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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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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错的。
这一趟过来,冯子都的言行也的确是比一般官吏还要狂傲,这会儿,看着他如此诚惶诚恐的举动……虽然是违逆主命的举动……还是让刘病已一时无法回神。
霍光是知道冯子都的想法的,看了看刘病已,他心思一转,开口却是道:“右将军病入膏肓,只此一求,仆如何能不应?”
冯子都拿不准霍光的心思,但是,想到王莽的病情,他实在不敢让刘病已冒险:“吾君,右将军所患是疫!君亲入王家探病已是冒险,更何况曾孙尚是童年,如何能冒此险?”
不管霍光是什么心思,有一点,冯子都是可以肯定的——这位太子孙出了半点意外,最受不了的……绝对是霍光!
——到时侯……迁怒……发泄……不管是什么……自己今天应了诺,到时侯便必然是首当其冲!
想到这儿,冯子都是打定主意,绝对要死谏到底!
“为什么要见我?”刘病已忽然开口,“因为……”
说到一半,刘病已又收了话音,眨了眨眼,一派无辜地望着霍光——他是不敢再提自己的祖父了……
尽管如此,霍光还是抿唇不语。
冯子都害怕两人拧起来,连忙对刘病已道:“右将军曾是景桓侯的属下。”
“多嘴!”霍光狠狠地斥责,刘病已却是更加不解了,抬眼看向霍光:“景桓侯的旧属……又为何要见我?”
霍光的脸色十分难看,竟是比之前那番还要严重,刘病已不禁瑟缩了一下,却还是严肃地看着霍光,半点不肯退让。
霍光瞪了他半晌,见他如此,便只好直接地询问:“曾孙不敢去?”
刘病已一怔,却是坦白地摇头:“将军必是有万全之策,足以护我周全的。”
霍光一愣。
冯子都更是一愣,随即便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霍光怎么可能让这个皇曾孙置身险地啊!
对刘病已的回答,霍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半晌才再次开口,却是语气复杂得难以形容。
他说:“没有人比景桓侯更维护太子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98、最差的话题()
“没有人比景桓侯更维护太子了。”
霍光说得极慢,每一个字都咬得极其清楚,让刘病已一时分辨不出来,他究竟是以什么样的情绪说出这番话的。
冯子都却是煞白了脸色,看了一眼霍光,便悄悄地起身,退出了书房。
退到阶下,冯子都便一下子跪倒,一手执着自己的剑,将额头紧紧地贴在冰冷的铜制剑首上,借着铜器的寒意让自己冷静下来。
——大、汉、景、桓、侯!
——只要想到这个词所代表的意义,就会让人有痛彻骨血的感觉啊!
刘病已不明白,只能怔怔地望着霍光,却实在拿不准霍光究竟会不会给他解释。
霍光垂下眼,连叹息都觉得无法做到,只能静静地看着他,最后仍然只能叹息一声,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要见你……”
“大人是知道的!”刘病已轻声反驳。
——霍光既然说了那样的话,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原因呢?
霍光闭上眼,心中溢满了难以言喻的感觉——这个少年……似乎……对他充满了信心啊!
……信心……
只是想到这个词,心,便痛得难以言语……
……若是……
——这世上永远没有假如!
想到这里,霍光猛地睁开眼,看着在自己面前站得笔直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深沉的晦黯,却终究只是一闪而逝。
“……想见见你……”霍光慢慢地言道,“其实也不是想见你……而是……想见见景桓侯至死都在牵挂的……太子……”
刘病已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无措,但是,眉目间并没显出太过惊讶的神色——这……其实,也是可以想像的……
——从未与他有过交集的右将军……总归……是不可能想见他的……
刘病已苦笑:“大人,我是不是真的很先祖?”
霍光一震,没有能够立刻回答,而是定定地望着他,似乎想从他的容貌上看出什么来。
“……大人……”
“是的!”
刘病已被他看得心慌,轻声唤了一声,却换来一声斩钉截铁似的肯定答复。
——是的!
——单论容貌,刘病已与刘据有九分相似!
话既出口,霍光便紧紧地盯着刘病已——方才,他们才说这些事情,这会儿,便又提起这样的话题……霍光实在有些担心刘病已的反应。
半晌,刘病已忽然长吁了一口气,看着霍光,自嘲地一笑:“……原来如此……”
刘病己其实更想说——“果然如此!”
