死活……”义微冷笑,“中宫尚且如此,上不知如何!”

    ——不说刘弗陵本就不宜宠幸后宫,单说这个香料,问题就不小。

    ——兮君年少,又是初幸,哪怕就是用些媚药,与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

    ——顶多就是多调养一些日子就是了。

    ——刘弗陵呢?

    ——很明显,这个香料可不是寻常的东西。

    ——一夜过来,兮君仍然受其影响,刘弗陵呢?

    ——不说那位天子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只说,这个香料与他每日服的药相不相冲啊?

    义微不由挑眉,饶有兴致问倚华:“长御以为,上是否知此香为何?”

    倚华一怔——难道刘弗陵自己也不清楚吗?

    义微往宣室的方向看了看,轻声道:“太医丞并未言有异。”

    义微的眼神黯了黯。

    ——那位天子可不是不惜命的……

    ——真的是……不知死活?

    义微不由失笑。

    怔忡了一会儿,倚华也反应了过来,不由就冷笑不迭:“不知死活?自作孽!”

    义微一怔,随即便点了点头。

    ——这个可能也是有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倚华才想到一件事:“尔是否当告大将军?”

    义微无所谓地挑眉:“没有那么严重!”

    ——至少,情况再糟,也没有到让刘弗陵立刻送命的程度!

    ——再说了,她只是中宫侍医。

    ——又不是太医署的侍医。

    ——刘弗陵的病疾,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倚华刚要说些什么,就见直通椒房殿的大道中有一人疾奔而来。她不禁失笑,对着义微笑道:“我且还。”

    义微也看到来者,忍不住就皱了眉,却也没有说什么,低头与倚华告别。

    倚华转身便走,刚进两出阙,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声音:“义女医……太仆相召!”

    义微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惊讶不解:“何事?我亦要见在太仆,中宫……”

    “陛下……陛下……”传话的黄门刚要说什么,又闭了嘴,也许是想到有些话是不能公然说出来的,最后,只能一跺脚,对义微道:“女医,吾等先行?”

    后面的话,倚华就听不清楚了。

    ——总之……那位天子……这一次……是真的麻烦了!

162、真话() 
    宣室殿

    霍光与张安世站在后殿的廊下,太医、宦者……不停地进出,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那两人。

    相较霍光神色平淡的样子,张安世的神色就惊惶多了。

    尤其是看着宦者不停地送出带血的水盆,张安世是真的觉得惊恐了。

    “……大……大将军……”张安世忍不住唤了一声。

    ——真的没事吗?

    ——真的不需要进殿看着吗?

    ——虽然也知道,自己在殿中没有任何用处,但是,亲眼看着……总是能安心一些吧……

    ——却也只是安心一些而已了!

    张安世在心里不停地劝着自己,也实在是说不出更多的话了。

    霍光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张安世,随即挑眉轻笑:“子孺有何言?”

    张安世本就拿不定主意,哪里能说出什么具体的话来,于是,当朝右将军期期艾艾了半天,也没能挤出一个有意义的字来,最后,干脆闭嘴不言语了。

    见张安世不说话了,霍光也没有再追问。

    两人再次沉默地站在原地。

    又过了一个时辰,杜延年与义微带着一身的疲惫,走了出来,看到霍光与张安世,两人勉强振奋了精神,向两人行礼。

    张安世有些着急,但是,霍光没有开口,他也不好越过霍光追问。

    霍光的确没有急着问的意思——杜延年与义微一出来,他便知道没什么大事了。

    ——那两人除了疲惫,并没有惊慌的表现。

    伸手将已经摇摇欲坠的杜延年扶住,霍光举步往东厢走去。

    “且坐。”

    ——很显然,能让两人疲惫成这样,就说明,事情不小,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完的。

    四人在东厢坐下,霍光又看了看杜延年与义微,最后将目光放在义微身上。

    ——杜延年的状况看起来……更糟一些。

    义微低下头,弯了弯腰,随后道:“陛下虚耗气血……”

    霍光抬手摆了一个阻止的姿势——他可不想听那些长篇大论的医术之言。

    见霍光如此,义微斟酌了一下,对霍光道:“陛下本就是不宜行房。中宫上食之时,又擅用秘香……与所服汤药相冲,故致此……”

    霍光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陛下……”义微更加谨慎地想着措辞,“陛下恐有不豫之虑!”

    ——都说刘弗陵病重,但是,在今日之前,也就是气虚体弱之类的症状,看着就是患病之人而已,虽然难以根治,但是,看起来也绝对不是凶险的模样。

    ——从今往后……

    终究是医者,虽然不喜刘弗陵,但是,真正看到刘弗陵呕血的样子,义微也着实有些怜惜。

    霍光没有吭声,但是,扶着凭几的手陡然一紧。

    东厢之内顿时寂静了下来。

    杜延年是累得不想说话,张安世知道了究竟,也就安心了,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

    半晌,霍光才再次开口,却是问的:“……秘香?”

