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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传-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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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关门弟子受官门是非。”
玄奘说得自如,商商却是听得哭笑不得。原来这位大师还是打着这个算盘!难怪会叫上她来观礼!
“大师!你可是打得好算盘!”看着玄奘有些狡猾的模样,商商不由得笑了起来。
“阿弥陀佛!居士谬赞了!”玄奘一本正经的合十为礼,倒是叫商商笑得更厉害了。
“师父!徒儿沐浴已毕,请师父为徒儿剃度!”门外的宇文恭恭敬敬的垂手而立,一身浆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色僧衣恍如月下的栀子花一般洁白。
“嗯!进来吧!”看着这个丰神俊朗的徒儿,玄奘满意的点了点头。
商商忙从蒲团上站起了身来,看向双手合十走进门来的宇文。
这个时候的宇文低眉敛目,一派清静自然,仿佛眼前一切都不过空幻,那样空空然的表情让商商有些心惊,却让看着他的玄奘禁不住暗自点头。
引领着宇文在佛龛面前站定,由玄奘带领着,两人一同行了叩拜仪式,这才站起身来。
玄奘侧立到了宇文的一侧,低声的诵念着长长的经文,而宇文静静的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静静的听着,不时的出声应答。
站立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着这一场简单仪式的商商却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苍凉。
宇文曾经的模样象是一副无声的画轴,那么清晰那么深刻的印在她的心上,直到此时她仍记得那个一身白衣斑斑血迹躺着的男子,有着怎么样的清淡气息。就象是一朵永不会凋的栀子,永远散发着让人怀念的幽远香气。
可是,现在的他却要远离这十丈红尘,做一个刻苦修行的僧侣,与青灯古佛为伴,寻来世的幸福,这……会不会是她的错?
玄奘手中锋利的戒刀在棱窗外透进的阳光中闪烁着,宇文头上的发已经全然解了下来,那黑黝黝一片的发象是黑色的潮水扑泄而下,仿佛就要奔涌向地面。
“等一等!”几乎是下意识的,商商从口中发出了一声低喊。
玄奘手中的戒刀顿了一顿,而跪着的宇文却纹丝未动。
“宇文!你……真的要剃度?”商商的声音显得虚弱而犹疑,似乎在期待着宇文的回答。
似乎是过了好久,就在玄奘以为宇文不会回答,商商以为宇文不想回答的时候,小屋里忽然想起了一个淡淡的男声。
“居士既来观礼,小僧感激不尽,还请师父为宇文剃度!”
玄奘举着戒刀的手在宇文头上轻轻落下,一缕乌黑的发,就在商商视线之内轻轻的飘向了地面,泼了一地的黑色潮水。
宇文静静的跪在原地,仿佛那落了一地的发与他并没有任何关系,看着这样淡然的宇文,商商忽然觉得心口泛起了一种疼痛。
有些机会也许注定要错过,有些人也许注定要放弃,可是有些事却永远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这一世,她欠宇文!
一声声经文的诵念声重又响起,玄奘收起了戒刀,一地的落发象是刺目的伤烙在商商心头,宇文仍静静的跪在原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束。
“汝今既入佛门,需知万事皆空,此后你便名灵琰,此后随为师修行。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玄奘合十为礼,重又在蒲团上跪了下来,已经更名为灵琰的宇文随着玄奘向着佛龛行了三拜,师徒二人这才重新站起身来。
直到此时,灵琰方才抬起了眼来,看向商商的目光平静温和,仿佛眼前的人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一般,无悲无喜。
商商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灵琰,良久,方才开颜一笑,走上前,将手中捏了半天的栀子轻轻的别在了灵琰的襟前。
“借花献佛!还望大师不要见怪!”
“阿弥陀佛!居士所赠,小僧不敢辞!”灵琰淡淡一笑,轻轻的伸出手指触碰了一下花瓣,仿佛十分珍爱一般。
直到出了慈恩寺,商商的心中仍然有些难言的涩意。
也许是她俗,她始终都不认为出家会是唯一最好的选择,可这是他的选择,她无法回应便只能尊重!
慈恩寺外的阳光依然灿烂!李默还在家中等她!
