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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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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几番折腾,周勃越发自危,就国一年多,每次河东郡的郡守与郡尉行县至绛,因为自畏恐诛,周勃都身被甲胄,又令家人持兵器护卫,才敢与之相见。却不料,就是因为这般行事,就有人上书告发周勃欲反。书下廷尉。廷尉下其事长安,随即逮捕周勃案治彻查。周勃恐惧非常,不知所措,面对廷尉吏的责问,却是连如何辩解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狱中,狱吏稍侵辱之。周勃以千金与狱吏,狱吏才在牍板的背后写了字,给了提示,不过五个字——“以公主为证”。

    公主指孝文皇帝之女,由周勃太子胜之所尚,让其为周勃作证,皇帝岂能不采信?

    再加上,周勃益封时,将所受赐的五千金,全部送予皇帝的舅父薄昭。到入狱时,薄昭也为之向薄太后进言。薄太后是很有主见的人,听说此事之后,也觉得周勃不会谋反,于是,等文帝朝见母亲时,太后以冒絮提(注)文帝,斥责:“绛侯绾皇帝玺,将兵於北军,不以此时反,今居一小县,顾欲反邪!”那时,孝文皇帝也见到绛侯在狱中的对辞了,于是对母亲谢曰:“吏方验而出之。”随即使使持节赦绛侯,复爵邑。

    周勃出狱后说了一句感慨:“吾尝将百万军,然安知狱吏之贵乎!”

    ——从头到尾,周勃何曾犯过错?

    ——兢兢业业,恐之惧之,小心谨慎,却仍是难免一场牢狱之祸,险些就是被大逆之罪加身……

    ——那可就是祸及家门的大罪了。

    ……罪……有时从来不重要……

    就如高祖平定陈豨,回师长安,得知韩信已死,且喜且怜之——去心头之患,不得不增,知其无辜被戮,焉能不怜?

    ——功高不赏……

    这是为人臣的悲哀!

    上官安顿时警醒:“阿翁所言甚是。”

    ——燕王许的不是财帛、爵邑,而是大司马、大将军的位置……

    ——权重高位……岂作酬人之赏?

    ……真的是……没有诚意之极了!

    上官桀见儿子清醒过来,脸色稍缓,父子俩相对而视,却是半晌无语。

    上官安的耐性稍差,思忖了一会儿,还是转回话题,又提了燕王:“阿翁,我们不寻燕王,上与长公主……”

    ——如今,京师以周边已经无人可用,那位少帝与长公主……会怎么做?

    “儿是担心……上命燕王勤王……”上官桀认真地思索这个可能,“……倒是不无可能……”

    ——长安之中,在大将军掌握之外的兵卒,也就是列侯的私人与郡国邸的王国兵卫了。

    “燕王会答应吗?”上官安自问自答,“勤王之功,即使得不到帝位,能如齐王一般也是不错的了……”

    高后崩,诛诸吕,卫刘氏,齐王一脉所出之力最大,虽未得帝位,但是,子孙封王之众,远在他国之上,齐悼惠王之祀更是至今不绝。

    上官桀微微眯眼,却是摇头:“不……帝位……若是燕王勤王,帝位……便是其囊中之物了。”

    上官安一惊:“阿翁言重了吧?”

    “言重?”上官桀冷笑,“诛诸吕时,军心向刘氏不错,可是当时长安有陈平、周勃等人坐镇,皇帝之位岂容宗藩肆意?如今,燕王若是勤王,对付是谁?”

    ——霍光!

    经过三代先帝的努力,大汉军制早已不是汉初可比,大将军权重,若是燕王的人诛杀了霍光,就算得不到大汉兵符,旁人也再调不动一兵一卒,到时候,长安城内,自然是燕王的人说了算!

    上官安忍不住一手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因为用力太重,疼得直呲牙,却是顾不上说话了。

    上官桀心疼儿子,嗔怒薄责:“你都多大了?还这般莽撞!”

    上官安揉了揉痛处,听了父亲的训斥,便耷拉着头,低头道:“是儿一时心急了。”

    “心急什么?”上官桀没好气地道。

    “阿翁,我是觉得上的算计太深了。”上官安恼极。

    上官桀却是冷笑:“有其母必其子。不算奇怪!”

    ——燕王若是勤王成功,霍光伏诛,他们上官家会怎么样?

    ——不说别的,光是燕王觊觑帝位,又怎么会不想除他们上官氏?

    ——上官家可是少帝的妻族。

    上官安也冷笑:“小小年纪就这样,难怪大将军会……”

    虽然没有说完中,但是,上官安已经确信,霍光这般行事就是对少年天子不满,打算行废立之事了。

    上官桀没有再与儿子说话,而是径自低头沉默,半晌没有言语。

    “阿翁?”上官安小心地试探着低唤。

    上官桀仍旧不语,只是按着身侧的凭几,一边摩挲,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见父亲这般上官安也知道父亲必是在思索应对之策,立刻噤声端坐,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出了。

    半晌,上官桀终于抬头,望着儿子,却是道:“我们也选一个人?”

