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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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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案”、,如果被告发的这个官员的级足够——从孝文皇帝时开始,也就是秩位在二千石以上——那么,一般来说,除非是像周勃被告发谋反那样倒霉,被孝文皇帝直接下狱案验,这个官员是不会直接被讯问,当然也不会被收捕下狱,相关部门只会调查相关的证人、搜集相应的证据。如果最后,证实这个官员确实有罪——不管是不是之前告发的罪行——调查者才会向有相应的负责处罚、审判该官员的部门指控这个官员的罪行,也就是“举”,这个过程合称“案举”,也可以更简单地用一个字概括——“劾”。

    因此,一旦案举,有了劾章,按制,接下来就是正常的刑罚程序。

    ——逮捕、验治、讯鞠、论报了。

    事实上,对官员来说,案举结束,在犯罪事实上已经是无可辩解了,因此,根本不需要再对其本人进行讯问了。

    ——为什么二千石有罪先请是优待?

    ——既然已经认定有罪了,那么由上直接裁决,显然比再去狱中经受那些繁琐的程序要舒服不少。

    当然,一般来说,皇帝要么不理会劾章,要么直接裁决,要么下廷尉,要么朝会公议。前两种情况自然不必多说,后两种情况,却又不同。

    ——朝会公议不可能久议不决,结果也会很快出来,下廷尉……就一项一项慢慢来吧!

    ——奏请逮捕,下狱,验,讯鞠,论报……

    ——总而言之,真的下廷尉狱,想出来就不容易了!

    ——而且,一旦下狱,狱吏只是验问还算好的,若是遇上穷治之徒,用刑验治……

    更重要的是,霍光是将魏相下廷尉狱。

    ——不只是把案子交给廷尉去办,而且是直接将魏相下狱!

    ——这已经变相地表明霍光的态度了!

    ——廷尉将如何治狱简直是显而易见!

    公孙遗不能不同情魏相。

    ——搞不好,贼杀不辜就只是罪名之一了!

    ——还是相对较轻的罪名!

    ******

    大将军幕府的北堂内室,冯子都拿着霍光的命令退下之后,室内就只剩下霍光与刘病已了。

    ——霍光匆匆从未央宫出来,就是因为他之前就安排了刘病已今日来见他。

    虽然出了一点意外的事情,但是,那点事情显然还不到让霍光改主意的地步,因此,刘病已仍然见到了霍光。

    与公孙遗一样,刘病已对霍光方才的决定也很奇怪。

    ——上一次霍光直接将人下狱,还是元凤三年的侯史吴案发之后,丞相擅召中二千石以下,霍光大怒之下,将廷尉王产与少府徐仁等直接下狱,随后穷治罪名,竟至不道。

    ——但是,那与元凤元年的谋反案一样,是特例!

    霍光一向重法,行事更是鲜少逾越……

    ——那位河南太守做了什么?

    刘病已十分疑惑。

    “河南太守……大人欲兴狱?”刘病已只能这样猜测。

    发了那份文书,霍光的怒意稍平,因此,他挑了挑眉,反问刘病已:“曾孙何以如此虑?河南太守无大罪乎?”

    对霍光的质问,刘病已并未怯场,反而笑了笑,才回答霍光:“洛阳有武库,敖仓。河南何其重也,大人岂能不托以腹心?”

    霍光一怔,随即就听刘病已徐徐言道:“既是大人信重之人,又岂会轻易下狱?当是其另涉大狱……”

    ——就像王平、徐仁、贾胜胡。

    ——除了徐仁,从军正迁为廷尉的王平是霍光得用之人,贾胜胡能任左冯翊,以三辅之重,自然也不可能与霍光毫无干系。

    ——只是当时的情况,容不得霍光保全他们。

    也是因那件事,刘病已对霍光的敬畏之心又多了一分——该狠的时候,霍光绝对不会有一丝心软!

    不过,刘病已也只是多了一分的敬畏——那种需要霍光狠心的时候,毕竟是不多的,一直以来,霍光对自己的亲信谈不上纵容,但是,该给的优容、奖赏也从没有少过。

    最重要的是,刘病已丝毫不认为,以自己的身份,会有什么机会遇上霍光的狠心。

    因此,最初的惊惧过后,刘病已面对霍光时,态度并没有丝毫的改变。

    此时,听到刘病已的解释,霍光便笑了,等他说完,这位当朝大司马大将军便笑道:“曾孙知道,数月前,洛阳武库令去官还长安,自言太守治郡严,恐久居其位,难免获罪,故自免。”

    刘病已顿时皱眉。

    “大人……”

    霍光摆手示意他稍待,随即才道:“洛阳武库令乃故丞相田氏之子。”

    刘病已恍然大悟,却还是不悦:“治郡严即恐落罪?莫非太守为酷烈穷治之辈?”

    ——若非如此,便是那位洛阳武库令自己有问题!

    霍光摇头:“河南太守为郡吏而受举贤良,执法虽严,却非穷治刻深之人。”

    “既然如此,大人何以责河南太守?”刘病已更加奇怪了。

    ——明明是那位洛阳武库令的错嘛!