也许有些人不得不放弃,可是有些人却是怎么也不舍得错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九章 归去()
七月半的长安在流火中喧嚣着,热闹的宽阔大街处处显示着万邦来朝的威严和富庶。
在长达两个月的沉寂后,朝中的达官贵人们终于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显示出了特别的兴趣。哪怕并不能亲眼看到那两位天潢贵胄引颈就戮的模样,但那种隐隐带着期待的兴奋依然让他们寝食难安。
一大早,商商就准备了一大盒新鲜的吃食。
虽然心中确实有很多不舍和隐痛,但是这是高阳在这人世的最后一天,她不想让她带着遗憾和对陌生人的恐惧离开。
李默静静站在她身后,默默的帮商商往食盒中填装着各式的吃食和用具。
为了高阳的事,他在这两月之中不知找了多少次李治,但最后却不得不在他的坚持反对下放弃了自己的游说,长孙无忌和禇遂良也不赞成他的这个决定,孤掌难鸣的他也只能选择了默认。
“要我陪你一起么?”看着拎起红漆食盒,一身素净的商商,李默略犹豫了一下便开口问道。
“嗯!”商商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脂粉不施的脸上透着些难言的苍白。
虽说面对生死并不是第一次,可是高阳的逝去在她的心里却总是带着些淡淡的遗憾。毕竟,她没有能够完成对辩机的承诺,这是她欠辩机的。
“走吧!”看着商商收拾好了东西,李默便伸出手拉住了商商的手腕。
近些天来长安城内的变化,让原本极为随和的商商也变得沉默了,有时在书斋里竟也能整整坐上半天,这让李默极为忧心。
顺从的跟在李默身后,直到坐上了马车,商商的面上也没有露出丝毫的笑意。
高阳要走了,李恪也会在今天离开人世!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中变成齑粉?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在这场无声的政变中变成另一个让人不认识的人?没有人知道。
商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李默胸膛中有力的心跳依然在耳边,而已经不想再思考那些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的商商俨然已经失去了继续讨论的兴致。
青帷幔的马车在天牢前停了下来,早已驾轻就熟的商商跳下马车便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天牢中,犹豫了片刻的李默只能选择安静的待在车中等待她的回来。
也许是因为今天天牢中有绞刑的缘故,又或者是天牢中其余的牢犯们发现自己居然还可以安全的活到明天清早。总之,今天的天牢显得格外的安静,便是喜欢啃咬着稻草和褥子的鼠儿也停下了嘴上的功夫。
“高阳!”看到依然静静坐在原地的高阳,商商的喉音有些哽咽。
一身白色单衣的高阳显得那样的单薄,前些时日好容易养起来的一些圆润,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象是脱水了一般的消瘦了下来,略有些发尖的脸颊上,一双大大的黑眼睛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商商。
“吃些东西吧!”商商强忍住了喉头的哽咽,低下头将食盒中的菜肴一样一样的端了出来,放在高阳面前的地上,微笑着冲她摆了摆手。
“最后一顿是么?”高阳笑着问道:“怎么会是你送来呢?我还以为得是大理寺那些让人生厌的家伙呢!”
凌厉的语句配合上略有些憔悴的面容,高阳的这番问话却无疑只是多此一举。商商的所有举动却真没有皇上的意思在里头。
“有你吃的你还挑,大理寺那些家伙能烧出来一顿象样的饭菜么?你可别逗我了!”眼见高阳笑着咽下了一筷吃食,商商忍不住笑道。
强忍着眼中的泪意,商商冲着高阳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眼看着高阳大口的吞咽着自己带来的食物,商商转过了脸,不忍看着高阳还带着丝淡淡稚气的年轻面庞。
“好了!不用这副模样,不就是一死么?我还能早些去陪辩机!”抹了抹嘴上的油渍,高阳隔着囚牢拍了拍商商的肩,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不等商商反应过来,天牢门口处便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开门声,有些刺目的光线中走进来了几个看不清面目的人。
待到人渐渐走近,商商这才发现来人竟是小成子。
一身锦衣的小成子看着牢门前态度亲昵的商商和高阳,面上的表情僵了僵,随即便露出了一丝笑容。
“商商姑娘!”小成子略微拱了拱手,身后捧着托盘的年轻内侍们也跟着躬身见礼。
“成公公!”商商稍稍曲了曲膝,看着小成子的表情有些难看。
虽然事先并没有想到会是小成子来宣旨,但略微的转了转念,商商却也明白了李治的顾虑,只得收拾食盒退开了。
直到看着商商的身影退出了天牢的大门,小成子方才转向了坐在牢内一脸安适的高阳。
看着这位昔日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小成子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两人默默的对视了半晌,小成子只得当先开了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天牢守卫森严的门外,静静的停着一辆青帷的马车,从天牢中退出来的商商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窒息,提着食盒的手略微的抽搐了一下,便一言不发的钻上了马车。
坐在车中,一袭素白锦袍的李默静静的看着钻进车来的商商,无声的张开了自己的怀抱,将心神不宁的她护进了怀中。
“小成子刚进去了,你看到了么?”商商的脸埋在了李默的怀中,闷闷的声音从他的胸口传出来。
“我知道。”李默的话语中没有半分诧异,只是收紧双臂更加拥紧 了怀中的人。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高阳就快要死了!”商商象是有些歇斯底里般的咬住了李默胸前的软肉,直到耳中听到了一声闷哼,这才慢慢的放开了嘴。
