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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有刀都往这捅！[穿书]-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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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会呢！”
扯着秦风袖子的小男孩皱了皱鼻子，想起自己之前要问的话，连忙道：“我们今天晚上可以再找你来问问题吗？”
看着小学徒们一个个眼巴巴的望向自己，秦风失笑，之前只是顺手给他们解答了两天疑惑，怎么还上瘾了：“你们的师父们个顶个的都是优秀的附魔大师，我跟他们比实在是差得远呢，你们若是有不懂的，还是去找你们的师父解答疑惑比较好。”
“我们也问师父，也问你，不行吗？”
“对呀对呀，你是全系附魔师，我们所有人的问题你一个人就都能解决，可厉害了！”
“我们听得多了各种元素的，说不定慢慢得也会变得有全系附魔天赋呢！”
一人一句，小孩子的童音叽叽喳喳地很快便将秦风包围了起来，还附带着衣袖，裤脚，手指等一切他们能够得着的地方被撒娇般得摇晃。
被缠得磨不过这群小魔头，秦风刚要点头答应，就听见不远处有人颤抖着叫自己的名字。
“秦风。”
即使周遭都是小孩子的吵嚷，这声音依旧杀出一条血路来钻进自己的耳朵里。
好像陆铮的声音啊……
秦风摇头自嘲地笑笑，陆铮这会儿恐怕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怎么会来到这里。怕是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产生了幻觉。
“秦风，我来了。”
又是一声疑似陆铮的声音，而且还离自己越来越近了，秦风这次疑惑地抬头看过去，随即，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秦风秦风，他是谁？”
从未在主附魔塔内见过陆铮，而外人似乎是到不了四层的，陆铮的到来颠覆了小学徒们的认知，纷纷仰头问道。
张了张嘴，秦风有无数的话想问陆铮，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宣判之期已经到来，秦风有些酸涩地眨了眨眼睛，仿佛已经看到悬在自己头上的那把刀即将落下。
深吸了一口气，秦风低下头去回答小学徒们的问题：“他是陆铮。”
“陆铮？”秦风回答了一个，紧跟着就有第二个问题响起：“陆铮是谁？秦风秦风，他是你什么人？”
秦风摇摇头：“我不知道。”
这个答案刺得陆铮心口一疼，之前面前的人牵着自己的手对别人介绍说这是我的伴侣的画面还在眼前，如今他却茫然自嘲地同别人说：我不知道。
“秦风，我们谈谈吧。”
点点头，秦风低头摸了摸一个孩子的头：“走吧，快去附魔室吧，要迟到了。”
意识到气氛的变化，小学徒们当即乖乖地松开手，也不敢再要求什么，纷纷听话地往传送阵跑去。目送他们走远，许是以为离得远了秦风听不见，秦风听见一个小女孩站在传送阵上抱怨：“那个人真讨厌，秦风本来马上就要答应我们了。”
失笑一声，秦风站起身，目光平静地看向陆铮：“走吧，去谈谈。”
迈步走了一步，陆铮才发现秦风不是要将他带回自己的房间里，皱了皱眉，他问道：“去哪儿？”
“秘密基地。”秦风走在前面：“附魔塔嘛，总有一些人迹罕至的好地方。”
恍惚了一下，陆铮想起他刚刚入铸造塔的时候，赤彤带着他和秦风，去分享铸造塔的秘密基地，他和秦风肩并肩地走在赤彤身后，因为路太绕，他怕秦风跟不上，就拽着他的手腕一起。
手臂不由自主的抬起，等到陆铮发现手中触感不对的时候，已经握住了秦风的手腕。
微微抖了一下，秦风眨了眨眼睛，眨去眼中的涌上来的一抹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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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牵住的右臂几乎全程是僵着的；秦风将陆铮带到主附魔塔四层自己常去的一个小阁台上。
今天没有需要公开展示的附魔学习课程，小学徒们这会儿刚刚都去了八层的附魔室里。整个主附魔塔四层空荡荡的，只有两人交错的脚步声接连响起，显得格外寂静。
“这儿一向没什么人来。”
走到小阁台尽头的栏杆处，暗暗深吸一口气，秦风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面对陆铮的时候，他右臂微微使力，将手臂从陆铮的掌心里抽了出来。
掌心的温度骤然消失，陆铮不由自主地探手又重新将秦风的手腕抓住，对上秦风诧异地回望过来的视线，他眼神飘忽了一下却又不肯放手，突然灵光一闪，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话一出口，像是打开了什么闸门，陆铮一直被其他情绪掩住的担忧尽数涌出，上前一步，他那只手仍然抓着秦风不放，另一只手一寸寸地从秦风被握住的右臂摸上去。
之前凌老说，秦风的手臂骨头节节寸断。
见陆铮的手检查完自己的胳膊，似乎又要往胸膛而去了，秦风立即像是被蛰了一下似的连忙挣脱陆铮的手退开。背部抵着阁台的栏杆，秦风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没事没事，不是什么重伤，几粒丹药服下去，早就痊愈了。”
看秦风如今避自己如蛇蝎的状态，愣了一下，陆铮默默地收回仍抬在半空中的手。
谁都没有再说话。
阁台上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安静到压抑的氛围开始在两个人四周蔓延。
左手下意识地不断抚摸着刚刚被陆铮紧紧抓过的右手腕，秦风低垂着眼睑，等待着他煎熬了将近五天时间才终于要到来的审判结果。