    霍光笑了笑,却没有解释,而是道:“曾孙不妨三思之。”

    ——这是要他自己想了。

    刘病已不禁皱眉,霍光失笑,给了提示:“曾孙只思一事——何谓恩威?下次来见,与我分说。”

    刘病已恭敬地应了下来,随后才问霍光:“大人召我……”

    没等他问出口,霍光已经摆了摆手:“掖庭令与我言,曾孙已不去复家?”

    刘病已点头:“复公云,我已学成,且先生欲还东海。”

    ——复中翁的年纪实在是大了,对再居于长安也没有什么兴趣,便一心想着落叶归根。

    霍光点了点头,随即问道:“既然如此,曾孙可有打算?”

    话到这儿,刘病已已经知道,霍光相召是为了安排他接下来的生活吧。

    刘病已有些茫然,却还是实话实说:“我本欲谋为吏……”

    ——出宫以后的生活让他觉得十分平静,更是让他觉得,那样一直生活下去……也没有不好的。

    ——因此,他也开始考虑生活的现实。

    ——为吏……入仕……显然最好的……

    ——可是……

    刘病已没有说下去,只是沮丧地垂下头。

    霍光看着刘病已的模样,不禁失笑。

    “大人!”刘病已不太高兴地唤了一声,随即,还是带着几分不甘追问:“我不可为吏?”

    霍光点头。看着刘病已的时候,他的眼神又深了几分。

    刘病已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坚持。

    ——他想为吏倒不是为了谋生,而是想找点事情做了。

    ——随着年岁的增长,之前的同龄人都陆续地成家立业了。

    ——他纵然是不愁吃喝,也不能无所事事吧……

    不过,刘病已很清楚,既然张贺与霍光都明确表示了不可,他也就不必再指望了。

    “曾孙可是觉得空闲太过?”霍光轻笑。

    ——他也有经历刘病已这般的年纪,当时,他是郎官,却同样是无所事事。

    ——大司马骠骑将军的弟弟,冠军侯唯一的霍氏亲人……

    ——当时的他可比刘病已现在更加悠闲。

    ——他的兄长从一开始就表了态,将他纳羽翼之下,自郎中令以下,谁敢轻慢他?冠军侯的第中没有女君,主君又经常不在,更是发了话,家中钱物随他用。

    ——最初的紧张不安过后,他着实是过了一阵纨绔子弟的日子。

    ——那种日子……别人看着羡慕,身处其中……那真的是无聊极了……

    ——后来……皇太子外就傅……他也就跟着收敛……

    想到往事,霍光有些怀念,一回神看到认真点头的刘病已,霍光不由怅然叹息,随后,连忙定了定神,对刘病已道:“曾孙如今为关内侯,可会朝请。”

    刘病已一怔:“朝请?”

    ——周礼,诸侯见天子,春朝秋觐,汉则改为春朝秋请,也就是诸侯见天子,春季见称为朝,秋季见称为请。

    ——只是称呼。

    ——不过,那是对诸侯王而言的,对一般人来班说,所谓的“朝请”就是朝会。

    ……

    ——这是让他参加朝会?

    刘病已不能不疑惑,随即便心惊不已。

    然而,没等他想明白,霍光便再次开口,却是道:“曾孙属亲,以宗室奉朝请,亦在情理之中。”

    刘病已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看向霍光,道:“宗室会朝请有制……”

    ——虽然宗室有权奉朝请,但是,王侯不能擅自离国,春朝秋请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的,寻常宗室,谁又有兴趣去参加与自己无关的朝请呢?再者还有门籍与殿中班序的问题,怎么都不可能让宗室随意参加的。一般来说,都是需要宗正事先安排的。(注)

    ——而且,就是参加朝会,以他的身份,也只是听一听罢了!

    注:纯属易楚的个人发挥,无资料支持。

158、卿不愿?() 
    “君方才言何?”

    椒房前殿,原本一直微笑着倾听的皇后忽然诧异地抬手,向掖庭令确让他方才说的话。

    张贺苦笑,随即恭恭敬敬地向皇后重复自己方才说的话:“曾孙欲为吏。”

    兮君皱紧了眉头,沉吟了许久才道:“似有不妥……”

    张贺不禁略感惊讶——这位皇后居然能看出刘病已的想法不妥!

    张贺看向皇后,抿紧了双唇,半晌才对皇后道:“臣亦觉不妥,却难以言明……”

    兮君垂下眼,没有顺着张贺的意思往下说,反而问张贺:“君可允曾孙之请?”

    “否。”张贺低头回答,对这位年少的皇后又有多了几分认识。

    兮君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君可告大将军?”

