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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强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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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平哦了一声,充满了疑问,揩了揩鼻翼道:“皇上还会派谁去寻找宝藏呢?”

他站在卢盈盈的身旁,目光落在她的胸前。

卢盈盈站起来,绕着楠木椅走了一圈,道:“皇上还有一个非常了得的贴身侍卫,你可能猜不到是谁,他就是八大武斗之一的白惊波。皇上也会暗中叫白惊波去寻找宝藏。”

“是他!”方平惊呼一声道:“我只知他写过一本《论五行武者》,原来他还是皇上的贴身侍卫!”

他说了之后,立刻住了嘴,觉得自己的举止未免有失风度了。

“不单是白惊波,”卢盈盈又坐在楠木椅上,“其他七个武斗也在悄悄寻找着宝藏。”

方平揩了揩鼻翼,回忆道:“我听说,当年云华帝国灭亡后,其中一大将哥舒钟带着一批宝藏逃到巨莽岛上去了;而另一个大将安阁剑带着另一批宝藏从陆路逃进了天兽山脉里,可有此事?”

此事只流传于民间,已有若干年了,但未被证实。

他又要考考卢盈盈见闻了。

卢盈盈双手叉腰,微微一笑,对答如流道:“这也是一个传说,说云华帝国的帝都被攻破后,哥舒钟带着其中一批宝藏从海路逃到了巨莽岛,而安阁剑则带着另一批宝藏从陆路逃到了天兽山脉。这也是天兽山脉那么有名的主因。天兽山脉是最多武者前往的,大家都想找到宝藏,那里每年因为寻找宝藏而言语不合就动起手来决斗而死的武者就多得数不清。”

方平倚着木几,追问道:“那八荒岛又为何出名呢?”

他笑咪咪地等待卢盈盈说“不清楚”三个字。

卢盈盈笑了笑,又瞥了一眼方平的脸颊,轻声道:“那里住着一个人,绝对是各国都畏惧的,要灭他又不易。”

方平不明就里,满脸疑窦惊诧道:“还有这样一个人?他是谁?”

本来想要难倒卢盈盈,自己却听入了迷,又忘记了掩饰无知,还伸着脖子向前,十分认真地询问。

卢盈盈两眼迷离,瞧着屋顶道:“八荒岛在乾土国南面,那是海腹之处,天气变幻莫测,海怪无数,暗礁密布,船只极难靠近。八荒岛的占有者就是海盗王。他拥有一批强悍的海盗,只在海上劫掠往来商船。基本每个国家的商船都曾遭过他的洗劫。”

方平恍然大悟,但还是有些地方不解道:“这些国家为何不联手铲除他?”

说着,好像他是一个大将军一样,雄赳赳地在书房里踱了起来。

卢盈盈也站了起来,扬了扬手帕,淡淡道:“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各国之间本来有些仇隙,很难联合在一起出兵,加上战船绝难靠近八荒岛,天气又恶劣,海怪又多,因此便任他逍遥法外了。”

第012章 神秘强者

卢盈盈在方家吃过了午饭,打发一个侍女回外婆处说个信,便邀方平一起骑马出外踏青。

方平欣然接受,从马厩里牵出瘦马,安好鞍鞒,正要拉出去。

卢盈盈注视着马厩里的瘦马,嘴唇蠕动了一下,想了想,最终道:“我带来的两个侍女,本来也骑了马来的,现在外面还有二匹马,一匹你骑,一匹我骑,不用牵马出去了。”

她不想明言说相赠,以免惹起方平的不悦。

方平瞧了瞧自己的瘦马,心领神会,轻轻拍着瘦马,笑道:“瘦马啊,你获得了休息机会,要多谢卢小姐啊。”然后转头对卢盈盈笑道:“既然你有多余的马,不如送我一匹算了。”

其实他是个性格开朗之人,即使受了讽刺,很快就会平复下来。

卢盈盈嘴角露出两个酒窝,莞尔道:“你要就拿去,就在门外。”

方平亦不谦让,欢喜走出大门,见二匹黄骠马体格雄壮,毛色金黄,走上前去,解开一条缰绳,扬了扬,道:“我就要这匹。”

