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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香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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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伯不是一个能言善辩之人,对待和他一样的喜鹊,武力似乎解决不了问题。他知道喜鹊在犹豫什么,不禁反问:“你以为我们离不开鬼镇?你是被黑白阁的杀手阵营吓到了,还是被五堂主饕餮吓到了?”
喜鹊初入鬼镇就被吓得不轻,他帮太皇太后收集了那么多年隐秘信息竟对这个有着如此规模的江湖组织一无所知。若不是青山君的人及时相助,只怕他早已死在了饕餮等手下。
原以为走出鬼镇是靠青山君帮忙,听何伯这么一说才明白探花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不过等着青山君出手而已。
听了何伯的话语,又见识过他的实力,押那边的问题瞬间有了答案,他问:“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何伯摸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喜鹊,“这是盘缠和公子的书信,到了北辽后,你按书信里的吩咐去做!等安置好了,你家人的平安信自然会送到你手中。青山君那边,你已死在了这些山贼手中,他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喜鹊将布包贴身藏好,几个纵跃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马厩里,姚溪桐仔细听完何伯对那日的描述,非常高兴他能将事情办得如此妥帖。搓着手问:“乌鸦怎么样了?”
“据线报,伤势已愈,正顺着喜鹊留下的记号跟来。”
“回去布置一下,让乌鸦能顺利找到公主。”
“那……老奴……”
“你藏在暗处,需要时我会让你出现。乌鸦将弥补喜鹊的位置,在明面儿上保护我和公主。”
“老奴担心公子的安危。”
“她的武功,我的智慧,不用担心。”
正说着,就听萧宝儿喊魂一样四处嚷嚷着,“皮袄子,皮袄子,你在哪里?”
姚溪桐低头理理衣裳,再次抬头已不见何伯的踪影,他问萧宝儿,“你不是在房间洗漱更衣吗?”
“干净衣裳在哪儿?”
姚溪桐头一次意识到苏苏的重要性,莫非这些杂事以后都得他来做?
“我一会儿问问驿站主事有没有换洗衣裳。”
“差点儿忘了件事,我原谅你了。”
萧宝儿这没头没尾的话听的姚溪桐莫名惊诧,忙问:“什么意思?”
“昨天那事儿不怪你,好好的一个人又有我看着,谁能想到一根普通的绳子居然早就被做了手脚,匪盗实在是狡猾,你犯的错误可以原谅。”搞了半天还在说昨日的事儿,不是早就翻篇了吗?
“潇潇,照你这意思,昨日还没有原谅我?”
“那当然,整件事全部出自你口,玛莎是罗刹鬼,你说的。玛莎不是罗刹鬼,还是你说的,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公主英明,上位者确实不能偏听偏信,只是不知公主相信我的理由是什么。”
“直觉!”
姚溪桐刚刚意识到萧宝儿没那么笨,听到这个答案,瞬间推翻所想,再次肯定萧宝儿就是那么笨。
之后几日,他称病不走,萧宝儿也没催,整日缠着他说故事。这次没限内容,从怪力乱神讲到才子佳人,他说什么,萧宝儿听什么,且听的津津有味。
乌鸦投宿驿站,萧宝儿十分欣喜,见人第一句话竟是,“有钱没?把我的多克赎回来,它是匹好马!”
姚溪桐故作惊讶的站在一旁,似乎等待乌鸦给个说法。此人与喜鹊大有不同,坦言伤愈之后便沿路追来,途经一行遭遇山贼之地,并询问萧宝儿是否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萧宝儿一脸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不是普通山贼所为?”
乌鸦拍了拍随身所携的天子剑,“普通山贼定不会将此剑落下,只有知道这柄剑的人,才会故意落下此剑。除此之外,那伙人分成三路追踪你们,却在追出不久之后汇成一路,说明追击行为只是一个假象。”
萧宝儿又问:“找到其他人了吗?以喜鹊的身手,想要逃走并不困难?”
