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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那个天道-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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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她也不可能喊人来给自己加热水,只得怏怏地穿好衣服,接着又往外面看了一眼,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她忍不住走出屋子,敲了敲隔壁的门,然后找来丫鬟询问,才终于有些恼火的确定,某人仍然没回来。
宫玥:你耍我吗?说好的和我聊天呢?
骗子,大骗子!
她气愤交加,原本还有的一丝困意顿时都喂了狗,撸起袖子就想去找衣衣干架。
结果打开门,被那夹杂着雪沫子的冷风迎面一浇,那点子气又泄了,倒不是说她突然不生气,而是怒火上头的脑子忽然清醒了,冷静了。
宫玥仰着小脑袋,双手叉腰,想,哪怕你是比我还尊贵的世家女,也没有让累了一天的我等你的道理!
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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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可不知道,因为自己久久不归,被宫玥记了一笔,若是真的,肯定会觉得无比冤枉,摊着手,很无奈地说,又不是我不想早点回去,实在是雅雅那小家伙又不知怎的赌气吃了一大堆肉,吐得稀里哗啦的,也哭得稀里哗啦的,谁劝都不听,还就要自己过去哄。
她能怎么办?
呕吐不算大病,吐起来却很要命,想起雅雅可怜的小模样以及某些只是猜测却让衣衣完全不敢忽略的东西,她也只能歇了立刻去找宫玥验证的想法,跟着夏诚走。
路上时,衣衣问起雅雅现在的症状,听他说居然闹到请医师的程度,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声责怪雅雅不懂事,明知道自己有那个毛病,还敢不敢不顾胡吃海吃一顿。
但只要不是傻到听不懂人话就能看出她这里面颇有些雅雅一个小丫头自制力差,你们这些大人怎么就不知道轻重,居然还真放任了的意思。
说得夏诚歉意连连,不断解释道他们都忙着在席间人来人往地打太极,谈生意,一时顾不上云云。
然后衣衣又问,有没有通知慧姨那边。
他就回答,早遣人过去了,只是慧姨一个着急,许久没犯的旧疾忽然发作了,一时根本来不了。
……
就这样,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气氛难得愉快。
夏诚神态、动作、言语无一错落,关心时毫不含糊,仿佛出事的一大一小是他亲戚,真诚得不行,如果让某个多愁善感的少女看到,非得感动得眼泪稀里哗啦直掉。
想来,任是谁,都发现不了,此人正要将一个无辜的小女孩送到最是喜欢猥…亵幼女的张老爷床上!
毕竟,他是那样正常,竟是连半点心虚、不忍的情绪都没有!
干着这样伤天害理的恶心事,好像一日三餐一般的正常。
他笃定衣衣发现不了,却不知道若是自己早来一步,衣衣心中的天平确实仍然偏向相信他们,但现在,她却有六成把握自己的猜测才是事实。
六成,并不多,但已足够,足够衣衣对这一家生出防备、开启最高警惕。
她想起与珠翠女见面的一幕幕。
一开始,珠翠女装糊涂,说什么也听不懂,什么也不知道。
为此,衣衣甚至动用了武力,掐在她脖子上,以性命威胁。
可是,没有用。
然后在她真的以为珠翠女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猜错的时候,视线忽然瞄到她身上有些年头的香包,与雅雅宝贝的那个如出一辙的针线样式,出自慧姨之手。
于是,衣衣心中一动,装作不经意间说起雅雅被张老爷觊觎的事,又说她今天去宴会,到现在还没回来。
珠翠女一直淡定的脸瞬间就变了,那是一种夹杂着焦虑不安与莫大恐惧的表情,仿佛是发现自己在乎的人去见什么洪水猛兽。
衣衣当即心中就是一沉,因为这并不是瞎编出来哄珠翠女的。
可她竟是这样一番作态,实在是令衣衣非常不安,珠翠女明显知道什么,这是在表明雅雅有难,而且是可能回不来的那种大难吗?
之后,衣衣便听着表情绝望仿佛心死如灰的她讲了一个故事。
曾经有一对玩得很好的少女,如雅雅和弯弯一般从小相处,感情深厚,大的那个长得特别漂亮,人又聪明,学什么做什么都又快又好,小的那个则丑且笨,分明大的细心教了好多遍,旁听的外人都会了,小的还懵懵懂懂的,就很奇怪她们是怎么玩到一起的。
大的就回答,因为她是我妹妹啊。
外人不信,就说大的是想把小的当成丫鬟使唤,重的累的活都让她干,自己只做最轻省的。
可是只有小的自己才知道,大的确实是将自己当成妹妹照顾,为了报答,自己才抢着去做那些重活累活。
后来两人一起被赶出府里,又被人收养,才终于过上了吃饱穿暖、不用被人当丫头使唤的好日子。
两人都非常感激自己的养父,时不时就做一些针线活表达孝心,可在十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如同之前的弯弯一样,也是有人上门说自己是大女孩的父母,要接大的回家享福。
查明属实后,大的执意要带上小的,她父母没奈何,答应了。
他们一起去了她父母临时的落脚之地。
可在小的,某一天醒来后,却发现大的和她的父母都不见了。
第327章 到底有仇没仇(一更)()
小的不相信是姐姐不要自己了,就在那里一直等,然后果真见到了姐姐。
只有姐姐,被人抬回来奄奄一息的姐姐。
她摸着小的脸,那露出的胳膊遍布青紫的印痕,痴痴地说,“长得丑好啊,至少不用落到如我这般的下场,脑子笨好啊,做什么要事事周全、聪明伶俐去惹人喜爱……”
她哀婉一阵,又当头吐了一大口血,才好似终于清醒过来,握着小的手,像交代遗言一样细细碎碎地说,“我身上有一块青玉,你等会儿拿去店里换成大个的石珠,记住,一定要是那间我曾经带你去过的,换的石珠也不要拿在手里招摇,细细藏好,然后去西城门那边,找一个靠得住的商队,不拘要多少石珠,你都应了他们,只一点,让他们立刻带你离开丰禾城,随便是找城池还是镇里落脚,今生都不要回丰禾城了,哪怕中途出现意外,也千万记住,绕着林府走,那什么做人养女的劳什子富贵,我们受不起!”
