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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克暴君-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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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拜倒下了,从下方射来的两三发子弹击中了他,他正仰面躺在那迅速消亡的地板上,他的双脚不见了,爆炸削去了他小腿,大腿,躯干和面部,深深的伤口上覆满了污秽凝结的血块。
努坦斯看到了阿尔拜圆睁的双眸,在满脸鲜血之间,他的眼睛充斥着无助与困惑。
没有时间去悼念,努坦斯猛地一脚踹开后部大门,旋梯已经不见了,无路可走,工作间开始倾覆,如同一艘在湍流中漂浮的小船突然来到了瀑布面前。
“跳!”
努坦斯喊道。
下一秒,他们跳了下去。
17月10日6时45分09秒
费德提克刚刚传送到地表,向紫宫的进军由他统领。
血肉使者,黎明之子与大批叛军正在为他的队列开辟道路,另一支部队已经被派遣去围困住南边的巫丘,从古代保留至今,依然具有毁灭性力量的血肉使者定能将那个污秽的巢穴焚烧殆尽。
费德提克野心重重,他希望超越一个指挥官与介质的角色,以及时常萦绕于俄瑞巴和马克那两人身边,在暮光中低声耳语的无名阴影都向他应许过这些,他会得到眷顾,他甚至会比黎明之子更加伟大。
但他必须证明自己,虽然他已经在战场上证明过千百遍了。
这是一场新的战争,这是从未公诸于世的一场战争,费德提克必须达成他的目标,并履行他的使命,他必须证明无论是人还是非人都任由他驱使。
他渴求力量。
自久远的过去,费德提克就是最伟大的奥术宗师,然而如今那些催熟的黎明之子似乎已经超越了他。
他和他们已经不再是宗师了,他们只能勉强跟上黎明之子的精妙技艺。
就如同他们是从某个地方借取力量,黎明之子则是与那个地方合而为一。
费德提克想要在未来的新世界拥有一席之地,为了赢取这样的殊荣,他会将把所有凡人的国度化作焦土。
17月10日6时47分13秒
库斯科纳尔遭受了重创,光芒在天际闪动。
克里德弗斯特知道那些受祝福的主人们已经在摧毁敌人最后的根基,他们在撼动这个城市,就像一个窃贼将珠宝从底座中撬出来。
白霜在城市的墙壁与屋顶上迅速冻结又随即消融,火焰毫无缘由地颤抖熄灭,又瞬间重燃。
他将部下集结起来,黎明兄弟会全心奉献,他们在黎明之子的带领下,已经将河岸的诸多帝国军队营地彻底剿灭,付之一炬。
他们杀掉了数千人,克里德弗斯特检视过堆积成山的死者,几乎有一整个团的士兵冲进河里,挣扎着妄图逃跑,随后便被他们的枪炮尽数屠戮,众多没有被河水冲到下游的尸体在岸边垒成了几道新的码头,那些由遗骸所搭建的坡道向污浊的湍流中延伸出去。
面对零星的抵抗,兄弟会也毫无惧意,他们踏入枪林弹雨之中,直面死亡。
这种充满狂喜的牺牲仪式最终将对方彻底压倒,有些人将爆炸物绑在身上,一头扎进逃跑的敌人之间,达成自身的超脱。
当他们攻陷了第六十一连的营地之后,兄弟会发现了一批武器箱,里面的新式步枪还在等待分发,兄弟会用这些性能强大的崭新武器替换掉了老旧装备,克里德弗斯特就拿了一把黑色的轮转手枪。