乌鸦遗憾地摇摇头,“属下追踪时发现了零星血迹,只怕剩下几人凶多吉少。”
萧宝儿没有再问,赎回多克就催促他们赶紧离开驿站,前往陈地。
行路途中,她和乌鸦说起鬼镇,有些遗憾乌鸦没有找到那儿,并进去见识一番。接着又说了沙漠,感叹上苍待她不薄,几十年难遇的沙漠降雨竟然被她遇上。
就在这时,一路沉默的姚溪桐竟主动同乌鸦说起陈地的官场事宜,枯燥的话题听得萧宝儿昏昏欲睡。
“潇潇,以后不要对乌鸦说那么多。”
“为什么?”
“还记得被你射下来的那只信鸽吗?你怎么知道乌鸦比喜鹊和苏苏可靠?”
“好吧,我以后不和他说了。”
“不止是他,对任何人都不要说。”
李林村已经被姚溪桐从地图上抹去了,在那片焦土没长出新树之前,姚溪桐不希望任何人知晓那片土地上曾发生过什么。与此同时,他对乌鸦有些忌惮,这人表面看着亲善,实际比喜鹊还要难揣摩,同他相处,必须多几个心眼儿。
几日后,三人总算到了陈地境内。姚溪桐指着夕阳落下的那片群山道:“潇潇,那里就是我即将上任的地方。”
萧宝儿羡慕的看着,多希望这片肥沃的土地能在北辽境内,这绿色的森林能覆盖北辽的雪峰。她问:“县官能管那么大的区域?”
姚溪桐骄傲的说,“四霸之中,陈地面积最广,我们看到的这块地,山高林茂,道路不通,常有匪患,不太宜居。越过这个山头,虽有千里沃野,可惜接壤北辽,好好的耕田只能变成大夏驻军之所。陈地驻军由天子直接管辖,这使得陈主治下只有十五个县,但每一个县的面积都比其他诸侯国的要大……”
萧宝儿对陈地的了解不比姚溪桐少,作为被人防备的异族,她习惯在这种时候沉默。等到姚溪桐说够了,才问:“看这距离,我们今晚能入住县衙吗?”
“潇潇,我们今夜只能在附近借宿一晚。要入县衙得去陈主那儿报到,等陈主看过懿旨,我才能名正言顺的与原县官交接。”
“真是麻烦!”
“公主,普通人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你嫌弃麻烦的话可以转身离去。”
萧宝儿沉默着策马向前,“潇潇”和“公主”都是她,没有外人的时候,姚溪桐为何要频繁转换称呼?直到这时,她才对姚溪桐的真实身份有了那么一丁点儿兴趣。
入夜,三人就近找了家农户借宿。主家甚为热情,出门寻了在外串门的婆姨,招呼几人吃了顿热食。
萧宝儿不挑食,给什么都吃,和她相比,姚溪桐举手投足之间更显矜贵。
期间,姚溪桐看着一直藏在门边窃窃私语的农户夫妻,主动询问,“不知两位可是有事相求?姚某若能相帮,定会尽力。”
户主不善言辞,嗔怒的推了自家婆姨一下,独自收拾碗筷去了厨房。真是越往北走,女子受到的约束越小,若在中原腹地,这种独留妻子与客人交谈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婆姨见自家汉子不愿多事,只得大着胆子来到姚溪桐面前,使劲儿搓着衣角,一副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模样。
姚溪桐善解人意的问:“夫人可是为了家中小孩求学一事儿?”
婆姨瞪大眼睛,惊讶的问:“奴家还未开口,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你家门廊下挂着风干的腊肉、野鸡等物,户主应该是猎人。门前贴有对联,字迹工整却略显稚嫩,看你们夫妻的年纪,对联是你们孩子所书,对吗?”
