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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魂-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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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渐渐散去,直到最后云书也没有醉,反倒是酒力越变得温柔,他越渐的清醒,在经历一段如梦如幻的飘渺之后,他终于只带着一点眩晕离开了广场。
月明,朗照山林。
就像陡然来到了另一个遥远的地方,银白的月光扑在一条条街巷,洒在屋顶,映在墙上。看月亮已过头顶,往西而落去,想必正是夜深时候,将方才的日落与即将的日出两两分晓。
或许失去过刘念就什么都可以再失去。友人也是如此。或许没有静笙,路途会变得更加坦荡,就像失去很多欢笑一样,也会失去很多烦恼。自己不值得要静笙来陪同一个只有愁殇的人,总之,如果静笙就从此离去,她一定会很好,自己也会很好,因为他本来就是孤独的,尤其是在失去了刘念之后,曾经的云书将自己的一切都依托在了念儿身上,整个孩童的心灵都因念儿而得到生长,而那支柱猛人被拿掉,身与心具皆倾塌。
想着,不知觉走到了聚落之外,云书却看见前方森林里走来一人。那一身花袍在月光下如同斑斓的霜花,在拥簇与包裹着另一朵娇嫩的花。便是流苏,他从森林中缓缓走来。
云书躲在一堵墙后,似乎心不在焉的流苏没有察觉他的存在,就连之后云书跟在他的身后他也不曾发现。
“对了,他说过他要去森林……”云书心中想着,“那他怎么又回来……”
此时云书远远地望见,那人家的一扇窗前种着一颗桃树,桃树年岁不多高,却也开出一树的繁华,流苏便来到了那桃树下,立在窗边,轻轻支开了窗户了一隙,便在窗前一阵的凝望。
桃树不多老,却也有着尽皆相同的繁华。
云书莫名的一阵难受,就像是心中的酒力这才晕散开。而他知道这并不是酒,世间醉人的从来不是酒,是自己,而他的那种如果还是在孩童年代,或是在听风镇上,一定会嚎啕而出的难受只是来自于一段近乎遥远,又近乎微不足道的回忆。
良久,流苏关上了窗,却是坐到了地上,不久便倒了下去,在这人家的窗前就此睡下。
月光与桃红相自凝结,之前与今后,云书的双眼一阵迷惘。流苏像是一只娇小的野兽,如今正安然的守在谁人的身边。
静笙不能走,我也不能让她走……想着,云书才感到自己的空空如也。
第三十四章 巫族(上)()
“他们会在什么时候来?”
“随时都会。”
“那我们现在就去打探一番。”
“太危险了。”
“趁他们还没来,可以先做打算,难道就坐以待毙么?”
流苏起身,不再理会黑巫族长的话,似乎要一意孤行。
“我和你一起去。”云书道。
流苏忽然对黑巫的这场战争显得尤为关切,就像他也是一个黑巫人,战争成了他一个人的事情。而云书自然不能让他一个人前去白巫,虽然云书对黑巫族的这场战争并不多少在意,只是答应了要帮助他们抵御妖兽而已,而流苏这般急切,他担心流苏会因此而陷入困境,毕竟在这样的热枕中他会不知觉失去理智。
“我也去。”静笙道。
于是三人一同走出了屋子。
屋中便只剩下顾少城与黑巫族长二人,顾少城见族长面色沉重,便笑到:“族长,有他们在,妖兽的事情大可不必担心。”
“可是……”
“我们只一心对付白巫就好。”
森林,似乎从巫族的诞生至今从没有一棵树倒下,古木参天,维持着最原始的样貌。林中一片阴沉,不知是树木将阳光尽数遮蔽还是本就没有阳光照向这里。一阵阵的阴凉,湿重的空气,如油水般滴淋的苔藓,使得云书三人感到森林的每一处都像是活着一般,每一个地方每一株草木都保持着清醒与阴沉。
流苏走在前方,脚步飞快却也十分的警惕,直到前方出现了一片村寨,他才慢下身来,缓缓靠近。
村中设了防卫,一列列武士轮番值守,三人在森林中远远观望,却不见有半点妖兽的迹象。
直到静笙说到:“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云书与流苏看向她,却是疑惑,二人又转身继续观察,云书这才发现异样。
“啊,我们怎么在这儿?”
流苏也随后醒悟:“我们怎么回来了,这怎么是黑巫啊……”
“我就说,他们的打扮怎么都一样……”云书道。
“我们从北面走到了东面。”静笙道。
“流苏,这是怎么回事?”云书问到。
“这……”流苏一阵凝眉,“我无法与这片森林交流,他们已经变成了死物。还记得刚到这里的时候我给你们说我们暂时不能离开这里么?一开始我就发现那股神秘的气息在这里尤为强烈,肯定有谁在操控这片森林,说不定和西方的源头有直接的联系。昨晚我去森林看了看,果然,这片森林已经死了,但取而代之的却有另外的东西,也就是说,别的生命取代了他们,我想,黑巫族所说的那些妖兽一定也是被那些生命说侵蚀了。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通往白巫的路,但我们一定要去那里看个究竟。”
“你怎么不早说呢……至少我们可以找人带路啊……”
“人多坏事,那些笨手笨脚的人,到时候发生了什么还得去照顾他。”
“那我们现在怎么去呢?”
