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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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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屠狗上下打量一眼,总觉得此人这副扮相有些好笑,与当日拎着一柄杀猪刀走江湖的自己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当下笑容古怪地道:“原本我养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神意,各自牵扯,总觉得不管有多少灵气都不敷使用,前阵子终于将种种神意融汇为一炉,气海立马充盈不少,就像打天上掉下了万贯家财,大可以毫不心疼地随意挥霍。”
哥舒东煌皱起眉头:“我将本为一体的麒麟甲拆分开来修炼和使用,你这话是在讥讽我走上了歧途?”
“二爷我是这么心胸狭窄的人么?更何况你的修行很有些玄妙,不像是在拆分,倒像是在试着以多种神意一点点拼凑出一个复杂浩瀚的绝顶气象,一套麒麟甲只是个开始罢了。我跟你殊途同归且先走出一步,你骗不了我。”
刘屠狗翻了个白眼,看着哥舒东煌骤然惊骇铁青的脸色,颇觉心胸畅快,当即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继续道:“我曾见过一个拿竹杖的剑客,剑气雄浑得不可思议,两次出手都是气冲霄汉,一次打破地宫后顺带拆了一座楼阁,另一次更是直接给一处洞窟开了天窗,简直就是个败家子,让那时的我很是眼馋。现在灵气充裕了就想着有样学样也败家一回,为此还新近琢磨出两式刀招,在金城关小试牛刀却没过瘾,看你顺眼,就拿你来磨磨刀好了!”
他话音未落,已然飞身而起,凌空虚渡,拖刀而走,拖出一条璀璨豪壮刀气。
刀气眨眼间便汇聚于哥舒东煌头顶上空,盘踞如天柱孤峰,重如千钧却摇摇欲坠,似下一刻就要倒塌镇~压而下,见者无不心惊。
“第一刀,山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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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子~道友你一定是手抖点错了吧,一定是的,竟然直接打赏了个舵主,实在教俺汗颜无地,按江湖规矩本该加更以贺,奈何周一太忙,实在有心无力,见谅见谅,海涵海涵!俺也不说啥日后补上的便宜话,实在是人品不够坚挺,但保证一定态度积极、认真写书、努力更新。)
(同样感谢每天拿打赏当签到的~二在奔三的路上~,还有毅然入坑慷慨解囊的~穿鞋子的猫大爷~两位道友!)
第三十一章 我有一刀经,可杀善恶心()
半空中一声暴喝,如列缺霹雳、丘峦崩摧!
刘屠狗眸中刀意璀璨,当日天门山上飞仙观主信手抛刀的情景如在眼前。
这一式山崩,不追求迅捷锋锐,不讲究腾挪变化,只重意气二字,纯以无匹大势压人。
雄浑天柱蓦然拦腰而折,大半截山体轰然倒转,以山尖为锋朝着哥舒东煌兜头罩下。
大凡顶尖武夫,莫不以凌霄为志,不平则鸣,无论剑气刀罡,俱以通达无阻、心意顺遂为先,高子玉的撑天剑气便是一例,却极少有二爷这般先自斩一刀而以崩毁之势对敌的。
刘屠狗立在只余下基座的山体之上,全身劲力收束凝聚,筋骨倏尔绷紧倏尔舒展,以双手握刀,缓缓下压,带给人举轻若重之感。
他不像是在向下砸出刀气,反倒像是在向上扛鼎托山一般。
山峰的下坠之势亦是极为缓慢,而且每下降一寸就要略微慢上一丝,直让人担心会就此停在半空,再也落不下去。
看似无理而诡异的一刀,其威力却是有目共睹。
自哥舒东煌双脚所立之处开始,被无数人马踩踏夯实过的校场硬土隆隆下陷,扩散出一个方圆近十丈的浅浅圆坑,核心处下陷数寸,边缘处亦几达半寸深,飞扬的尘土则向更远处扩散而去。
站位靠前的观战人马无论相距场中两人多远,纷纷下意识后退,想要避开那无形而迫人的劲力余波。
此时,山峰距离哥舒东煌头颅尚三丈有余。
哥舒东煌再次全身披挂麒麟甲,且比先次更加厚重璀璨,明显是尽了全力。
他双脚尽没于土中,横臂架山,挡下压顶的绝大力道,臂上麒麟虚影无声咆哮,朝着倒垂向下的山峰张牙舞爪。
“山崩我便开山!”
