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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魂-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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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副闭月羞花般的脸取代了之前的怪脸,映着星光脱出妩媚来。赤身**的女人从尸体中站起,身上坠着初生而来的水滴,她踏进清冽的水中,又迈着缠绵的步子走向二人。
云书与流苏却是双面扑得通红,有那么一刹他们闭上了眼,然而顿时又清醒过来。流苏绕开,连忙捡起了石台之上白色的法杖,飞快的跑回,拉起云书跑上了楼梯。
“听我的,不要在这里纠缠,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流苏疾道。
“可是她就是虫后啊!”
“待会儿给你解释!”
云书不再追问,二人飞快的在楼梯上奔跑,在一片漆黑中向着高高在上的塔底飞进。
只见一团团红色光球飞来,一个个砸在了踏上,顿时巨塔一阵的摇晃,燃起了火来。
二人不停的飞奔,脚下的塔身一层层倾塌陷落,眼看着就要坠落下去。脚下越加疾,不容的片刻停息。
红色的光球不停的砸来,断木与巨石横飞,巨塔已然如粉末般风吹可散。
二人终于来到了出口,猛然跳出,只见巨塔轰然陷落,在那幽深的地下无数的光球飞散,像是要将这片土地也催陷。而在那地底,依稀可见的是一个身如巨蛇却又有十数只长触手的怪物正吞吐红光。
“虫后已经不能控制妖兽了,另一个人在控制着。”流苏一边跑着,一边对云书说到。
“银巫族长吗?”
“不是。”
“那是谁?”
云书与流苏继续飞快的奔跑,他们要走上更为艰难的石梯,到山谷之上去。
“从未见过的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回黑巫去吗?”
“还记得绿墙吗?我们要在那里打开碎虚。”
“什么,我们去打开?”
“白巫族长撑到我记下了法诀才……”
“原来如此,阵法会拦住妖兽吗?”
“我也不知道,但这是白巫族长唯一的办法。”
残缺的石梯几乎无法上行,而在石壁之上又被凿出了新的缺陷,二人借此勉强通行。
绿墙荡然无存,只是一片空旷的土地,其实森林也几乎不再,残倒了一地的古木,还有湮没于火海的巨树。谷外谷内都是一片地狱。妖兽在不断的涌出山谷,片刻未曾停息,不知聚落中人是否还能应付,不知静笙还能坚持多久……
二人大致记得绿墙所在的位置,走出“第一道墙”外,流苏举起白巫族长的法杖,口中开始默念咒语。透亮的精光从透亮的宝石之上散开精明的光晕,只见三道彩色的墙幕接天而起,七色的光辉如流水般游行于墙内。
便可见得妖兽们向着墙内涌进,如潮水般席卷彩流之中。而却再也没有妖兽走出墙外,没有死亡,也没有陡然的消失,二人一阵的凝视,妖兽不知是如何行走在墙中再也走不出来。
云书与流苏不禁暗自一喜,便要转身回到黑巫族去,战争结束了,静笙或是小苍兰都将平安无恙。
而就在这时,有冲天的刺目光辉从黑巫族的方向传来,一度将夜空刺的透亮,将二人的双眼灼的生疼。
第三十五章 白麒(下中)()
没有人见过妙光法阵,但云书与流苏知道,除了妙光再无其它。
夜空中的光辉一阵的凝结,让人不禁怀疑这片光再也不会暗下去,光辉中有一种实在的力量,将黑巫族所在的地方一片涤荡,依稀里似乎还能从夺目的光芒中看见无数的妖兽被光明冲淡为无形的情景。光明拯救了梦魇般的黑夜,但随即黑暗又再次来袭,再也找不见一丝妙光的影子。
