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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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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店小二打来半壶酒,银制的壶,壶身上闪熠着银光。
云书看了一眼酒壶,却依旧未理会他,只端起了碗又喝了起来。
顾少城倒上两杯中山酒,将一杯递过云书身前。
云书向那杯中看去,杯身通明,几净如玉,而那杯中物却更如无形,只隐约间闻得有清新入鼻,冰凉的香气。
静笙却拿剑背挡住了顾少城的酒杯。
“顾公子,你与我们素不相识,他不能喝酒的,我们还得赶路。”
静笙话音方落,云书却突然拿过桌上的银壶,高仰着壶口,将壶中酒都倒入喉去。
“云书!”静笙站起了身。
“小二,再打来!”云书喊到。
“英雄果然好酒量。”顾少城亦是不料,端起酒杯将那一口酒饮尽。
小二端来两壶酒,放桌上便转身跑开了去。
云书揭开壶盖,拿来嘴边又一股脑喝下了肚。
众人看却惊叹,店中的人都自唏嘘着,从未听闻,更是从未见过有人能一次喝下这么多中山酒。
云书在一旁却是紧皱了眉头,但她并没有阻止他,也许让他醉一场才能忘记那一场如噩梦的经历吧,但愿云书能借酒解愁……
而那顾少城惊叹之余似有不服气,虽然刚喝了一杯,面上已晕红一片,却拿起方才的酒杯,将又一口中山饮下。
此时,云书喉中萦绕着一股股香甜芳馨,面色微红,身上酥酥麻麻的感觉,抬头向静笙看去,她竟在模糊中一些摇晃。
可是云书却强撑着,拿来另一壶酒,拔起了盖子,而却听“砰——”一声,桌上那顾少城竟倒了下去。
邻桌那执双头剑的大汉走来一把将倒在地上的顾少城提起,仍在了凳子上,一声怒气说到:“真他妈丢人!”
云书将酒壶拿至嘴边,他已然闻不见酒香,意识浅薄,胡乱倾倒着酒壶,只落了些许在口中,倒是浑身洒满了酒。
继而手中越加无力,酒壶落地,云书瘫倒在凳子上,眼前的一切变得迷蒙,耳中嗡鸣着,面上烧的通红。
静笙上前扶稳云书,口中轻喊着他的名字,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云书却趴倒在了桌上。
“我以为他还真是个酒仙呢!”
邻桌的五个彪形大汉踢开了凳子,拿起各自的武器。店中人为之一吓,都纷纷逃出了店去,站在门外张望着会发生什么。
“姑娘,你手上的剑可是个宝贝。”那手拿石方锤的人狠声到,又将那石锤往桌上砸去。
木桌“噼啪”一声被石锤砸成了粉碎,静笙扶着云书,险些他就摔倒下去。
云书隐约中有所感,想要睁开眼看看,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昏昏然也不知究竟发生着什么。
静笙左手扶着云书,右手横剑胸前,面不作色,看着眼前那五人。
“美人儿,你别不识好歹,把剑拿过来,跟我们走!”
静笙扶着云书,正要往店外走去。
那五人围身过来,“往哪儿走!”说罢,一人挥双头剑而来。
静笙却面色不改,剑身一挥,剑鞘挡在那斩来的双头剑上,脆声一响,剑上寒辉如波光,微力一阵,那人手臂猛被弹开,整个人飞了出去,双头剑亦断成了两截。
那四人连退数步,脸色吓的惨白,不敢有所动作,两眼勾着静笙和她手上的那柄仙剑。寒光,直让人汗毛倒立。
静笙扶着云书走出酒家,云书如一滩烂泥的下坠。
酒家外迅速围来了一圈圈人看热闹,却又不敢太过靠近,见静笙走来,都自退开了一条路,又一副惶恐模样。
静笙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问到:“请问客栈在哪里呢?”