    义微点头,随后又补充了一句:“绝非少府所上。”

    霍光狠狠地拍了一下凭几,扬声唤人:“太医令!”

    太医令本就在外候命,听到霍光的声音,连忙进来。因为霍光的语气明显不善,太医令也十分紧张,生怕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怒了霍光。

    “查!”霍光冷冷地下令,“所有太医一起,查上寝!所有与上不利之物,一件不许有!”

    太医令吓了一跳,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应声,张安世与杜延年更是一脸讶然。

    “大将军!”最后还是只有张安世能开口劝谏,“此事不妥……”

    啪!

    霍光狠狠地拍上身侧的凭几。

    “不妥?”

    “有何不妥?”

    霍光厉声质问。

    “现在不查,等哪天上不讳,再来追究吗?”

    这句一出,张安世与杜延年还想说什么,另一边,太医令已经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立刻应了一声:“唯。”随即便向霍光行礼退下。

    ——是啊!

    ——现在不查清楚皇帝这儿还有多少不应有的东西,哪天再出了这样的事情,未必有今天这样幸运,仍旧只是有惊无险!

    ——皇帝万一出事,第一个倒霉的除了近臣、中人,就轮到太医了!

    太医令也不是初入少府的无知之人,也算是经历过先帝朝的老人了,哪位贵人过世,没有几个太医跟着倒霉?

    ——哪怕的确是无过,也多有被调离的。

    ——总是让人不安心啊!

    太医令出门后,立刻吩咐一名太医丞去官署调人,自己则亲自领着已经在寝殿侍奉的侍医开始清查皇帝寝殿中东西。

    虽然刘弗陵从今早吐了血之后,就一直昏昏沉沉的,但是,太医翻检搜查的动静着实不小,因此,片刻之后,刘弗陵还是挣扎地睁开眼,努力想搞清楚发生了。

    在看到几个人不停地翻查自己殿中的东西之后,刘弗陵陡然惊醒,强撑着想起身,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劲,只能无奈地拍着床沿。

    “主上!”

    在左右侍奉的宦者这才发现皇帝的动静,连忙围了过去。

    刘弗陵气得说不出来话来,只能颤巍巍地指着那些太医。

    侍奉多年的黄门令看出了皇帝的意思,虽然也明白自己不可能解释出什么让皇帝满意的原因,但是,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太医担忧主上寝殿有不利主上之物,故而翻检。”

    他没有提霍光,是希望刘弗陵不要想太多,但是,刘弗陵昏得太迷糊,也不会认为,仅令是太医就敢翻检他的寝殿。

    “大……大将军!”刘弗陵盯着黄门令,强迫自己自己发出尽量大的声音。

    黄门令也是一惊,却又不敢多说,只能勉强笑道:“大将军亦忧主上……”

    刘弗陵气得眼前发黑——他是要见霍光!

    ——他不是要这些!

    “召……召大将军!”刘弗陵喘息着言道。

    ——他要见霍光!

    ——他要亲自问问,霍光还当不当自己是皇帝了!

    黄门令与众人都是一惊,几个平素还算得刘弗陵亲信的中人相视一眼之后,都轻声慢语地劝着刘弗陵,想让刘弗陵打消这个念头。

    被他这样一劝,刘弗陵反而更气了:“召!”

    为了方便太医的搜查,霍光与张安世、杜延年再次退到殿外,与此同时,为了便于监督,霍光让张安世又调了一队中郎过来,也不入殿,只是在门窗处盯着,而之前为了方便太医出入,殿内的帷帘早就卷了起来,站在门户处往里看,已经是一览无遗了。

    也是因此,刘弗陵在殿中内卧的动静虽不大,但是,也足以让殿外的人知道了。

    张安世与杜延年都忍不住抬手,用力按了按额角——这位主上怎么就这么没有眼色呢?

    ——既然能猜到是霍光的主意,那么,就算把霍光召去了,又能如何?

    ——以他现在的情况……以此时此刻的情况……他能让霍光改主意吗?

    ——况且,霍光这一举动虽然的确不不妥,但是,也并非无缘无故。

    ——即使公之于众,霍光也站得脚啊!

    两人都在心里暗暗嘀咕,却不料霍光竟然举步往殿门走去。

    “大将军?”杜延年连忙跟上,不解地询问。

    ——难道霍光真的要见皇帝?

    ——或者……是打算……

    杜延年正在瞎想,就见霍光转身看了他一眼,眉目间竟还带了几分笑意。

    杜延年顿时一惊,站在他身边的张安世也是一惊,随即便低下头。

    霍光看了看两人,片刻之后才道:“君等以为,上是否知其为何致此症?”

