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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魂-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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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书的话却深深刺痛了静笙的心。的确没有人去救那岛上的人,自己就在一旁看着云书的失狂任由他杀戮,他们真的不该救吗?他们又真的应该救吗……或许如果自己和云书就是当初的女祭和女戚,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否自己也会做出和她们一样的选择呢?那此番征程,自己要打倒的究竟是什么?因为自己也做出了当初二女同样做过的事情……
想及此处,静笙胸中猛然巨痛。
“静笙,六道剑派的真法是落魂道灵中的术象,这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未曾听师父提起过。”
“落魂真法是不用武器的,但六道偏偏用剑,如果除去了剑……还真有几分相似。唐心、秋池还有念儿,他们都是道灵,但他们也只能使出‘术’象的能力,法象和灵象倒是不能涉及,他们曾经想,或许是自己的术象尚不成熟的原因吧!但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静笙,既然六道真法也是从落魂而来,那我将落魂道灵的法诀都告诉你怎样?”
“真法是不能乱修的……”
“既是同一种,就无所谓乱或不乱吧?不多长,只万余字,我记得很牢,不会有错的,你听着,总章是:灵母混元生万象,初显华章浮苍黄……”
云书念着,夜已深沉。旷野中传来嘶嘶虫鸣,夜色越发的凉,风还在断断续续的吹着,天地间只三生剑上一处光明。
“这法象与灵象,似乎无从修行……”
“怎么?”
“真诀就像诗一样,既没有固定的章法,也没有实在的法则,就像——一纸空文。”
“至少白鹿族和妘镜门不是已经有他们自己的法诀了吗?相信你能参透它的……”
“不过,这些真诀,就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听着就好像我见过相同的东西。”
“哦?是在六道吗?”
“不知道……”静笙一阵思索,这些真诀的字里行间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隐藏其中,而忽然的,她想到了一处地方,“你能背一段魂诀吗?”
“不能突破象限的,否则……”
“不,我只是想看看两者的差别。”
“自是截然不同的,魂诀是这样的:无生无息无象尽,平沧一起万魂心……”
“果然,”静笙心中暗想,“一模一样,只是当初所见不过是些残篇截句。”
“静笙?”
“嗯……没什么,夜深了,快些休息罢!”
“嗯……”
次日,天色低沉,云气压的荒原之上一片沉闷。
云书二人早早的行路,路上他又重复了几次道灵法诀念与静笙听。根据老人的话,他们本该走湖的对岸,也就是水云山的方向,而如今他们被迫到了此岸,只能一直往南边走,绕道而行。
如此般又行四五日,在第六天,云原之上荒野景色不改,依旧一派萧索,而远远的,一缕炊烟袅袅飘浮,一处人家的茅屋孤身立在旷野间。
第二十四章 红棺(上)()
“少年打哪儿来?”
“玉虚山。”
“玉虚山?在哪儿?”
“在往东边的地方,六道剑派就在那里。”
“哦。那你们是要往哪里去?”
“西方,大漠里,离这儿还有很远。”
“就你和她二人吗?”
“是的,婆婆。”
“那你们可得小心了,路远,多凶险。”
“婆婆,我们想在这儿借宿一宿,可否?”
“呵呵呵,当然可以。”
老太婆站在茅屋门前,院子里一颗偌大的老槐树,此季节里正结出一窜窜乳白色的花,槐树下面放着一把藤编的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老头,手执蒲扇掩盖在胸前,正沉沉的睡熟在黄昏里。
“不过这宅子小,只有一间空房,家里清平,也没有什么可招待两位的,可别嫌弃。”老太婆脸上一笑,双眼和嘴都挤成了一条线,和深深浅浅的皱纹相自照应着。
“谢谢婆婆!”
云书道过谢,又扭头看了看依旧沉睡的老人,槐树时而飘下几只花瓣,落日在昏沉的天气中投来残损无力的光。
“我去添些饭菜,你们进来坐吧。”
忽然一阵微风吹来,风势微弱,却一阵额外的凉。躺在椅子上的老人似乎被这阵凉气侵袭,手上一抖,蒲扇掉落在地,而他也醒了过来。
“老人家……”云书低声道。
只见椅子上的老人听见这说话声后,如有惊吓的身子一抖。他缓缓回过头来,却见屋外立着一对少年,对着他们一阵凝望,似出了神,花白的头发上又落下了几枚槐花。
“你回来了?”那老人迟迟道来。
“他们只是过路的,今晚在这里住一晚。”老太婆解释到。
“回来了,怎么还要走呢……”
“老头子,你看错人了……”
老人起身,缓缓向二人走去,及至身前,他却忽然笑起,看着二人,笑道:“我当然知道看错人了,就让我高兴高兴嘛!”
云书却不知所措,只随之一笑。
“我们老俩口啊,是有多少年没有同外人来往了,在这荒芜之地见着生人还着实不容易啊!来来来,屋里坐!”