看刚刚陆铮的态度……
心里苦笑了一下，他是不是可以对这个结果多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秦风。”
陆铮终于开口，说出来的话却叫秦风一愣：“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说，说什么？”
“当然是说……”陆铮急切而烦躁地皱起眉头：“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系统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三年……还有……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抿了抿嘴唇，秦风轻声道：“那些我都已经说过了。”顿了顿，他抬眼看向陆铮：“在血冥城里，我没有保留……能解释的我全部都和你解释过了。”
可是你已经不信了。
连感情都质疑，秦风真的不知道他还应该说些什么。
“可是你那些解释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深吸一口气，陆铮上前两步，双手用力握在栏杆上，低头缓缓地将那口气吐息出来，然后抬头直视着秦风，嗓音低哑道：“你那叫什么解释？你那分明是把刀往我心窝里捅。一刀，一刀……我们的过去，让你戳了个粉碎。”
喉咙发堵，秦风转过头去避开陆铮痛苦的视线。
刀是双头刃的，他在一句句解释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同样将自己伤了个鲜血淋漓呢？如果能够重来，他绝对不会再欺骗陆铮，也绝对不会选择用假意当做两人的起点，但是事实已经是如此……
他到底该怎么办？
把心挖出来给陆铮看吗？以死谢罪吗？
他到底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
突然听得陆铮的回答，秦风一怔，才发现自己刚刚情不自禁地把心头的话问了出去。
“我若是知道该如何，又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像自己，这般的不干脆。我若是知道该如何，刚刚就直接把你推到你房间里去亦或是直截了当的说……说……说分手了。”这两个字对着秦风说出口，哪怕仅仅是假设，都叫陆铮心中疼痛不已，就好像是凭空把自己的心挖出去一块，那痛楚简直比当初在血冥城的时候剧烈百倍……等等！
比血冥城的时候剧烈百倍？！
猛然直起身，陆铮突然一个大步迈到秦风面前，双手撑住秦风身侧的栏杆，将人牢牢地圈禁在自己的两臂之间。
正扭着头为两人目前的僵局无计可施，秦风突然听得身侧栏杆上传来两声闷响，紧接着，熟悉的气息瞬间便将自己包围起来，愕然地转过头去，发梢扫过陆铮的脸颊，鼻尖擦着陆铮的鼻尖，秦风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被陆铮圈在了手臂与身后栏杆之间。
极为怀念眷恋的温度让秦风的身体微微有些战栗，但他仍然极力平静地直视着陆铮：“你这是干什么？”
“我想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陆铮缓缓地将身体前倾，秦风僵住身子一动也不敢动，连眼睛都不敢眨，他看着陆铮的额头逐渐和自己的抵在一起。
“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我仍旧放不下。”
秦风的心里骤然一凉。
“我完全不能释怀，只要想起来就忍不住开始揣测你现在的一举一动是不是也有目的，就忍不住怀疑你现在对我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
鼻子发酸，秦风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他嗓音干涩地开口，声音有些发抖：“好，我知道了。”
既然你已经宣判，那么，我……放手。
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当初开心地算计着一无所知的你，用扭曲的起点强行开出爱情的花，如今即使再痛，我也全部接受。
“戒指里你的东西我一会儿全会部寄回到玄阳宗，那些铸造品，别因为我想要用来展览就收到之后全部扔掉，留着等成名了之后再看，挺有意义的。你那只赤顶鸟，估计不会愿意同我的分开，不过没关系，我那只也一并寄给你，你不愿意看见它就不见，只是别饿着冻着了它，毕竟也跟了我很多年。你的匕首同我的是一对儿，你不想看见就别用了，你的星罗锤不比它差，哦对了，记得去找一个叫庚宓的大师给你的星罗锤附魔。还有之前魔兽山脉的残片……”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早就已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秦风戒指里的东西，除了凌老给他的之外，竟有超过半数都是同陆铮有关的，将这些都算清楚的过程，好似抽筋剔骨，将自己的心脏也割去一半。
脑中乱成一团，秦风挺直脊背，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一些，不那么语无伦次，虽然他在陆铮心中的形象可能不论怎样都不会留下最好的一面了，但是现在这个时候，秦风仍然不想让自己的姿态太过难看。
终于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毕之后，秦风努力挑起嘴角笑了下：“陆铮，没有我，你会找到很多从一开始就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爱你的人，你会拥有不参杂着任何东西的纯粹的爱。对不起，我爱你……祝你幸福。”
