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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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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母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稍愣了一下,再回神,便见刘病已根本不再理会自己,径自往前走去。她连忙追上少年,跟着少年走了一会儿,才无可奈何地道:“曾孙既不愿说,也就罢了,只是婢子有一句话,望曾孙千万铭记。”
“谨受教。”刘病已止步,恭敬执礼。
毕竟是皇后的傅母,莫说他这般的宗室,便是皇子、皇孙也不好在其面前怠慢礼数。
妇人看着少年在自己面前低头执礼,不由一怔,半晌没言语,直到刘病已不解地抬头,她才连忙正色而言:“曾孙孤身处于禁中,如今禁中又是令出多方,宁可多想、错想,却万不可大意放心,若觉有异,更须早作应对,万万不可心存侥幸。曾孙可铭记?”
刘病已听她说完,神色更加郑重,长揖而谢:“仆谨记。”
听他如此郑重的答应了,傅母竟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不过,直到将刘病已送至居舍,她也没有再开口,反而是刘病已,将进居舍时,终是忍不住转身询问:“足下为何教我?”
皇后的傅母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但是,刘病已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显然是坚持要得到答案。
“曾孙应该不会喜欢婢子的回答……”已不年轻的傅母在开口时更显憔悴,她苦笑着回答,“昔日太子便是太过大意,太过相信他人了……”
刘病已闻言便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一片清明,并无不悦、嗔怒之色,也没有开口说,只是默默地向妇人再次行礼。
这让妇人十分惊讶——从刘病已一贯的言辞与皇后的只言片语看,她以为这位皇曾孙并不喜欢别人将他与他的祖父联系起来……
看着刘病已走入居舍,她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心中不无欣慰——这个少年终究是长大了吧……
她并不知道,因为这番话,少年再次乱了心神——自从明白自己的身世后,每一次听人提起那位贵为储君的祖父,少年总是无法平静以对的。
正是因为心神俱乱,直到坐到床上,刘病已才忽然发觉室内有异样。
“谁?!”刘病已大骇,一边厉声质问,一边翻身退到墙角。
“曾孙。”立于帷帘后的人走了出,淡然出声,眼中却不无激赏。
“义女医?”刘病已看清那人的模样,讶然之余,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隐于室内的正是义微。见刘病已认出自己,她轻轻颌首,走到只铺着莞席的床上,屈膝坐下,随即伸手示意刘病已坐到自己对面。
刘病已镇定了一下,才走向女医,同时困惑地询问:“侍医不在中宫,却在此……”
义微看看少年,垂下眼,淡淡地解释:“妾奉命为曾孙诊视身体。”
刘病已脚下一顿,皱眉道:“我没有病。”
“妾没有说为曾孙诊疾。”义微很理所当然地回话,抬眼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反应深感困惑。
刘病已并没有释然,眉头皱得更紧了:“侍医是奉大……大将军之令?”
义微没有回避,也没有隐瞒,十分坦然地点头:“正是。”
“诊视什么?”刘病已的语气更加生硬。
义微再次不明所以地看向少年:“大将军担心曾孙在宫中……嗯……受过伤害……”
“不是担心我能否有子嗣?”刘病已不禁冷笑。
听到这话,义微皱了皱眉:“妾记得,曾孙生于征和二年,至今岁,不过年十二……”说着年轻的女医用更加严苛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番,很确定地说:“曾孙肾气未盛,阴阳未和,天癸未至,精气未溢,子嗣之事,言之尚过早。”
刘病已这般年纪正是喜欢杂术的时候,医巫百工,无所不至,《素问》自然也看过,因此,一听义微这般说,便想起文中那些有子无子的判断,少年顿时满脸通红。
义微是女子,以往来向其问诊的也多是女子,被问的最多也就是如何受孕之类的问题,而女子多是极其面嫩的,因此,她早已学会了不动声色——无论心里是何想法,面上都是波澜不兴——此时,见刘病已不再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她便再次伸手,请他坐到自己对面。
刘病已不敢再跟她多话,乖乖地在她对面端坐。
望、闻、问、切,一番诊视,义微十分仔细,问的问题更是琐碎,开始,刘病已还能目瞪口呆,作惊讶的表示,到后来,无论多么希奇古怪的问题,刘病已都能坦然以对了——麻木了!
因此,义微起身时,少年皇孙还没有反应,直到她快要走出内室了,刘病已才猛然跳起,失声道:“结束了?”
这般孩子气的举动让义微不由微笑:“已经结束。”
刘病已尚未从惊讶中恢复,听到回答,也只能期期艾艾地道:“……那……那……我……”
“曾孙的身体?”年轻的女医挑眉询问,待其点头才道:“妾没有发现异样。”
无论如何,刘病已都还没有想死,之前自然也不无担心,此时听到这个答案,少年十分高兴,站在床上便手舞足蹈起来,不过,毕竟还记得教养礼数,并没有忘记拜谢义微。
义微颌首受了他的谢,转身打算离开,刚走两步又转身看向少年:“曾孙方才为何言及子嗣?”