“姑娘,这里没有客栈……你们还是快些走吧。”人群中一人说到。
静笙看了看天,虽云气阴沉,但天色尚早,于是她扶着云书出镇去。方出两步,云书却突然跪倒在地,腹中一紧,有物倾喉涌出。继而一股刺鼻热气上腾,云书身子一轻又要扑倒下去,静笙用力将他扶起,双眉微皱,面上竟是一阵担忧。
出小镇,几丛灌木掩盖着一条瘦骨嶙峋的小路。拖着云书,如此般缓缓行走,直到天色昏惑,才遇上路边一座长亭。
静笙将他放在亭中坐下,依靠着柱头。亭身古老残破,顶上砖瓦不全,抬头望去,能看见夜空中几点明星显现。
夜风起,静笙站在亭边,衣襟飘摇。
静笙是个没有身世的人,自记事起就拜入了道古座下,倍受道古疼爱,过人的天资,不多年便修得他人一生也未必能领悟的六道上乘功法。无悲无喜,玉壶冰心,一心修道,道古曾说她若潜心,不出百十年,也许能成为这世间第一个修得长生,或得道成仙的人。静笙几乎知道六道的一切事故,六道剑派乃天下第一大派,可是自当初建派以来,随着祖师爷的仙去,再无人能悟得六道奥义,也没有人能够修习六道“虚空”境,历来掌门也不过习至“灵空”境,而常人修得“碎空”亦是有所作为了,六道的实力与日俱损,只不过千百年来世间无所动乱,三百年前魔教势力初萌生时便被消灭,六道剑派才得以不断壮大,静笙深知,这不过是虚乏的假象,倘若这般重演千年前的灾难,恐怕六道难保,天下也难逃一劫。回风一脉不是已生变故了么?
念及此处,静笙心中波澜微恙。看着手中三生剑,冷峻的剑身寒光凛冽,她仰首,发如游丝在夜风沉浮,诸天星宿高悬,一轮明月如镜。
天下何时怎须的一个女子烦忧?
静笙念想一转,怎么会这样想呢?
清心咒,长生诀,早已念念入心。
“咳咳……”
静笙背后传来两声咳嗽,她转身。
云书依然在睡梦中,只侧身靠紧了柱头,夜风微凉,将酒力余温散息。
眼前的是怎样一个人?将自己灌的烂醉,只为那失去的故人吗?这就是所谓的感情,“爱”吗?他又是从何而来,经历了怎样的故事?凡人总多苦恼,在天律中受尽一生奴役。虚妄,芸芸众生,真正活着的能有几个?
“念儿……”云书口中低声道,又兀自笑起,想是梦中活着一个与此截然不同的世界吧!接而他又睡熟去。
静笙看却亦不禁一笑,云书正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是么?然而她又陷入沉思,思索着那些尚不明了的东西。星月光辉满照,静笙闭目,调息真法。
虚妄。
次日,浓云低垂,悠长的路上不见人行。云书依旧昏睡着,静笙扶着他缓慢走在路上,路却似无尽,一路行过,荒野上寂静无声。
又是一日将尽,路越变的模糊,才来到了一座荒山之下。
小路在山下消失,前方是一片枯树林。地上堆满了枯枝落叶,些许枯树已折倒,地上泛着隐约**的味道,空中挂满了枯黄的藤条,树身之间牵连的枯藤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罗网。林中时而有黑鸦扑起,哭哑着往深处飞去。
静笙观天**尽,然而山林中一派邪气,不知有多少毒虫猛兽,于是她想绕山而行。
静笙一阵警觉,似乎觉察了什么。山上一片窸窣声响,细细的,声音微弱,却渐渐的那声响逼近,越急,越清晰。
天色昏惑,山中之物越发迷蒙。
静笙凝息看去,山上有白雾飘起。那白雾越见的浓,片刻间,如洪流般从山顶倾泻而下。静笙连忙拂袖屏息,又捂住了云书的鼻息,那白雾冲刷而来,将两人笼罩了其中。
雾气里咫尺不见,静笙眼前只一片白色,就连靠在一起的云书也消失在了雾里,只那手中拉着的手臂尚知知晓他并未丢去。渐渐的,静笙的身体变得麻木,思绪也变得断续不接,接而,她一声轻咳,晕倒在了地上。
脚步,踏碎败落的枯枝叶,“带走他们。”
滴水声脆响,一滴滴回荡,潮湿的空气里有刺骨的寒气。
静笙缓缓醒来,有了一些知觉。
