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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凤遗昭华纪-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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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韶宫还有一位皇太后的。
皇太后宴请后宫,办在了梓元殿。我随着元郢到的时候,殿中已几乎满座,元郢落座一旁,我跟着他,在皇贵妃咄咄逼人的注视之下走到一边,站在他身后。
忽而殿中尽数起身,我偷偷看过去,老太监搀扶着一个发髻斑白,体态臃肿,步履阑珊的老太太走了进来,坐在高堂之上。
我竟不自觉的膛目结舌,这就是皇太后了?!丝毫看不出一丁点的皇族贵气来,如同民家老妇一般,面色慈祥,却实在。。。。。。
与这满堂华色相比较,实在是太过于亲民了。
她用拐杖杵了杵地面,寂静的殿内发出咚咚的声音,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竟发觉了仍然坐在那里目空一切的皇贵妃。
皇贵妃对上了皇太后,这下倒是有好戏看了。
“你!”皇太后竟举着拐杖,直直指向了皇贵妃。
这下殿内更是安静极了,众人皆屏住了呼吸观望。
“呦,原来是皇额娘,恕臣妾眼拙,竟未认出这坐上了高座的人是堂堂皇太后,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乡野村妇呢。”皇贵妃嗔笑着,虚伪的陪着礼。
在场众人听她这番话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无妨,皇贵妃眼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这北韶何人不知啊!若不是因为眼拙,这中宫空立,你怎会挤破了头都进不去啊。”皇太后并不吃她这一套,一番话说得行云流水一般利落,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都坐。”
我紧绷了下嘴,唯恐一个大意笑了出来。
众人行过礼后,纷纷坐下,只见皇贵妃面上毫无异样,挑起的眼神却泄露了她强压下去的怒火,又不能当众造次,翻动了下她妖娆艳丽的大眼睛。
“政儿,你父皇重病在**的这些日子,听他们说,一直是你在**前守着的,辛苦了。”皇太后一改刚刚的语气,对着元郢赞许的点了点头。
元郢起身,俯身欠了一礼。
皇太后摆了下手,让他坐下,又对众人说道,“今儿个把你们都找来,不为别的,如今帝君他重病昏迷,你们别以为私底下玩的那些小把戏没人知道,帝君可还没死呢,哀家也还没死呢。”
死。。。。。。开始觉得这个皇太后有些对我的胃口了,如此不拘一格的说话方式,倒难免让人承受不住。
“太后所言,虽然略有不妥之处,也着实在理。”满堂陷入一片沉寂,皇贵妃率先起身示好,“太后定要保重身体,才好为日后做打算。”
“这恐怕不是皇贵妃的真心话。”皇太后眼不容沙,却直直挑明。
皇贵妃尴尬的笑了一声,“太后说的这是什么话啊,身为儿媳,本宫自然希望太后长命百岁,颐养天年。”
“可这韶宫之中,有哀家一日,你就一日难遂心愿登上后位,你真的希望哀家长命百岁?得了。”皇太后着实与众不同,不屑于表面奉承,“哀家这条老命,也活得够久的了,可是哀家活这一天,就容不得你们放肆,前廷是男人的天下,本就不是后宫女人该插手的事,尔等应恪守为人妻为人子女之道,这天下,该是谁的,便是谁的。”