此时的森林却是如此的寂静,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如果云书与流苏此时心如水止,便会发现他们从未身处于任何一个地方比这里更为寂静。这正是死物的声音,也是恐惧的声音。
二人脚下跑的飞快,如御清风般向着黑巫族的聚落,心急如焚,一路上折断的树木一次次击打在他们身上,将经历了死里逃生却依旧完好的血肉拉开。然而哪管得这些,就像方才的妙光法阵是向着他们发出了死亡的讯息,若是再晚一步,那些他们所在意的人们就会通通死去。
黑巫族淌在一片血泊里,没有一处完好的房屋,古老的部族在流着鲜血,半个头颅已经栽倒在地。
云书与流苏回到村子时,除了尸横遍野,便只见的一副流离失所的景象,聚落里的人们忙碌着收拾残败的房屋,却也慌乱不安,什么事也做不成。不知是经过了怎样的惊吓,人们都是魂不守舍,努力要恢复寻常,却只能茫然无措。一眼望去,只剩下了不足百人,而这百人中便只闻得阵阵啜泣声,却没有人哭泣。无数的人在今夜死去,无数的人失去死去的人,但不知为何,他们不肯为死去的人们哭泣。
黑巫族长与顾少城立在广场之上,族长双臂之上滴落淋漓的鲜血,他半佝偻着背,不知是受了如何厉害的伤。云书与流苏走上广场,四周一阵环望,却不见静笙与小苍兰。
“妙光法阵已经没有了吗?”流苏一半是心不在焉的对黑巫族长说到,他不知道此时是小苍兰更为重要,还是妙光已失接下来难免再有一战的事情更为重要,但他强迫着自己暂且将小苍兰放下。太多的事情,无论是曾经的白鹿修行还是如今的时局,都要他搁置儿女之情,况且他哪里懂得什么是情,对小苍兰也不过数面之见尔尔,那种对于小苍兰的微妙的感觉莫如说是自己道行的浅薄,离开了白鹿的约束就开始迷失自我。然而无论有多少种理由,无论流苏要怎样摒弃那通常所认为的既不大丈夫也非修道人该有的想法,作为最孤高玄秘而存在的白鹿族人更是不屑一顾的那些想法,但有一样东西却如此真实,如此不由争辩的浮现在他脑中,接着就占据了他所有的想法:当他对小苍兰有了那朦胧的感情之后,他才为黑巫做了这一切,这是从前的流苏所决然不会做的,尽管原因他尚且不得而知。
于是未及黑巫族长或是顾少城开口,流苏陡然跑开,冲进街巷里疾呼着小苍兰的名字,目光细细的扫过每个人的脸庞,穿过一个个失魂落魄的人群,不停的奔跑着,如发疯狂般不停的吼着。
而云书却只呆在了原地。双脚如千钧坠泥,他深深的陷进了广场里,他深深的陷进了一片虚空里。他什么也没有想,或许此时他应该担心起静笙,也如流苏般胡乱在人群里搜寻,如发疯狂的高呼出静笙的名字。这一刻,他却只有一个短暂的,未纵即逝的思绪——他从来没有爱过静笙。或许这也是九尾狐身彻底隐去时带来的极度虚弱,或许他已对这样的场景而感到疲惫。在这片虚空里,他的身体是没有重量的,虽不曾挪动,却在四处飘移,他忘记了一切的事情,过去的和将来的,都随着他的**一般飘散在虚空里,唯独剩下“他”这个不知该如何归属的人徒看一片虚妄。
而他知道,下一刻自己就该要陷入挣扎里。
黑巫族长与顾少城都在同云书说话,但他只是双目望着几近疯狂的云书,未曾做应答。云书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也没有真正的望着流苏,他在虚空里,他连自己也不是,他险些要倒下去,其实他已经漂浮在空气里,地上的躯壳随风可散。
“云书。”
直到这一记呼唤,那所谓的虚妄才如一面镜子陡然破碎,一切的枷锁与禁锢都陡然消散,有无数的记忆与情绪风暴般席卷而来,但有过的万千激动与欣喜都在心中化作陡然一紧,风暴化作水流暖过全身,经行每一缕经脉,他如同是一个“死物”重新活了过来,就像一滴冰露滴在了眉心之上。
