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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传-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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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打击()
“皇上还没回宫?”
日影西斜,打在昭阳殿高翘的飞檐上,投下一层浓重的阴影,殿内昏暗的光线里,隐约可以辨出窗前端坐着的窈窕身影,高挽的宫髻上,发间珠钗的光芒在暗影里一闪而逝。
“回娘娘话,皇上还没回宫。”站在殿内的小宫女端正跪下,轻声回道。
“今天是小年呢!”王皇后的声音细微不可闻,双目幽幽的望着窗外怒放的白梅。
小年在冬至过后,大年之前,也算是个不小的节气。按惯例,皇上和皇后会在小年这天接受宫中妃嫔拜贺,并在宫中摆家宴以为庆贺。
可李治偏偏就在这天缺席了!
回想到大宴前,那些跪在她面前请安的宫妃们满含深意的目光,王皇后有些不寒而栗。
那一刻,她似乎看见了感业寺里那个隐在门后,连面也没有露出的先帝妃嫔,耳边回响着的尽是感业寺里的晨钟暮鼓。
帝后不和!这四个字象是沉重的负担,压在她的心上。
皇后不得圣宠,在宫中早已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如今,李治更是连这个最基本的面子都已经不再顾忌了!
王皇后的手藏在褶皱繁多的裙下,狠狠的扯住了压裙的玉玦,这块玉玦是她的聘礼,她一直视若珍宝,从未离身。
可眼下,这块玉玦上那个可笑的缺口却象是个张大了嘴的小人一样,毫不留情的嘲笑着她的天真和愚蠢!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王皇后的眼中闪过怨毒的光芒。
“娘娘!礼部王大人求见!”桃枝从门外匆匆走进来,向王皇后福了一福,轻声道。
自从杏蕊和椿芽走后,王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就剩下了柳叶和桃枝两人,桃枝更是挑起了杏蕊走后留下的重担,担负起了王皇后身边近身服侍和重要信息传递的工作。
王皇后在桃枝的禀报下回过神来,松手将裙褶理了理,急道:“快请!”
宫门已经快下钥了,父亲这个时候进来,想必是有要事相告。
桃枝应声去了,不过片时,一个身材中等,颔下几绺长髯飘洒的中年男子便跟在她的身后踏进了昭阳殿。
王仁祐在距王皇后五步远的地方便撩衣下跪,口中呼道:“臣王仁祐参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赐座!”
王皇后不等父亲双膝跪实便开口阻住了他下跪的势头,摆了摆手示意桃枝替他拿过一只春凳。
殿内的小宫女们在王皇后的示意下鱼贯退出了昭阳殿,不过片刻,昭阳殿内便只剩下了王皇后父女二人。
“父亲这么急着入宫,所为何事?”王皇后不等王仁祐开口便直截了当的问道。
“皇后娘娘可知皇上下落?”王仁祐并不回答王皇后的问话,反而开口反问道。
“女儿不知!”王皇后脸上的神情落寞下来。
作为一个妻子,对自己丈夫的行踪一无所知,不能不说是一种失败。
“皇上去了九嵕山。”王仁祐的眼中一片平静。
早在皇上一出城门的时候,王仁祐就已经知道了皇上的行踪,可是他并没有急着进宫来告诉自己的女儿。
“九嵕山?”王皇后微微皱了皱眉。
她倒真没想过李治会挑在小年这天去九嵕山!
这么说来,他并不是特意不给她做脸面么?想到这里,王皇后的心里又存下了一丝侥幸,脸上的神情也似乎放松了些。
太原王氏向来有与皇室通婚的习惯,高祖之妹同安大长公主乃是王皇后的从祖母,而其母柳氏的叔母乃是高祖外孙,而身份贵重的王家最让他骄傲的,无疑就是这位母仪天下的女儿!
可正因为身份贵重,这个女儿却缺少了一样最致命的东西!
那就是身为一个女人的天赋!
王仁祐看着女儿的神色一松,不禁微微摇头叹息。
作为一个妻子,她不能在第一时间抓住丈夫的喜好,这是她的一错;作为一个皇后,她不能将整个后宫置于自己掌中,是她的又一错!可是即便她错的再多,她也是他王仁祐的女儿!
只要有他在一天,他也不能让自己最心爱的女儿落入别人的算计之中!
“皇上这些日子以来,可有奇怪的地方?”王仁祐看着仪态端方的女儿,轻声提醒道。
“奇怪的地方?父亲是指……”王皇后不解的看向父亲。
虽然她是皇后,可是李治却似乎没有这份自觉,她在宫中的眼线在李治这种态度的压制下也发展得有限的很,对于李治的行踪实在是无能为力。
“燕儿!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王仁祐有些怒其不争。
“父亲!燕儿知错了!还望父亲教我!”王皇后眼中含泪的看向父亲。
王仁祐虽在朝中,可他冷眼旁观又哪里会不知道自己女儿的为难之处,只是王皇后的无能为力着实令他有些气恼。
“燕儿何尝不想将这后宫纳于掌中?只是皇上一直宠爱萧妃,宫中又向来是是非之地,女儿实在是无法可想。”王皇后委屈的低声道。
一个女人,若是丈夫都不替你撑腰,那她又如何能在婆家过得好呢?小门小户都是这样,更何况是在人事复杂的宫中?
