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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娇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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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浅蹙眉,燥热?大冷的天哪会燥热,细细回想了番在周府的吃食,也没什么问题,难道不是尤氏对周氏怀恨在心做下的?小七出了事,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尤氏,尤氏二哥喜欢周氏,两兄妹用不入流的法子想逼着周氏,坏了她的名声嫁进尤家,谁知被周氏察觉,只当不认识的人打断了尤家少爷的腿,高氏下令以后不再和尤家走动,周家和尤家结了怨,之后,尤家搬出京城,尤氏大哥做了当家人,护着弟弟妹妹的他对周家只怕也是有怨言的。
毕竟是周氏年轻时的事,沈月浅不欲和文博武说,一时半会也不知小七身上的燥热从何处而来了。
沈月浅又问了几个问题,龚大夫没有明确的说什么,沈月浅也听出点其他的意思来,燥热不是一般引发的,要看今日小七吃了什么,沈月浅摆手让他去问鲁妈妈,鲁妈妈负责小七的饮食,该是不会出岔子的。
龚大夫退出去,沈月浅转向旁边不知何时睡着的文博武,心中一暖,这两日京中动静大,皇上和太子有意包庇,盐监司苏式府上被闹得不可开交,已承诺明日供盐,如今,只剩下户部的银子了,沈月浅知道文博武一定有本事解决这件事。
文博武头靠着床柱,修长的手指还搭在她露出来的手背上,面容俊逸温和,再不见桃花眼里浓浓的肃杀之气,更像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沈月浅心中一暖,坐起来,拿没被他抓着的手掀起被子想盖在他身上。
被子刚罩过他的手,文博武就睁开了眼,惺忪迷离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拉着她,“身子还冷不?”
沈月浅眼眶又开始热了,他正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还要分心思出来来照顾她,上辈子的辜负犹如开了口子的洪水,迅猛地将她淹没,含泪笑了笑,“不冷了,你多久没睡了?”
文博武诚实道,“也就一晚上。”他说谎沈月浅看得出来,他冷静自持,今晚文贵本是准备向户部尚书动手的,没想着被这件事情拖住,也不知现下户部尚书府怎么样了。
试了试她手心的温度,还是不放心,“我让玲珑给你端碗姜汤,再喝一碗。”半句不提他要走的事。
沈月浅不想耽搁他,“你有事先忙,顾着自己的身子。”
上辈子,文博武所向披靡,时常从旁人嘴里听说他的功绩还有他的为人,如此冷漠的一个人,最后竟为了他被人万箭穿心,她甚至怀疑他的死是有人故意作祟。
他已经平定四方,朝廷也收到了降书,百年不会再有战事,为什么回京途中还会遇袭,就算是遇袭,文博武身边能人辈出,怎么全都死了呢?而且,文博武死后,京中一片太平,没有再传出其他闹事,文博武分明是得罪了人,跳进了埋伏。
京里和将军府为敌的不少,能有如此深仇大恨的确实没听过。
文博武环着她身子,目光一片柔和,“时辰不早了,你闭上眼睡会儿,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看着他关怀宠溺的目光,沈月浅身子缩进被子里,摇了摇头,小声道,“我没事了,我看着你走,小心些。”
“看着我走作甚,你看着,我只会愈发舍不得。”
文博武的话让沈月浅又红了眼眶,他带兵出征时,她站在凉亭里,望着他翻身上马,没有丝毫犹豫,“我走了,你目送我走了你再回,起码,会念着京中有人盼我平安。”
有他在,愈发觉得自己矫情了,沈月浅再次挥手让他先走。
文博武明白她是铁了心的要等他先走了,这时候,窗户边传来不高不低的叩响,沈月浅也听到了。
“我走了,你有事告诉福禄。”起身走了两步听到沈月浅叫他,文博武又退回来,沈月浅张开手臂环着他脖子,在他眉心轻轻落下一吻,“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爱着我,谢谢你等我可以正视自己的心意。
重来一世,她原本不想拖累他,离他远远的,有些缘,哪怕是轮回都是躲不了的。
文博武眸子晶亮的闪了下,略带老茧的手抚过她脸颊,“应该的。”
这时候,窗户又被叩了两下,文博武不再迟疑地走出去,不望关上门窗,拿过玲珑手里的大氅,阔步而去,走了两步,文贵不知从什么敌方冒了出来,风尘仆仆的模样,“户部尚书连夜进宫去了,说要参您一本,皇上没见,不过,心情貌似不太好。”
早前,他们查到户部尚书在外养了一个外室,儿子都好几岁了,别看户部尚书对人抠门,对那个外室和儿子却是实打实的好,外室的日子不比正妻差,外室儿子登堂入室都没被人查出来,也是他的能耐。
“现下如何了?”