“巫族一分为四,四个巫族一定分占森林四方,黑巫与白巫一定在彼此的对立方,银巫与灰巫显然被他们夹在中间,这是之所以生存的重要规则。”
“那你刚才怎么走错了?”
“问题就在于森林太大了,不管是谁,走的路多了就会开始在森林里转圈。”
“说到底,我们该怎么办?”
“只有赌一把咯,刚才我们往东边转圈了,那我们在走的时候不时的往西边靠一点,毕竟人走路都是有习惯的嘛,所以说不定就能成呢。”
“好,那走。”
于是流苏又向前带路。而云书心中却一丝的凉意,这森林分明给人一种生活的感觉,就像每一颗参天的古树与细小的尘灰都有着血肉,可流苏却说他们是死物,是另外一种生命侵占了他们,究竟是什么呢?就像有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他们,哂笑着,令人不禁生寒。
森林中没有虫鸣鸟叫,连一只鸟兽也没有见到,这是唯一让云书相信这片森林已经“死亡”的迹象。而只有树木的声音便让人感觉距离白巫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而忽然,地上出现了一堆散落的木桩与石块,不远处又有同样的木块与石头,这些散落的东西却并不像是一座座倒塌的房屋,所有的木块加起来也不足以支持一间房屋,而四处散落的木块与石头又像是经过抛洒。云书三人继续前行,越来越多的木头与石块散落在地上,而突然,一块巨大的石块猛然从空中落下,砸在了三人身前。众人陡然警觉,抬头望去,繁密的枝叶里却没有一丝的动静,唯有方才落下石块的地方树叶仍在一阵的摇晃。而三人这才发现这些木块与石头都像是从高空落下,而高大的古木之上正悬挂着一些尚未掉落的木头与石块,而方才掉落的石块想是因树枝不堪重负才坠落的。
“难道是把房屋建到了树顶上?”云书道。
“可能是箭塔之类的,白鹿族里也有类似的东西。”
“箭塔?那就离白巫不远了吧。”
“嗯,我们快走,得小些点。”
这里处处有打斗过的痕迹,应该在不久前才经历了一场大战,古木之上处处残损,有兽爪的印记,也有刀剑的痕迹,断木残枝落了一地,而此时森林里依旧没有丝毫声响,不知觉三人都提高了警惕。
再往前行,森林中的光辉越发的亮,透过树木的间隙,前方传来一片光明。森林到了尽头,那也应该到了白巫族的所在地。而当众人走出森林,眼前却是一片宽广的湖泊,宁静而又清澈的湖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湖上没有一点声音,湖水没有分毫动静,若说湖水如一面明镜,此时却不如说湖水是死了,透彻的湖水便应正了这种无生命的纯净,映着阴沉的天将三人堵住此地。此岸与彼岸就此分离,像是两个永不相接的孤岛,而湖的那岸便有一片横亘绵长的山,就在三人的前方就有一个巨大的洞穴,没有比这更好的生存地,白巫族一定就在那里,只有在这样的地方才能和其它巫族对抗数千年,而如今一跃成为最强者。
“看,湖水很浅。”流苏道。
云书与静笙走近湖畔,透彻的湖水一眼便望见了底。
“那我们走过去吗?”云书道。
“当然。”
说罢,流苏淌进了湖水中,前行数步,湖水只没过脚踝。而片刻,流苏所走过的地方,每一处脚印上都泛出鲜红的颜色,却是一汪汪血水从脚步走过的地方涌出来。流苏不禁连退数步,而血水又随之上泛。
“这是!”他不禁叫道。
只见静笙上前细细一看,又望向湖心的方向。
“你们看那里。”她指向湖的中央。
云书与流苏看去,却见湖水最深处沉着一具具尸体,野兽与人的**都融合在一起。
“湖下一定铺满了尸体,血水溶在了淤泥里。”云书道。
“既然没事……那我们还是快走吧!”流苏道,随后见他一咬牙,竟是闭了眼飞快向前跑去,所过之处便激起了一圈圈血色涟漪,而不多时血水又重新沉入水底,只有少量的血晕散开在湖水中,却也在宽广无际的湖水里销了踪迹,就像湖水中从来没有沾染过一滴血渍。
随后,云书与静笙也强忍着踏过了湖去,众人便走进了那巨大的洞穴。
洞穴颇深,洞身越变的窄,直到最后只容得一人通行,这便有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难怪得白巫一族会在此生存千年而不为他族所灭。洞穴中依旧残存着未能抹掉的血迹,一股血腥臭味弥散在空气里,真不知这洞穴中曾堆放过多少尸体,整个岩石都有着淡淡一层血晕,就像石头也能滴破血来。
而当三人走出洞穴,眼前之景却令人大为一惊。
“显然,我们来到了银巫。”云书道。
第三十四章 巫族(中)()
只见洞穴之外的景象截然不同,仿佛骤然来到了另一番天地,直如闯进了世外桃源。所有的阳光都似聚在了山的这边,天地豁然,两个不同的世界被这山划分明朗,直入眼帘的是一片水田与村庄,黄土地与绿水池,翠修竹与黑田埂。而更多的却是一片倒坍的房屋与毁坏殆尽的作物,黑色的浓烟还在从刚熄灭不久的被烧焦了的木头中窜起,地上处处都是黑色的泥浆,树木尽数折断,绿池水中漂浮着片片嫣红。