我不由得崇拜起这位皇太后来了,不拘一格,不落俗套,固守传统,却独有张弛,也难怪她会成为独掌大权的皇贵妃的眼中钉。
正暗爽着,突然觉察到有人在看我。我抬起头,看向皇贵妃,不对,不是她。我故作平常的在殿中扫过一周,竟意外发觉到,盯着我的人,竟是宇澈。
第64章 韶宫太后()
这**,终究是不平常的**。
一场大火在韶宫里毫无预料的燃起,令人毫无防备。不多时,凝露宫的那一场大火映红了整座韶宫,人人尽知,离宫之外,皆已沸腾,无非是因为,太后所居住的凝露宫瞬间被大火吞噬。
我站在宫墙之上,看着大火将整座凝露宫燃烧殆尽,火势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纵身从墙上跃下,穿过离宫的正殿,后苑之中凉亭之下,元郢听见我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回过头来。
我停下了脚步,向他点了点头。一切都如他预料的一样。
“怎么了。”太后察觉到他神色之间暗藏的那一瞬情绪,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静静看着他。
早在晚膳之后,元郢就已经让我瞧瞧将太后接到离宫中来了。
元郢默许让我上前来,我凑过来了两步,“凝露宫失火。”
皇太后微微一愣神,又大方笑道,“烧就烧了。”
她并不在意凝露宫失火的这件事,却别有用意的细细打量元郢,似乎早已看破了这一切,却叹了口气,伸手让静立在一旁已经失神的侍女搀扶着站了起来,“茶虽是好茶,饮多了可就睡不着了。”
元郢随之起身,“政儿谨记皇太后教诲。”
“好了,托你的福,哀家也算是又尝了一回从前的香茶。也该去露个面了,要不然他们该真当哀家烧死了。”皇太后颤颤悠悠地倚着侍女从凉亭中走了过来。
我低着头,静待她们走过我身边。
太后走到我身边,却停下了。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连呼吸都静止了,低着头避免与她的视线碰触到,同样感觉得到不远处的元郢,亦在克制。
皇太后停在我身边片刻,看了看我,又回过头去看了看元郢,叹了口气,却什么都没有说,由侍女搀扶着离开了离宫。
她是看出了什么?还是在怀疑什么?
我抬起头看向元郢,他虽带着笑意回应我,却又不像一点关系都没有。
韶宫失火,凝露宫毁于火宅之中。皇贵妃在第二日就将起火原因彻查出来,不过是凝露宫偏殿倒了个烛台而已。
帝君昏迷,韶宫不禁人心惶惶。
皇贵妃此举,看似自露马脚,却实在让人无法不往指鹿为马处想,她不过是趁此时机排除异己罢了,想要证明给韶宫以及北韶所有人看看,这后宫便是她左氏的天下。死里逃生,原本在她计划内将葬身昨夜火海之中的皇太后,却据说是因为去了帝君处探望,才逃过一劫。
数日后,韶宫失火事件竟逐渐平息下来,主要还是归于太后,竟然亲自承认了偏殿烛台之说。皇太后邀太子作陪,进山赏花。
刚刚平息下来的风波,又随着这一桩而紧张起来,这毕竟,是明晃晃地给了皇贵妃一个下马威。
元郢倒是记得把我带着。
我百无聊赖的趴在马车车窗上,看着随着马车前行路过的一棵棵的树。支着头问,“为什么我要跟你一起坐马车。”
“你得保护我啊。”某人倒是愈发的厚颜无耻了,连这番话都能说得如此堂而皇之,面不改色。
“哈。”我冷哼了一声,不去理会他,要是有意外,我一定是会落跑的。“不过,长公主为什么不同我们一起呢。”
我探出头去,皇太后的马车行在我们车前。
元郢伸手将我探出车窗外的身子拉了回来。“小心点。”
“皇贵妃,会就此罢手吗?”我觉得不会,可又想不通,在这样的节骨眼儿上,皇太后离开韶宫实在不是一个聪明的行为,而且山里更容易给她机会下手不是吗,元郢一本正经的坐着,双目微闭,气怡神闲。