“事情成了,主子,您说尚书大人会真的愿意给银子吗?”户部尚书的那个儿子跟着尚书府里的少爷一起在家学念书,性子确实个好的,最后一句就没不要说了。
文博武面上不显半分情绪,户部要是不拿银子,养外室被御史台的人揭发了纵是有皇上也护不住他,户部尚书参一本也不敢拿文博武威胁他说事,最多参他带着人去尚书府上弄得乱糟糟罢了,皇上不太高兴,大冬天睡得好好的被人扰了清梦,谁高兴得起来?瞥了眼身侧,“还有何事?”
“尚书大人想要见您,说户部拿银子也不是不行。”今日小七出事文贵是清楚的,不敢拖沓,三言两语就将户部尚书的意思说了。
“我看他是舒坦日子过久了,你回去说声,明日不开库拿银子,就等着后天的早朝好了。”威胁,文博武从来不放在眼里。
文贵小心翼翼地应下,说起另一件事,“龚大夫说小少爷却是中了毒,对方算准了心思,知道小少爷回府后夫人会喂他喝姜汤,分开没问题,合起来就再显然不过的,如意锁拿毒酒泡过,药效缓慢,再加姜汤,姜与酒乃燥热的根源……”
文博武冷冰冰瞥了他一眼,文贵讪讪笑道,“龚大夫说链子泡在毒酒里有些时日了,而且,对方为了掩盖酒味,在外边涂抹了一层香粉掩饰,龚大夫鼻子灵闻出来的。”吞了吞口水,继续道,“奴才查过尤家了,尤家的大夫人和承恩侯府的二夫人有些交情,尤家有意和承恩侯府联姻,攀上长公主,让长公主在太后跟前美言两句举家迁回京中。”
这么短的时间能打听出这些,文贵实属不易,于是,文博武破天荒地问了句,“消息从哪儿来的?”
文贵可高兴坏了,挺了挺脊背,昂起头颅准备好生歌颂歌颂自己,向文博武表示衷心,以后少抄写些诗词也好啊,第一个字没说出口就感觉文博武漫不经心投来的一瞥,慷慨激昂的论调立即焉了下去,“龚大夫说如意锁有问题的时候奴才就潜入周府,抓了尤氏身边的一个陪嫁,用了点法子逼她说了点事。”想到那个陪嫁的一脸惊慌,文贵乐开了花,没想到尤氏对身边的陪嫁不错,随意指一门亲事就是管事,若非担心被坏了名声嫁不出去,文贵还问不出这些。
文博武掸了掸肩头的雪,尤家和承恩侯府,他哼了声,想起一件事来,在文贵耳边交代了两句,尤氏是个厉害的,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换作别人就算了,千不该万不该将手伸到小七头上。
沈月浅早早的就醒了,雪连着下了两日,渐渐转小,小七烧退下去了,一张脸却苍白了许多,哑着声音叫她。
沈月浅上前握住他的小手,微微笑道,“吃过早饭了没?”
