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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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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兮君懂了,却有些慌了。

    “既然陛下近臣,当由陛下决定。”兮君推辞。

    “陛下抱恙!”霍光笑着解释,“臣以为,陛下不宜理会此等琐事。”

    ——天子近臣是琐事?!

    兮君瞪大了眼睛。

    寢殿内外,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霍光如此……太过……矣……

    奉诏送霍光出殿的金赏拧着眉思忖。

    “……大父……”

    无论震惊、异议的人有多少,最后出声的还是兮君。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兮君的神色几乎是哀求了。

    霍光对外孙女毕竟不同,见她如此惶然,倒是不由叹了一口气,看了她一会儿,慢慢地言道:“陛下抱恙,中宫既为小君,还在此侍疾。”

    兮君一怔,下意识地就摇头拒绝。

    见兮君如此,霍光当即皱眉,却并非对外孙女不悦。

    转头望了一眼寝殿的门,霍光的眼神又阴沉了几分,片刻之后,他再次看向兮君,轻声道:“陛下病重,中宫体弱,恐有不宜,每日晨昏在殿外问安一次即可。”

    兮君一怔,随即便欣喜地点头。

    ——如此……

    ——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看着兮君如此反应,霍光的脸色却更加不好了。

    ——那位少帝究竟做了什么,让兮君对他如此……避之唯恐不及……?!

    霍光几乎想开口询问了,但是,终究没有问出口——有些事情……还是不问……为好……

44、过() 
    不管帝后之间有什么问题,在霍光的要求下,兮君留在了建章宫,不过,这一次,年幼的皇后没有住在骀荡宫,也没有住在曾经起居的枍诣宫,而是选择了建章宫前殿西北方的瘛豆q‘娑,马行疾貌。一日之间遍宫中,言宫之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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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消息是由金建禀报刘弗陵的。

    寝殿内卧之中,只有刘弗陵与金赏、金建,因此,金赏没有顾忌太多,直截了当地问了刘弗陵:“主上可知中宫为何如此?”

    金氏兄弟与皇后并没有太密切的交往,但是,年幼的皇后素来都是严守规矩的——也许是因为太过年幼,言行都被傅保、长御等人约束着——以往,皇帝抱恙时,那位年幼的皇后虽然也不曾昼夜不离地守候着,但是,中宫属吏从来是不间断地守在帝寝之外,按时向皇后禀报情况。

    ——夫妻一体,帝后之间虽有君臣之分,也未必有多少深情厚谊,但是,无论如何,皇帝与皇后应该是相互敬重的。

    ——年幼的皇后一直是如此表现的。

    ——因此,无论如何,在皇帝抱病多日的情况,椒房殿未曾有一次遣使探问……绝对是不正常的。

    ——更何况,如今,皇后明知皇帝的状况如何,仍然远避别宫……

    金赏与金建真的感觉不安了。

    ——虽然上官家败于霍家,但是,血浓于水,皇后之于霍光仍旧是骨肉至亲。

    ——帝后不睦,大司马大将军的立场是显而易见的。

    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少年天子,又看了看皱眉的兄长,金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开口劝道:“主上,中宫尚在稚龄……”

    ——皇后只有九岁!

    ——皇帝今年十五岁!

    ——即便皇后有什么不好,皇帝也不该计较的。

    这种劝说明显是忽视了很多问题,单纯地想将问题往简单了想,也往简单了解决。

    眼下这种情况,这种方法并不是全然没有道理。

    ——想得太复杂也无益于解决问题,不如往简单了靠。

    然而,金建的劝说根本没有起到半点用处。

    事实上,没等 金建把话说完,刘弗陵便冷哼了一声:“侍中何必讳言!”

    金建一愣,金赏也不解得很。

    刘弗陵根本没有看两人,冷笑一声,扶着玉几的手握成拳头,狠狠地击在玉几上。

    “中宫乃大将军的外孙,朕不应令其不悦!”刘弗陵冷冷地言道,“建欲言者即此。然否?”

    金赏愕然,金建却涨红了脸,牙关咬得死紧。

    半晌,金建喷了一口气,冷笑不迭:“陛下以为如何即如何!臣万死!”

    说着,金建重重地跪下,稽首再拜。

    “臣建请退!”

    “汝!”刘弗陵也火了。

    ——他跟谁赌气?!

    ——跟他这个天子吗?

    刘弗陵气得红了眼,然而,喘息了半晌,他只能再次拍上玉几,厉声喝道:“皆退!”

    “唯!”金建应得干 脆,再次行礼之后,便直接起身往外退去。

    金建却没有动。

    “阿兄……”金建不得不止步。

    “汝抗命?”刘弗陵同样不悦,他瞪向金赏,语气更加冷厉。

    金赏并不善于言辞,但是,他很清楚,现在这种状况,置气是最无用的,因此,他咬了咬牙,抬头看向刘弗陵:“陛下,皇后为大将军外孙,亦为君之妻。论皇后至亲,何人可与陛下相比?”