马车在山里停下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了,皇太后仅带了一名贴身侍女,搀扶着她老人家步入山间的凉亭中,元郢在前,我跟在他身后。
皇太后看了看周围,说道,“没想到还是有些冷了。”
她身边的侍女立刻反应过来,“山间风大,奴婢去车上给您拿条披风来。”
皇太后却突然拍了拍她的手,一眼看了过来,似有意若无意地说,“政儿,你去帮哀家把披风拿来。”
元郢侧身,看了看我,点了点头,然后回道。“是。”又装出样子对我说,“保护好太后。”
看着元郢离去,我还没闹明白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皇太后却嗤笑道,“装什么样子,真当哀家这七十来年是白活的嘛。”她突然朝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不由得一怔。
“过来。”她又招了招手。
“太后娘娘在叫你呢,还愣着做什么。”她身侧的侍女见我愣在原地没动,催促了一声,我再三犹豫,走上前了几步,她对着太后微微屈身,“只怕殿下不知太后娘娘的披风放在了何处,奴婢去帮着找一下。”
皇太后点了点头,侍女得令离开。
我还未完全掌握当下情况,只怕是这太后别有用心的试探,所以选择了沉默。
“慧儿的事,哀家要谢谢你。”皇太后却这般说道,“你帮了慧儿不少,哀家很感激你,哀家的女儿不争气,却是个不肯低头的硬骨头,哀家这做母亲的,也不知该如何劝她。”
我起初是一惊,等她说到最后时,我才反应过来,皇太后口中的慧儿,指的是长公主宇慧,才隐隐松了一口气。
“哀家不明白,你屡次帮慧儿,是否是为了政儿。”皇太后的一番言辞,恰到好处的点明了她的用意,不过火,却又维系了尊卑差距。
皇太后是长公主的亲娘,她知道我帮长公主的事,是长公主说的,还是她从别人口中得知呢?她这番试探背后的目的究竟何在?元郢怎么还不回来,她冷静地看着我,却无疑是在给我最强烈的压迫。
我将不安放到了肚子里,沉了沉呼吸,平稳了语气,“太后娘娘是过来人,自是见惯了宫廷内外的明争暗斗,我。。。。。。”我抬起头,对上了她,我知此刻她对我的身份已经了若指掌,停顿了片刻,“我自是不能在太后面前班门弄斧,我知道,我瞒不过您,但是,您对我的猜想,也不尽然全是对的。”
我不能肯定她都知道了些什么,所以不敢贸然将事情说出,只能模棱两可的给出这样的答案,终其结果让她自己去想好了。
她看着我,没有直接接我的话,只是就那么盯着看,像是要看出点什么来。
“如今天之下人尽知,你嫁给了皇甫宣,那为何还来政儿身边,插手我北韶的事。”她先我一步抛出了底牌,冷严峻色地责问。“政儿竟通过慧儿的口述转达,让哀家知晓这件事,这背后究竟是不是你的主意。”
原来,是长公主的转述,长公主会将此事告知皇太后,元郢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以元郢的个性,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那么此事他必然是知道的,可是他究竟为何要让皇太后知道呢。
我突然明白了,故弄玄虚的一笑置之,“我若说不是,您肯定不信,您既然认定了是我的主意,那便是就好了。无所谓他做了什么,他既然想借您的力量保护我,我又何必去辩白。”
长公主既然能将此事告知皇太后,可见二人毕竟母女连心是一条船上的。皇太后与皇贵妃势不两立,水火不容,偏偏她又是韶宫唯一可与皇贵妃势力相敌的,元郢既然断定皇贵妃早晚会知晓我的身份,那么他出此下策,就只有一个目的,希望那一天到的时候,皇太后能救我一命。
她看了我很久,问道,“你这贪心的丫头,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南埕王后你不做,莫非是想做北韶未来的王后不成。你可知,政儿登基之后若执意立你为后,定将成为天下的笑柄。”