她嘱咐了一大堆,开始还是平静又有条理的,但说到最后,那双漂亮得叫人心颤的眼睛里却流露出强烈的愤恨,那样的怨气深重到仿佛若是她恨的那个人就在眼前,非得啖其肉碎其骨不可罢休。
生命的最后,她握着小的手,不断强调着“离开这里,离开林府”,那意思竟是随便一个地方都比林府要好。
可向来笨得出奇的小孩这一次难得聪明一回,她居然猜出了姐姐遭受的这一切和林府有关,第一次违背了姐姐的意思,毅然决然地返回林府,决定要自己为姐姐报仇。
故事说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里面小的正是珠翠女。
不过此刻,给衣衣触动最深却不是故事本身,而是珠翠女告诉她的两段话,第一段是,“我恍惚记得,姐姐说过,她并不是没有父母,她有一个很尊贵的姓,她叫宫语儿。”
姓宫的?
不知怎的,衣衣的心当即咯噔了一下,虽然宫大氏族就是这样,播种能力杠杠的,仿佛蒲公英一般落到哪里,哪里便能繁衍出一个家族来。
就这丰禾城里,同样也有个宫家,地位之于丰禾城虽比不上宫家之于西山镇,但也不可小觑,算得上一流家族了。
这样说起来,好像孤儿里出现姓宫的,并不奇怪。
只是,这绝对是外人的想法。
在宫家生活了一段时间的衣衣能不知道宫规有多严,宫家有多不可能抛弃自己家血脉吗?
在衣衣想来,虽然也有那种越大的家族里,存在的龌蹉事越多的情况,可更多却是因为有太多双眼睛盯着,人人恨不得拿把尺子来刻量自己的言行举止,生怕行差踏错一步,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哪怕有天大的原因,也没有把一个没有半点生存能力的小女孩赶出去的道理,一旦传出去,这脸算丢尽了。
当然,事无绝对。
如果某一支已经败落,内里腐朽得如同枯萎的大树,礼崩乐坏,亦或者比宫翎家更可怜直接就因为种种原因被逐出了家族,那么出现一个姓宫的流落在外,就显得一点也不奇怪了。
规律、法度能在一定程度上杜绝很多事,但总有那阳光也找不到的角落,有黑暗偷偷滋长。
如果说第一段话还算理所应当,那么这第二段则叫衣衣差点被吓得跳起来,她说的是,“我回到林府后,开始留心那些养女。
起初多方寻找同样姓宫的,只是为留一个念想,又或者替姐姐照顾一下和她留着同样鲜血的族人。
结果,你猜怎么着?
平日时候,那些姓宫的,是半个也没有,但到每年双月季,府里总会迎来一批又一批或是治病或是过节的人,我发现其中竟有不少挂着宫姓,还有一些,是年纪太小不记事就丢了,你觉得,他们会不会也是姓宫呢?”
这最后一问,简直如雷鸣在衣衣耳边炸响,她的脸当时就变得苍白起来。
这代表着什么?
若之前那个悲剧的故事只是表明林府上下全部是好东西,一个个或端着慈眉善目活热情洋溢的脸,做着那些肮脏得让人恨不能起一把火把这里烧个干净的龌蹉事,心都黑透了、烂透了。
那么这随后的一二对照,却表明整件事并不是光光良心被狗吃了那样简单,而是这林府跟宫家有仇。
但是他们又碍于宫家家大业大,不敢跟人真刀真枪地干,甚至连一丝半点明晃晃的敌意也害怕流露出来,于是,把枪口对准了宫家那些花一样年岁又天真无辜的小孩子!
其余小孩则像是包裹花蕊的花瓣一样,把他们又恶心又可笑的泄愤之举死死遮掩住,让偌大个宫家,竟然真的没有察觉出来。
这一刻,衣衣的怒火简直要化作实质,但是斩尘突然当头给她浇了一捧凉水,“你怎么知道她说的就是真的?”
衣衣呆住了,愣愣地在脑中反问,“你觉得她在骗我?”