正在兴奋的少年一听这话,动作顿时一僵,差点摔倒,好容易站稳了,才沉声道:“正旦那日……我在大将军家……”
义微闻言一愣,随即抿唇而笑:“原来如此!”语气颇为漫不经心,随即便再次转身,打算离开了。
刘病已却无法与她一样淡定,双手不由握紧了拳头,闷声道:“义女医……那日所言……”
义微听到他的声音便止步,却没有看向他的意思,静静地听他慢慢言语:“……是实话?”
义微何尝听不出少年话中的关切,心中不由叹息,却语气沉稳地道:“我对霍子孟说的自然是实话。”
言罢,义微转头看向少年:“曾孙在担忧?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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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确定()
尚书台十分忙碌,岁首正旦前后的祭祀典礼让所有人都顾不上民生庶务,如今休日结束,从朝廷到地方都不得不立即开始处理那些事关国计民生的事务。
郡县地方的官吏关注的是春耕,朝中重臣关注的却是另一桩事情——武都氐人反。
与北方边患相比,西南夷真的连患都算不上,但是,既然武都郡已上奏,朝廷便必要拟个章程出来。
自先帝山陵崩,霍光等人最担心的是匈奴借机进犯,没想到,匈奴因为单于之位,内乱不止,最先开始叛乱的竟是当年平定最易的西南夷。
始元元年,益州廉头、姑缯民反,杀长吏,引发牂柯、谈指、同并等二十四邑,凡三万余人皆反。朝廷遣水衡都尉吕辟胡为将,募吏民并蜀郡、犍为郡兵共万余人击之,大破之。
始元四年,姑缯、叶榆复反,再遣水衡都尉吕辟胡将郡兵击之。因吕辟胡迟疑不进,殆误战机,汉军大败,军士战及溺死者四千余人。因此,霍光等人不得不于始元五年,再遣军正王平与大鸿胪田广明等并进击益州,斩首捕虏五万余级,获畜产十余万。益州方定。
如今,还不到两年,武都郡氐人又反,莫说霍光,就是田千秋都开始质疑西南是否有问题了。
“大将军,西南虽是小患,然而,这般反复出兵,实非长久之计。”田千秋慢悠悠地说着,他是丞相,虽无决策实权,但是,用兵的钱粮皆由其出令调配,他不得不委婉进言。
霍光对田千秋素来有礼,此时也不例外,倾身听他说完自己的意思,才温和地答道:“正因如此,光拟遣良将,一举定西南事。”
田千秋没有想到霍光竟是这般心思,不由一愣,好一会儿才道:“不知大将军属意何人?”
“执金吾马适建、卫尉田广明。”霍光显然早有打算,“再加上龙頟侯韩增。”
这是打算分兵并进了。
田千秋自知于兵事上见识有限,也不多作评价,只是光听这三个人名,他便不由倒吸了几口冷气:“大针军……如今正值春耕……兵……”
戍边士卒是不能轻调的,若再征兵……
“刑徒。”霍光的答案让老丞相着实松了一口气。
“如此甚好。”田千秋客套了一番,也就不再多说了,又与霍光说了几件民役上的事情便告辞了。
一直将老丞相送上皇帝特敕其在宫内所乘的小车,目送小车驶离尚书台,霍光才转身返回尚书台。
田千秋只关心民生之事,霍光要关心的事情却更多,其它不论,光是此时尚书台内那些堆积如山的奏书就是一件费神费力的事情。
因为天子年幼,若非大典,皆不行朝会,上至公卿百官,下至百姓庶民,有事多只能通过公车上书以奏闻,因此,朝中,宫中,尚书台是少有的比先帝时更忙碌的官署之一。
或许也正是这个缘故,当少府丞捧着一封青囊书简进来时,众人迎接他的目光实在是谈不上友善。
少府丞也被吓了一跳,连忙镇定了一下,才继续走向霍光所在的正席。
霍光的事情并不比属吏少,与上官桀反目后,原本可以由上官桀负责的事情,他也只能亲自处理,再加上将要出兵,钱粮人员的调配都需要思量周全,因此,霍光根本没有察觉少府丞的到来。
“少府丞见大将军。”尚书台的规矩森严,少府丞虽然能进来,却是半步都不能踏错,因此,尽管看到霍光在忙碌,他仍然不得不出声参礼。
霍光听到席前的参拜问安,抬眼看了一下少府丞,随即看到他手中的青囊,不由皱眉:“是陛下有诏,还是中宫有令?”
青囊封书是至尊所用,霍光自然如此猜想。
少府丞一头冷汗,却是一言不发,只是将手中的布囊举过头。
——这竟是非诏非令了。
霍光不由好奇,示意一旁的佐史将青囊取过来。
接过青囊,霍光便知道少府丞为何如此了——布囊竟是未加封检的。
这会儿,霍光却是不着急了,将面前的简册与帛书都收好,才将青囊内的书简取出,展开详阅。
的确是一份天子的诏书,但是,内容却是后宫事务,霍光不由皱眉:“这是何意?”