人们忙碌着,通身银色的衣着彰显着他们“银巫”人的身份。银巫族人依旧在疏理被毁的田地,一座座倒塌和烧为灰烬的房屋也需要男人们清理,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这是一个几近灭亡的巫族。
云书众人却没有折返,而是走下洞穴,穿过田野,来到了人群稀稀落落的部族里。人们却各自忙碌着自己手中的事情,只对这三个陌生人一阵凝视后又埋首于自己的事情中。
“就是那场白巫的攻击吗?”云书自言自语,因为静笙与流苏并没有回答他。这是一个被毁掉的村落,人们流离失所,所有的作物都被破坏掉,一切都在宣告他们的灭亡。而听风镇是否也遭遇这样的下场呢?小镇的一切是否都在那晚被毁灭殆尽呢?云书不敢多想,镇上有他熟知的一切,无论是母亲还是从未深知的人,他们与银巫人有着某种相似,银巫人的朴实,就像是一群无与世争的农人,却遭遇如此的厄运,他们的眼里只剩下一刹那对未知的好奇,亦或者生的活力,在那一刹那之后便是无尽的迷茫、恐惧与麻木。
“你们是谁?”
却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将众人从怜悯中拉回。身前,一个小童子手执一碗米饭,饭上叠两片青菜,其中一片已被咬去了小半。
云书与静笙自然不知道小童子说了什么,于是流苏嘴上一笑,俯身用银巫的语言对他说道:“你能带我们去见族长吗?”
“不行,你们是谁?”小童子的声音稚气,捧在一双小手掌里的碗快像要沉下去。
“喏,看呐,你的碗底有个虫子。”
“啊,”小童子立刻将碗翻转,“在哪,在哪?!”
流苏不禁大笑而起,小童子见他模样,方才发现自己的饭菜已经倾数倒落在地,碗中只剩下几颗残剩的饭粒。
“啊,你!”小童子哭腔提起,眼中瞬间就涨满了泪水。
“神灵的贡品可不能偷吃的,否者神会降罪于你们银巫,要是你不带我们去族长那里,我就告诉他们你偷吃贡品哦。”
“哼!”小童子哭声哼道,随后便转身走去。
进入一片竹林,林中有一处低矮的小神庙,庙中奉着一尊小石像,小童子将碗放回了石像前。
“白麒?”流苏道。
“胡说,白麒才没有在这里。”
细细看去,那石像像是一个女人的塑像,但石像太小,众人难以辨清,但只稍稍一看还是不难发现这不是白麒的模样。
小童子继续领着路,直到他走到一座在竹林后的宽广木屋前便撒腿向旁处跑去了。流苏三人没有去追,因为这里就是银巫族长所在了。
阳光同照在聚落的其他地方一般也径直的照进了木屋里,在门外看去,就像是一座在发光的透明木屋一般,而屋中正坐一人,一身银白的软甲袍,在金辉中散出明丽的寒光。
三人走进屋子,清淡茶香萦绕在屋中,那人独自饮茶,对来着视若无睹。只见那人不过二十余岁的模样,一副俊朗,面色在阳光下和着银袍映出莹莹晶光。
“外面一片灾荒,你怎么在这里如此悠然?”流苏道。
茶水浸过他下唇,似乎茶水并没有流入唇中,倒是茶香溢了满喉。
“倒是你要来教我怎么做?”那人冷冷道。
“你,什么意思?”
“巫族的事,不用你们来管,非要插手进来可是对你们不利的。”
“你知道我们要来?似乎你毫不在意银巫的生死。”
那人一声冷笑,缓缓说来:“你不是可以看到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吗?不如猜一猜呢?”
只见流苏眉头一皱,“既然你这么厉害,怎么会打不过那些妖兽呢?白巫真有那么厉害吗?”
“你把白巫和他们的那些怪物想的太简单了,到了最后你就能明白了。”
“怎么?明白什么?”
“你们不是要去白巫么?”
“是啊,阴差阳错来了这里。”
“木头。”那人稍稍提高了声音说到。只见在门外现出一人的身影来,正是方才那领路的小童子,像是他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着。
“你给三位客人指指去白巫的路。”
“哦……”
“什么,你叫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指路?”流苏惊讶道。
“他刚才不是也给你们指路了吗?”
“快走吧,不要烦族长了!”木头道。
于是三人转身离开,木头走在前方,三人紧随而行。
“木头,银巫只剩下这些人了吗?”又来到了最初的田野之上,族人们依旧忙碌着,云书对木头问到,而他却听不懂云书的话。
于是流苏不情愿的又充当了翻译者。
“这些只是普通族人,武士们在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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