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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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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贺不敢置信地盯着这个女人——只看女孩方才的举动,不是早有教训,哪里会那般行动?
——尤其是那个叩首的动作!
——稚儿总是怕痛的,哪有稚弱幼儿会那般叩首?
——更重要的是,那个女孩的神色中竟然不见一丝疼痛!
张贺不得不猜测,这个女人究竟让女儿做了多少次这样的举动了!
两人一问一答之间,张贺的妻子与刘病已也都不由动容。
——虽然事态非比寻常,也不好说这位妇人毫无为人母之慈心,但是,终究让人觉得其之所作所为有些过分了。
既然为人母的,许广汉的妻子如何能受得这般指责?
她当即便掩面低泣:“妾之所生,妾又如何忍心?……”
“罢了!”张贺皱紧眉头直接打断妇人的话。
许广汉的妻子被张贺冷厉的语气一惊,泣声陡然停下,随即便慢慢放下掩面的衣袖,满眼期冀地望着张贺。
张贺叹了一口气,看着妇人,直截了当地言道:“宦者丞之事,我无能为力!汝即便在此跪至死、哭至死,亦全然无用!”
张贺拒绝得太过直接,竟让许广汉的妻子一时无法反应了。
张贺没有理会她的反应——只要她不哭闹同,让他无法说话就成——径自言道:“距许君下狱已有月馀,汝当知其究竟因何下狱!”
“事涉谋反之证,此时,无人敢言其究竟将如何定罪!”
“我一介少府属吏,纵然有心,也无力相助!”
张贺没有半字虚言,说得十分实在。
许广汉的妻子跪在地上,怔忡了。
——是啊……掖庭令能做什么?!
冷静下来,想明白这一点,许广汉的妻子绝望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哭着喊着求着,她只是怔忡,茫然失神的双眼中连泪都不曾流出。
张贺的妻子顿时吓了一跳,刚要过去就被丈夫一眼瞪住,只能站在原处,不再动弹。
刘病已倒是有些不解了,悄悄转头,看了一眼张贺,张贺回了一个眼神,也是让他稍安勿躁的。
见张贺如此示意,刘病已便继续低头站在案侧,心中却仍然感到难以理解。
——张贺之前说得含糊,他自然不清楚许广汉究竟出了什么事,但是,再加上方才这一番话,有刘病已多少能推测出一些了。
——应该是许广汉失职,弄掉或者毁坏了燕王案中的某些证据。
——宦者丞这种职位,能犯的失职之罪并不算多,也不算严重,罪刑再重也有限。
——麻烦的还是因为牵涉到谋反之证……
刘病已学过律令,自然明白这种状况,若是严苛一些,论为参与谋反也不是不可以的。
——最主要的是,这次的谋反,牵涉甚广,尤其是牵涉禁中的人事。
刘病已很清楚,因为这次的事情,霍光绝对不会再容许禁中出现异己。
——许广汉这种情形……
虽然的确麻烦,但是,刘病已也很清楚,以霍光与张安世的关系,张贺若是愿意开口,霍光也不会为了一个宦者丞驳张贺的情面。
——更何况,许广汉对他也多有照拂。
这件事的确麻烦,但是,也没有到张贺说的那种程度。
——别的不敢说,保住许广汉的命,绝对不成问题!
刘病已实在是想不明白——张贺为何偏偏这样回答这位妇人。
(我反省……激动的各位,千万别把键盘砸了!放心!放心!黑故剑情深就是黑宣帝,黑宣帝就是黑我的主角,哪不是自己拆自己的台吗?),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35、冷()
“……掖庭令……”
许广汉的妻子望着张贺,喃喃地唤得,彻底没有主张了。
堂上一片寂静,只有妇人的低泣声时起时伏。
——张贺的妻子虽然满眼不忍,却也不愿为了外人让夫君冒险,因此,并没有说什么,刘病已也是差不多的想法,虽然有些不解,却也不愿当着外人的面,让张贺失面子。
张贺始终沉默着,即使年老的妇人已经失魂落魄了,他的神色也没有丝毫缓和。
因为门户大开,帷帘也都系起了,初冬的寒风一阵阵儿地往里灌,刘病已穿的是布衣,并不是暖和,忍耐了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张贺立刻察觉了刘病已,对许广汉的妻子更加觉得不满。
“许大家请回。”张贺逐客了。
说完这句话,张贺便看向妻子:“让新妇将许家女公子送到前院。”
“诺。”张贺的妻子见张贺的神色愈发阴沉了,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利落地应了,便直接出了堂,寻了堂下侍奉的奴婢去给子妇传话,随后才重新登堂,扶起许广汉的妻子,一边陪着她抹泪,一边道:“许大家,此事……唉……君且回家……惟等待……”
张贺的妻子是经历过相似的事情。
——征和二年,卫太子兵败出逃,孝武皇帝盛怒之下,下诏,诸太子宾客尝出入宫门,皆坐诛,其随太子发兵,以反法族。张贺不是太子宾客,而是太子家吏,比起宾客,与卫太子关系更加密切,怎么可能没有参与太子发兵一事?