老夫妻相视一笑,便领着云书二人走进屋子里。
灶台里的火烧着枝桠噼啪作响,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烟熏的味道。
“五十年啦,我老两口都没有见到过外人,今日还真是有个好兆头。”
五十年?云书心中暗想,这老夫妻俩不过七八十岁吧,也就是说他们在这里孤零零待了有一辈子了。
“老人家,你是在等谁吗?”
“是啊,等我女儿。”
老太婆听了,放下手中的柴禾,“你们别理他,他老了,整天都在胡思乱想。”
“我总感觉她这些天就要回来了,没想到啊,是先等上你们二位了。”
傍晚里余晖落尽,云原上仍不见星月光明。茅屋中一盏蜡烛只散出一圈微弱的光辉,倒是灶台里的烈火映的屋中一片火色。
二人心中一阵酸楚,两位老人的家中一定有过一段十分伤痛的经历吧!而这伤痛至今未息。
“你们怎么住在这样偏僻荒芜的地方呢?这附近也再没有别人吧?”云书问到。
“再偏远荒凉的地方,也会有人住的。这地方有什么不好?没有人打扰,更不用管世人怎么样,我俩在这里活了一辈子,没有觉得哪里不好的。”
“好了,老头子你不要在那里说些没用的,吃饭了。”
柴火渐渐熄灭,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只有烛火的微光,照亮一桌饭菜。
始末里,静笙都不曾说话,在她的心里,这人家有太多不寻常的东西。
老太婆将女儿的房间稍作收拾,便将它留给了云书二人。老人家中仅有的一支蜡烛已经熄灭,这间屋子里便只剩下一片黑暗,偶然可听见微风将纸窗拂动的声音。
云书关了门,便让静笙在床上休息,自己则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我守在这里,你好好休息吧。”
除了一如他日的虫鸣声响,再听不见别的声音。不知觉,应该已到了深夜,不知静笙可否已经熟睡,云书心中暗自想着,只希望天快些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完这云原,一路上不停重复的荒芜已经要让人炫目。
出奇的宁静,虫鸣声也成了死一般的寂静,头中几次空白,再提不起精神,云书渐渐的睡去。
有风声轻轻呼过耳畔,落下一片片桃红扑了他满面。一颗巨大的桃树在不停的招摇着,像是已不胜风力,拼命的摇晃,而拂过云书双面的风只如春日那般的娇弱无力。桃花不停的落,路上已积了厚厚一层绯红。遥远的,从空中飘落的花瓣里渐渐模糊出一个人影,云书盯着她,那人影越渐的清晰,云书缓步向那人影走近,隔开层层的花瓣,那人面就要出现在他眼前。
“快跑!”
只听那“人影”陡然叫到,云书吓的浑身一抖,猛然醒了过来。
而静笙独自坐在床头,有零碎的晨曦已照过窗来,屋外却有一片风雨声。
“我,怎么睡着了……”
“不碍事的。你做恶梦了?”
“没有,只是一个,好奇怪的梦……”
“下雨了?”
“嗯。”
“怎么突然就下雨……”
云书打开房门,却看屋门前摆了一把藤椅,老人正躺在上面,双目遥望着远方。
“下这么大的雨,两位就不要急着走了吧,不如在这里多待一天。”老太婆在灶台上忙碌着,对云书二人说到。
云书与静笙走过门边,见屋外大雨倾落,风声呼吼着,那颗老槐树在风中猛烈的颤抖,泼落了一地的白花。
“这荒野里,怎么会有这样大一颗槐树呢?”云书问到。
“记得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它还是一株和周围的草一般高的小苗,如今都这般大了……这还不都是因为我和老头子,这么多年,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着它,这才能在荒野里长出一颗这么大的树来。”
在这样的荒野里能长出这般大的树来,着实令人震惊,就算树已经大的足够招来一阵狂风,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如果稍加失去照料,必然会很快的死掉吧。
“老人家,你还在看,你的女儿吗?”
“是啊,总感觉她这些天就会回来了。”
老太婆却一声笑,“这么几十年了,他天天都这样说。”她将灶台里燃烧着的柴枝退出,想必是已做好了饭菜,又接着道,“在我们来到这里的第二年,还不足两岁的女儿就走丢了,在这荒芜之地也不知她那么小的孩子能走去哪里,找了很远的地方也没能找见她。他总以为女儿还能再回来,这么多年,他每天都会坐在这屋前,说是在等女儿。我也拿他没办法,就由他吧!”
“原来如此。”
“不过说来也怪,我也觉着女儿没死,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她也该到了变老的年纪了,这一生过得还幸福么……”
而忽然,云书却想起了自己的爸妈,自己算不算是一个走丢的孩子呢?爸妈会不会也在屋前等着自己的回家,他们也老了,如今是否还安好,对于自己的突然失踪,不辞而别,有没有太多的难过和担忧?可不要像这老夫妻一样,一辈子都这样守望着……
“你们的女儿一定很幸福,有你们这样为她守候着。”
听云书这样说到,老太婆的脸上不禁笑起,那皱纹与皱纹相互重叠,微微凸起的双目深陷下去,嘴唇都紧紧的挤在了一起。藤椅上的老头也笑着,就像听了这世间最温柔的话,花白的头发半遮着脸颊,露出隐约里的安详。
忽然一阵风疾,携着槐花与落雨卷进了屋子里,将老夫妻的房门推开了一个缝隙,透过这缝隙,云书与静笙向里看去,却见一块朱红长木,昏暗中透着一些玄色,却是——一方棺材!