我更加清楚,她特别支开了元郢,跟我说这番话的用意了。
“南埕王后终不过是一身份,但是于我同皇甫宣之间,却如一纸合约,我且要他先帮我收着东伏,日后,他若活着,我定不会动南埕一分一毫,但终其结果,南埕和东伏便是我的身价,若是没了王后身份的限定,那么我所拥有的,便是半个天下。到时候,嫁不嫁宇政,还要看我的心情,管他天下众人说什么。听闻,在我出世之初就曾流传过,伏家有女,必取天下之说。”
这下,轮到皇太后发怔了,看她竟不自觉的一颤,身子微微向后退了一退,我不禁挑起笑意来。
“皇奶奶,你这番话的目的,早就让这丫头摸清楚了。”元郢从一侧走了出来,看了看我,笃定地对太后说道,“是您输了。”
皇太后的目光在我二人之间徘徊了一番,恍然大悟,“好么,哀家竟然让这丫头给耍了,”她竟不恼不怒,嗔笑着道,“这丫头胆大心细,聪慧过人,倒配得上你。你们俩,一对精。”
元郢也不同她辩解,只是凑到我耳边说了句,“我也本是怀疑,到了马车那边,太后的侍女追了过来,我才知道是太后要试探你,本就与我无关,你可别怪错了人。”
之后的一连半个月里,我大概又见了皇太后三四次,便愈发的了解,这个老人家爱玩爱闹不拘一格的脾气,她的一双慧眼览尽后宫事,却独有一番与众不同的思维,她好像并不看重权势。听闻,凤遗末时,诸家起义自立为王,北韶的帝君宇臣杞是四国中,原先官位最低的,他考入朝中为官时已近四十岁,无权无势没靠山,全是他娘亲在乡下农作供养着。
大抵是从前吃惯了乡下的水和米,所以这老太后的脾气和秉性竟从乡下保留到了韶宫,也难怪,皇贵妃会在那日宫宴上以村妇来奚落她了。
只是,每过一日,帝君未醒,这宫里的氛围就更加凝重了。
眼看寒冬将过,将要迎来正月初一,在皇太后的主张下,这宫里零零碎碎的布置了些,虽然看起来没那么冷清了,倒实在起不了什么作用。
长公主入宫给太后请安,元郢从帝君处回来,带着我要去司药监给帝君取药,路过长廊处,偶遇长公主搀扶皇太后要去御花园赏梅。
稍稍作揖,寒暄了两句,我们避过身,静待她们先行。
却突然杀出一刺客,长剑直指皇太后。
说时迟那时快,我纵身跃出,宝剑出鞘,与他厮斗起来。只觉得,这刺客却并非使用本家的功夫,长剑虽有生疏,却也实在难缠,元郢指尖悄然弹出一石子,打在了刺客的腰际上,刺客吃痛落地,动作不似刚刚敏捷,落了下风。
眼看将要被擒,他翻身跃出,跑了。宫内侍卫才刚刚赶到,元郢吩咐了众人去宫里寻觅刺客,并未声张。
道别了皇太后与长公主,我们走到了偏僻处,他才停了下来,“你刚刚与他交手,可曾认出了他是谁。”
我细细回忆了一番,“那刺客刚才好些刻意避免使用本家的武功,他不善长剑,可是他的招式和速度,十有**是高崎。”
元郢点了下头,显然他与我怀疑的,是同一个人。“以后别那么冲动,你刚才跳出去的,比谁都快。”
“因为你刚刚比较慢,要不是你笃定不会有大风险,你会给我机会跳出去吗。”当时的情况确实很急迫,我不像他可以驾驭大局,我只是了解他。
驸马带兵出征,算下来已经快一个月了。听闻前线,驸马打了个大胜仗,将在正月初一之前凯旋回城。
临近正月初一,才渐渐觉得有了年味。北韶固守传统,比东伏多了不少的规矩,后宫内的妃嫔多了些走动,忙着交换礼物,常会在路上见到,某宫里的下人搬着礼物送到别的宫里去,离宫即是太子东宫,自然也少不了受人“贿赂”。整箱整箱的珍稀摆件,名贵珠宝堵得院子里都过不了人了。
而元郢,也就是懒懒散散地闲在一边,说了句,挑些你喜欢的留着玩,其他的就让人收进库里去。
我不擅长应付离宫中往来送礼的人情世故,记不得从前有人送礼到宁王府时是什么样情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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