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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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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泡泡,很解乏的,别跟我说你不累。”商商轻笑了一下,抬起手拍了拍砌的平平整整的地面。
如意有些心动的看了看冒着热气的池水,在这样寒冷的日子里,这池水真可以连人的心都暖起来。
“进来吧,都是自家姐妹,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商商促狭的眨了眨眼睛,自从得了花魁之后,如意的脾气缓和了很多,不再象个刺猬一样见人就刺。而且有了选择,她接客也不再象以前那般频繁,气质上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从艳光四射,变得含蓄温和了很多,身上渐渐的透出了一种温淡如兰的气质,这让商商很是有些刮目相看。
也许如意原本就是个有内蕴的女子吧!只是生活所迫,让她不得不让自己变得张牙舞爪,浑身带刺,以此来保护自己所剩不多的傲气。
犹豫了半晌,如意微红了脸,最后还是受不住温泉的诱惑,那氤氲蒸腾的水气,实在是太过吸引。
跑到屏风后解下身上的衣裳,如意穿着贴身的小衣沿着池边的台阶慢慢的下到了水里,坐在水中的石阶上,如意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真舒服啊!”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如意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宁静。
“云姐想要收山了,你知道么?”如意仿佛梦呓般的喃喃道。
“是么?倒是没听云姐提起过。”商商也闭着眼,仰躺在池边,一头青丝披散在石板地上。
“我是听云姐身边的碧桃说的。云姐的妓籍其实在几年前就已经去除了,只不过是为了上一任坊主的教诲之恩才撑到现在,我听碧桃说,云姐想要在坊里的姑娘中挑一个继她的衣钵。”如意闭着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嘴里的话仿佛跟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是么?那你怎么看?”商商往额头上搭了一块帕子,她才不信如意这个时候找她会没有点想法。
“我没什么看法,这不是来告诉你了么?”如意轻笑一声,按云姐的意思和现在坊里的情况,这个位置必然是要留给商商的,但是商商还只有十三,就算虚岁也才十四,虽然外表上看着成熟,但以她的年纪,花魁是必然要做上几年的,云姐只怕等不了那么久。
“告诉我有什么用?难道云姐会听我的不成?”商商轻笑笑,不想说太多,不管云姐找谁做衣钵传人,她相信自己的地位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动摇,毕竟一个独立一无二的花魁,如果不是傻子都不会放弃。
“商商!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意有些急了,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原本是不信的,可后来去问了碧桃,碧桃却没有反驳,她跟在云姐身边多年,是云姐最信得过的人了,她的话十有**是真的。
“不用急的,不管谁做继位的那个,我们都不会有什么变化的,不会有谁愿意得罪我们的,你要担心这个做什么呢?”商商有些不解,不明白如意在急什么。
“商商――”如意有些欲言又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来找商商,她总有种感觉,商商能够帮到她,花魁赛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嗯?”商商拿下了盖在头上的帕子,看来如意是不打算让她清静了。
“商商,你如今才十四,云姐又想要退了,你说我能不能,能不能传云姐的衣钵啊?”如意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虽然商商从不在坊里的管理上发表意见,但如意知道,有些事情云姐还是听了商商的意见的。
比如坊里的表演台,比如乐师们现在奏的曲子,再比如坊里姑娘们的舞服,好多东西里都有商商的影子。原本她是不知道的,但是,自从花魁赛之后,变化越来越大,她仔细打听之下才知道,这都是商商的主意,而这些主意带来的好处却是显而易见的。云水坊里的表演台渐渐成了别的坊里模仿的对象,曲子别的坊里的乐师会削尖了头想得到乐谱,姑娘们的舞服是整个洛阳最绚丽的。云水坊已经成了洛阳妓坊中当之无愧的头把交椅。云水坊的姑娘走在洛阳城里,那都是众人的焦点!
“你想做嬷嬷?”商商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不是跟我说你想做教坊第一人的么?”这是如意在参加花魁赛时对商商说的,当时商商为了她眼中的那份火光才决定要选她做为斗舞的对手,也只有那样强烈的情感才可以将桑巴的热烈完美的诠释出来,事实证明商商是正确的,可如意现在却说要做嬷嬷?
“商商!有你在,我怎么可能做到教坊第一人?”如意看着商商在一池热气蒸腾中红通通娇媚的脸,嘴角露出一丝苦意,不禁叹息了一声。
“如意!其实你可以的,我只不过是胜在新奇,论舞艺,论歌喉,你都当之无愧。”看着如意有些落寞的脸,商商的心里忽然的涌起一丝愧疚,如果没有她的出现,现在的如意一定还是那个意气风发,一身张扬的艳光的女子,所有的人都会被她的光芒灼伤,可现在,她却低徊的如溪边的一株兰草,弱不胜衣。
“商商!也许你并不清楚你的美丽,可是我做这行做的太久了,你的美是任何男人都无法忽略的,再加上你的歌喉和舞姿,如果再过几年待你长成,你会是整个大唐都为之侧目的美人!”如意顿了顿,感觉到商商眼中的善意,伸出手摸了摸商商的头,“商商!如今的我还能同你比肩,可几年后呢?那时我年华已老,而你却芳华正好,我还能同你比肩么?”如意的眼中有片刻的萧索,眼中的光穿过浴房的窗落在远方。
“如意!”商商看着如意的萧索,蓦然间,也有些意兴阑珊,是啊!女人都会老,到最后,她们这些人,也许,什么都剩不下。
“更何况,我还有一个想要相伴的人,我――不想一直这样下去了。”如意的眼光从窗外的清冷空气中收回,眼中却透出了一丝羞意,双颊在池水的浸染下一片晕红,眸中的水光几乎要醉了人。
“你是说――邓通?”商商有些恍然大悟的看着如意羞红的脸,想到当日斗舞时她看着邓通的眼神,心中隐隐有些释然的笑意。
谁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需知美男也是女人的劫啊!