“吃过了,吃了整整两碗,姐姐,你和娘说说让他放我出去玩好不好。”小七慵懒地移到沈月浅怀里,期待地看着她。
沈月浅扫了眼在窗边做针线的周氏,她眼眶还红着,人也没什么精神,沈月浅捧着小七的小脸,肉嘟嘟粉雕玉琢的小脸蛋此时苍白如雪,“昨晚你高烧不退,在床上撒尿拉屎你不记得了?龚大夫说你要是不好好吃药休息,长大了还会那样子的,昨晚屋子里有多臭你是没闻到……”伸手捏着鼻子,仿佛还很臭似的。
小七脸色一红,推了沈月浅一把,反驳,“你胡说,我才不会。”
“怎么不会了,你看看你现在的的床单褥子是不是换的新的?你要是不信去院子看看,你昨晚换下来的衣衫估计还没洗呢”
笃定的语气让小七尴尬地转向了周氏,后者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也没反驳,小七就知道事情是真的了撇着嘴大哭起来,“我不要成那样子,呜呜,以后就没人和我玩了……”
哭声沙哑,沈月浅估计他好得差不多了,可要周氏放他出去玩是不可能的,就是她也不会答应,“所以你要好生养着身子啊,养好了就不会成那样子了。”
小七睁开眼,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地问道,“真的会好起来的吗?”
“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将小七安抚下来,沈月浅才转去窗边挨着周氏坐下。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总该看开了,她还抓着不放,阿浅,你也看见了,不是你不招惹别人别人就会放过你的,小七的病来得突然,我看啊,就是你四舅母做的。”尤氏面无表情的陈述,沈月浅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她也觉得是尤氏,不过没有证据罢了,“如意锁可让大夫看过了?”
今早鲁妈妈送去各大医馆看过说没问题,我却是不相信的,小七的身子我最是了解,何时像昨晚那样子过?
沈月浅和周氏想的一样,不过,没有证据便不能做什么,“娘,您别想太多了,可否将如意锁给我看看?”
尤氏送的是足金如意锁,样式也是特意命人打造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是不是尤氏做的,一试就知道了。
周氏将如意锁交给沈月浅,叮嘱她不要乱来,小七身子差不多好了,她不想沈月浅出了什么事,尤氏,她会想办法的。
沈月浅将如意锁交给大山,“你去一趟我们常联络的首饰铺子,让他将这个融了,打成竹叶片镶嵌在一对毛笔上,我有用处。”
大山拿着东西转身出去了,是不是尤氏做的,时间会告诉她们的。
户部尚书求圣上开国库赈灾一事在京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之前户部,兵部,盐监司不管这件事,现在倒是好了,盐监司供了盐,户部也主动提出该开国库拿银子,众人翘首以盼等着兵部。
到皇后生辰,也没听说兵部尚书有什么举动,倒是京外涌来许多难民,兵部尚书是第一个去京外施粥的人,这点倒是让所有人惊讶。
就是玲珑也听说这件事了,兵部尚书夫人起的头,之后,陆陆续续有很多人家都去京外施粥了,洪家,江家,周家,都在其例。
今日,周氏来问她的意思,皇后生辰因为灾情不操办,只有她,周氏是不愿意去的,有沈月浅又不一样了,沈月浅以后嫁进将军府,这次若是能将名声打开,将军府的人也会高看她一眼,“阿浅,你觉得如何?”
“娘,再看看吧。”一窝蜂的施粥,难民也吃不了那么多,不如送点实际的,想明白了,给文博武去信问他可有渠道,谁知,下午文贵就带着几马车的石炭来了,沈月浅震惊不已,天冷,对难民来说保暖也很重要,不料文博武直接送了过来。
有户部和盐监司插手,赈灾的事情如火如荼,民怨沸腾的事没有发生,文贵这两日也清闲下来,“小姐,我家主子本是要赠些棉被褥子之类的,可赈灾,棉被全部送去前边了。”天冷,京里的碳涨了价,没有一定的门道,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你家主子这几日如何?”这笔银子沈月浅还是要给文博武的,京中的情形她也清楚,谁家都想趁着灾情的时候捞点名声,至少,不被人诟病,给玲珑使眼色,后者上前拿出一叠银票,沈月浅接过,“银票你交给你家主子,谢谢他帮我这一回。”好几车的碳,她不能白拿。
文贵踟蹰不敢接,走的时候主子可没说起还有这事,回去惹了怒火,他就遭殃了,抬眸,笑了笑,“小姐客气了,奴才一下人哪敢私自拿主子的银两,不若奴才回去问问我家主子再说?”说着,躬身作揖后大步离开,步伐匆忙,玲珑奇怪道,“不过让他代为转达,为何他走得这么快?”晃了眼手里的银票,“小姐,银票怎么办?”