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在笑了，可是最后一句话说出去之后，秦风越来越湿润的眼睛里，还是没能盛住所有的泪水，猝不及防滚落了一滴泪珠。
快速低头掩饰性地抹了一下眼睛，秦风使劲地去推陆铮的肩膀，他必须赶紧离开，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再也控制不住已经濒临不稳定边缘的情绪。
“哭什么呢。”
双手牢牢地握住栏杆，陆铮稳住自己的身体纹丝不动，轻叹一声，他吻去秦风滑落的那滴泪水，咸涩的滋味一如两人如今的心情。
“祝我幸福……你放手了，我要怎么幸福呢？”
“什，什么？”动作瞬间停住，秦风觉得自己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急着要和我撇清关系了？是，你做的那些事，我完全不能释怀，而且对我们的未来也并不是有着绝对的信心，我的揣测和怀疑可能会让我们接下来走得很艰难。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想放手。”
没听秦风说那么多之前，陆铮就不想放手，听了之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在两人意识到意识不到的地方都已经枝蔓交缠，密不可分。
“既然放不下，那就不放。既然不能放手，那就不放。我们就这样继续下去，如果可以抚平这根刺，那便皆大欢喜，如果累到坚持不住，那也没有遗憾和后悔。”
双手从栏杆上松开，陆铮退后两步，拉开与秦风之间的距离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抬手行礼道：“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这次从头开始，一切坦诚相待。双塔城陆家长子，玄阳宗掌门弟子，一级铸造师，陆铮。”
嘴角上扬，一笑之下眯起眼睛，挤得本就摇摇欲坠的眼泪接二连三地滑落脸颊，秦风抬手：“天。朝来客，主附魔塔橙级全系附魔师，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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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
咬牙切齿，凌老一拳狠狠锤在手心里。
看着不远处又哭又笑最终被陆铮擦去眼泪抱在怀里的宝贝徒弟，他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将两人分开，然后再大耳刮子把陆铮抽得原地转无数个圈。
“冷静，凌东。”与凌老一起隐在虚空之中的塔主见状，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手掌一搭之下，却惊讶地发现掌心之下的肌肉绷得死紧。
脸上的笑意霎时退去不少，怕人真的冲出去，塔主连忙手上用力将人按住：“凌东！冷静冷静，你之前不也说了吗，不论如何，只要问题能解决就好。你看现在，虽然不是你最希望达到的结果，但是好歹问题都已经解决了啊。”
啧！
晃了下肩膀将塔主的手甩开，凌老紧紧皱着眉头怒气冲冲道：“你懂个屁！你看看他俩……算了，你又没有徒弟。”
猝不及防被深深伤害的塔主：“……”
天赋如秦风这般妖孽的学徒有几个，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徒弟怪我咯！
抽了抽鼻子，早就已经不流眼泪了，秦风却仍旧将脸埋在陆铮的颈窝上。
脸颊上贴着的皮肤温温热热，还能感受到皮肤下蓬勃有力的脉动，但此时温热的皮肤上却被眼泪糊得湿漉漉，缓过劲来，他耳朵红彤彤的只觉得颇为不好意思。
“起来了。”
轻轻拍了拍秦风的脊背，陆铮将下巴从秦风的肩膀上抬起来，就要往后退。
“等，等等！”
一手搂紧了陆铮的脖子，秦风低声叫道，一手快速抹了抹自己的脸，又快速地在陆铮脖颈上蹭了蹭，才微微低着头从陆铮的怀里退出来。
轻笑一声，陆铮弯了弯嘴角。
粉色从耳廓处向下蔓延，秦风闻声瞪了陆铮一眼，倒是缓解了不少自抱在一处的两人情绪平复下来之后，产生的之前从未有过的尴尬和无措。
“咕……”
秦风的胃里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鸣声，抬手按住胃部，他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
这几天来都没怎么好好吃饭。
自打从血冥城回来之后，胃部就好像失去了功能似的，根本就感觉不到饿。即使是为了怕凌老担心而勉强地硬吃，也是吃不了几口就感觉撑得不行，再吃下去转头便会将之前吃得也尽数吐出，这让凌老也不忍心再逼他，只每天塞给秦风一粒闭关时吃的辟谷丹。
可这会儿，也不知是不是压在心头的巨石已经挪开了的原因，胃部传来蜂鸣声之后，就好像是终于从沉睡中醒来一样，好几天都没有感受到的饥饿感一浪比一浪高地向秦风涌来。
“饿了？”伸手覆在秦风的按压在胃部的手上揉了揉，联想到自己，陆铮严肃地问道：“这几天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
眼神心虚地躲闪了一下，秦风刚要糊弄过去，就想到造成两人现状的原因之一，抬头用实话回避问题道：“吃了辟谷丹。”
“那个怎么能随便乱吃！”
以他们现在的修炼等级，突然间就停了饭食去吃辟谷丹，对胃部会有不小的损伤。问了秦风主附魔塔内现如今还有热乎乎的粥没有，待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陆铮连忙带着人下了阁台，直奔传送阵而去。
“欸！你听听！”
秦风和陆铮的身影才消失在与阁台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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