……不该意外的……
——只要想想霍光、张贺等人偶尔流露的失神,再想想当年卫登曾经说过的话……
刘病已觉得自己对这个答案……连丝毫的震惊都欠奉,更别说恼怒之类的情绪了……
少年帝裔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简单地说来,那位右将军……是把他当成人偶了吧……
霍光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额发,怜惜地道:“不必想太多……右将军只是想见见你……太子只有你这么一点血脉存世了……”
刘病已点点头,完全不想再纠这个事实了,正在这时,冯子都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车马骑从都已准备好了。
霍光也不再多说,拍了拍刘病已的肩,便带着他出了房门。
因为刘病已的关系,冯子都很是机警地将霍光所乘的重舆軿车停到了书房所在的院中,得到了霍光的颌首赞许。
霍光带着刘病已登车,冯子都便亲自拉着马的辔头往外走。
因为顾忌甚多,这一次,并没有准备走霍家正门,甚至于连霍家自家奴婢都让冯子都安排调开了,本该是一路畅行,不见旁人,但是,快到最外面的院子时,冯子都却在道旁的廊道上看到了意料之外的某人。
“子方?”
王子方,与冯子都一样,是霍光亲信的大奴,只不过,冯子都跟着霍光出行的时候多,王子方却是多在家中主事,也算是一外一内,各有分工。两个人也是近三十年的交情了,彼此都是知根知底,便是利益上有些争执,也不会闹得过分,伤了感情。因此,见到王子方,冯子都愕然之后,便笑了,挑了挑眉,让马停下。
霍光本就有些情绪低落,发觉车停下,便不悦地质问:“怎么回事?”
——这还是在他自己家中,他的命令就是这般执行的?
冯子都十分老实地回答:“吾君,子方请见。”
“子方?”霍光一愣,随即就沉了脸色。
王子方也是极乖觉的人,见冯子都停车,便知道车内必是自家主君,直接就有廊道上跳了下来。
冯子都这才发现——王子方竟是赤足徒跣,连袜都未穿。
——这……竟是从内院直接过来的……
听到霍光的声音,王子方立即跪下,十分无奈地向霍光禀报:“吾君,夫人听说君让人备车马……便去了马厩……这会儿,应该与骑从一起在等君。”
听到是霍光的家事,刘病已便没有太上心,因此,听到砰的一声闷响时,他着实是吓了一跳。
“大人?!”刘病已怔怔地看着狠狠地一手拍上车舆木架的霍光。
——这个消息有这么严重?
冯子都与王子方却是丝毫都不意外,两人相视一眼,都很是无可奈,因为事不关己,冯子都更是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因此,被王子方着实给了几个白眼。
“子方!”霍光低声唤人。
王子方连忙低头:“臣候命!”
霍光轻轻揉按方才击在木架的手指,语气森冷非常:“带人把夫人送回内院!跟她说清楚,从今往后,她敢出内院一步,就给我滚出霍家!这句话要让霍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
冯子都与王子方都是一惊,却实在不敢多说一个字,再说,对那位女君……他们本也没有太多的情份,自然不会为她求情。
王子方刚要应诺,眼角就瞥见冯子都冲自己竖了一下大拇指,不由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叩首进言:“吾君……总要顾惜大公子……”
那位夫人再不成器……总是霍光独子的生母……
霍光冷笑:“霍家有没有她这个女君,禹都是我的儿子!要尔等顾惜什么?”
这话一出口,冯子都也连忙跪下,与王子方一同请罪:“臣知罪。”
“还不去办!”霍光没有理会他们的请罪,直接冷言相催。
冯子都与王子方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免得自己在霍禹面前不好交待,霍光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两人又被这样训斥,哪里还会多言?王子方立刻应唯起身,直奔前面的院子而去。
刘病已听得迷糊,却也不是太有兴趣追问,便默默地坐在一边,眼都没有抬一下。
霍光却是恼得很,但是,他视刘病已为晚辈,自然没有将自己的家事对晚辈剖白的道理,因此,只是抿紧双唇一声不吭。
知道霍光的妻子在前面等,冯子都自然不会立即过来,车便停在这个院子,自己到院门处等消息。
事实上也不需要等,只听前面的喧闹声如何变化,便知道情势如何发展了。
冯子都忍不住摇头——虽然是奴婢出身,可是,如今却是实实在在的女君啊……那位夫人还真能当着一干奴婢、私属的面与王子方闹腾啊……
冯子都能听到,车内的霍光与刘病已自然也能听到。
霍光的脸色愈发难看,刘病已哪里还能镇定,忍不住瑟缩了几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想转开霍光注意力——至少不能让自己平白地就成了遭殃的池鱼!
“大人……与我说说景桓侯吧……”慌乱之下,刘病已又能想到什么好话题?
