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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月照君-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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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她了。”

    “那你回去呀”!梦瓷背转身道。

    聪山抱住梦瓷的细腰,道:“你别生气么,我如果不想她才是猪狗不如的禽兽。”

    梦瓷泪眼婆娑:“想就想呗,反正我永远也比不上她。”

    就在这时,一男一女自屋后走出,男的身材壮硕,精明强干,女的身材高挑,妩媚动人。

    他们自然是穿衣服的。

    看到陌生人,梦瓷惊叫一声,躲到了聪山身后。聪山虽光着身,但却没有遮阴部。

    一个男人若在这时遮阴部,一定会被对面的男人女人取笑。

    聪山挺起胸膛,笑道:“原来是灯商张啊!您旁边这位是?”

    灯商张打了个哈哈,道:“我还想问你身后那位是谁呢?好像不是你老婆吧?”

    聪山尴尬地说:“我先和她进去换衣服,咱们一会聊。”

    “哈哈!好的。”

    聪山为了不让灯商张看见梦瓷,和她倒退着入了和室。

    聪山是牵着梦瓷的手出来的。

    一个男人若在这种情况下不牵情人的手,也会被人瞧不起。

    所以聪山纵然心虚,还是牵着梦瓷的手。

    灯商张道:“我还以为你有多专一!没想到也会偷腥啊!”

    “偶尔一次而已,希望你不要给月楼说。”

    灯商张揉着鼻子,狡黠地笑道:“不要说?前几天我和你谈要你的房子全用我的灯,你不答应。这让我很尴尬啊!”

    聪山连忙道:“我答应全用你的灯。”

    “我本来还想再去求你,没想到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爽快’两字他说得无比轻蔑。

    聪山纵然恶心,可被人抓住把柄,又能怎么办呢?

    “我认得这个女孩,你不介意我和她聊两句吧?”

    聪山在梦瓷耳畔轻轻道:“你认识他吗?”

    “认识”。梦瓷笑道,“我和他聊聊天,你该不会吃醋吧?”

    聪山犹疑道:“你真的认识吗?”

    “认识啊!”

    男人带着梦瓷走到身后的樱花树下,腻声道:“明天晚上八点钟你来蔷薇饭店,我请你吃饭。”

    “好啊”!梦瓷为了不让聪山看见异相,甜笑着答应了他。

    男人见梦瓷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自己,不觉有些失望。

    男人就是男人,总是想用自己的力气和智慧征服女人。女人如果轻易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反倒会觉得没意思。

    “我走了”!男人走时,还扫了一眼梦瓷丰满的胸膛。

    “他说什么”?聪山问道。

    梦瓷眨着眼道:“说我的一个朋友四月十七结婚,让我记得去。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是吗”?聪山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一个男人的情人若和其他男人说话。无论她说自己和他说了什么,她的情人都不会相信的。

    穿过花毯般铺开的樱花树,便来到了一条溪谷。

    溪谷蜿蜒曲折,草木葱郁,厚厚的草好像根本没有被人踩过。

    溪谷里盛开地是冷色调的鲜花,如地黄、蝴蝶兰、大花葱、三色堇、羽扇豆,紫藤,就连溪中的蜻蜓都是深紫色和黑色的。

    溪谷深处吹来的风倒是非常清爽。往里走,溪水渐宽,隐隐听得见跌水碰击岩石的声音。

    跌水高约十丈,但不宽,如发光的匹练,又如倾泻的银河。跌水下是个水潭,洁净透明的水潭。

    “我们过去洗澡吧”?聪山道。

    梦瓷羞红了脸:“刚才咱们不是做……做……做过吗?”

    “做过就不能再做吗”?聪山微微一笑,道,“人原本就该生活在自然里,在钢筋混凝土中做爱是最没趣味的。”

    他当然是受到了月楼的影响,她的话岂非总是有道理的?