第五十一章 好消息坏消息()
大年三十,城里城外都张灯结彩,各家各户都兴冲冲的往门上贴着喜联,挂着灯笼,不时的还有一串串的鞭炮“噼哩啪啦”的炸响,大人孩子脸上都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
今年皇上在洛阳过年,礼部贴了告示出来,要各家各户按户摊派,负责将城里的大街小巷弄得花团锦簇,让皇上一览盛世气象,皇上若是高兴了,对洛阳少不得有些恩旨,好在唐皇终究还是有些信用的,洛阳城的大商家原就不少,这一张告示一贴,洛阳城里的大商户都闻风而动,雇了不少人手在街上奔波来去,只希望唐皇到时一个恩旨下来,减些行商的税去,倒是没几日就将洛阳城内弄了个满城锦绣,弄得那些在洛阳城滞留回不了乡的波斯胡人乐不思蜀,大叹中原繁华。
太常寺卿裴铭因筹办践行宴得了赏,这次宫中的年宴少不得再加一把力,原打算再找云水坊的云嬷嬷商量,却不料皇上不知为何下了令,命只得在宫中的教坊司中筹办,不得扰民,是以裴铭只得压下了心思,老老实实的在宫中督办,看着那些数十年如一日的歌舞,每日乏味透顶,昏昏欲睡,却还是得硬着头皮办,心下真是叫苦不迭,暗叹人才难得。
且不说裴铭在洛阳宫中挠头,李治也得了个不好办的差事,一大早,李世民便将他召进了宫。
“治儿!”李世民穿了一身明黄宫缎的袍子,坐在勤政殿的龙椅上,看着下面坐了半边屁股的李治。
“父皇!有何事差遣治儿?”李治温和的看着龙椅上的父亲,这些年国事渐渐上了轨道,父亲的闲暇时间慢慢多了起来,虽说对高丽仍有战事,但朝中开国时的猛将仍在,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这几年父倒是比刚登基时看着身子好了些。
“治儿,今日宫宴,带上默儿一起来吧。”李世民有些期盼的看着李治,袖里的拳也不由自主的捏紧,他知道李默还是很听他这个同胞哥哥的话的。
“父皇,默他一早就不知道去何处了,儿臣也不知去哪里寻他。”李治苦笑一下,每年的宫宴,他都曾尝试过将李默带进宫中,但却从来没有成功过。每年他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或者干脆不见人影。
“这样――”李世民有些失望的看着李治,默儿与治儿有着一样的脸,只是那双眼更黑更幽深,让他有些不敢直视,梓童去世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但直到梓童闭上了眼睛,默儿也没有出现,也许――他是恨着他们的吧?
生了他养了他,却不爱他!将他弃之如敝履!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做父母的痛!他是那么优秀的孩子!