哥舒东煌自然不肯坐以待毙,甲叶铿锵,颀长的身躯弯曲佝偻如弓,又猛地板直,瞬间升腾而起,咬着牙主动迎向头顶山峰。
他双臂顺势向上一合,两柄麒麟斧一左一右交替斜斩,凌空划出一个大大的“人”字,凌厉罡气将虚空分割成三块,同样声势浩大。
人字形罡气横拦而上,撇与捺的连接处顶住山尖彼此消磨,灵气迸溅,如烟雾般弥漫开来。
刘屠狗见状咧嘴一笑,缓缓收刀,不再去刻意引导下坠的山峰。
倒垂山峰的下落之势不减反增,轰隆隆瞬间下降近一丈。
校场地面再次塌陷,这回如波浪般朝八方扩散起舞的已不是灰尘,而是炸裂翻滚的泥土,如地龙翻身般令人触目惊心。
哥舒东煌不退反进,他已经敏锐察觉到,没了那柄通体淡青色的屠灭刀镇~压,这座山峰并不如先前凝聚沉重,破之虽不易,却并非没有反客为主的机会。
刘屠狗撤去左手,单手反握屠灭,轻轻将刀锋插入脚下所踩的山峰基座。残余的厚重刀气立刻沸腾起来,眨眼间由凝固的山岩化为奔腾的流水。
下一刻,他抡刀画圆,抡动一条滔滔大河。
河水随屠灭上冲,隐隐作龙形,在更高的天空上咆哮冲撞,宛如天河,令人顿生乾坤颠倒、天地翻转之感。
当屠灭刀转过一周,刀尖再次指向下方的哥舒东煌,大河又成飞瀑轰落,未及落地,复又转而横流,冲突激荡,狠狠撞向那位以斧作爪、悍勇开山的神将后裔。
“第二刀,大河登岸!”
看到这一刀,当日上过金城关战场的人顿生似曾相识之感。
“这不就是斩落贺兰长春孕养贪狼的那一刀?”杨雄戟叫道。
任西畴点点头:“那次大人是借助了大雨之势方成,今日这一刀比之当日,威能高出不知凡几,大人修为精进之速,令人叹为观止。”
哥舒东煌深吸一口气,向着朝自己涌来的大浪潮头绝然挥斧,两柄麒麟斧划出两道诡异刁钻的弧线,劈波斩浪,竟是悍然以攻代守。
他心中微微叹息,这情景,一如当日在曲水边面对潮水般涌来的公西狼骑,只是今日,他身后并没站着那个叫做单于奕朵的美丽女子,那个张嘴咬他、骂他是没心肠的邪魔的西帐公主。
他轻轻吟唱:“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北斗者,圣皇七政也,天之诸侯,为帝前驱!”
麒麟斧光华大作,虽山压河淹,终不能尽掩其芒。
有愧无愧,有情无情,尽在双斧之间。
除去右手麒麟臂,哥舒东煌左臂上同样猛地跃出一头麒麟虚影,双臂相辅相成,无论攻防,威力陡增。
刘屠狗微微讶异,随即点头:“若不是心思太大,一旦成就则必定宏阔无比的气象始终未竟全功,只怕半步神通都唾手可得,也不知这个神将后裔到底领悟了何等了不得的灵感。”
他嘿嘿一笑,手掌轻轻一翻,托起一枚玲珑剔透的叶片,叶片极小,观战众人相隔太远,离得近的哥舒东煌又自顾不暇,是以满场竟是无人能够看清。
“二爷我还有一刀,不过仅是雏形,始终没有尽悟,说不得今日只好拿出来试试,你虽然修为低我一头,但那是自找的,可不要因此埋怨俺以境界欺人。”
他手掌猛地翻转朝下,将那枚叶片径直投入滔滔河水。
无人能见处,一柄屠灭刀虚形飞出刘屠狗心湖,自眉心竖痕钻出,一闪而逝没入倒垂山峰之中。
当日刀种破土,灵根一叶托屠灭,以二爷境界竟然无法掌控,为了全力追杀羊泉子,不得已再次自跌境界,将灵根留在丹田气海,屠灭心刀退去一切有形刀气,升腾而上镇~压心湖。
今日以刀山为屠灭心刀,以刀河为灵根叶片,再现当日丹田胜景,这便是凝聚了刘屠狗一身感悟修为且尚不能全然悟透的一刀。
真正半步神通甚至有望超脱的一刀。
所以二爷说,不要埋怨俺以境界欺人。
“我有一刀经,可杀善恶心!”