    聪山一只手托住梦瓷的后脑,用食指和中指托起她的下巴,俯身吻在了她滚烫的粉唇上。她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双唇微微张开,等待聪山舌头的入侵。

    他们赤着身走入了水潭,聪山从后面轻轻进入她的身体,但却没有动,只是轻轻抱住她,轻得像是托着一根看不见的羽毛。

    水纹轻轻荡漾,荡起了飘在溪面上的樱花,游鱼从梦瓷曲着的双腿间游过,摩擦着她粉色的峰尖游过,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与自己不同的生物。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的唇又吻在了一起。

    昨天晚上月楼就想给聪山说后天是女儿的生日。

    她又觉得不必提醒他:“哪个父亲会忘记女儿的生日呢?更何况是周岁生日?他说不定已经给孩子准备好礼物了呢!”

    她其实也无法提醒他。

    因为那时已是深夜,而他还坐在桌子旁,看着自己夜夜这时都会看的小说。

    平常月楼起来的时候聪山一定还在睡着,今天他却不见了,早饭时不见,中饭时不见,晚饭准备好的时候他还是不见。

    月楼心乱如麻,可口的饭菜在她嘴里也苦若黄连。

    月楼责备道:“他怎么还不回来?”

    林夫人微笑道:“明天是惜蝶生日,他晚上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自我怀孕后他极少出去吃饭,更何况明天是惜蝶生日。”

    林夫人道:“男人有急事也不奇怪。”

    月楼只好等着。到七点钟时,她终于等不及了。

    她找到家里的司机,对他说:“叔!咱们出去找聪山吧!”

    “好的”。司机道。

    为了防止自己一人看不来,她还带了两个伶俐的丫头。她和她们去了自己和聪山经常去的饭店,酒吧,舞厅,宾馆,咖啡店。碑林的,新城的,未央的她都一一去了。

    十一点时,月楼终于放弃了,她安慰自己道:“聪山或许已经回家了呢!”

    十二点半时,他们回到了家。月楼一回到家,马上去卧室看聪山有没有回来。

    聪山没有回来。

    卧室里只有女仆搂着惜蝶睡觉。她没有吵醒女儿,只是坐在聪山每晚这个时候都会坐的桌子旁,看着桌上摇曳的冷烛和烟缸里的烟蒂,也不知看了多久,多久。

    “你看,才十一点呢!你为什么这么早就要回来”?梦瓷指着手表,娇嗔道。

    “困了呗”!聪山将脸贴到了梦瓷的脸上。

    “困!让你困”!梦瓷娇嗔着咬了一口聪山的脸。

    她本来还想咬第二口,可她的手臂已被聪山握住,嘴也被聪山堵住。

    聪山一放开她,她便娇笑着跑上了楼梯。

    她将身子探出栏杆,看着波光粼粼的咸阳湖上浮着的一轮满月,道:“好漂亮啊!”

    “是啊”!聪山抱住她,和她一起欣赏着皎洁的月亮。

    “明月再美,又怎及得上你的万分之一”?他说。

43 惜蝶生日() 
敲门声很轻,梦瓷还是被吵醒了。

    “这么早是谁呢”?梦瓷嘟囔着从聪山怀里恋恋不舍地钻了出来。

    她看了眼手表,惊叫道:“呀!七点半了!下边是送奶工呀!”

    送奶工有时七点半来,有时七点一十来,有时七点二十来。平常时候,梦瓷六点四十就会站在大门口,不急不躁地等待着送奶工。

    她每天看到他时都会笑,倒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笑,而是因为自己每天喝得都是他送的牛奶,而且自己天天都能见到他呢!

    她穿着睡衣跑到窗口,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用清脆的声音喊道:“对不起!我马上下来!”

    送奶工笑着道:“好的!小姐!不要客气!”

    因为害怕送奶工焦急,梦瓷穿着睡衣,边用手梳头发边跑了下去。

    她气喘吁吁地拉开大门,朝送奶工连连鞠躬致歉:“对不起,今天我真的有事。”

    “没关系”。年轻的送奶工含笑道,“平常都是你等我,今天我等了你,正好平衡我心里的歉意。”

    梦瓷面颊飞红,敛目道:“可不可以多卖我一些奶呢?”

