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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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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母扶着皇后在正席坐下,随后便退了一步,轻声询问:“中宫可需诏侍医?”
兮君摇了摇头:“毋需。”
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并非生病,只是气极了,也是震惊极了。
等皇后坐定,张贺才到席前,再次见礼。
“掖庭令……”兮君看着张贺,沉吟了良久,才看着刘病已,慢慢言道:
“即日起,曾孙行止皆由掖庭令约束。君当严令禁止,毋纵之。”
张贺不禁讶然,却不敢怠慢,立刻低头应诺。
张贺不是不想追问,然而,他还没有抬头,眼角便瞥见了皇后的神色——年幼的皇后竟是一脸的毅然决然……
张贺对这位皇后并不了解,不过,看到她的神色竟然这般凝重,他不由更加焦虑,却也因此不知该从何问起了。
不过,张贺不问,堂上自然有人问。
“何故如此?”刘病已看着兮君,拧眉询问,“若是县官之故……我尚可出宫……”
兮君刚刚见过皇帝,这般郑重其事的交代,除了那位少帝对他有所算计之外,刘病已想不出其它原因。
“出宫?”兮君冷笑,“县官百般算计正是为此!”
——又是名声,又是亲疏,刘弗陵算计了那么多,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
——让刘病已出宫!
——为什么?
“为什么?”刘病已不解,“上在宫中,我在宫外,避而不见,上奈我何?”
兮君眨了眨眼,眼中的冷意更甚。
——未央宫与建章宫不同,内外皆有大将军的亲信,刘弗陵如何能随心所欲?
——尤其是关于刘病已的一切事情,除了霍光,宫禁之中不知还有多少人关注非常,他纵然是天子,想对刘病已不利……也并非易事!
——宫外就完全不一样了!
“大父可掌宫禁门户,却难以禁闭长安诸门。”兮君看着刘病已,轻声解释了这么一句。
刘病已也不是愚钝之人,略一寻思,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因此骇然变色。
兮君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三叮嘱他稍安勿躁,不要惹事,最好是不要有任何动静……
刘病已有些不以为然,不过,面上却没有显露,反而,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一定照办。
兮君对他知之甚深,见他应了,也没有放松,只是点了点头,便对张贺交代:“曾孙即付予君,毋令其违诺。”
刘病已抿了抿唇,想反驳,但是,看了看堂上的诸侍御,到底没有吭声,低着头,听张贺对皇后应了唯。
张贺却是有些惊讶的——看来……皇后真的很了解曾孙……
一时之间,他也说不上,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毕竟不太痛快,虽然不是病,但是,兮终终究是不舒服。交代之后,又想了想,觉得没有遗漏了,兮君便让倚华送张贺与刘病已离开。
三人退到殿外,傅母便再次劝兮君诏侍医前来。
兮君屈肘支颐,苦笑着摇头:“不必……”
这一次,皇后的语气并不坚定,傅母正要再说,就听到皇后扬声唤谒者。
“中宫?”堂下侍立的内谒者连忙应声。
“诏太医令来谒。”兮君皱着眉,斟酌着下了令。
中宫侍御都有些奇怪,那个内谒者也不例外,不过,瞅了瞅皇后的神色,他很乖觉地没有多说一个字,应了一声诺便离开了。
左右侍御也很奇怪,傅母犹豫再三,还是劝了一句:“中宫若有不适,亦当诏侍医。”
——太医令虽掌医事,但是,毕竟不是中宫侍医。
兮君摇了摇头:“我毋需召侍医。”
傅母一怔,却终究是不敢明白追问,只能欲言又止,肃手跽坐。见傅母不说话,堂上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再开口,堂上顿时一片沉寂,直到倚华送过人返回,才打破这般沉寂。
“中宫是否不适?”倚华行礼之后,便关切地询问。
兮君不禁哭笑不得:“若有不适,我当召义姬。”
倚华松了一口气,却也更觉奇怪:“太医令毕竟为少府属吏,中宫不宜轻召……”
这番话却让兮君挑了挑眉,随即便笑了起来。
见皇后这般反应,堂上诸人更加担忧,倚华更是感觉不好,却是不便再问,然而,兮君却解释了:“为陛下分忧,吾之分也。”
兮君是笑着说的,然而,无论是傅母还是倚华,抑或是堂上的其他侍御,都是心中一紧,隐约感到有一股寒意从心底涌了上来。
——为……陛下……分忧……
只要想到之前温室殿的情况,这句原本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话语就显得太过诡异了。
尽管中宫诸人都不太相信这个解释,但是,当谒者通报太医令前来时,众人也只能侍奉着皇后前往椒房前殿。
接到中宫诏,太医令同样是困惑不解,不过,只是召见,他也不能拒绝——虽然是少府属下,但是,少府太医本就是侍奉内外贵人的,皇后诏见实在太过寻常了。
与张贺不同,太医令行礼之后便肃手低头,根本是目不旁视,因此,他并没有注意到兮君的脸色,直到兮君开口,他才发觉,皇后似乎有虚弱……
太医令并没有能够在这件事上多想什么,因为,皇后的话让他几乎是惊骇欲绝了——兮君在绣幄中坐定,便直接道:“陛下为子嗣忧,太医署录掖庭诸贵人宜子者,移文掖庭署。”
太医令闻言就出了一身冷汗。
“中宫……”太医令强自镇定,“掖庭贵人皆诸相合法度之良家子……”
——说白了,今上的后宫中还真没有不宜子嗣的女子……
兮君没有答话,殿上一片寂静。
太医令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心中陡然一颤——若当真是为此事,中宫只需颁诏即可,何必诏他前来,亲自言说?,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85、妄测()
——砰!