平静再次游遍云书的全身,就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没有人看出他曾有的短暂却无比复杂的心情。一个人的名字却将要呼到他的嘴边,一股悲伤险些要不合时宜的重现。
云书转身,那人如一道月华,温柔的流泻在黑夜里,一圈如水的寒光将她轻轻萦绕,映在粉儿雪白的玫瑰色脸颊上露出一阵冰凉与温暖。有那么一刻,云书望见了她的双眼,心中猛然一颤,他不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只是迅速的将目光移出了她的眼眸。她是静笙,再错不了。
此时,在流苏的对面,隔过广场的地方,一个女子的声音对他的呼喊轻灵的应答,如一记黄鹂鸟鸣,顿时穿过无数的啜泣声响。那女子接着对流苏招手示意,说着她就在那里。
“虫后杀了吗?”静笙道。
云书回神过来,说到:“没有。”
“可是妖兽已经停止了。”黑巫族长道,他双臂上的血仍在不住的往下流。
“我们打开了碎虚法阵,妖兽们都困在了里面。”
“哦?莫非白巫族长……”顾少城说到,他依然带着一副不笑自喜,双面如春风常驻的明朗与清丽,在整个与妖兽的对战中,他不过受了几处轻微骨伤,只在他的衣袖上留下淡淡血迹,这以至于他无法在抡开那把鎏金的画扇,其余的便再无大碍。
“他死了,流苏从他那里得知了法阵的口诀。”云书一阵停顿,“就是在我们开启法阵的时候,看见了妙光……那是妙光吗?”
黑巫族长微微点首,却喉中顿时喷出一口甜血,顾少城连忙扶住他。
“扶沧狗贼,终于还是让他得逞了……”黑巫族长满面怒气,如不是身负重伤,他定会怒骂而起。
“一个银巫族长,怕是还奈何不得,族长你且放心。”顾少城道。
云书在此将思绪集中到顾少城的身上,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总之,他不会相信他只是平白无故的舍上性命帮助黑巫人,他应该知道什么,至今他与静笙、流苏还蒙在其中,黑巫也只是他的棋子,这才是顾少城一贯会使的伎俩。
“银巫族长绝非一般,恐怕我们都在他之下。”云书道。
“这天下能同时敌过你,静笙姑娘,流苏公子的人怕是难能遭缝,况且,小生也会尽力相助的。”顾少城道,不知他是笑还是非笑。
“我猜,顾师兄早就知道结局了吧?”云书道。
“当然知道,你等天下一流的高手,会有第二个结局吗?”顾少城下意识想要扑扇,却臂上隐隐作痛才罢休。
黑巫长老说到:“诸位的大恩大德,我巫族之人定当永世铭记……”
“族长,不知这里除了银巫族长,是否还有别的厉害人物?”云书道。
“厉害人物?”黑巫族长一阵咳嗽,“如果白巫族长已死,各族长老也算的有本事,但也不足以算的厉害人物。怎么了?”
“不,只是担心银巫族长会要联结妖后。”
“如果是碎虚法阵把妖后困住了,大可不必担心……”
这时,流苏走上广场来。
“静笙姑娘,可曾见到木头?”流苏道。
“随苍兰妹妹在照看伤者,你没见到吗?”静笙道。
流苏却抓了抓头,嬉笑道:“倒是没有见到。”
第三十五章 白麒(下下)()
风中的夜晚越加的寒,有疏星孤月,铺在地上一层浅浅的银辉,那银辉如水波一般微微的荡漾着。
银色的光辉荡漾,波纹随风见涨,地上结起银色的冰霜,冰霜向着黑巫族的聚落一直蔓延,飞快的冲上了广场,凝结在白麒的石像之下,又经由广场流泻而下,涌进每一处街巷。
寒气便从地上窜起,泛上人们的腿,一直钻进骨子里。
广场之上的人们看着脚下银色金属般的冰霜,不知其从何而来,更不知所措。而街巷废墟中的人们尚未察觉这异样,只一瞬便在疼痛与悲戚里冻结在了冰霜中,在地上成了一座座银色的雕像。