老天爷啊!老天爷啊!婆姨接连自语了几句,才道:“公子真神人也,奴家正是为了小儿念书一事儿求教公子。”
“夫人请说。”
婆姨见姚溪桐态度亲和,一点儿也没有看不起农户的意思,先前的拘束和紧张全都变成了说话的动力。她拖个小板凳往几人面前一坐,那张嘴就好似开闸的河水,叽呱叽呱的就将整件事讲了个清楚明白。
五十二、多管闲事()
附近几个村的孩子都在一家私塾念书,夫子学问很好,曾在陈主府邸做过幕僚。丧妻后,他辞了幕僚一职,隐居在这山明水秀之地。
村民见他有学问,便将自家孩子托给他启蒙,他不推辞,也不收束脩,最多就跟村民要点儿新鲜蔬果。
如此高尚的品行很受村民喜爱,一传十十传百,竟有贵族专程跑到这里跟他讨教学问。日子一晃就过去了很多年,夫子唯一的女儿玉宁也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
玉宁姑娘貌美,知礼识字,气度完全不输给大户人家的小姐。
正当众人猜测着夫子会不会将玉宁姑娘嫁入城中,却听闻夫子心中已有人选。
此人姓方,曾经跟夫子念过几年书,后因丧父不得不放弃读书,挑起了养家的重担。
方父曾是铃医,方家有些家底。小方又极其能干,早晨上山采药,中午进城给药店当学徒,晚上回家还能干点儿农活,小日子过的是蒸蒸日上。除了忙家里活计,他特别关心夫子一家。只要有闲暇,基本都待在夫子家中,从挑水到打扫全都是一人完成。
村民们知道夫子的心思后,大家都看好玉宁与小方,暗地里将两人当成了一对。怎料世事无常,一个从城里跑来找夫子讨教的书生也看上了玉宁姑娘。
城里书生姓杨,家境殷实,为了讨教学问不惜在夫子家隔壁赁了间院子,每日伙食皆由仆人做好往夫子家送去。这样过了一段日子,杨书生同玉宁姑娘倒成了熟人一般,常见两人在村子附近赏景。
村里人都认得小方,自然不喜杨书生与玉宁姑娘走得太近。
有村民暗示过杨书生,此人却说自己心胸坦荡,与玉宁姑娘之间并未有苟且之事。再说了,玉宁姑娘与那小方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村民怎能凭几句谣传便将玉宁姑娘的终身幸福绑定在一个乡野村民身上。
那次之后,村民甚少干涉夫子的家事儿,只觉得玉宁姑娘怕是看上了杨书生。每次杨书生回城都会给夫子家带礼,玉宁姑娘那儿更是从未少过,瞧她头上戴的,身上穿的,全都和城里人一样……看来夫子家是好事将近啊!
故事还未说完,姚溪桐已经猜出会是怎样的结局。
本不想管闲事,无意瞥见萧宝儿听得异常用心,他眼珠一转,决定让婆姨将故事说完。怪只怪萧宝儿太难约束,表面说着事事听他,李林村那时却一意孤行,尽惹不该惹的麻烦。
没过多久,杨书生决定回城,玉宁姑娘吵着让夫子前去杨书生家与其父母商谈婚事儿,夫子这时才知自家闺女喜欢上了杨书生。
自古以来,只有男方上门提亲一说,哪有女方主动去求娶的?再说了,夫子并不喜欢杨书生,觉得自家闺女更适合与小方在一起!
玉宁姑娘见无法说动自己父亲,便跑去杨书生屋里以死相逼。事情闹到这一步,玉宁姑娘的名声彻底没了,夫子无奈,只得跑去与杨书生商议婚事。
故事讲到这里,婆姨突然拔高了语调,道:“有钱人家的公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明明是他主动招惹了玉宁姑娘,待夫子前去商议婚事,他却矢口否认,说只把玉宁姑娘当成妹妹,根本没有娶其之心。至于送给玉宁姑娘的那些礼物,并非定情之物,而是光明正大的与其他物品一起送到夫子家中。”
“夫子被杨书生这席话气得半死,本想甩手而去,又心疼家中哭闹不已的女儿,整日借酒消愁。这时候,小方的母亲上门了,说他们家愿意娶玉宁姑娘,只要夫子肯点头。”
“小方是个实诚人,能不计前嫌娶一个失了名节的姑娘,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夫子立即点头应允,可惜玉宁不干,躲在屋里不吃不喝,只道宁愿去死,也不嫁给小方。”
“杨书生听闻此事终于松口,说他可以娶玉宁姑娘。本以为皆大欢喜,怎料夫子突然改口,说什么也不愿玉宁嫁去杨书生家。这下好了,父女两人天天在家闹,孩子们还怎么上课?”