——那个时候,她担心不只是夫君的生死,还有自己与幼子的生死……
——然而,再担心,她们妇人也无能为力!
——她们只能等待!
——等待那个结果……然后去接受……
忆起往昔,张贺的妻子心酸难忍,哪里还能劝慰旁人,自己先哭得不可自抑了。
见她如此,许广汉的妻子自然也哭得更厉害了,两位妇人就这样相互扶持着,一起哭着,走出了北院。
听到张贺那般说话时,刘病已已经明白——张贺是真的不想对这个妇人应承什么。
——至于是不是真的不想管许广汉的事情……
刘病已就不清楚了。
虽然满腹疑虑,但是,刘病已还是很知机地没有立刻问出口。直到两位妇人走出了北院,他才挨到张贺身边坐下,皱着眉,不解地问张贺:“张令不打算帮许丞?”
张贺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刘病已的双手包到自己的双手之间,来回搓擦,等少年的手稍稍有些暖意这后,才看着他道:“若是其所求之人为曾孙,曾孙会应?”
刘病已点头,却也说了一句:“我会答应尽力援手。”他也不是毫不谨慎的人。
张贺却并不满意,微微皱眉,摇头道:“涉及律令刑罚,岂可因人情而为之、助之?”
刘病已一愣,随即便道:“自然不可。然许丞之案恐多将不直……”
——轻罪之行却定以重罪,是谓不直。
张贺的眉皱得更紧了,语气也略带上了几分不满:“何为不直?曾孙以为许广汉之错不重?”
刘病已刚要点头,脑中便陡然想到了其中的关节,顿时就僵住了。
张贺也催促,很有耐心地等着。
好半晌,刘病已才慢慢地答道:“此错于事甚重,于人……终非有心之过……”
“以心论罪?曾孙从何学来?”张贺正色质问,语气有些压不住恼怒之意。
刘病已一怔。
“因为犯错之人乃许君,曾孙知其,便以为此错非有心之过,不可定以重罪?”张贺的语气愈发地严厉起来。
刘病已不由一颤。
张贺拧眉:“曾孙从复氏学诗而已,岂可学儒家诛心之论!”
刘病已连忙辩解:“复氏未教此。”
听到这个答案,张贺的眉心锁得更紧了:“既然如此,曾孙需自省!”
“唯!”刘病已连忙答应。
这个时候,一个略显嘶哑的女声从门外传来:“这是……”
——是张贺的妻子回来了。
刘病已连忙站起,向张贺的妻子行礼,同时也掩饰自己的尴尬。
——张贺很少如此疾言厉色地教训他……少年总是有些面嫩的……
张贺的妻子对刘病已素来亲切有礼,向少年答了礼,才走到漆案前,对夫君行了礼。
多年夫妻,又是结发之妻,张贺对妻子并非毫无感情,待她坐下后,看着她毫无泪痕的容颜,不由叹一声:“卿何须如此?”
——很显然,他的妻子是打理了妆容之后才回来的。
“妇人岂可不修饰即见于夫?”张贺的妻子低头回答。
张贺摇了摇头,终究不好说什么 。
见他们如此,刘病已以为他们夫妇必有私语要说,便乖巧地说了一声:“张令、大家,我先退……”
张贺点了点头,张家女君也叮嘱了一声:“甜羹已备,曾孙去何处向堂下人交代即可,自有奴婢送去。”
“谢大家!”刘病已连忙谢过,随即便离开了。
看着刘病已走远了,张贺才收回目光,看向漆案前端坐的妻子:“卿欲言尽言。”
张贺的妻子犹豫了一会儿,再三咬牙,才道:“妾欲为许家事求君。”
张贺盯着妻子的眼睛看了半晌,才轻叹一声:“卿可是忆起旧事……”
听到这句话,张贺的妻子立刻转过头,闭上眼,好一会儿,才重新看向夫君:“君不愿?”
张贺没有回答,只是长叹了一声,对妻子道:“当日,除安世之外,何人曾向吾家伸援手?”
“正因如此……”张贺的妻子急切地言道,然而,她没有能够说完。
“正因如此,”张贺沉声道,“我不能援手。”
张贺的妻子一愣。
“事涉谋反,外人避之惟恐不及;亲眷相坐,方会全力相援!”张贺很平静地解释,“我与许君不过熟识,非亲非故,其妻方来求,我即应之……”
张贺的妻子陡然明白过来。
——无论是张贺的身份,还是与许家的关系,都没有到可以轻易答应这种请求的地步。
——只看许家到今天才求上门便明白了!
——谋反这种事情,张贺凭什么轻易答应为许广汉设法?