——啪!
宣室殿内,刘弗陵将手上的奏书狠狠地敲在漆几上,也许是犹不解恨,他又扬手将奏书掷出去。
殿上一干中臣都被少帝的举动吓了一跳,都屏息凝神,不敢多问一个字。
好一会儿,见刘弗陵的脸色稍缓,金赏才悄无声息地站起,将殿中的那份奏书拾起,重新卷起,双手奉到少帝面前的漆几上。
刘弗陵抿唇冷笑,刚要说什么,就听到金建低声道:“陛下,奏书皆由尚书台奉呈。”
——尚书台送来的奏书……说白了,就是霍光已经认可的。
刘弗陵的脸色陡变,半晌才生硬地对金赏说:“尔以为此奏当如何?”
金赏一愣,随即就听刘弗陵道:“尔可阅此奏。”
“诺。”金赏应了一声,一派恭谨地展开那份奏书,慢慢地从头看了一通,立时也变了脸色。
“陛下……”
“朕当如何答?”刘弗陵瞪着金赏,厉声质问。
金赏低头,双手奉上奏书,低声而恭敬地对刘弗陵道:“太医署恪尽职守,上当嘉勉之。”
这个答案让刘弗陵瞪着金赏,却是半晌都没有言语。金赏也没有再开口,维持着奉呈奏书的姿态立在漆几前,沉默而坚定。
看着金赏,刘弗陵暗暗地咬牙——不是恼他,而是因为知道,金赏说的正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那个最好的选择却不是他最愿意的选择。
刘弗陵不甘心!
少府太医令的奏书写得相当委婉,措辞谨慎又谨慎,根本没有一丝表功的意思,但是,再如委婉、谨慎,都无法改变奏书的内容。
——太医令轻描淡写地奏禀,为皇帝子嗣计,太医署已于掖庭贵人中选宜子嗣者,并移文掖庭署。
刘弗陵不相信掖庭署,也不相信这件事完全是太医署的自发行为——虽然奏书并未提及其它内容。
又咬了咬牙,刘弗陵伸手接过金赏手上的奏书,同时吩咐:“朕欲知太医令近日可曾入中宫。”
“诺。”金赏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任务。
这件事并不难查。
中宫谒者往太医署诏太医令入见,并未避人耳目。金赏往少府一问就知道了。
金赏身份尊贵,徐仁亲自在正堂见了这位少年列侯。
“此等微末之事,秺侯遣使来问即可,何必亲至?”徐仁笑言。
金赏执礼恭敬,连道不敢:“仆稍感好奇而已,岂敢再放肆?徐君为仆释疑足矣。”
徐仁笑着摆手:“秺侯言重。”
两人客套了一通,徐仁又亲自将金赏送出少府寺。
等金赏走远了,徐仁的脸色一沉,转身进了少府寺,同时扬声吩咐掾吏让太医令来见他。
太医令一进正堂,便听少府厉声质问:“汝行何事,令陛下亲信侍中来问汝之行止?”
太医令闻言便是一颤,随即苦笑着向主官行礼:“臣昨日上书。”
徐仁皱眉:“何事?”
“中宫诏臣,将掖庭之中宜子者,移文掖庭署。”堂上并无旁人,太医令也没有对主官稍有一丝隐瞒。
徐仁不由大骇:“汝已移文?”
太医令再次苦笑:“中宫赐笔札,臣岂敢不书?”
——当日,在椒房殿,他硬着头皮应诺之后,年幼的皇后便命女史上了笔札,虽然开口,但是,那个架势明显就是,他不立刻写出来,就不要想离开了,他还能如何?
徐仁不禁一怔:“中宫……竟……”
太医令立刻点头。
徐仁恍然回神:“既是中宫诏命,尔之奏书竟未曾提及此事?”
太医令摇头:“中宫仅是口诏。”
——说白了,他没有证据啊!
——再说,即便是有书诏,他又能如何?
——那是皇后,是大将军的外孙!