它结实又轻便,虽然后座力颇大,但完全不碍事,他已经用这把枪杀掉了六个人。
他能体会到其中的讽刺。
上级传来了命令,最后一处河港必须被夺取,之后是附近平原上的教堂。
克里德弗斯特在想着那荒无人烟,被肮脏巫术所覆盖的山丘,他相信那里很快就会承受狂暴的集中火力,诸般伟力在今天脱鞘而出,一个新世界马上就要打开。
第242章 致命晨曦(十二)()
17月10日6时47分46秒
整个世界战栗不已,大片区域依旧在熊熊燃烧,类似重型火炮的隆隆轰鸣从城市传来,每过几分钟都有一架三角形的古怪飞行器掠过,拖曳着明亮的尾迹。
浓烟将天空涂成一片昏黑,诸多明亮的光点都是残骸在焚灭。
尘埃遮天蔽日,那是被猛烈冲击所震起的青灰色尘土与灰烬,它们悬浮在空中,覆满住一切表面。
轻微的地震让一些尘埃纷纷洒落,它渗入排气管,钻进下水道,随着阵阵微风如轻烟般摇摆。
它们沾在鲜血上。
无数死者血迹斑斑的皮肤都被它们所覆盖,它们像锯末般阻塞住一滩滩鲜血,涂抹了尸体的面孔,让它们看起来仿佛是被殡仪馆整理过仪容一样。
维尔特是一名帝国军官,有着少校军衔,他沿着一条马路前进,手枪和剑握在手中。
棕色皮靴将灰尘激起,一百三十一名部下紧跟着他,另有十二个人携带重型武器在后方压阵,那是一挺最新式的水冷重机枪。
这个区域需要清剿,指挥官下达了命令,在对方发起大规模进攻之前,整个条街道必须被彻底扫清。
到处都藏着叛乱者,维尔特很谨慎,因为他知道这些所谓的“叛乱者”里有些是非人的怪物,他的手下没法对付那样的敌人,无论对方的数量有多少。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还要带上重型武器的原因,维尔特所惧怕的并非死亡,他们是帝国军人,执行命令就是一切,这是他们立下的誓言。
他所惧怕的并非死亡,但他是个老兵了,他知道自己还是要尽量远离痛苦。
这条街区离第二军械库太近了,它的存在让这片区域的守军坐立不安,将军害怕叛军会夺取更多的武器,因为第一和第三军械库都已陷落。
维尔特警觉地站直身子,有三个人冲进了前方的空旷地带,逃向另一头的闷燃废墟。
他们是正常的人类,这让他很欣慰,他们穿着破烂的工服,他们手无寸铁。
举枪,瞄准,朝最前面的人射击,七十米左右,移动目标。
腿部后面中弹,正合他意,不错,那个人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起来,还活着,活着就好。
除了清剿这片区域之外,他的小队还负责抓获一些俘虏来套取情报,那三个人的皮肤都是令人作呕的青灰色,很明显那是敌人的标志。
在他周围,其他人也举枪瞄准。
两个人开枪但都射偏了,仅仅打在覆满灰尘的碎石上,他的副官射出一枪,命中了。
那个人被一发爆头撂倒,死了,也不错,叛徒都该死。
维尔特笑了起来,副官也笑着回应,在满面尘灰中露出一排白牙。
又一声枪响,但不是步枪,而是深沉的轰鸣。
维尔特的副官爆炸开来,碎肉和黑血四下飞溅,全身覆满尘埃的众人又被涂抹上一层模糊的血肉。
一截脊椎迸射到维尔特身上,他立刻将眼睛里的血眨出去,他在地上看到了牙齿,嵌在一块颚骨中的牙齿,仅仅一秒之前还在朝他笑的牙齿。
士兵们急忙分散,他则迅速嚎出一道命令。
“隐蔽!隐蔽!”