卢盈盈笑着点头。

方平翻身上马,与卢盈盈并辔徐行。

卢盈盈轻轻抚摸了一下马鬃,娓娓道:“黄骠马算不得最好的马,在金龙帝国也算二等马,每匹大约一百五十两银子。金龙帝国最好的马是乌蛟驹,日行千里,在高山奔跑如履平地,每匹大约要上千两银子。”

方平听了,咂咂嘴,伸了伸舌头,轻呼道:“千两银子,够我家三年用度了。”

卢盈盈瞧了一眼方平,格格轻笑道:“乌蛟驹又比不上火罗国的火鳞马,火鳞马不单跑得快,而且体力特别旺盛,饱吃一次,跑上三天三夜也不成问题。”

她自豪地说着,仿佛她现在骑的正是火鳞马,而不是黄骠马。

方平手里摇着马鞭,侧头道:“那岂不要很贵?”

他揩了揩鼻翼,注视着卢盈盈的脸颊。

卢盈盈不敢与方平对视,脸上泛起些许的红晕,轻轻道:“不是贵的问题,而是有钱也买不到。火鳞马产自云罗国高原,非常稀少,只供给云罗国的皇亲贵族,其他人想买,除非认识云罗国大人物,不然,任你出得起多少钱也买不到一匹。我爹就有一匹,花了上万两银子才买到的。”

两人闲话着,不知不觉已到了村口。前方是一片草地,极为辽阔。绿油油一片,不时随风而来的浓郁的草味飘进鼻子里。

此时,一位戴斗笠的魁梧男子走了上来,对方平抱拳道:“这位小兄弟,借问一声法源寺怎么走?”

方平仔细打量他,见一身华衣,穿着鹿皮靴,四方脸,眉毛很浓,并不认识,沉吟片刻,指着远处半山腰露出一角庙宇的法源寺,道:“穿过村子,上到半山腰,见到那座旧庙便是了。”

那汉子道声打扰,便向法源寺走去,脚步轻快,瞬间已走了数十丈。

方平目送着那汉子走远,转头对卢盈盈道:“奇怪,法源寺早就没人上香了,他找法源寺干什么。”

他见那男子不是附近村庄的人,十分生疑。

卢盈盈收回目光,接话道:“可能是想游玩见识一下吧。我见那汉子步履矫健,绝对是个武技高手。”

方平听了,想起锦盒里的字条,方丈要求自己为他报仇。莫非这人跟方丈有关?

方平脑际掠过几个疑问,缓缓道:“我也有这种感觉。”

记起法源寺方丈要自己去杀火魂门门主,暗想那大汉是否跟此事有关。

卢盈盈微微仰了仰鼻翼,指着前方道:“你秋季考武举人,必定要考骑马射箭。不知你骑术如何,不如我们从这里开始,比一比,看谁最先达到那边的松树。”

她两手握紧缰绳,上身已微伏在马背上,准备好比试了。

方平瞧了瞧她那伏在马背上的可爱的姿势,又瞄了一眼那棵松树,爽快道:“比就比,来吧。一、二、三开始!”猛地抽了一鞭马屁股,黄骠马撒开四蹄飞驰起来。

从起点到终点松树,长约三百步。

方平素日骑惯了瘦马,出门都是慢悠悠的,基本没有奔驰过,倒还应付得来。此刻与卢盈盈赌赛,快鞭加马,马奔跑起来,颠簸不轻,虽是坐在鞍鞒上,屁股也颇为难受。

结果,卢盈盈赢了。

方平下了马,摸了摸屁股,咧着嘴道:“我少骑快马,比不上你。”

卢盈盈见方平一副屁股开花的模样,笑道:“多骑几回就熟练了。我刚开始时也是不会骑,骑多了就自然会了。”

方平见她笑得那么灿烂,妩媚至极,心神不禁荡漾起来,忽地心生一计,诚恳道:“盈盈,你的骑术比我好,能不能教我骑马?”