“我不能说服李治,可是他答应我,你可以为高阳收敛,这也是他唯一能给我的答案。”李默忍痛的声音在高阳的头顶传来,虽有隐痛,却仍是强忍着说出了自己的努力。
车厢中,一股难言的沉寂蔓延了开来。不知过了多久,商商有些脆弱的声音才再次在李默的胸口传来,带着些无奈的语音中却有些难言的萧索。
“李默!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离开这个让人难受的地方!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去。”
拥紧了商商的手臂无声的收紧,象是要将她箍入了骨子里一样,过了良久,才听到李默低沉回答:“好!我们离开这里!去看泰山顶的云海,去看大漠风光,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一声悠长的叹息在车厢中响起,仿佛是满足了一般,商商终于闭上了眼睛,不再去想那一墙之隔之后所发生的残酷现实。
有些事非人力所能及,那么她能做的便只有接受现实。
“我有没有告诉你一件事?”微闭了眼的商商轻声道。
“什么事?”李默微低下头,在商商头顶印下一吻。
“宇文在慈恩寺玄奘法师座下出家为僧了,法号灵琰。”商商微闭 着双眼的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说到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没有,不过你现在说了,我便知道了。”虽然有些惊讶,但李默仍是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
宇文作为李恪身边最贴身的护卫,他的身份早已为李默所熟知,对于这个承受了家族各种无形压力的人而言,也许出家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想托你为他求一张度牒。”商商微抬起了头,看着头顶上李默的脸,不想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嗯!”李默轻轻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商商的后背。
对于宇文,李默的心里不是没有芥蒂,但是听闻他已然出家,李默却又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也许是惺惺相惜,也许是一丝叹惋!
天牢的门边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当先踏进天牢的小成子,已然出现在了护卫森严的门前,一张少年老成的面上满是肃穆。
三步并两步赶到青帷马车前,不等车内的人有所反应,小成子已然躬身下去开了口:“李公子!奴婢的差事已经办完了,公子可以进去了。”
不大的车厢中一片死寂,李默明显的感觉到,在小成子的一声禀告过后,商商的肩头便产生了一股不能抑制的轻颤,一瞬间,怀中的人儿脸色已然煞白。
“我知道了!有劳成公公!”李默掀开车窗处的帘子,淡然的回了一声。
天牢昏暗的天字第一号囚室里,静静的躺着一具丰润的女体,那隐然还泛着春日桃花一般色泽的肌肤宛如生前,可早已停止的呼吸却显示着主人的早已离去,只有那一抹停留在人间的艳色,无声的彰显着那隐隐的风流。
“商商!去向高阳告个别吧!”李默静静的在牢门前站了半晌,这才转过头来看向靠在自己身侧,逃避的闭上了眼的商商。
“李默!”商商虚弱的闭上了眼,不想面对眼前的这片可怕景象。
那样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无声的消逝,这真的不是她可以接受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章 洛阳()
也许是因为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果,原本一直因为李恪显得有些焦躁的武昭仪,在从那间包含了生与死的囚牢回来后,忽然就变得安静了下来。连带着凤仪殿中的日子也渐渐的变得平静,这在所有侍候的宫女内侍们看来,无疑是一个不错的转机。
哪怕是皇上已经有好几天不曾来凤仪殿,可这些内侍们却都有信心,皇上总有一天会再踏进这座专属于武昭仪的殿宇。
起居如常的甘露殿看不出任何变化,一身明黄天子常服的李治依然坐在那张巨大的书案后处置着朝中大臣们递上来的表章,沉默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从李恪那里回来后,武媚娘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在踏进凤仪殿的大门时,回过头来问了李治一句轻飘飘的话。
“皇上可是挑得好日子呢!能让臣妾看到吴王送王妃这样感人的一幕!”
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没有情绪的话,从武媚娘的唇间一字一字的吐出,却让李治感觉到了一种无力的颓然。
他伸出的手只能停在空中,而那个转身而去的背影却显得那么孤绝,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他而去,而他却无能为力。
这种莫名的无力感一直在困扰着他,让他心神不宁。
“皇上!李公子求见。”守在大殿门外的小内侍躬身上报。
略感烦闷的李治揉了揉眼角,抬手示意小内侍将人带进来,随即便从书案后站起了身。
李默的到来总算是让李治的无力感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就连站在他身后的小成子也不禁松了口气,大叹终于不用再承受李治时不时的压迫。
顺利将商商娶回家的李默,眉梢眼角都带着一股心满意足的适意,便是常穿在身上的一身暗紫锦袍也显得比往常称头。
“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坐到书案旁的软榻上,李治扯开嘴角笑了笑,看向了满面春风的弟弟。
虽然觉得李治的笑容委实难看,但是为了不刺激到他,李默还是选择了收敛面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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