    “可以啊”!送奶工接过梦瓷手里的保温瓶,给她满满装了一瓶奶。

    梦瓷拿着保温瓶,微一垂首,飞也似地跑回了别墅。

    她给面包片上抹满奶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牛奶,赶紧把保温瓶盖住,缓缓吃了起来。她依靠朱漆栏杆,隔着玻璃门注视着面对自己熟睡的聪山。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吃掉一片面包,喝下半杯牛奶。她轻轻拉开门,轻轻走了进去,又轻轻将门拉起。她蹲在聪山面前,头放在手上,温柔地看着他的嘴唇,离得那么近。

    聪山睁开眼,抚摸着梦瓷漆黑的长发,道:“你吃早餐了?”

    “你怎么知道。”

    “你嘴角有牛奶和面包渣。”

    梦瓷眉头微蹙,轻轻埋怨道:“有你也不该说出来呀,这让我多尴尬。”

    她伸出舌头正想舔自己嘴角,聪山轻轻咬住了它,吸进了自己嘴里。梦瓷感觉自己的舌头麻酥酥的,但绝不痛。

    自然而然地,聪山搂住了梦瓷,把她压在身下,亲吻她的额角,手也从她的大腿慢慢向上摸。轻轻地,轻轻地向上摸,梦瓷的身体忽然颤动起来,嘴里也发出了销魂的呻吟。

    “诶,起来吃早餐吧”。梦瓷推着聪山的胸膛道。

    “我想再睡会。”

    “不吃早餐可不行哦!你坐起来,我给你端牛奶。”

    “我连坐也懒得坐起。”

    “那?那怎么吃?”

    聪山调皮地看着梦瓷:“你吃到嘴里,再给我不就好了?”

    “这?这不行吧”?梦瓷咬着嘴唇道。

    “有什么不行?连你的心都是我的,还有什么是不行的?”

    “好”!梦瓷娇笑道,“喂就喂!”

    阳光把窗帘照得发出耀眼的光,照得梦瓷的脊背和臀部也愈发白净细腻。

    他们两个依然紧紧抱在一起,彼此也早已进入了对方身体。这种状态就好像他们天长地久都不会分离。

    梦瓷穿上靛色的超短裙,白色短袖衬衣开始扫地,拖地,洗衣服,洗窗帘。聪山则卧在沙发磕着瓜子看电视。

    她做完这些家务事后,坐在聪山旁边看电视。正因为他们做得是极平常的事,反倒使他们看来俨然一对恩爱夫妻。

    到十一点左右,梦瓷便起身去做午饭,聪山也跟了过去。聪山切菜,梦瓷蒸米饭,炒菜,熬稀饭。做好饭,他们自然相对吃饭。吃完饭,他们自然一起洗碗碟。

    他们是分开睡午觉的。睡在一个房间,他们就想做爱,可从昨天到今天他们至少已做了五次。

    辗转反侧,反侧辗转,月楼还是睡不着。一直到四点左右,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她是八点醒来的,醒后还是没有看见聪山。

    “今天是惜蝶生日,他该不会忘记了吧?”

    月楼发动别业里的所有人去找聪山,她自己则去了报社。

    “是这样的”。她朝编辑说,“你也知道我是谁。今天是我女儿的周岁生日,他昨天没有回来,今天还是没有回来,所以我想请你们登则消息,就说女儿今天生日,让他快点回来。”

    编辑听着她的话,运笔如飞:“好!我一写好就马上刊登。”

    月楼道:“一定要马上!”