    张贺再次低头回答:“臣已告于大将军。”

    殿中再次寂静下来。

    虽然是在前殿,但是,之前,兮君为了方便询问刘病已的近况,将身边侍奉的近臣都分别寻了事打发了出去,此时,殿上除了她与张贺,就只有几个宫人分别跽坐在角落里。只要他们两人不要高声,偌大的殿内,那些宫人绝对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悄悄地抬眼看了皇后一眼,张贺暗暗皱眉——他实在是看不透这位年少的皇后了。

    作为掖庭令,张贺与皇后接触的机会还是很多。因此,与很多官吏不同,张贺从来都不认为上官皇后只是被霍光安排住在椒房殿的一个傀儡。

    ——霍光对后宫的事务是完全不管的。哪怕是禁止禁中与后宫的女子得幸,他也只是下了那道令,之后的具体安排,他是不管的。

    ——少府、掖庭的安排都是呈给皇后,用皇后用玺之后,再正式颁下的。

    ——椒房殿中当然有霍光安排的人,但是,是与前朝的情况不同,无论是什么事情,皇后身边的人都没有直接代为裁决的情况,很多时候,更是让少府属吏直接向皇后奏报,除非是极不好办的问题,一般来说,上官皇后都会给予答复。

    ——比如这一次。

    今日,张贺来椒房殿并不是兴之所至,而是前来向皇后奏报今年选入宫的良家子的情况。

    ——哪些人直接授后宫职?哪些人只作家人子供养?哪些人自请充才人?……诸如此类的问题,虽然掖庭署可以直接安排,但是,最终还是要皇后用玺才能真正算数。

    几年来,上官皇后从没有对掖庭署的奏报修改一个字,但是,也从来没有不闻不问直接用玺的情况。

    正是因此,张贺对上官皇后才会越发地恭敬。

    ——这才是为君者应有的态度!

    ——相信臣属的判断,但是,绝对不放纵,不了解情况的时候,绝对不妄加判断。

    尽管不清楚,这究竟是上官皇后自己领悟出来的行事之道,还是有人对皇后做了教导,可是,张贺很清楚一件事——明白道理与按道理去做完全是两回事!

    ——比如说当今天子!

    ——谁能说那位自幼聪慧的天子真的不清楚该如何与权臣相处吗?

    ——也许,他一清二楚,但是,他做不到!

    ——就如当年……

    ……

    “……掖庭令!”兮君又唤了一声,眉头也皱了起来。

    ——她已经唤了五六声了。

    这一次,张贺终于回了神。

    “臣昧死!”张贺惶恐地跪倒。

    ——只看皇后的神色就知道,他失礼了!

    兮君仍旧皱着眉,却没有追究张贺的罪过。她摆了摆手:“无妨。”

    张贺松了一口气,再次稽首谢过。

    兮君抬眼看向殿外,随即便以极快的语速对张贺言道:“大将军既已知此事,君且安心,不必多虑。吾闻君将嫁女孙,且为君贺。”

    张贺一愣,随即就听到皇后长御在殿门处请入的声音。他连忙收摄了心神,肃手退后一步。

    “入。”兮君应允。

    一名长御捧着一只漆匣步入殿中,向皇后行礼,便想奉上漆匣,却被兮君抬手阻止。

    “赐掖庭令。”兮君的语气十分平静。

    “……诺。”长御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才连忙低头应诺。

    张贺也是十分惊愕,直到接过漆匣,才连忙稽首再拜,谢过皇后的恩赐。

    兮君答过礼,随后便低头继续看张贺奉上的奏书,不时地询问几个问题。等之前被指派出去的长御陆续回来复命,兮君也将这次的良家子了解得差不多了。

    虽然皇帝寝疾并非什么秘密,因此,这两年的良家子人数并不多,但是,终究不是没有。看着简册上那些再寻常不过的名籍,兮君心中有些无奈。

    ——这些女子知道自己可能的命运吗?

    ——后宫女爵……的确有非常的尊荣,但是,若是未能生下皇子……她们的命运甚至不如庶人家的御婢!

    ——御婢终究可以想办法让主人放免,没有儿子的后宫却只能终生被禁锢在皇帝的陵园……

    ——她们仍然有与原来一样的衣食供给,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

    ——病了没有医巫,也没有人会管她们之前如何相残……

    ……

    ——她们不比陵园寝庙中的摆设珍贵……

    ——虽然不会让她们殉葬,但是,事实上……没有人不盼着她们早死……

    ——甚至……包括她们自己……

    ……

    ——这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即使如此,仍然有这么多人家愿意把自己的子女送进宫……

    ——尤其……

    “今岁……良家子比往年多……”兮君略微算了算,不禁皱眉问道。

    ——所谓的往年就是元凤元年之后。

    因为皇帝未加元服,这些年先良家子入宫都是只在三辅进行的。三辅之地紧邻长安,各种传言都流传得极快,因此,朝中的情况让很多人都不愿将女儿送入宫。

    张贺中规中矩地解释:“上已加元服,故此番采选良家子用旧例。”

    ——也就是除了三辅,各郡国也要选人送来长安。

    兮君恍然大悟,却是皱眉:“怎么……”

    ——怎么会恢复旧例的……

    见皇后犹疑不定,张贺微讶,思忖了一会儿才明白皇后可能的想法,于是低声解释道:“此乃定例,掖庭奏上后,得可方行。”

    ——这是皇帝准许的。或者说……是霍光准许的。

    兮君一怔,随即就明白了——本来召天下良医已经使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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