有个可怕的战士正朝他们冲过来,他冲出掩体,像一道青色的残影。
他们开火了,许多子弹命中了那个家伙,猛烈的冲击敲打着覆满尘埃的青灰色盔甲,他们放慢了他的脚步,但没能让他停下。
他一只手里是一把青色的水晶剑,另一只手则反握着一把匕首。
他的身上环绕着腐败的青色火焰,双眼透着诡异的灰白色,迅速穿越枪林弹雨。
维尔特看到他先是用剑捅穿了福布斯,血肉骨骼瞬间化为烂泥,之后又砍翻了格罗,那一剑让格罗整个人翻转起来,他像个舞者般旋动着,喷洒的鲜血如同一袭红色披风,然后摔落下来。
在目睹索尔科被一剑分尸后,维尔特的世界就骤然上下颠倒,他被撞翻在地。
那怪物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在朝机枪班冲过去,他知道那才是真正的威胁。
维尔特翻过身,吐出鲜血和尘土,在那家伙撞上他的时候他咬掉了一块舌头。
“杀了他!杀了他!”
重机枪部署就位,机枪手在开火,另外一人跪在地上托举弹链。
那人大步流星,丝毫不惧迎面而来的弹雨。
“他妈的干掉那个混蛋!”
维尔特看到机枪的子弹打在那个混帐肩上,把他甩飞出去,可以看到鲜血在空中飞舞。
他也是有血的,也是会受伤的,这很好。
突然,维尔特意识到一件事。
副官是被某种远程武器杀掉的,但那个混账只有剑和匕首,他只有剑和匕首,所以
第二个身穿灰败半身甲的人现身了,他手上有一把造型古怪的t形手枪。
他在二十米开外的一个花店的房顶出现,五米多的高度,带有助跑。
他飞身直落,探出双脚,他一直在等待机枪班在自己下方部署,他在等待机枪去对他的同僚。
那个新出现的家伙轰然落在弹药箱上,两只脚稳稳站住,把整个箱子踩碎,黄橙橙的子弹像是顽童洒落的玻璃珠,四处乱飞。
他站稳脚跟之后抬起手,不到五米的距离内用手枪连续开火。
轰!轰!
两发子弹,两条性命,他射出的不是金属,而是某种类似尖锐玻璃渣的晶体。
第一个家伙也跳了起来,一头扎步兵小队狂乱的轻武器火力中,维尔特看到步枪的近距离射击在穿越青灰色火焰后,变得如橡皮泥一样无力,直接从他的盔甲上无害地弹开。
又是剑刃纷飞,动脉血喷洒在滚烫的墙壁上。
第二个战士拔出腰上的剑,加入混战,几秒之内,机枪班十二个人里就死了八个。
维尔特大喊起来,他喊得如此用力,仿佛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翻出来了。
“撤退!!全部撤退!!!!”
但于事无补,一柄剑在从他的脑后穿透了他的头部,将他的喊声阻塞在了喉咙里。
腐朽的力量将血肉迅速溶解,当持剑的手用力一甩,把凝固在上面的肉泥抖落时,战场上的最后一声惨叫也已经停歇。
他是第三个出现的黎明之子,他走向另外两人,其中一个肩膀上有一道巨大的撕裂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三人同时点了点头,仿佛他们的交流不需要任何语言,接着再一次走进尘埃风暴之中。
第243章 致命晨曦(十三)()
帅克醒来了。
没有阳光,没有床,没有厨房里传来的歌声。
灰色的光线,浓雾,很冷。
还有痛苦。
他扭曲地仰面倒在地上,双手酸痛,后背也是,还有一边的屁股,他感觉自己脑袋里像是拧进去了几颗铁螺丝。
他坐起来,身上更疼了。
帅克意识到最剧烈的痛楚并非各处摔伤,扭伤和淤青。
而是震慑,这场灾难所带来的震慑。
他跪伏在地,剧烈的干呕起来,仿佛要把那些记忆吐出来。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伤痕累累,他的衣服上沾了一层开始干燥变硬的泥巴,他试着搞清楚情况。
什么都看不清,厚重的青灰色浓雾笼罩了整个世界,在云层之上传来隆隆轰响与暗淡的闪光,在很远的地方——欧尔猜想那大概是南边,有一股光芒,仿佛浓雾另一头的某种庞大物体正在燃烧。
某种像城市一样庞大的物体。