故事终于讲完了,婆姨一脸期待的看着姚溪桐,“这位公子,我看您也是读书人,想请您去劝一劝夫子。让他松松口,将闺女嫁给杨书生吧!”
姚溪桐沉默不语,一旁的萧宝儿问:“杨书生开始为何不娶玉宁姑娘,可是家里不让?”
婆姨想了想道:“好像是吧!听说杨书生家里早已为他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姑娘,两家人私下谈得差不多了,只是未曾交换庚帖。”
姚溪桐才不相信事情会是这样,他道:“夫人,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对别人的家事不甚了解。虽同为读书人,婚姻大事并非儿戏,实在不方便出面劝说。”
婆姨奇怪的问:“为什么不方便?读书人和读书人说话最方便。夫子的家事儿村里人都清楚,你还想知道什么?”
萧宝儿也问:“为什么不插手?你可是这里的父母官。”此言一出,屋里突然没了声息,静的能听见门外的风声。
婆姨慌忙的站起来将姚溪桐看了一遍又一遍,小心翼翼的问:“你真的是个官?”
姚溪桐点了点头。
婆姨吓得踢翻了自家板凳,接着就扯开喉咙呼喊自家汉子……不到一盏茶时间,小院里挤满了村民,在婆姨的游说下,这群人都没有问姚溪桐是个什么官,直接跪在地上请他为夫子一家做主。
姚溪桐凑近萧宝儿道:“都是你惹得麻烦,这下怎么办?真要插手去管玉宁姑娘的婚事儿?”
“那当然!”
“我问你,玉宁该嫁给谁?小方还是杨书生?”
“自然是杨书生?长得俊,家里有钱,对玉宁姑娘也好,为什么不嫁?”萧宝儿的择偶观念挺现实,相貌要好,还得有家底。
姚溪桐反问:“杨书生原本是要离开这里的,若非玉宁与夫子逼婚,他根本不会答应娶玉宁,就这样还是良婿?”
“他若对玉宁姑娘无心又岂会在送礼时准备一些女子物品?他不答应夫子的请求,其原因是家中长辈已经为他找到了门当户对的女子。可在听闻夫子要将玉宁姑娘嫁给小方时,终于意识到玉宁姑娘对他的重要性,及时向夫子提亲。男女双方都有心,你只需以长官的身份成人美事即可,很为难吗?”
姚溪桐暗笑不已,果然是个天真烂漫的傻公主,仅凭一个农妇的片面之词就推测出这对情侣乃是真心相爱……挺好,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公主,一路行来,你能憋住性子不惹事,其原因在于我能帮你改命。你我都知道改命并非一日之事,若我们再次遇见李林村那种情况,你真能遵照我们的约定不管闲事?”
萧宝儿眯起眼审视着姚溪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希望你能对我言听计从。”
“我不是一直这样吗?”
“是吗?”
“不是吗?”
“若不是你要强行带走玛莎,那伙匪徒最多将其囚禁,索金娜或许还能救她一命。正因为你任性,匪徒为了不暴露村中秘密只得下手杀了她,你说是不是?”
萧宝儿思考了片刻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公主,我们可以就玉宁姑娘的婚事儿打个赌。你若赢了,我们之间小事由我说了算,大事一起商量着办。若是输了,还请公主对我言听计从。”
姚溪桐真敢想,居然想让萧宝儿言听计从,北辽王和太皇太后都没让她言听计从过,凭他一个书生!只听她问:“你要怎么赌?”
“你觉得玉宁姑娘嫁给杨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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