想到大将军,太医令顿时神色一肃,抬头看向徐仁,郑重地又说了一遍:“臣昨日上书,即奏禀移文一事。”
这一次,太医令在“昨日”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徐仁毕竟不是昏庸之辈,一听这话,便明白过来,却是更加心惊。
“大将军……中宫……此事……”
——这件事竟是大将军授意皇后所为吗?
少府正堂之上,两人相视无语,心中的想法却是相同的——这件事,他们是管不了的。
——少府这个卿职本来也尴尬,掌着皇帝的私有,负责宫禁供给,但是,一应事务都不是少府能做主的。
——更何况,这件事还牵涉到帝后……
徐仁摆了摆手,让太医令离开。堂上只余他独自一人时,徐仁的神色却愈发地凝重了。
——大将军这般行事……
——难道……
徐仁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最后,他还是寻了一个空,匆匆赶往丞相府。
田千秋眯着眼睛听完了女婿的话,却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徐仁心中焦虑,四下看了看,见听事阁内并无旁人,便逾礼地凑到妻父身边,在他耳边急切地低语:“大将军此举究竟为上之子嗣做何虑?”
田千秋皱眉,推开女婿,不悦地斥质:“君亦是公卿大臣,岂可妄度大将军?”
徐仁不由反驳:“大人,此事……”
“此事是否为大将军授意尚未可知!”田千秋斩钉截铁地说了这么一句。
——归根结底,那些都是徐仁的揣测!
——虽然不无道理,但是,终究不是事实!
田千秋看了看自家郎婿,神色晦黯不明,良久才道:“此事非君可妄言。”
这一句话,田千秋说得郑重非常,徐仁也立刻低头端坐,表示受教。
“君尚当值,不应擅离官寺,速还。”田千秋摆了摆手,直接逐客。
徐仁低声应诺,膝行退后,刚要起身,又想到一个问题,便没有急着起身,而是轻声道:“大人可是惧大将军?”
话一出口,徐仁自己先出了一身冷汗,不过,田千秋并未动怒,不过是立刻抬眼看向了自己的女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言道:“惧。”
徐仁一怔。
田千秋却没有再多说,再次眯起眼,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徐仁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立刻退了出去,直到出了丞相府,上了车,他的心仍然跳得飞快,根本无法平静。
——田千秋不当他是外人,才那般直言的。
徐仁很清楚这一点。
——事实上,如今的霍光,朝野又有何人敢说自己不惧?
——他的妻父不过是实言罢了!
想到这儿,徐仁心中稍定——估摸着,田千秋并不会因为他的问题而恼他。
于是,回到少府寺时,徐仁已经平静了下来,甚至有兴趣琢磨一下这件事究竟会如何收场了。
——是不了了之,还是再次掀起风波?
……估计……还是前者多吧……
徐仁不认为未央前殿里的那位少帝敢与霍光相抗。
这样想着,徐仁倒是又想到一个问题——霍光这般作法,究竟是什么打算?
——是不欲上有子?抑或是不欲皇后之外的女子有子?
其实,徐仁与太医令还真的是想错了。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是出自霍光的授意。
在霍光看来,兮君还是孩子,如何能沾染那些事情?
——不就是不让后宫有子?
霍光又何须借外孙女的手行事呢?
——尤其是现在这会儿?
——再则,后宫的事情,与其让皇后出面,还不如直接让掖庭令安排。
因此,看到太医令的上书时,霍光同样是惊讶非常的。
惊讶之后,与刘弗陵一样,霍光也想到了兮君。
不过,霍光没有派人去打探,而是直接让人将张贺请了过来。
张贺的回答也很简洁:“太医署确有此移文,乃内谒者令亲自奉交于臣。”
霍光眨了眨眼,对外孙女自作主张一事感觉不太舒服。
张贺一直看着霍光,见到霍光的神色略显不悦,便轻声道:“陛下当日曾诏皇后见于宣室。”
“宣室?”霍光当即皱眉。
张贺立刻补充了一句:“中宫以为不妥,改在温室殿相见。”
听到“温室殿”,霍光便轻轻挑眉。——他知道是如何的情形了。
——帝后相见这类事,自然早有人报给他了。
张贺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他相信,霍光一定能想到皇后这般行事的原因。
当日,温室殿中,帝后二人说了什么,霍光也不清楚,但是,将两件事联系起来,就不难明白了。
霍光轻扣凭几,好一会儿才想起张贺仍然在室中,连忙收起心思,温言吩咐:“中宫年幼,君当为中宫分忧。掖庭进御之人,当依太医署之文,妥善安排。”
张贺自然无异义:“谨诺。臣必孚中宫之意。”
霍光点了点头,刚想送客,就见张贺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事。霍光略一思忖,便将送客的话咽了下去,静静地看着张贺,等他开口。
张贺终究是担忧刘病已,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臣与曾孙当日皆在椒房,中宫自温室还,即命曾孙近日行止皆须慎之又慎,万毋肆意。似……”
张贺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霍光没有催促,只是皱眉看着他。
张贺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中宫似是指陛下……对曾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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