虽然皇帝六玺都不在皇帝的控制中,但是,霍光也没有真的将权力把持到连掖庭嫔御位阶都要过问的地步。
再者,禁中掖庭皆有规例制约,上面还有少府与中宫辖制着,何需事事皆报他?
少府丞也只是头一次为这种事来见霍光,否则,也不会是这般神态,听到霍光这么一问,他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回答了。
霍光从入仕就是天子近臣,出入禁中,因为兄长的关系,后妃的事情也知道得不少,这份诏书的古怪自然是一看便知。
只要不是后宫无主的情况,皇帝是很少直接对后宫事务下诏的,霍光印象中,先帝从没有直接晋封过后宫,多是先帝说句话,那边自有人报去中宫,由皇后出诏宣下。
如今皇后正位椒房已经三年,皇帝却越过皇后下诏要给某个后宫晋位……
“少府丞既然将诏书奉来,那么,少府究竟是何主意!”霍光有些不耐烦。
少府丞已是慌乱不已,只能叩首回答:“臣只是奉少府之命而来……”
明知道推诿可能激怒霍光,他却只能这样回答,一时间不由紧张万分。
霍光倒是没有动怒,只是点了点头,将简册原样装好,交给一旁的佐史,示意其还给少府丞。
“大将军……”少府丞没有想到霍光会原样退给自己,不由就慌了。
“玉玺重器,岂能儿戏?”霍光并没有为难的意思,“有律依律,有令依令,律令皆无,则按往例。居九卿之位,徐君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吗?”虽然没有为难少府属吏的意思,但是,执掌权柄数载,霍光又岂是半点威严皆无?一番诘问便让少府丞额头的冷汗又盛了几分。
不过是八子晋封美人而已,何须动用皇帝诏令?美人之上还有傛华、濩娥、婕妤三等高爵。以霍光记忆中的情形来看,这种晋封连皇后的正式诏令都用不着。
霍光不相信徐仁会不清楚这些。
少府丞不敢再开口,只能接过信囊,参礼离开。
看少府丞离开,霍光抚了抚额角,叹了一口气,终究没有说什么,伸手展开刚刚收起的舆地图——无论如何,后宫那点事都不如武都郡的事重要。
尽管明白轻重,但是,毕竟是骨肉至亲,再想到外孙女之前那场暴病,霍光怎么也无法将那份诏令从眼前晃开,专注于平乱一事。
“大将军,执金吾与卫尉在禁外求见。”通传的声解了霍光的围。
撂开笔,霍光一边吩咐将两人领进来,一边起身往侧殿走去。走了几步,霍光摆手唤过一个佐史。
“大将军?”那人也是受宠若惊,
霍光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吩咐:“代我去问问左将军是否有暇。若是无事,我待会儿打算去椒房殿。”
这话说得完全没有头尾,那人直到见霍光动了脚步,才明白他是说完了,不由一怔,竟是连应诺都没有来得及,还是一个尚书实在看不过去,借着走过的机会,提醒了一句,那人才回过神,连忙赶去见上官桀。
当今天子即位后,诏书十分明白,霍光是领尚书事,金日与上官桀副之。显然是根据三人的名衔定的。
平素,霍光在尚书台,上官桀便不会入尚书台,而是在左将军幕府。
将军幕府自然是在宫外,这一来一去,便要不少时间,因此,霍光到椒房殿时,得知上官桀并没有来,也并没有太感到意外。
虽然是至亲,但是,霍光素来守礼,仍是在椒房殿前殿东厢等候,而没有直接往正寝去。
对大司马大将军,宫人自然不敢怠慢,侍奉得殷勤周到,也是因此,待看到过来的不是皇后的近身侍御,而是那个新授任的中宫侍医时,殿中一干宫人、宦者都不由紧张起来。
殿中气氛陡变,霍光与义微都不是迟钝之人,立即就有所感觉了。霍光开始没有注意到义微,此时才看到到进来,不由皱了眉:“中宫又抱恙了?”
虽然听到了霍光的询问,义微仍然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参见之后才答道:“平旦寒重,中宫从建章回驾椒房时受了寒。”
霍光不由悬了心,扶案起身:“我去看看。”
没有人敢阻拦,义微自然是跟着霍光往后殿走去,却是一路无语。
直到上了廊道,义微才轻声却清晰地说了一句:“曾孙无异样。”
霍光脚下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轻轻颌首。
殿中廊道并不长,不过这么一会儿,两人已经看到皇后长御等人迎了上来。
看到中宫诸人的同时,霍光也停了步,等众人行过礼,他也答过礼之后,才道:“皇后如何?怎么连掖庭晋册都不能管了?”
(抱歉了……周五晚上洗了澡,第二天就感冒,加上眼睛充血……父母严令不准碰电脑……今天总算不充血……先更新一章……各位见谅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39、心思与教训()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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