    听到这个问题,张安世与杜延年都是一愣,随即便都思忖起来。

    ——刘弗陵是不是知道,他是因为昨日那个香料才导致自己忽然病重呢?

    ——当然,这个问题了可以换一种问法……

    ——今上是不是清楚,他用的是什么香料呢?

    ——再清楚一点的话……

    ——今上用的香料不是出自少府的话……那么……是从何而来呢?

    杜延年忽然想到,之前在诊治时,义微曾经悄悄地嘟囔过一句——“自作孽!”

    ——那位女医并非无的放矢之人……

    ——那么……那三个字……

    ——意味深长……

    就在杜延年还在思忖的时候,张安世忽然开了口:“……大将军……”

    霍光看向张安世,觉得他必有疑问。

    张安世斟酌着说了一句:“赵婕妤不知香。”

    ——那位天子宠姬对香并无特别的认识……

    ——这不是什么秘密。

    霍光挑了挑眉,没有反驳张安世的质疑,而是低声说了一个人:“李夫人。”

    张安世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先帝的宠姬中最擅用香的不是别人,正是有“倾国倾城”之称的李夫人。

    ——宫中曾传说,李夫人逝后,曾于梦中授中先帝一香,名蘅芜,先帝醒来,竟发现衣枕犹带香气……

    ——而李家……与今上母亲……

    张安世不由吸了一口冷气。

    ——这香……

    他能想到的,霍光显然也不会想不到,不过,这位大司马大将军并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冷笑了一声。

    “自作孽。”霍光说了一句与义微一模一样的话,随即便走了进去。

    刚入殿门,霍光就与黄门令遇上了——显然,这位中人到底不敢真的违逆天子的意思。

    霍光跟着黄门令走到天子的床前。

    “大将军……”刘弗陵勉强振奋了精神,“朕之物……皆先妣之遗……”

    ——果然!

    霍光眨了眨眼,掩去眼中的冷嘲之色,半晌才道:“主上欲听真话?”

    “然!”刘弗陵盯着霍光,目不转睛。

163、真相() 
    刘弗陵是聪明的。

    他很清楚,自己没有资格否定霍光的决定,因此,尽管怒不可遏,但是,当霍光真到了他面前,他却没有发火。

    ——他只能期望霍光的宽容。

    他的寝殿中,除了皇帝应有的陈设之物,便只有当年他的母亲留下的东西了。

    对于刘弗陵来说,那些东西是他唯一仅有的……

    ——未央宫的一草一木都是属于大汉天子的。

    ——不是他的!

    正是因为存了这样的想法,刘弗陵才会是因为太医的翻查而格外愤怒。

    ——他的母亲怎么会害他!

    刘弗陵认为霍光只是想确保他的身边没有什么“不应该有”的东西。

    ——当然,也可能是再次警告他。

    ——他昨日对掖庭中人所作的要求,霍光肯定已经知道了。

    刘弗陵没有想到霍光会问他——是不是想听真话?

    ——真话?

    ——他怎么可能不想听?

    ——可是……

    ——可是,霍光说的会是真话吗?

    刘弗陵盯着霍光,想知道他究竟会说什么。

    霍光没有说什么,反而先问一个问题:“陛下昨夜所用为何香?”

    “合欢!”刘弗陵答得十分爽快。

    ——他丝毫不认为自己在那件事有任何不对!

    就像刘弗陵一直盯着霍光一样,霍光的目光也没有离开刘弗陵的脸。

    在发现刘弗的确不认为自己用香有什么问题之后,霍光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困惑问刘弗陵:“上以为是合欢?”

    刘弗陵不悦地反诘:“大将军以为是何?”

    霍光笑了笑,随即轻声言道:“少府已久未上合欢之类诸香……”

    ——原因也是众所周知的。

    ——如今,年青的天子不宜行房。

    ——既然有此忌,少府太医自然不会合此类的香料。

    ——哪怕是合了,也是绝对不会进上的。

    刘弗陵有些明白霍光的意思了。

    ——那个香有问题……

    ……

    ——但是……

    刘弗陵轻轻冷笑。

    ——他根本不认为自己用的香会有什么问题!

    “大将军……”刘弗陵气极反笑,但是,窒闷的感觉让他极度难受,强忍不咳起来已是极限,想要完整地说出一句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喘息了一会儿,刘弗陵才冷笑着对霍光道:“大将军以为,朕未用之香当退少府?”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了!

    ——少府不进上,他这里就不能有合欢?

    ——是!少府的确没有进上此类合香,但是,他也有许久不曾用此香了!

    ——难道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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