天地仿佛为之一顿。
下一刻,山峰暴涨,大河泛滥,刀光璀璨如大日,照彻得方圆百丈一片白茫茫,无人能看清其中究竟,唯听得哥舒东煌的怒吼,以及一声刀斧相击而发的轰然巨响。
其后天地俱寂,再无杂音。
待光芒散去,众人忙睁眼向场中看去。
再无什么高山大河,再无什么麒麟咆哮。
哥舒东煌长衫破烂、衣襟染血,神情萎顿地跌坐在地上,脚下如被大火焚烧,尽成焦土。
“即便不杀我,也该借机废了我,为什么不?”
刘屠狗以刀拄地站着,脸色极为苍白,眸子却依旧炙热明亮。
他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去看哥舒东煌一眼,而是仰头望天,彷佛想从那空无一物的长空中看出些什么。
无人听见他低声的呢喃。
“鲁绝哀,你以力摧山,以言乱心,那番善恶之论让俺刻骨铭心。”
“有朝一日,刘屠狗必以这一刀,再问你心中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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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二在奔三的路上~道友的打赏,感谢每天投票的众位好汉!)
第三十二章 刘跋扈三大罪()
一场光怪陆离的酣畅大战以极快的速度分出了胜负。
若是按照黑鸦校尉的说法,满打满算不过三刀而已。
黑鸦校尉以一柄屠灭刀力压神将后裔哥舒东煌,前者一刀更胜一刀的雄强霸道有目共睹,后者硬接半步神通一刀仍然伤而不死,也是虽败犹荣。
刘屠狗原地驻足半晌,向观战的萧玄旗与周铁尺告罪一声,随即点了几个人的名字,在万众瞩目之中一步步走回自己所住的院落。
依旧是那个僻静雅致的院落,刘屠狗依旧斜坐青石。
院中还有数人,刘去病理所当然侍立在二爷身后,与身侧名为弃疾的小药童大眼瞪小眼,彼此都觉得在二爷心目中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白函谷端坐在不远处的一张石凳上,能在境界远胜于他的黑鸦校尉面前受到如此礼遇,那一幕二百刀鞘二百旗的撼人场面可谓功不可没。
这个家族遭逢剧变连家传《刀耕谱》都断了传承,不得不进入金城骁骑卫搏富贵的青年,无论是天性使然还是际遇打磨,对人对事都带着股冷厉凉薄的味道。但是不得不说,对于一名见惯了杀戮牺牲且需要随时做出决断的白隼左尉而言,这种心性并不是件坏事。
任西畴立在一颗离得稍远的树下,打定主意不去跟新来的刘去病争宠,这个心思莫测的魔门北宗独苗,哪怕是成为宗师后,依旧以二爷的忠心属下自居,几次出谋划策都是不遗余力,甚至甘愿自担恶名,这让很多人都颇觉不可思议。
杨雄戟则低着头蹲在溪水边,手指拨弄着水底的几枚鹅卵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黑鸦原本剩下三百,去病带来了五百人,若是再加上白左尉的二百白隼,眼下咱们手里刚好一千骑,任老哥先前说的在理,是该有所安排,使兄弟们各安其位,都有个好结果才是。”
刘屠狗的声音在静谧的院落中弥散开来。
任西畴微微垂首,一张脸被头顶树冠投下的阴影斜斜分割成两半,脸上的黑色火焰纹饰在这交错的光影里像是活了过来,在轻轻跃动。
他开口道:“全凭大人决断,属下等必遵令奉行。”
杨雄戟丢下指间的鹅卵石,抬起头闷声道:“老任是宗师,见识广主意多,又全心全意为二哥谋划,怎么也得给个营尉做才妥当。”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扭头看了过来。
在外人眼里,杨雄戟整日里仗着二爷的势言行无忌、横行霸道,就是个虽有些小心机却无太多城府而言的雄壮莽夫,除刘屠狗之外再无人知晓他的底细,哪里能想到这厮竟是个出身大族的读书人,胸中自有大志向大丘壑?