    上官安一怔,实在是弄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了。

    “阿翁?”

    上官桀又沉默了,垂下眼,认真地思索,上官安心中焦急,却又不敢打扰父亲,只能强自按捺着,等父亲再说话。

    “不如……”上官桀思索着,“我们直接拥立……”

    上官安等了半天,却等来这么一句话,顿时吓了脸上血色尽褪。

    “阿翁……这是不是……”上官安觉得自己有些哆嗦了,开了口,却是半天也接不下去,只能望着父亲,全身直抖。

    “儿想说什么?”上官桀毕竟经历得多一些,加上这个念头是他自己心中所想,倒是不觉得骇然,反而和颜悦色地安抚儿子,细细询问。

    见父亲这般镇定,上官安却是更加惊恐,只以为父亲早已拿准了主意,这会儿,不过是跟他摊开了,坦白相告。

    “……阿翁……兮君……”上官安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担心女儿,还是放不下皇后之父的尊荣。

    上官桀听到孙女的小字,却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不等父亲反应过来,上官安却是拿定了主意:“阿翁,拥立之功再好也比不过血缘可靠……”

    ——功臣诛诸吕,却终是没有祸及孝惠张皇后以及其母家,张后卒后入安陵,张氏虽失王封,却仍有列侯之爵。

    ——文帝诛薄昭,却终是没有祸及薄氏,万户之封至今未绝。

    ……这些凭什么?

    ——还不是血缘?

    ——张氏是高祖嫡女之后,文帝是薄太后所出!

    ——这些才是割舍不断的依恃!

    上官安的话不无道理,上官桀自然不是不明白,只是,想到帝后的事情,他还是忍不住摇头:“孙女太年幼了……”

    直到这时,他才恍惚地忆起——“兮君”正是自己嫡亲孙女的小字……

    上官安无言以对,思忖了一会儿,还是膝行到父亲身边,低声耳语:“阿翁,燕王终究年长期,今上心计再多,年纪在那儿,不能亲政;阿翁又是先帝指定的顾命之臣……辅少主……总归更好!”

    这话说得在理,上官桀倒是意动了。

    上官安又道:“燕王是诸侯王,是勤王还是谋逆……”

    上官桀心领神会,扶几而起。

    “阿翁?”上官安不解。

    “我们去见长公主。”上官桀抿唇轻笑,“燕王还是要请的……”

    注:冒絮,头巾。提,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123、父与子() 
(面壁反省~~~~我跟天天赌咒发誓,去世博前一定搞定上官家……看来……那个啥……只能食言而肥了……还是很严重地失言……今天都要从世博打道回府了……我才写到这儿……)

    见父亲拿定了主意,上官安虽然还有些不明白,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去了鄂邑长公主如今所居的传舍。

    因为不明白父亲的想法,上官安一改常态,完全是一言不发。

    直到丁外人送他们父子出来,将出门时,上官安瞥见上官桀给自己使了眼色,虽然不明白,他还是按照父亲的示意,对丁外人说了说拥立之功的好处,又提了提燕王的厚礼。

    看着丁外人眼光闪烁,脸上的笑意更盛,上官安知道——他是动心了。

    再看看父亲,虽然神色不明显,但是,眼中的满意是没有掩饰的,上官安也就安心了。

    回到他们如今落脚的简陋的居处,上官桀摒退奴婢侍从,半晌才开口,却是问上官安:“儿觉得燕王会接受我们的好意?”

    ——好意?

    听着父亲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上官安实在觉得汗颜。

    ——自己果然是还是历练不足啊!

    不过,上官桀这般一本正经地询问,上官安也知道,事态不比寻常,思索了好一会,才认真地道:“燕王自负,不会拒绝的。”

    ——是的,刘旦很自负。

    ——不自负,又怎么可能在太子薨后,便摆出舍我其谁的架势,直接奔着副君之位而去?

    上官桀与燕王不熟悉。

    顾忌着结交诸侯王的嫌疑,与燕王使者打交道的事情,素来都是由上官安出面的。

    上官安是皇后的父亲,说他与诸侯王勾结什么的……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这会儿,听儿子这般评价燕王,他犹疑之余,却是觉得好笑了——他的儿子说旁人自负?!

    ——论自负,上官安可不比旁人少半分。

    ——家世、身份、才能……

    随便哪一样,都足够上官安自负的了。

    ——若不是如此,霍光当年也不会将嫡长女嫁给他,更不会尽心栽培他那么多年!

    ——霍光也不是嫌得没事,更不是只有他一个子婿能指望,不是可造之材,他何必那么用心?

    看到父亲的神色,上官安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想法?难免也有些尴尬,不过,这会儿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咳了两声,示意父亲收敛一些,随即便郑重其事地说:“燕王经营北藩,束带听朝三十余年,行止自有规度,燕国上下归心,先帝虽未明加褒奖,但是,相比广陵王、昌邑王,其独得大国,已是犹重。因此,卫太子在位,燕王不敢擅动旁心,卫太子方卒,其便自度当立己。其后,先帝崩,今上立,诸臣辅臣,汉治昭然,燕王犹自遣使厚赂汉臣,可见其志在帝位,不死不已,然而,若非自认为帝位当归属于己,又岂会如此?”