    她看着编辑写好,油印好,发出去,才放了心。

    月楼深深鞠了一躬,语气难免凄凉:“谢谢你。”

    编辑笑着说:“没事。”

    她从不在人前流泪,更何况是陌生人,可她一低头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在了地上。

    她低着头说:“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编辑轻笑道:“不要客气,靠你家的绯闻我们也赚了很多眼光。”

    月楼道:“那我走了,还要去找他呢。”

    “你慢走”。编辑轻轻道。

    她打了辆出租车,让司机把自己载到了他们很久以前住过的公园边的红楼。她给他把楼买了下来,没有整修,但是将室内打扫得很干净。

    她咬牙道:“我要狠狠骂他一顿。今天是孩子生日,他无论如何也该一早回来的。”

    没有人。

    客厅没有人,卧室没有人,书房没有人,卫生间没有人,浴室没有人,阳台没有人。

    每进一间屋子,她心里的悲哀就多一层。其实她在门口的时候就哭了,刚忍住眼泪的她又哭了。

    她穿着深红色的旗袍,蜷缩在黑色绣金花的宽大沙发上,看来就如同一朵早已死亡的孤独的玫瑰花。

    梦瓷聪山都是在接近下午的时候醒来的。他们自然很累很累。无论谁在两天内做五六次长时间的,畅快淋漓的爱,总是会感觉很累。

    梦瓷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呢?”

    “明天下午吧”。聪山道。

    “你昨天早上来,明天下午就要走啊”!梦瓷嘟起嘴,别过头道。

    聪山抱住她,蹭着她的鬓角道:“我过两天还会来的,她太让我伤心了。”

    “好的”。梦瓷突然就笑了,笑得倒在了情人的怀里,“你随时都可以来,来的时候我都会敞开怀抱欢迎你。”

    她并不是个坏女孩,可是无论多善良的女孩在这种时候都会笑的,都会这样说的。

    聪山道:“嗯,我一定会每隔几天来一次。”

    月楼不知道自己是几点醒来的。

    其实是三点多,她已经睡了将近三个小时。

    她只知道自己流泪了。

    沙发是湿的,她的手背也是湿的。

    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也不知坐了多久。

    “他到底在哪里呢?他根本没有地方可去啊!他难道是为了躲我藏起来了吗?还是说他出差了?和朋友去哪里逛了?去哪个我不知道的朋友家里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关键是他能不能在下午回来。就算他们找不到他,但只要他在街上走动,就会有看过报纸的人告诉他。他如果没有回来,在孩子的周岁生日上没有回来,那就太过分太过分了。”

    夕阳总是令人悲伤的,但春日的夕阳毕竟不是秋日的夕阳,没有那么重的悲愁寂寥。

    此时的梦瓷聪山下了车,行走在四月的春光里,夕阳的暖照里,面上也展露出幸福的微笑。

    梦瓷眨眼道:“我要去城里,你真的不跟我去吗?”

    聪山道:“不了,你早点回来,我就在这里等你。”

    梦瓷舒了口气,道:“好的!那我早去早回!”

    她说完,一扭腰朝大路跑去。

    这里正是他和月楼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她是从北方乘马车过来的,在前边看见了我。她下车时站在哪里呢”?他努力回想着,找寻自己曾经倚靠的那棵树。

    他的记忆力很好,立刻就找到了那棵树。他蹲在那棵树下,微微抬头朝路上看:“她是在那里下的车。”

    他走过去,站在了她一下车站的地方。

    “她当时穿得是一件红色旗袍,那么艳丽那么优雅。她盈盈走来的步态就像睡莲被风吹得轻轻摇曳,笑容就像深谷里突然绽开的一朵幽兰。”

    “她当时怎么会那么信任我”?聪山思忖道,“竟然会毫不犹豫地给我半袋金子让我去创业?她并不是个奢侈的女人,平常给人钱时也会仔细考量多少钱最为合适。”

    “她到底为什么会那么信任我?难道她当时就已喜欢上了我?还是说我的某一特质吸引了她?”

    他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她那样做。

    她从来没有和他谈过这个话题。

    他知道她是怕这样的话题会刺伤他的自尊心。

    “错的究竟是谁呢?”

    “当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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