他环视四周,地面上覆满了恶臭的黑色淤泥,四处散落着扭曲的农具和断裂栅栏,这就是那道巨浪留下的一片狼藉。
他的土地,他的农田变成了这幅模样。
他蹒跚着前行,靴子陷进淤泥里,那厚重的雾气一半是浓烟,一半是悬浮的粉尘,地面上散发着矿物质与河床底泥的异味,他的作物都没了。
他看见一排屹立不倒的栅栏,从它们伸出淤泥的高度判断,洪水在身后留下了大概一米深的泥层。
一切都被掩埋了,比那该死的台风还糟。
他看到一只手,一只男性的手,从黑色的淤泥中探出来,那苍白的手上满是皱褶,看起来他像是在寻找空气。
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帅克走到了栅栏旁边,靠在上面,他意识到这是西边田地的门,他所在的位置与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
他在西边半公里开外,一定是那道洪水把他冲了过来,就像一截断木,一块废料,他没有撞在一根柱子上把胳膊折断或是把脑袋砸扁真是个奇迹,他居然也没淹死。
弄清楚情况之后,他转过身沿着原路往回走,他知道了自己的位置,所以也就知道了自己的房子在哪儿。
他路过一头耕牛,那牲口也死去了,一半身体陷进了黑泥里。
随后他找到了那条小路,至少那曾经是一条小路,如今它是淤泥中的一道沟,积着膝盖深的紫色泥水,他涉水前行。
“帅克先生?”
他停下脚步,有个声音吓了他一跳。
一个人坐在小路旁,背靠着残存的栅栏,他全身都是泥巴。
“是谁?”
“是我,克比斯。”
克比斯,一个工人,一个临时雇工。
“站得起来吗”
帅克朝他走了过去。
“不行。”
克比斯回答,语气充满痛苦,他用一个很奇怪的姿势靠坐着栅栏。
帅克看到那个人的左臂和肩膀都被带刺的铁丝网缠在了栅栏上,是那场洪水把他卷入了这样的处境。
“坚持住。”
帅克说着,将手伸向腰包,但他的工具早就不见了。
他走到一辆侧翻的播种机旁边,在附近的淤泥中搜寻了一会儿,终于找到原本放在后备箱里的工具盒。
之后,他拿着一把钳子回来,解救了克比斯。那个人身上被铁丝网刮得鲜血淋漓。
“走吧。”
“去哪儿?”
被拯救者显得很迷茫,仿佛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一场梦。
“我们要去些地方。”
他们花费二十分钟穿过泥沼与浓雾,来到了帅克的房子——或者说这座房子残余的部分。
在路上,克比斯不停地提问题,比如“发生什么了?”以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帅克没有任何答案,或者说他没有时间和耐心去解释这些。
距离房子五分钟路程之外,他们遇到了戴安娜,或者安妮?就这么类似的一个名字,帅克记不清了。
她和克比斯一样,也是个临时工,负责烘干亚麻捆,大概有十七岁,是他邻居的女儿。
她就这么站在浓雾里,一身泥水,双目无神,茫然地盯着什么不可能看到的东西,因为这雾气让能见度几乎为零,或许她正盯着某种令她宽慰的事物,比如昨天的歌谣,比如她的五岁生日。
“你还好吗,姑娘?”
帅克小心翼翼的走向她,生怕惊吓到她。
她没有回答。
“你还好吗?安妮,跟我们走。”
她没有进行目光接触,她甚至没有点头,但当他们继续前进的时候,她远远地跟了上来。
帅克的房子一片狼藉,洪水席卷而过,带走了所有门窗和大部分家具,并作为交换留下了半米深的淤泥和残骸。
他考虑了一下是否要找找他妻子的照片,它曾经放在厨房的柜子上,但如今那个柜子已经踪影全无,所以他觉得想要找到一张放在上面的照片恐怕没有多大希望。
他让克比斯和安妮等着,自己走了进去。
他的房间在楼上,所以处境比房子的其他部分略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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