    在冲金建发火之后,刘弗陵不是不后悔,但是,他是君,是皇帝,他没有办法收回前言,他只能坚持。

    他本以为金氏兄弟会就此离开。

    ——不仅是离开他的寝殿……

    ——这样的好机会实在难得……

    ——他们可以十分顺理成章地离开他的身边,从此摆脱他的“亲信”这样的印记。

    ——毕竟,金赏是霍光的女婿。

    ——霍光就算不信任他, 也不会随便对付他。

    ——更何况,霍光总要念着与金日磾的交情……

    无论如何,刘弗陵没有想到,金赏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赏……”刘弗陵真的是愣住了。

    金赏叹了一口气,对着刘弗陵稽首再拜,随后才道:“臣不知当日之事究竟如何,大将军亦不欲人知,陛下何必这般自困?”

    这番话已经是极限了。

    金赏实在无法说得更加明白了!

    ——当日发生了什么,除了刘弗陵与霍光,谁也说不清楚。

    ——当然,刘弗陵如此暴躁 ,谁都明白,当日吃亏的必然是这位少年天子。

    ——可是,刘弗陵真的想让天下人都知道当日的真相吗?

    刘弗陵沉默了。

    金赏没有再多说,再次行礼,便与金建了一起退了出去。

    金建颇为不满,出了殿便扯着兄长一路疾行,走到背人处,才甩开兄长的手。

    “阿兄何必说那些!”金建仍然恼怒得很。

    ——他们兄弟是真的为刘弗陵着想,一番劝慰却换来那人的那般冷言冷语……

    金建毕竟年幼,哪里受过这个?

    “建……”金赏十分无奈,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兄弟俩沉默了好一会儿,金赏才上前一步,揽住金建的肩,在他耳边低语:“且不论其它……主上心情郁结,汝与我皆主上近臣,如何自处?”

    金建哼了一声,到底没有说什么。

    ——金赏说的是实话。

    ——什么忠贞大义……抵不过现实二字!

    ——不是他们兄弟冷情,而是,他们真的自顾不暇。

    ——更何况……

    ——刘弗陵也没有真的拿他们当亲信!

    ——虽然他们的确退避了,但是,自始至终,刘弗陵甚至没有对他们提及半个字……

    金赏与金建不无失望。

    ——他们想做忠臣,也要主君想要他们这个忠臣吧!

    他们本就身份尴尬,又如何会有多么坚定的忠心?

    ——他们身上流淌着的是强者为尊的匈奴人的血!

    ——汉击败了匈奴;汉人俘虏了他们的父亲与祖母……

    ——他们愿意向汉低头,却不代表着他们能够向那位少帝献上他们的全部忠诚!

    ——更何况……

    金赏与金建相视一眼,默契已尽在不言中。

    ——更何况,连他们的父亲也未必真的忠于这位少帝……

    ——他们又能如何?

    金建撇了撇嘴,也学着兄长的姿势,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言语:“我听宦者议论,那日之前,中宫曾因主上之举,大病数日。”

    金赏一愣,随即惊讶非常地问弟弟:“当真?”

    金建白了兄长一眼,随即便认真地答道:“甚真!”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事后,陛下亦有迁怒之举……”

    金赏真的愕然了。

    金建看了兄长一眼,咬了咬,还是凑到兄长的耳边,将声音压得更低,慢慢地轻声问道:“阿兄以为主上担得起大汉天下否?”

    金赏大惊失色,骇然地瞪着自己的弟弟。

    金建撇嘴:“我不必思此问,大将军岂不思?”

    金赏抿了抿唇,半晌才道:“大将军乃忠臣……”

    ——这句话说得苍白无力,连金赏自己都未必相信。

    金建对此十分清楚,他冷笑:“大将军……就算是忠臣,也未必是今上之忠臣!”

    金赏无法反驳。

    “……应当不至于此……”金赏只能如此说。

    ——没有依据,单纯是金赏的感觉。

    金建却点了头。

    “的确!”金建看向他们身后的雄伟大殿,眼中一片深沉,“大将军重情、重名,岂会担乱臣之名?”

    金赏松了一口气,刚要说什么,就听弟弟继续说道:“主上并非不知此事。”

    金赏一愣,随即皱眉:“……如此……”

    金建点了点头:“依我之见,主上今日如此不悦,必是因大将军此前许婚嫁女一事。”

    金赏思忖了一会儿:“……大将军不愿致女入内……”

    “正是。”金建冷笑,“大将军爱惜外孙,外孙仍旧是外孙!亲疏内外,不言自明!”

    ——刘弗陵还是因为霍光不愿意让女儿入宫而暴躁的!

    ——否则,一个月来说,帝后分居两宫,一直相安无事,他怎么会忽然想起来召见皇后?

    ——若不是召见皇后,霍光也不会前来吧?