——不过,再差的话题……也不会让情况更差了……
刘病已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总之,霍光也不会拿他出气的。
听到刘病已的声音,霍光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本铁青的脸色却是立时煞白。
“大人……”刘病已一惊,随即怯怯地道,“病已不该乱说的……”
霍光摇了摇头,闭上眼,长叹一声,却是久久没有开口。
刘病已不明所以,却又不敢再开口,只能紧张地看着霍光,正在惴惴不安的时候,就听霍光缓缓开口:“大司马臣去病昧死再拜上疏皇帝陛下:陛下过听,使臣去病待罪行间。宜专边塞之思虑,暴骸中野无以报,乃敢惟他议以干用事者,诚见陛下忧劳天下,哀怜百姓以自忘,亏膳贬乐,损郎员。皇子赖天,能胜衣趋拜,至今无号位师傅官。陛下恭让不恤,群臣私望,不敢越职而言。臣窃不胜犬马心,昧死愿陛下诏有司,因盛夏吉时定皇子位。唯陛下幸察。臣去病昧死再拜以闻皇帝陛下。”
平淡的语气,一丝不苟的复述。
刘病已记得这番文辞——太史公所作的《三王世家》,开篇即是此文。
他不明白——霍光为何要将霍去病的这份上疏背出来?
他不敢问,也没有来得及问。
背完兄长的上疏,霍光便睁开眼,看着刘病已,轻声道:“这是景桓侯的最后一份上疏。”
刘病已忽然觉得——自己选的……竟是……最差的话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99、那一场请封皇子的喧嚣()
元狩六年,正月二十七,乙亥日(注),天子大驾刚刚自甘泉返回未央宫,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便正式上疏,请于“盛夏吉时定皇子位”,奏疏送至尚书台,当时,守尚书令之职的正是时任御史的霍光。
霍光至今都记得自己当时看到那份上疏的时候,是如何惊讶的……
幸好,在引起尚书台内的其他人注意之前,霍光及时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将那份拆了副封的奏疏迅速归入呈递御前的奏疏中。
霍光也记得,自己是如何若无其事地将当天需要呈递的奏疏送到天子的席前的,但是,无论如何回想,霍光都想不起来,当天子拿起霍去病的那份奏疏后,发生了什么……
——也许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霍光不太确定——毕竟,当时,大司马大将军卫青也在殿上……天子能有什么不寻常的反应?
应该就是如往常一样,将奏疏看完便放到一边,或许,随口提一句——这份上疏有意思!给大将军看看!
……应该是的……
毕竟,那份奏疏与其他奏疏一样,被天子按照常规处理了——制曰:“下御史。”
所谓下御史不是交给一般的御史,而是直接移交御史大夫寺,由御史大夫主持,让公卿大臣依照奏疏的内容进行商议,给出相应的处理意见,再由御史大夫上奏天子,确定最终的处理方式,跟着便是草拟相应的诏书,颁行天下。
这是朝臣上疏的正常途径,就像朝臣上疏先至尚书台拆副封,览上奏之言,若所言不善,便直接屏去不奏——这也是正常的途径。
只是——这些正常放到霍去病身上……
——便是最不正常的了!
霍去病是大司马,与卫青同列群臣首席,更是内朝的首席之一,他有建言,大可以直接与天子沟通,何必走这种再正常、正规、正式的途径?
所有人都不能不掂量这份异常背后的意义。
其实……一点都不难联想。
——元狩五年,天子便下诏复建齐、燕两国,并将元狩二年才由江都国而改的广陵郡改置为广陵国。
——元狩二年,之前就有涉及淮南王谋反一案的江都王刘建,因使人祷祠妄言,又尽与其姊妹通奸,被奏闻天子,天子使大臣讯问刘建,刘建服罪,随即自杀。其死后,江都国国除,地入于汉,为广陵郡。
刘建是江都易王刘非之子,刘非乃是孝景皇帝第三子,与鲁共王刘馀、胶西于王刘端同为程姬所出。而江都国更是不逊于齐、燕的大国。
——江都之名乃是孝景皇帝四年时才更的,原为吴国,也就是孝景皇帝时七国之乱的主谋,不过,吴国也不是这个诸侯国最初的名号,而是高皇帝十二年时,方更改为吴国,封予高皇帝兄长的仲子、沛侯刘濞。最初,这个诸侯国名为荆国,都于吴。
——汉六年春,高皇帝会诸侯於陈,废楚王韩信,并将其囚禁,随即分其地为二国。不过,当时,高祖诸子皆年幼,兄弟不仅少,且都不贤,便以同姓为王,以镇天下,于是诏:“将军刘贾有功,及择子弟可以为王者。”群臣闻弦歌而知雅意,最后的结果就是——“立刘贾为荆王,王淮东五十二城;高祖弟交为楚王,王淮西三十六城。”这个刘贾只是姓刘,与高皇帝并无亲属关系,而且,显然是没有王侯的命。
——汉十一年秋,淮南王黥布反,东击荆。刘贾与之战,不胜,走富陵,为黥布的大军所杀。随后高祖亲自率军平叛,击破黥布后,于十二年,立沛侯刘濞为吴王,王故荆地。
齐、燕、广陵都是大国。
再联想一下皇帝除了皇太子刘据之外,只有三位皇子……
——霍去病的奏疏是何意义?
——简直是一目了然。
于是,三月初一,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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