“……不说旁人会疑我是否涉及此事,只说如何援手……”张贺继续解释,语气却有些无奈,“我不过为掖庭令,谋反之事,连少府、中宫都未必能插手,我又能如何?”
张贺的妻子也明白这一点。
——这个时间,这样的事情,想为许广汉的开脱,只有看霍光的态度。
——自然,张贺若是开口,霍光不会不答应,至少,谋反、死罪什么的肯定是不必担心了。
——但是,以张贺现在的身份,是不适合与霍光见面的。
——毕是禁中的职位,别说霍光要避嫌,就是张贺自己也得避着一点!
——心知肚明与公开行事总是两回事!
“……若……若是……托安世……”张贺的妻子支支吾吾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安世?”张贺不禁皱眉,眼中有些恼意了。
“妾……”见夫君动怒了,张贺的妻子不由就心虚起来。
张贺真是有些恼了:“虽然是亲兄弟,不必顾忌太多,但是,为了外人的重罪,让家人去求人情?卿……”
张贺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妻子没有头脑了!
话方出口,张贺的妻子便自己先怯了——她自己都感觉不对,再听张贺这么一责备,哪里还敢多言。
最终,张贺也没有对妻子恶言相向,喘了两口气,便叹道:“我知卿忆起旧事,对许家心生怜悯,然此事不同寻常狱事,我自有主张。卿亦不必再见许家人。”
“诺。”张贺的妻子立刻答应,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听张贺的这番话便知道,张贺并非打算冷眼旁观到底。
——这也就够了。
明白了这一点,张贺的妻子如何还会与夫君再纠缠这件事?接下来,她便将话题转到了这些天的家事上,夫妻俩好好地说了近三刻,最后,还是因为苍头前来请示暮食之事,张贺的妻子才先行离开。
等妻子离开了,张贺的神色才渐渐冷了下来。
——他对妻子说他自有主张,虽然不是虚辞,但是,事实上,他此刻最关心的根本不可能是许家的事情!
——卫登之前所说的话仍然在他耳边萦绕着,他如何能考虑其它事情?
——事态至此,霍光究竟会如何处置刘病已呢?
只要想到之前的对话,张贺便又惊又惧,却又不得不佩服卫登所思所虑之深远。
——卫登是真的全心为刘病已考虑了。
——霍光呢?
——真正掌握天下权势之后的霍光……还会如以往一样吗?
张贺握了握拳,手指的凉意刺入掌心,却无法让他的心冷静下来。
十一年……
张贺再一次感到了近乎相同的不祥的焦虑……
——初冬……似乎真的开始冷了……
(谢谢figuesk8e所投的两张评价票。两天前就该感谢了,总是因为赶着更新而忘记写上,抱歉抱歉……),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36、丞相受惊()
一入十月,风中的寒意立刻就与秋凉完全不同了,凛冽而强硬。
寒冬之季并不适合外出。
当然,对于官吏们来说,八月算人、九月上计,十月开始,除了十月朔日的大朝请之外,所有人都开始轻闲了。
因此,从十月开始,与寒冷的天气正好相反,通阛带阍,旗亭五重的长安九市中,商贾们却开始了一年之中最繁忙的一段时间。
——来朝的诸侯,上计的官吏,正事皆毕,哪有不为自己采买一些物件的?
——暂无田事,三辅士庶多少会往长安来一次。
……
热闹的情景会让人们更加向往,于是,更多的人会往长安来,访友、采买、投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这番热闹会一直维持到岁末。
——当诸侯与官吏离开,三辅吏民就要开始准备来年正旦的各项事情了。
因此,冬季是长安商贾最喜欢的季节。
今年同样如此。
长安人是实际的。
——诏书已经颁行天下。
——上官桀、上官安、桑弘羊伏诛,燕王、长公主自杀。
——虽然整个谋反案尚未彻底尘埃落定,但是,这样的状况已经意味着,此事已经开始酝酿终局了。
——或者说,到这个时候,每一个结果都可以预见。
——恐慌是因为未知,再可怕的事情,一旦清楚其究竟是何状况了,也就没有太多的恐慌了。
——最重要的是,到这个时侯,谁家安然无恙,谁家万劫不复,都已经是注定了。
——谁又真的为别家的悲哀而哀恸难已呢?
无论长安城多么热闹,都对未央宫中的诸人没有影响。
上计之后,对各郡国来说,一年之事皆已结束,朝中却没有这么轻闲。
例行的事务不算,单是因为谋反案,各官寺、宫中、禁中的人事就够一堆人头疼的了。
霍光同样为这件事头痛不已。
——别的不说,上官桀一死,太仆寺首先没有主吏了。
太仆掌舆马,属官中不仅是京师宫苑之中大厩、未央、家马、车府、路軨、骑马、骏马、龙马、闲驹、橐泉、騊駼、承华等马厩的令监长丞,还有边郡六牧师菀的令与丞,以及牧橐、昆�虒令丞。
这个职位与大汉马政的关系密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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