一片黑暗里,石壁上投来昏惑光明。静笙向那光芒看去,石壁上凿开了一个窗口,栅栏将窗口封住,向外看去,是一个巨大的石窟,想是自己被关在了山洞中吧。
静笙欲引真法,却提不起分毫力气。她缓缓爬身坐起,却才发现洞中还有一人。云书,他还熟睡着。静笙低声叫了他的名字,却依旧没有回应。
四周摸索,却不见了三生剑。
第十二章 无息(上)()
洞中昏惑,光辉明灭,那窗外火舌的跳动在石壁上留下张牙舞爪的影,正如鬼魅的起舞,森森可怖。
却突然,火声呼响,火光骤起,洞中红光一片,似乎岩石也开始燃烧起来。
那燃烧着的火焰就缠绕在窗前,一阵炽热随那光亮逼来,洞中越发的闷热。静笙看那窗外,人影窜动,几处人声响起,却是有人说着奇怪的话语。人影渐密,影子在墙上齐齐划过,那些奇怪的说话声此起彼伏,越发的响。静笙看着,却不见有人的真面目。
突然的,那声响黯止,人影渐渐停息,在一阵晃动后,一切又归于宁静。
“念儿……”
云书又低声呼着,静笙连忙伸过手去,捂住了他的嘴。及手处,云书脸上炙手的热,静笙向他额头探去,汗珠滚落,侵染在静笙手上,那汗水已如沸水般的滚烫。
滴水声又清澈通明,洞外不知有多少人聚集在一起,却如此沉静。静笙往那滴水处找去,体上无力,眼前也只是昏昏一片,连思绪也是混乱如麻。暗处的石壁阴冷潮湿,与他处的热气有着极不相合的区别,她捧手,那黑暗中缓缓滴落水来,在手心绽开,良久,静笙手中汇集了浅浅一层的水。
静笙捧着那一抔水,小心翼翼的送往云书,双手紧捂,却依然有水滴溢出手背来,而就在走到云书身边时,静笙双目一黑,脚上一软,扑倒在了地上,那手中仅存的几滴水洒落在了云书身上,接着静笙身子一冷,虚汗泛起。
静笙缓缓撑起身子,眼中有精光闪烁,及光明处,双目刺疼。浑身如酥,身子就像漂浮空中一般,她强引真法,却气息难以运行。而身边的云书依旧昏睡着,身上散发着热气,就像他的身体里有一团火焰的燃烧,而他整个人就将要被烧掉。静笙强撑着,忍受着那虚力的痛苦,靠着石壁如爬行般挪到了阴暗深处,费力的将双手抬起,水滴似也生疼的砸在她手上。水积又落,只湿了她的手。静笙又沿着石壁跌撞着走来云书身前,她弯着身子将掌心仅剩的水送入云书口中,一阵软弱,静笙瘫倒在云书身上,将指尖最后那几滴水滴落云书唇上,随之便昏倒过去。
洞外,数百人聚集在一个巨大山洞中,山洞一周的石壁燃烧着,像一片火海席卷了山洞,将山洞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炉。洞穴四方连接着四处通道,通道里却似黑暗无际。
数百人站立台下,望着台上那人。
台上人一袭玄袍,背着手,面相如一介书生,左脸却有三道划痕,面色在火光下如血般殷红。左右各立一人,而其中一人正是那顾少城。
只闻那台上男子几声语落,台下有四人转身,向着云书二人所在地牢走来。
那四人打开了窗上的栅栏,抛下两条长绳,二人由窗入,在斜壁上滑下洞底。
由窗而落的光照在云书二人身上,静笙被那声响惊醒,昏惑的光里看见那两人走来,使不出半点力气,只看那二人将云书抬起。而云书也在麻木中有了一些知觉,他微睁惺忪的双眼,看着这黑暗陌生的地方,却意识迷离,做不出半点反映。他被二人脱出了地牢,接着又见那二人将牢中另一人带出,些许时刻,他方认得那正是静笙,有何物轻轻刺中了他的神经。
火焰将此处炙烤的炎热无比,洞中也漂浮着淡淡的雾气。那些台下人的脸上都拉着三道划痕,像是有着某种暗喻,严肃却可怖。
在这炙烤里,静笙虚汗迅速退却,取之的则是毒热难耐,她暗调气息,似乎力气回复了些许。她看了看这洞中场景,自己正如身处九幽火海一般,山洞中火舌喷薄,洞中人在火光中看不真切,似乎是那一只只的炎魔,燃烧着身体,张牙舞爪着,发出鬼魅的嗤笑。而那台上人却一副亦正亦邪的模样,只怕是更有一般诡秘。却突然,静笙望见那台上有处寒光如水,跃然这洞中火热,却是三生剑正握在台上一人的手中,便是那酒家里的顾少城。
“你是六道门人,是吗?”