卢盈盈嗯了一声,扬了扬马鞭,笑道:“当然可以。这又不是什么秘笈,没什么好藏掖的。”

方平揉了揉又掌,揩揩鼻翼,欣然道:“那好。”

二字未说完,一个翻身,上了卢盈盈所骑的马的马背,与她前后相挨着坐在马鞍上。

卢盈盈先是吃了一惊,继而有些害羞道:“你有一匹马。”

方平将脸颊轻轻贴在卢盈盈的秀发上,温柔道:“要学骑术,只有跟着你才能学会。开始吧。”说着,两手已紧紧搂着卢盈盈的纤腰。

卢盈盈只是让马缓缓跑了几圈。

方平却是十分享受地嗅着卢盈盈的体香,紧紧搂着她的身子,好像抱着一团棉花一样,非常舒服。美中不足的是马鞍太窄了,两人坐上去,不够宽,方平的屁股又遭殃了,不过,能抱美人在怀里亦是人生一大乐事。

卢盈盈偎着方平,无法动弹,怯怯道:“你搂得太紧了,我快呼吸不了了。我们下去坐一会吧。”

这是她的缓兵之计。

方平连忙松开双手,翻身下马,一把将卢盈盈抱下马。

卢盈盈用指头轻轻戳了一下方平的额头,娇声道:“你听暗器功夫如何?”

她想换个事情做,不要再骑马了,要不然,一天被方平这么紧紧搂着,真的要上气不接下气了。

方平听了,疑惑半晌,摇头道:“没人向我放过暗器,从来没修炼过这门武技。”

卢盈盈伸出柔软的五指,轻轻在方平的脸颊上摸了一下,缓缓道:“考武举人要射箭,两人互射,你要是听不了箭的来路,岂不是要吃大亏。我用小冰块攻击你,你学着听风声,辨暗器来路。”

本来只想跟她学骑马,也好趁机揩些油,要学躲闪暗器,那岂不是没了乐趣,但又不能断然拒绝,无味地咂咂嘴。

方平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笑道:“好啊。”

于是,两人站了相距几丈远。

卢盈盈在虚空里捏出几枚指头大小的冰粒,轻轻弹出去。

方平从来没修炼过躲避暗器的武技,开始总是中招,冰粒击在身上噗噗响,半个时辰后,竟然能闪开射来的冰粒了。

卢盈盈见方平进步奇速,不禁露出两个酒窝,惊喜道:“你学得很快!我要加快冰粒的速度了。”说着,手一扬,一枚冰粒急射而出。

那枚冰粒正中方平胸口,噗一声响,方平感觉有点痛,借势捂着胸口,唉呀叫了一声,身子软在草地上,偷偷瞥了一眼卢盈盈,然后作痛苦状挣扎。

卢盈盈大惊失色,连忙走上来,蹲下去,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伤了哪里了?”

方平见卢盈盈如此关心自己,更加装模作样起来,龇牙道:“打中我胸口,呼吸不上来,气不够了。唉呀,快输送一口气给我。”说时,脸上肌肉扭曲,十分骇人。

卢盈盈双手搂着方平的脑袋,急道:“怎么输送气给你呢?”

她颇为紧张,脸色也有些泛白,以为方平真的出事了。以她的能力,真的要用冰粒击伤方平,那也是有可能的。

方平艰难地缓缓抬起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指着卢盈盈的嘴,喃喃道:“用你的嘴。”

摆明一副要死的模样。

卢盈盈见方平痛苦万分的模样,也不及多思,便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方平的嘴输气。

方平美美地感受着卢盈盈温润的红唇,忽地伸舌头舔了舔她的舌头。

卢盈盈睁大了眼睛,可是,薄唇还贴在方平的嘴唇上。

方平一动不动,忽然深深地嘬了一口卢盈盈的檀口,咂着嘴道:“你的口水也是那么的香。”

终于得到了一吻,心头不禁乐坏了,笑呵呵的,喜上眉梢,比拾了千斤黄金还要愉快。

卢盈盈明知是上当了,却不甚生气,只是半嗔半喜的,脸颊绯红,努着嘴道:“不理你了!”