    金赏思忖,却是越想想觉得,这般局面完全是刘弗陵自己造成的。

    “陛下……过矣……”金赏喃语,隐约感觉到刘弗陵的情况不对劲了。

    金建耸了耸肩,倒是转而为刘弗陵说了一句话:“的确过矣,然则,亦非陛下之过。”

    金赏一怔,随即便追问:“何谓‘非陛下之过’?”

    金建斟酌了一下,双手抱胸,慢慢地言道:“陛下之病。”

    不过四个字,却让金赏的神色大变。

    “建!”虽然声音不高,但是,金赏的语气是明确的严厉。

    金建抬头轻点自己的嘴唇,等金赏平静下来,他才道:“我并非它意。”

    “汝何意?”金赏瞪眼。

    金建解释:“陛下深感有生死之忧。”

    停顿了一下,金建道:“陛下并未服药。”

    金赏目瞪口呆。

    “……这……”他支吾了良久,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金建轻笑:“陛下之病,实非医药之过!”,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45、见皇后() 
    “大将军断不会如此。”

    坐在床前的小榻上,义微很坚决地否定了皇后的疑问。

    这一天下来,虽然并不算太劳累,但是,接连的紧张让兮君一到瘛豆愀芯醪皇剩问扯贾皇嵌硕荔纭K嫘惺衾簟⑹逃⒖瘫憬泄桃角肓死础

    兮君觉得自己并没有大碍,但是,也没有拒绝义微的诊视。诊视的结果也的确如兮君所想,义微甚至没有开医方,只是说了一番宽慰之词,便打算让皇后休息。

    “女医,我有事请教。”兮君忽然开口,让义微不得不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来。

    “臣不敢言教。”义微低头告罪,“唯以知无不言。”

    她不是皇后的保傅,如何能担这个“教”字?

    兮君也没有计较这些,抿了抿唇,却是先摆手,摒退了左右侍御,随后才对义微道:“女医可曾有闻上之病情?”

    义微一怔,随即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太医署诸侍医皆是浸淫医术多年,中宫不必为上过虑。”义微没有回答,只是如此劝道。

    兮君沉默不语。她并不意外义微立刻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但是,她对义微的解释并不满意。

    沉吟了一会儿,她才道:“卿乃大将军安置,上之侍医……”

    不等兮君说完,义微便直截了当地说了否决之辞。

    “……卿……如此肯定?”兮君沉默片刻,才缓缓地反问。

    义微抿了抿唇,斟酌了一会儿,才道:“大将军断不会授人以柄。”

    兮君一愣,正要再问,就听义微十分坚决地道:“并非妾妄言。大将军秉先帝遗诏,摄军政之权,断不会让其名声沾染污点。”

    兮君微哂,片刻之后,便道:“若是如此,大将军为何命我处置未央人事?”

    ——霍光的那番话,无论多么温情,都不能掩盖话中的森森冷意。

    ——那番目的说出来便让人心惊。

    ——皇帝的身边必须都是霍光的!

    义微对此并不惊讶——虽然她才知道这件事。

    笑了笑,女医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解答了皇后的疑问:“皇帝近臣若与大将军离心,大将军如何秉政?”

    兮君一怔。

    ——她的侍医竟然认为霍光的作法是理所当然的!

    似乎是发觉了皇后的震惊,义微又补充了一句:“禁中人事以往亦属大司马大将军。”

    兮君又是一惊。

    “既然如此……”兮君不由怔忡了。

    义微点头:“大将军甚重皇后!”

    ——霍光并不是一定需要通过皇后在皇帝身边安排自己的人。

    ——如此安排,不过是给兮君机会确立中宫之威。

    “……大父……”兮君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心中竟有惶恐了。

    义微低头,十分温和地言道:“因此,中宫大可不必为上而忧。”

    女医抬起头,笑着看向皇后,然而,兮君却分明看到笑意从她的侍医的眼中慢慢退去。

    义微轻声说:“对今上,今时今日,大将军……真的不必那么麻烦。”

    ——真要除去刘弗陵,霍光绝对可以做得天衣无缝,怎么可能在医药上动手?

    ——医药之事,经手之人甚多,环环相扣,看起来容易插手,事实上,却极容易查证。

    ——除非霍光下了狠心,否则,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兮君怔怔地望着自己的侍医,看着她行礼退出内卧,也没有再说出一个字。

    ——她心中的感觉真的是太复杂了……

    这种感觉一直维持到了第二天。

    傅母正授业,一个黄门前来禀报——大将军夫人请见。

    因为前一日已有呈请,中宫对这位夫人的前来并不意外,令所有人意外的是这个时间。

    ——鲜少有女眷在午前请见皇后。

    一来,皇后午前必有课业,还要见后宫嫔御,与外臣妻女相见自然是多有不便;二来,一日之计在于晨,哪一家女君不要安排一家的事务?

    兮君自然很奇怪:“夫人已入宫门?”

    霍光之妻,又已请准觐见,不可能连宫门都进不了的。

    黄门回答:“正是。”

    傅母垂下眼,动作缓慢无声地收起面前漆几的书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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