那样悲伤的故事,真的不能再真的表情,居然是个骗局?
“不,小爷有八分把握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衣衣:“……”
“你还不懂吗?小爷只是想告诉你听话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你跟她是生死之交还是共度了什么患难?就一个煽情点的故事,全信了不说还被她挑动了怒火?”
斩尘简直要冷笑了,真没见过单纯到如此地步的契主,“你可别忘了,你之前还掐着脖子威胁过她的性命?如果她说一部分编一部分,你怒火上头不管不顾将这事嚷了出来,别说一部分成真,该如何救你那个小朋友,单我们几个,能不能走出这座府邸还两说。”
衣衣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她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如果珠翠女前面的故事属实,而后面两段话则是引诱自己往林府跟宫家有仇的方面猜想呢?
那么,自己会恐惧,会想办法逃离林府,会手段频出,而急中出错的可能性非常大,一旦受到林府主事人关注,让其知道自己已然清楚林府种种龌蹉,一下子由暗转明,他们会允许自己安然逃走然后把事情捅出来吗?
不能!
所以,最后免不了杀人灭口这一条路。
第328章 鸿门宴(二更)()
相反,珠翠女却有可能借着自己在前吸引火力,暗中做些什么。
自己可就成了十足十垫脚的棋子,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故事是她说的,宫语儿这个名字是她说的,那些被收进来的养女之中多有宫姓也是她说的,她还暗示自己林府在双月季的时候招他们过来就是为了把人献上去遭受和宫语儿一样的事。
可这些通通只经了珠翠女一人之口,自己半点不曾查证,怎么就那么容易都信了?
衣衣觉得自己傻得可以,是过惯了舒适生活脑袋木了,没有以前商场上你来我往时警惕?
还是虽然一直告诫自己要公平理智看人看事,但终究因为猜测林府所做之事对他们存了莫大的恶感,所以什么都想往他们身上推?
遇上跟林府有关的,也条件反射性觉得肯定是林府的错,进而认为另一方说的就一定是对的?
这样不行。
人心复杂得很,你觉得你和他是对手,那么他的第三方对手就该是你的朋友,殊不知人家或许就觉得你俩是一丘之貉,想一网打尽呢?
衣衣深吸口气,道,“我知道了,我会记得,以后不能早早就下定论。”
“早该如此,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耳朵去收集各种信息,然后再用你的脑子去分析,这样才会不容易掉进别人的陷阱里。”
斩尘没有告诉她,综合他用妖识偷偷探查到的种种,恐怕林府与宫家,还真有仇。
就这样,衣衣对自己的猜测如波浪线一样先是从零点几突突往上升到了九点多,又突突下降到了六点多。
不过,她看一眼身边的夏诚,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一般的恶心起来,林府是否与宫家有仇还是个未知数,但他们没安好心,算计雅雅与自己却绝对是真的。
以衣衣寡言少语的性格,若不是真正亲近的人,便只会在一种情况下,变得伶牙俐齿,发表长篇大论,那就是为了达到自己目的。
这是在生意场上锻炼出来的。
通过那些啰里啰嗦不起眼的小问句,再配合衣衣自己绝佳的分析能力,且可能是夏诚已经懒于编瞎话搪塞,多少漏出些许真实信息,她一联系目前已确定的,可不就把夏诚找自己的目的猜了个七七八八!
讲真,说没动过当场逃跑的念头,那绝对是扯淡。
衣衣怕麻烦,怕死,怕一朝栽进坑里就再也爬不出来,这是她定下不掺和的方针、拒绝宫玥的原因。
她的性格里,冒险因子淡到几乎没有。
只是就那么凑巧,每每她想退缩,想息事宁人的时候就有东西出来逼着她,逼着她必须去挣那一条生路。
前面几回都是生命威胁,这次筹码换成了雅雅。
衣衣能怎么办?
除了硬着头皮跟上,似乎也没别的了,她终于知道什么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此宴,谓之鸿门。
只可惜没有一个叫张良的人来替自己出谋划策,定一个能毫发无损带出雅雅的锦囊妙计了。
衣衣刚感叹完,忽然就看到了站在前方不远处似正等着自己与夏诚的苍林。
衣衣:“……”
所以这便叫说曹操曹操到?
不,一定是误会!
短暂的调侃之后,衣衣皱起眉头,说到苍林,只记得他面容冷酷、不近人情,但从某个角度来讲,他当初拒绝自己上车其实完全是为了自己好,这趟浑水实在沾不得。
只是问题来了,最初的拒绝是他本性如此,并未有什么深刻含义,在今天应证不过是恰巧二字,还是他确实知道什么,不忍见惨剧发生,所以作一腔冰冷之色,要把自己赶走?
衣衣不能确定,但此刻的她眼里心里却不会再为一个猜测,而过早地对人盖标签、下定论。
虽说如果苍林本性未泯,在救雅雅的事情上会是一大助力,但她哪里就敢拿雅雅的生死去赌一个可能呢?
这样忖度下来,两方人的距离已不过三五米,夏诚当先开口,竟然当着衣衣这个外人的面就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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