台上,那男子缓缓走下,向静笙二人过来,顾少城二人亦跟随其后。
“写下六道剑派的心诀,我就放了你们。”
静笙努力的调整气息,在这炽热的辅助下,那体内的残毒渐渐化去,血脉伸张,精气游行。而她只看了一眼那男子,又将目光移向了身后的顾少城。
“田师叔,她可非常人,定是六道门中的高手,她有的可不仅仅是那短短几句心诀。”顾少城对那男子说道。
“你怎知道?”
“弟子曾与她有过交手,深知她功法之高,绝非寻常六道弟子可为,再说,你有见过中了你取灵瘴这么快就能醒来的吗?常人若不是直接死了,轻则也得昏死三五月吧?”顾少城说到,不知觉他将手中剑紧紧一握。
“白师弟果然调教了一个好徒儿啊,和这等高手过招竟也毫发无伤,倒是一身酒气,万妖堂的人都是这般了得了吗?”
“师叔又笑话了,谁人不知我们因无息掌门田风而重获新生,万妖堂自是断不能和无息相比的,师叔就不要再挖苦弟子了……”
那男子哼笑一声,便在云书身上打量了一般,眼色一番,对顾少城说到:“那以你看,这个人是无用的了?”
“哈哈……”顾少城大笑,“师叔,你想得到六道心诀,怕是非用此人不可,如不是因为此人,你又怎能抓来她呢?”
“既是这样,”田风向身后另一人说到,“带到上面去。”
那人剽悍的身躯,身形就如一头猛兽,只单手就将云书提起,又一把将他抛出,扔在了台上。云书一记痛声,头脑中的眩晕变成了一阵阵绞痛,就像血液里都长着倒刺一般,那刺头牵扯着云书的每一根神经。而他此时却依旧提不起丝毫力气,那“中山”劲头未过,他只能毫无反抗的忍受这痛苦。
田风缓缓走上台来,又在云书身边一阵徘徊,细细向他看了一番,眉头微皱,说到:“少城,你不会有什么瞒着我,是吗?”
顾少城嬉笑着:“师叔,弟子哪敢……”一阵迟疑后,又说到:“师叔又何出此言呢?”
田风冷漠一声哼笑,“那是最好,量你也不敢。”
静笙心中却一片宁静,不急不惧,调理着胡乱游走的气息,可是她分明知道,在如此短时间里是不会恢复多少气力的。
“女弟子,说了六道心诀,你们二人就自顾自逍遥去,肯么?”
静笙没有应答,心中默诵着“剑心引”,而云书却是痛汗如雨。
田风见她无动于衷,便对身边那体形如野兽般的男子说到:“取血娘子来。”
那人转身,往左侧洞穴走去,洞中漆黑一片,方一入洞便消失其中。
“你还是识趣的说了好,否则他可是会求我杀了他的,你也会求我杀了你……”
静笙心中一惊,却是双眉一紧,闪过一念微意,真法骤断,气息一急,一股血脉塞堵,血意浸喉险些喷将出来。她强作正定,合力默诵口诀,努力将气息调匀。
“师叔,如果他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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