“留着吧,下次给回去就是了。”
清点好了明日出城的车马和人手,沈月浅去云锦院看小七,窗户边,就是粉红抬着两只前腿,趴在窗户边,爪子用力的刨着窗花,里边传来小七咯咯的笑声。
走进去,见余氏也在,沈月浅忙上前给余氏行礼,“大舅母怎么来了?表姐可好?”
余氏来是找周氏有话说,出门时周淳玉要来都被她拒绝了,余氏心里憋得厉害,不找人说她心里不痛快,周家和丁家如何决裂她现在还记忆犹新,只当是承恩侯横插一脚,没想竟是尤氏在背后作祟。
沈月浅见她面色有异,估计发生了事,陪小七说了两句话就准备回了,到门边时说了去城外一事,“娘,我想着大家都施粥,我们不如赠送些碳,大冬天,朝廷虽然在城外搭建了帐篷,可还是冷了。”
余氏也认为这个法子好,周家出城施了两日的粥,现在是不需要了,“浅姐儿的法子好,这才是雪中送炭。”
得了周氏的点头后沈月浅才退下,余氏继续和周氏说话,“丁家反悔那件事,玉姐儿问我浅姐儿和她说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为人自来和善,哪会与人交恶,没想着,到头来竟是四弟妹,她一直怪娘偏心大房二房,也不想想她自己什么身份。”
不怪余氏和周氏同仇敌忾,都还是小姐的时候尤氏就是个会算计的,知道自己庶女的身份不会高嫁,那时候的周府比现在还不如,尤氏看中了周伯槐,尤家当家主母心里也是愿意的,觉得周家不会有什么大作为,可心里仍忌惮周伯槐是长子,闯出一片天后,尤氏会打压自己的儿子女儿,拖着没答应。
之后,周家渐渐崭露头角,尤家当家主母更不可能替尤氏上门说亲了,尤氏也是跟周家磕上了,最后嫁给了庶子周伯游,因为这件事,余氏心里膈应了好几年,直到四房全部搬走后她心里才好受了点。
觊觎自己丈夫的女子想着法子要给自己当弟妹,搁谁心里都会不好受,“若非她身边的丫鬟漏了风声出来,我还不清楚尤家和承恩侯府长公主有牵扯,她人不在京城,我自然抓不着把柄,不瞒你说,小七病了,我第一时间就怀疑是不是她下的毒手,小七一直健健康康的,怎么她一回来,小七就生病了?”
周氏心里也怀疑这件事,可是一直找不到证据,当年的事情余氏也是知情的,尤糠进了内院,在路上拦着不让她走,嘴里更是污言碎语,若非明琴下得去死手,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事后,高氏仔细盘问过守门的婆子,皆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年的婆子都被发卖了,知情的人也少。
“我心里也觉得透着古怪,以后再看吧。”周氏不愿意主动算计人,待查到小七生病真和尤氏有关,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余氏叹了口气,转而说起另一件让她心里不痛快的事,“当时那事承恩侯府仗势欺人,她尤氏不帮着自家侄女就算了,这两日承恩侯府在城外施粥,尤氏还巴巴贴上去,想要保媒,保的不是别人是三房的姐儿,三弟妹因着之前的事对我有所偏见,不知尤氏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隐隐有同意的意思,要不是娘拦着,周家以后还如何在京中立足?”
之前周家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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