“小苍兰!”只闻得流苏疾呼,广场之下,正在为伤者清洗伤口的小苍兰在他的眼前凝成了一尊银像。流苏飞快跑去,脚下被冰霜束缚险些跌倒,他猛一用力,摆脱那银辉的束缚向着小苍兰而去。
一层薄冰,更似一层银色的铠甲覆盖在了小苍兰的身上,已然如石像般,她无法听见流苏的呼唤,只有那双眼保持这最后一刻的“好奇”,而在此时这好奇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恐惧与痛苦,流苏不敢再多看一眼,他想尽一切办法要破除这禁锢,却只是徒劳无助。
云书与静笙正要前去相助流苏,黑巫族外的森林里却有一缕银辉暗自浮来,广场之上的人们看着那银辉,脚下的寒气越渐的烈,银巫族长的身影便在那道银辉中越加的清晰。
脚踏之处便有冰霜蔓延,就像他是一个极寒之物,散出冬日的神灵也难能比拟的酷寒。寸草尺木,一切的东西都为寒气所凝结,天地万物便成了一块银色的冰晶,独剩得广场之上众人与小苍兰身旁的流苏尚未遭受侵害,就像众人走进了一张银刻的版画里,世间的一切都触目惊心。
便见此时一道火流划过夜空,在酷寒的银色天地间迸发来灼人的热力和炽烈的光辉,带着要躯退一切寒冷与禁锢的力量向着那一身银甲袍席卷而去,却是黑巫族长振臂仰天,口中无声的嘶吼,双臂之上血流加速涌出,支撑起他能使出的最后巫术。
却见那火流方要绽开成为铺天盖地的浪潮,只近那银甲之身三五丈处,夜空中极寒的气息便顿时将它扑灭,一瞬间,火浪也结成了冰花,随后便吞没在寒冷的夜空里。
黑巫族长喉中一紧,血流不住的涌出手臂,正自众人片刻的惊异,便见一道月白的光辉疾射而过,那银甲之人也未及始料,顿时抬起手臂抵挡,只见月光与银光击在一起,光辉一阵夺目,那人不禁数尺退后。
扶沧脸上闪过一阵怒气,银色的袍甲在风中鼓猎而起,夜空中几道通明的光辉若隐若现,所有的人脑中一阵剧烈的疼痛,如有刀刃游走于经脉之中,使人眼前一片模糊,剧痛顿时就使人丧失了意识。却又见得寒气大涨,冰霜爬上众人的身体,眼看着也要为之冻结。
而此时,那从黑巫族长手中滴淌而下的血液都似岩浆般要灼烧而起,莫如说黑巫族长正在将自己的血液都化作炽热无比的火浆,仅存的一念意识令他通过燃烧自己来保持清醒。满面闪过刹那的痛苦,只见那血浆窜出火色开始燃起,黑巫族长的身躯开始一并燃烧,从血液之中而起的火焰顿时就灼穿了他的皮肉,而听他一声长啸,火焰将他彻底的包围,火焰之势如脱束缚陡然大涨,直欲窜上苍穹,在那鲜活如血的烈焰中一个庞大的火红身躯赫然屹立其中。便见得那物数十丈高大,鹿首而人身,有一对巨大的金色麋角,双目如烈焰的星宿,浑身只是鲜活的焰火,宛然一只巨大的炎魔。他缓缓立直身躯,在他一旁,白麒的石像只他半人大小,烈焰的烧灼,脚下的银色冰霜顿时消融开去。
夜空中透明的精光在烈焰中退散,众人顿时清醒过来,头脑中的剧疼只剩下一些隐隐作痛。
扶沧微眉一皱,只见那炎魔呼啸着,震天撼地的吼叫之声随着喉中的火焰喷薄而出,炎魔抡起巨大的手臂挥来。
风声与火声呼啸着扑来,却见扶沧如一股水流般,银色的水柱只轻轻一窜便跃到了炎魔的另一边。
火焰在地上砸开,炎魔却随即又转身过来,向着白巫族长扑去。
只见黑巫聚落之后的山体之上有巨石滚动,巨大的岩石从崖上脱离,轰然坠落在地,无数的石块汇在一起,却是一个巨大石人拔地而起,石人奔腾而来,轰隆巨响砸开在地,顿时有山摇地动,众人不禁惊惧。
看下台去,便是流苏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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