老太婆将门掩住,面上含着笑,“吃饭了。”
第二十四章 红棺(下)()
终日的风雨飘摇,大雨势力不减分毫,整个云原上已积了厚厚一层水,让人不禁遥想,是否此地曾也是一片繁茂的森林,而非如今的荒凉景象。
如果不是,那这场雨一定是为了阻拦二人的行程罢。
入夜之后,云书倍加警觉,紧闭了房门,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绝不能像昨日那般昏昏睡去。而静笙坐在床边,亦是不能入眠。
良久,也不知黑夜已深入几许,屋子里一如死的寂静,加上屋中漏雨,落下滴滴敲打声,更显得死寂,而屋外的落雨声也似乎与这茅屋有着一层隔阂。
二人总觉一些蹊跷,心中也是不安。自早上隐约的看见老人屋子里摆的那口棺材后,就断定了此地此人家的不凡,先前的疑惑都变成了诡异。虽不知是否善类,但绝不能掉以轻心。
“我罢,站起了身。
“云书!”静笙制止了他,“不要乱来。”
“要是等到他们先乱来了,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不怀好心呢,毕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只要有威胁,就要除掉。”
“如果你错了呢?”
“那又怎样?你不会知道我是不是错了。”
“云书,你怎么……”云书又露出了这样的语气,静笙只觉不安,“就像两个人一样……”
“哼,”云书冷哼一声,“静笙,你会明白的,这天下没有可依靠的,这种揣测更不能依靠。”
说罢,云书打开了门,直往老夫妻的房间而去。
静笙却紧随其后,她依然会阻止他。
房门却是虚掩着,夜色浑黑,透过那一线缝隙全然不能看见屋里的情况。夜风却不停的涌进茅屋,钻进这缝隙里挤出嘶哑的声响。
云书陡然破门,一股强劲的风猛然涌进这屋子里,屋中的摆设一时间发出颤抖的声音,随之又归于宁静。
静笙举起手中长剑,微微流转真法,三生剑上光辉斗涨,屋中之物陡然出现在眼前,而二人却为之猛然一吓。
屋中四面是破损的墙壁,就像被一张张锋利的爪子撕下了一层层墙皮,屋顶上布满了厚厚的蜘蛛网,一只只斗大的蜘蛛坠连其上。而在屋子中央,俨然放着两口朱红长棺,棺材紧盖着,不染一丝灰尘。
屋中却不见老夫妻二人。
云书在屋中仔细看了一遍,破败阴森的屋子里,唯独地上十分的干净,就像四面墙上的碎土和屋顶密布的蜘蛛群都不敢接近地面。
纸窗在风里吱呀,雨水打在窗台上绽出珠花。
老夫妻俩去了哪?莫非躺在这棺材里?
云书细看这两口棺材,棺木额外的长,通身是朱红的漆,亮的要放出红色的光来。它一尘不染,不知是老夫妻在不停的擦拭它,还是灰尘脏物无法侵染它。在茅屋的一片破乱与阴暗当中,犹显十足的诡异。
云书心中也畏惧,这样的摆设比见了鬼怪还令人害怕。但他不得不前去看看,棺材里究竟有什么。
他伸过手去,摸了摸棺盖,如冰的凉,却如水一般的滑。他想要掀起棺盖,却十分的沉重。于是他会力,双手抬着,却依旧挪不动棺盖分毫。
于是云书决定要打破这口棺材,他提起真法,掌上一挥,一道幽光闪过落在了棺材上,而棺木却没有丝毫损伤。
云书一阵惊愕,“怎么回事?”
而在一旁的静笙也不禁担忧起来。
门外,大雨里,云原之上似乎传来一些声响。
“有人来了,我们先回屋里去。”静笙道,于是三生剑上光辉陡然黯去,茅屋里又被一片无边的黑暗吞没。
隔窗里见隐约两人的身影走近,踏水声却已经清晰可闻。
虚掩着门,云书见那两人走进屋子里,正是那老夫妻俩。他们径直往自己屋中去,不作多少声响,关上了门。
只过不多少时刻,云书从虚掩的门中见对面的屋门徐徐打开。
老太婆佝偻着背,脚步蹒跚着走出门来,双手齐在肩上,肩上却搭着一根木棍。而随后,在她的身后,出现了那口朱红色的棺材。红棺微微摇摆在空中,随着老太婆的蹒跚而婆娑着微微红光。不多时,老头的身影便出现在其后。老太婆向着云书的方向而来,云书便看着她伛偻的身影越渐靠近自己,她浑身被雨水所打湿,一头白发紧贴在身体上,就像已经陷进了一条条皱纹里。而她依然凸出的两颗眼球突然将目光从地上移到云书身前的门缝中,两双眼睛陡然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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