“父皇!不要忧心了,默他现在不明白,将来有一天,他会明白的,儿臣若是见了他,一定将他带入宫。”李治有些不忍,默与父皇母后的关系一直是个禁忌,默他一直不愿提起,却又无法回避。
“也好,你先下去吧,待宫宴前将他带进宫来吧!”李世民打起精神来,对李治微微笑了笑,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
而被众人几乎翻过了洛阳城寻着的人此时却并不在洛阳城里。
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风尘仆仆的一路驶进了洛阳城里,这辆马车一副青布的车帘,看起来简单扎实,跟平常带人的马车并无什么区别,唯一引人注目的是车边跟着的一队侍卫,每个人都盔明甲亮,一身肃杀之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定是经过战场厮杀,刀头舔过血的人。
“主上,快到了。”马车外的侍卫靠近车子低声的回禀道。
“嗯,直接进府吧。”马车里传出一把清冷的男声,竟是李默,这大年三十的,也不知他到底是为了何事,居然会在此时才紧赶慢赶的赶回洛阳。
“是。”侍卫奉了命,一挥马鞭,马车便沿着朱雀大街直接拐进了太子府的侧门。
一进府,李默便掀开车帘跳下了车,贴身侍候的小太监小成子便跟了上来。
“带两个人,将车内的人小心的抬下来。”李默掸了掸身上的袍子,站在车边,亲自看着小厮们将车上的两个清秀男子搀了下来。
“主上,这两位是――”一旁的李彦直到小厮们将两个男子搀进了偏院这才出声问道。
“这两位是我的客人,交待下去,别怠慢了。”李默淡淡吩咐了一声,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将这两个硕果仅存的人弄回来,可不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
“是,那属下去安排几个妥当的人伺候。”李彦看了看李默脸上的神情,明白他不想再解释,便也不再问,自去安排照应的人,看那两人,似乎身上都带着伤,身子骨孱弱的不象话,只怕是受过些苦的,只不知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让主上如此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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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外的温泉庄子里也是一派的热闹气氛,云姐一大早起来便交代钱管事将庄子里该披红的披红,该挂绿的地方挂绿,又剪了些彩色的绸子挂在院子里吊着冰挂的树上,把个庄子弄得五色斑斓的,倒也十分漂亮。
姑娘们睡了一夜好觉,起身的时候个个的脸色白里透红,象是能掐得出水来的嫩芽,难得有几日休息,每个人的心情都极好。
因要过年,一早起来商商便放了绿袖休息,让她坐着庄子里的马车去了白马寺她哥哥那里过年,左右这年节下,又不要待客,梳妆上随自己的意就好,倒是不用绿袖替她特别梳头。自己编了个麻花辫子垂在脑后,素面朝天,坐在布置好的正厅里和坊里的姑娘们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商商,怎么没见你那小丫头绿袖啊?”香奴今天梳了个最喜欢的随云髻,发心插了只寸许宽的珊瑚点翠扁梳,一侧乌云般的发旁配了只牡丹步摇,整个人又简单又清爽,哪有半分颠倒众生的妖媚样,倒更象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似的。
“他哥哥如今在白马寺旁开了个小店,我让她同她哥哥一起过年去了,好歹她在洛阳城还有个亲人不是?哪象咱们,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商商轻笑一声,拈了一片桌上的云片糕放进嘴里。
又过年了!一转眼,这已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二个年头,去年的时候,云姐还未曾解了她的禁令,一个人闷在小院子里。是绿袖陪着她一起过了年,两个人相对无言,绿袖又不知该如何劝她,是以一个年过的冷冷清清。
今年云姐解了她的禁,她又是如今炙手可热的洛阳花魁,这过年一事,怎么可以少得了她呢?
“好好的大过年的,你却偏要提那些扫兴的,咱们姐妹聚在一处又有什么不好,喝喝小酒,再唱些小曲听听,我倒觉得自在的紧。”蛮儿满不在乎的甩了甩袖子,因天冷,她倒是穿得最多,身上一层又一层的裹了好些,直把个窈窕的细腰裹得象根柱子似的。却犹自面青唇白。
“别提那些事了,今儿大过年的,咱们也不用伺候谁,且自己伺候自己一回。”云姐带了碧桃从门口进来,身后跟着一溜端着盘子的小厮,丫头。
云姐挥了挥手,碧桃指挥着丫头们将手上端着的菜品一样样的摆上桌,细细的放置好,这才退了下去。
“好了,姑娘们,咱们都各自入座吧,这座位没什么高下,咱们就随意坐,高兴就行。”云姐当先在上首坐了下来,如意拉了商商在一处坐了,香奴、蛮儿和玲珑也跟了过来,其余的姑娘们都与各自平日交好的人在一块坐了,亲亲热热的说着话。
云姐领着姑娘们喝了杯头酒,便由得她们自去吃喝,自己坐在主位上看着这一厅的花枝招展,莺声呖呖。
做嬷嬷做到象她如今这样也属难得了。不说今年云水坊在洛阳出了个双花魁,便是其它的姑娘,在她的调教下走出去,那也是洛阳城里数的着的。现如今宫里的歌舞伎师,都会时常来人与她坊里的伎师们互相研究些歌舞上的新思路,让她在宫里的教坊司里也着实是长了脸,再加上太子与吴王或明或暗的回护,如今云水坊的风头是一时无两,在洛阳城的妓家里无人敢掠其锋。
商商与如意低声的说着些日常杂事,倒是笑语嫣嫣,手中端着的桂花酒也喝下了大半,一张粉嫩的小脸被酒气晕的酡红,双眼仿佛含着春水,眨一眨便波光荡漾,红菱似的小嘴一张一合间,丁香小舌也若隐若现的引人遐思。
李默一进正厅看到的商商正是这样一副诱人的模样,当下眼中的黑便又深了几分。他一路赶回来,只来得及洗了个澡,换下了一路染满风尘的衣裳。一打听得她随云姐出了城,便急急的赶了来,只想着在过年前给她一个惊喜。
看到站在厅里长身玉立的男子,满厅的人都吃了一惊,不知这位公子是哪里来的,何许人也。倒是云姐见惯了大场面,当先立起身与李默寒喧着。
“这位公子,不知此来所为何事?”李默的脸上带着人皮面具,云姐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此人,只见此人衣着华贵,也不想得罪了人,便好言相问。
“在下与商商姑娘有事相商,还请云坊主行个方便。”李默将眼光从商商身上收入回,看着云姐道。
“云姐,你们先吃吧,我去去就来。”商商看着戴着人皮面具的李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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