杨雄戟还有些话并没说出口,他追随刘屠狗从军,是二哥在黑鸦里的头号心腹,许多时候不但不能争,反而还要主动让,这种玲珑心思,绝非莽夫能有。
在他看来,也只有二哥的心胸,才能容得下任西畴此人,而且毫无猜忌之心。瞧瞧那位正端坐石凳充大爷的白函谷,不就是被骁骑校尉甘酒泉忌惮排挤,甚至连大战后左营幸存的二百人都给借机一并扫地出门?虽太过极端,却并非没有道理,须知这人心一旦变了,再想变回来可就难上加难了。
刘屠狗笑问道:“哦?那另一个营尉谁来做?”
杨雄戟也笑道:“自然是白左尉,人家堂堂宗师、世代将门,带着二百精锐白隼来投,咱们也不能小气了不是?”
白函谷依旧闭口不语。
刘屠狗哈哈一笑,点头道:“那兵员如何分配,百骑长的人选呢?”
任西畴再次开口:“唯大人独断,属下等不敢置喙。”
刘屠狗这回却是摇头:“黑鸦卫已经不是边军,尤其咱们这一千骑是七拼八凑而来,大可不必严遵旧制,要我说,起码在卫里,一千人可编为三营,你、白左尉还有雄戟,皆任营尉。”
他站起身:“几位的心思我都明白了,白左尉,两百白隼自然仍归你统领,且我有个心思还需你点头允准,我呢,想再给你添上二百人马,条件是你给我留出一个白隼百骑长的位置,人选暂时还没有,你可以先自领。”
白函谷闻言也站起身来,抱拳道:“大人叫我函谷便是,我麾下除去一个李承德,并无合适的百骑长人选,本就想请大人指派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黑鸦校尉和气归和气、大气归大气,但论及霸道专断,比起甘酒泉那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黑鸦卫事务,自始至终都是此人一手掌控,即便是身为宗师的任西畴,亦只能建言,不能决断。
白函谷一表态,院中原本有些凝滞的气氛便骤然松快起来。
刘屠狗率先向院外走去:“既如此,几位便随我出去当众受命吧,今日就把事情办利索了,大家都爽利。”
校场中的白马健儿早已散去,哥舒东煌及一千戎骑也不见了踪影,三百老血棠、五百新黑鸦以及二百白隼仍在原地等候。
三部人马则彼此隔开一段距离,偶尔交错的目光中既有期待与审视,也不乏挑衅与厌憎。
见到几位统领去而复返,整座校场立刻静得落针可闻,却又有一股无声的骚动在悄然蔓延。
刘屠狗面对着一千人马站定,环视一遭,随即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吐气开声道:“今日起,黑鸦卫编为三营,第一营名为血棠营,任西畴!”
“属下在!”
“你为血棠营尉,统辖三百黑鸦旧部,张金碑、桑源、傅阳关三人为百骑长!”
“遵命!”任西畴抱拳拱手,凛然应命。
被点到名字的三人连忙下马,半跪在地,抱拳俯首道:“遵命!”
张金碑在先登卫时就是百骑长,又是大旗门少主,他担当此任无人不服。
桑源是任西畴旧部,投靠刘屠狗又早,而且每次到了战场上都是狂笑杀敌、如同疯魔,算是一员悍将,被二爷刻意晾了这么长时日,也该苦尽甘来。
唯独傅阳关,这个做过羊倌儿的穷酸秀才历来没什么建树,城府深、性子又阴沉,曾亲手掐死如亲儿子一般宝贝的小羊羔,即便在黑鸦中亦不讨喜,地位远不及同时从军的铁匠之子曹春福,更别提后来居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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