说着,把他的脑袋丢在草地上。

方平连忙翻身坐起,一把将卢盈盈拥进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道:“春日的阳光可真美啊。”

微风轻轻地吹拂,把两人的头发也缠绕在一起了,方平伸手把卢盈盈的额发撩开,用嘴轻轻啄了啄那光滑的额头。

卢盈盈的脸忽地又菲红了。

和煦的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

卢盈盈伸着脖子朝四周望了一圈,怕羞道:“这里会有人经过的。”

方平也环视一圈周围,没发现什么熟人,泰然道:“这里很少人经过的,怕什么,我们只是这样坐着晒晒日头儿。”

他的意思是没有做男女之事,不必害羞。

卢盈盈偎依在方平的怀里,仰头望着方平的下巴,温柔道:“你唱支歌曲给我听吧。”

方平嗯了一声,刚才脑子短路了,此时才听明白,尴尬地笑道:“这个可不会。”

叫他写一首诗,那他比较在行。

卢盈盈不依,努着薄唇,撒娇道:“我不管,你就唱一支给我听听嘛。”

方平禁不住她的再三缠绕,只得窘迫道:“我只会一支简单的民谣,不好听的。还是不要唱了。”

他平生还没学会几首歌曲,因老爹是个迂儒,也不喜他学那梨园弟子一套。至今,唱歌是他最大的短板。

卢盈盈两只玉手轻轻摇着方平的肩膀,努着樱桃小嘴道:“你唱嘛,我爱听。”

女人撒起娇来,只有随了她,不然,就要见她那冷冷的脸色了。

方平无法,搂着美人在怀里,清了清嗓子,开口小声羞怯地唱道:“那好,听了不许笑,我要唱了。咳,咳,咳。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卢盈盈听了笑开了怀,滚在方平怀里。

方平连忙停了下来,紧紧搂着卢盈盈的身子,感叹道:“我非梨园弟子,没有那把好歌喉。”

说着,两手不安分地在卢盈盈身上揉了揉。

卢盈盈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喷着暖气道:“我只爱听你的歌喉。”

方平抚摸着卢盈盈的秀发,两眼放电般凝望着她,含情脉脉道:“我只是一个穷秀才,而你是州长的千金,真是想不到,我俩竟然也可以走到一起。这就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咫尺不相识。”

听了方平的话,卢盈盈也轻轻吁了一口气。门第对于婚姻而言,确实是世俗的巨大的鸿沟。

卢盈盈抿着薄唇,温柔道:“你要是考取了武举人,就到我爹麾下,我们就可以天天相见了。”

方平听了,揩了揩鼻翼,良久不语,自己的脾性自己清楚,要是有一朝真的考取了武举人,也不能去她爹麾下,若真去了,总感觉有一种压抑。

卢盈盈见方平没反应,疑问道:“怎么了?你不愿意到我爹麾下?”

方平揩了揩鼻翼,吻了吻她的脸颊,随口道:“不是。只是在想你爹会怎么样看我。我们家境毕竟不是同一个档次的。我家是普通的家庭,而你家是富绅。俗话说得好,木纹对木纹,竹纹对竹纹。我在担心你家里会反对我们在一起。”

只因他读了不少野史,明白个中的难处,要是两家背景不相称,真的很难走到一处。人世间恩爱男女因家庭背景相差悬殊而不得不分离的例子比比皆是。

卢盈盈也是深谙其中原由,但她却毫不犹豫道:“我爱的是你的人,并不是你的钱。”

爱情没有金银作为基础,是不牢固的。方平是不相信纯爱情的。当然,他不会泼卢盈盈冷水。

他笑了笑,是那么的淡然,咂咂嘴道:“要是你爹反对我们在一起,你会因我而跟你爹不睦么?”

卢盈盈也踌躇了。在家人与恋人之间要作抉择,决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方平见她神情惆怅,也明白她在沉思,再问道:“我不想看到你因我而跟你爹争吵。”

这是他的真心话。

卢盈盈将脑袋偎依在方平的怀里,两只小粉拳轻轻捶着方平的胳膊,呢喃道:“你要是考取了武举人,那就好办多了。我爹最是看重人才的,不论是文才还是武才,他都极欣赏的。我会在我妈面前周旋,撮合我俩。”

她认为只有此一条路最可行。

方平紧紧把她搂着,感受她那柔软身子的体温,笑道:“要是我没考到武举人呢?”

卢盈盈却忽地站了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草屑,露齿笑道:“现在我们就开始修炼,我陪你练武技。”说着,弯着腰,拉方平起身。

方平借势立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你会伤心么?”

他对两人的前途不明朗,心里感到无限的惆怅。

卢盈盈眼圈有些许的红,眨了眨眸子,点头轻声道:“你是我的唯一。我会为了你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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