    上官桀抚掌大笑:“是了!接到此信,燕王不会疑虑我等有诈,只会当时厚赂起效,天下归心!”

    上官安颌首,眼中却是显出了不屑之意——虽然燕使不断以财帛之物结好于上官家,但是,只看那些燕使的行事便知道,他们对朝臣的敷衍已经是多有怨气。

    ——真当燕王是天命所归,一句大空话的流言出来,汉室群臣便该舍少主,拥立燕王吗?

    想到孙纵之偶尔露出的话锋,上官安更觉得燕王不足惧了。

    不过,上官安还是不明白,父亲为何要找上鄂邑长公主。

    “阿翁,既然如此,为何又要长主押印?”上官安十分困惑地询问。

    ……什么取信于燕王……什么长主与燕王姊弟情深……

    上官桀方才是一套一套的漂亮话,哄得鄂邑长公主终于在信检上用了印。

    方才,上官安就不解,这会儿,跟父亲再一说燕王,却是更觉得用长公主的私印给燕王去信,真的是太多余了。

    上官桀执起面前所置的信检,轻轻摩挲已经干硬的封泥,却是十分的愉悦:“这可是好东西。”

    上官安拧眉,却没有打扰父亲的感慨。

    感叹了半晌,上官桀才放下信检,对上官安道:“儿要记着,凡事都要留一份余地,不可让自己全无后路。”

    上官安多聪明,立刻明白过来:“阿翁这是想拿长公主做挡箭牌?!”

    上官桀欣慰地点头,拈着下颌的短须,笑道:“孺子可教矣!”

    这么一说,上官安却是豁然开朗:“还是阿翁想得周全。”

    字迹什么的可以造假,官印什么的也可以造假,但是,私印……谁会造假?

    ——印者,信也。

    ——印者,执政所持信也。

    私印不过私人结交所用,连表明身份的作用都有限——寻常人,谁能知道别人私印刻的是什么?

    ——除了亲密私交,私印根本没有用。

    ——没有用的东西,谁会去造假?

    有了这个印,便是日后,事败了,查起来,他们父子也可以有推托的余地。

    见儿子明白了,上官桀便把封检完备的信交给他:“送去燕国,应该知道怎么送吧?”

    上官安双手接过信,毕恭毕敬地答道:“臣明白。”

    ——自然不是派使者亲自去燕国,从置驿传送就是了。

    想到这儿,上官安忽然又想到一件事:“阿翁,以往燕王与长公主之间,书信往来是怎么传递的?”

    上官桀本来还有些失望,觉得儿子还是思虑不周,这会儿,听到上官安这般询问,却是开心极了。

    “总算有行事周密的架势了!”虽然心里再满意不过了,口头上,上官桀还是一派不过尔尔的神色,语气更是淡淡的,不在意地道:“长公主能用的人有几个?便是有,又有几个不显眼的?往常,长公主也都是从置驿传书燕王的。”

    驿置以车马传递,是官家常用的,此外还有邮亭,是以人力步送,速度就比较慢了。

    传舍、驿置、邮亭都是朝廷所置,官吏之家用起来是极方便的。

    听到上官桀这样说了,上官安一脸赧然地谢过父亲,便匆匆出去,派人送信。

    毕竟不是亲自去驿置送信,上官安很快就返回了,进了院门,却发现,父亲没有在屋内待着,而是站在庭中,遥望远处的长安城墙,一脸怅然若失。

    “……阿翁……”犹豫一下,上官安还是三步外停步,轻声呼唤父亲,生怕惊扰到父亲。

    ——上官桀也不年轻了……

    上官桀没被吓到,更没有被扰到,听到儿子的轻唤,只是嗯了一声,片刻之后又道:“你的脚步声早就传过来了。”

    上官安笑了笑,走到父亲身边:“阿翁看什么呢?”

    “……长安……”上官桀叹息着答道,“……真不知道什么能入城啊……”

    “快了吧……”上官安劝慰父亲,“长安城中吏民不计其数,大将军也不能总闭着城门……”

    上官桀苦笑:“为什么不能?”

    上官安一愣——是啊……为什么不能?

    ——霍光又不是无理行事,封闭城门,禁止出入,也是为了长安城内外吏民的安危着想!

    ——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我现在就是担心……”上官桀说着又停了下来,紧紧抿起双唇,半晌没有言语。

    上官安知道父亲是在担心什么,因此,更加不敢言语。

    “……我现在就是担心……等城门开了……大事都定了……”上官桀呢喃轻语,心中实在是懊悔了。

    ——他怎么就一时冲动,竟与上官安一起离开长安了……

    ……他们父子不在,田千秋懦弱,桑弘羊无能为力……如今的长安城……霍光真的是一手遮天了……

    上官安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安慰父亲:“大将军不会那样授人以柄的。”

    ——霍光最重名正言顺……怎么可能撇开上官桀,擅权行事?

    ——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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