“你最近为何常去感业寺?”王仁祐不理王皇后的哭诉,径直问道。
虽然对女儿的能力已不抱希望,但是王仁祐还是想要问一问。
“女儿是觉得先帝妃嫔在感业寺修行极是清苦,想要与住持了静商议,将禅房重做修葺。”王皇后虽有些奇怪,但还是乖觉的没将心里的那点未雨绸缪的小想头说出来。
如果让人知道一个堂堂皇后居然在担心自己以后的去路,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若是父亲听到这话,只怕是更要生气了!
“哼!多此一举!”王仁祐冷哼了一声,真不知自己的这个女儿怎么会这么傻?“你自己一趟一趟的跑感业寺,为何竟不知咱们那个皇上也在一趟一趟的往那里跑?”
“皇上?去……感业寺?”王皇后脑中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皇上去感业寺做什么?那里是先帝妃嫔清修之地,若是要上香或者祈福不是还有相国寺和慈恩寺么?怎么会巴巴的跑到感业寺去?
不对!宫中并没有皇上去感业寺的仪仗记录,这说明皇上是微服出宫,感业寺是尼庵,皇上难道……
王皇后被自己脑中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父亲。
王仁祐看着回过神来的女儿,肯定的点了点头。
“父亲!您……不是说笑吧?”
王皇后脸色刷白的看向王仁祐,这个消息太惊人了!
“你看我象是说笑的样子么?”王仁祐没好气的看向自己的女儿。
虽说他刚一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有些不信,但一而再再而三的事实毫不留情的证明了这个事实。
“皇上已经几次三番入感业寺了,如今只是……还不知道是哪一个!”王仁祐看着女儿大受打击的脸,却不得不狠下心来打破她的幻想。
“怎么会这样?”
象是完全失去了力气一般,王皇后突然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榻上,双眼无神的望着眼前还在说着什么的父亲,耳中却是一片嗡嗡的轰鸣,什么也听不见了。
“娘娘!”王仁祐说了半天,却没有等到王皇后的反应,不由心急起来。
“您说吧!我听着呢。”王皇后无力的说道。
事已至此,她这个皇后还能做些什么呢?
自己的丈夫,当今的皇上,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私会先帝妃嫔,也不愿多看她一眼!
“以臣看来,为今之计,当要先查出皇上到底是为了谁去感业寺,知道了目标,咱们才能做下一步的行动。”王仁祐看着王皇后神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疼。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不要答应这门婚事!他王家的女儿可不是嫁不出去的!可如今木已成舟,为了这个女儿和王家的将来,也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您觉得该如何做便去做吧!我有些累了。”王皇后不等王仁祐继续说,便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桃枝!送王大人出去吧!”王皇后吩咐站在殿门处的桃枝。
王仁祐看了看王皇后的脸色,欲言又止。终于什么也没说,只低低的叹了口气,随着桃枝出了宫门。
王皇后独自一人靠坐在窗前的软榻上,又恢复到了王仁祐没来时候的样子。
桃枝送了王仁祐回来,看到的便是王皇后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模样。
回想起灰溜溜从九嵕山回了王家的杏蕊和椿芽两人,桃枝不由得叹了口气。
也不知王皇后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会想到要赐两个妾予那位李公子?有这闲心,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抓住皇上的心是正经!
这下好了,想巴结没巴结上,反而得罪了人,这是何苦来?
“桃枝!你说……本宫是不是很傻?”
王皇后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响起,空洞的声音在这渐渐暗下来的屋子里回响,令人悚然心惊。
“娘娘!您多心了!”桃枝拿过檀木挑架上的披风,轻手轻脚的披在王皇后的肩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九章 争执()
李治悠闲的坐在车中,隔着碧纱糊就的车窗望着街上拥挤的人潮,嘴角不经意就漫过一丝笑意,手中执着的书册再也看不下去。
“过年了……”李治口中呢喃。
坐在车辕上赶车的王起没听清李治说的什么,以为他在问还有多久才到,忙不迭的回头应答:“皇……公子!就快到了。”
李治微微一笑,朗声道:“不急。”
小年过后,李治风尘仆仆的从九嵕山往回赶,终于赶在腊月二十五与群臣吃过了罢朝宴,彻底松乏下来的李治终于有了整整十天的时间来进行他心中计划了许久的事。
王起一路赶着车在潮水般的人流中艰难前行,不时的还得当心窜过车前的半大孩子。看来,不管上位者们之间的争斗是如何的剑拔弩张,长安的平民百姓们俨然是一派喜气洋洋。
好不容易转进一条僻静的巷子,王起擦了擦额上的汗,松了口气。
“公子!到了。”
李治静静的坐在车里,隔窗看着外面的天空。
停了雪的天空格外干净,沁人心脾的蓝,冷冽的空气里似乎有股隐隐的暗香浮动,就连眼前灰白的墙壁暗青的屋瓦都带着些诱人的绿意。
撩开车帘跳下车,李治忍不住的深吸了口气。
“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李治冲王起摆了摆手,转身上前,敲了敲面前那灰色墙砖间紧闭的门扉。
王起看着李治走近那狭窄的小门,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开处,一张半老女人的脸暴露在了两人的视线中。
“您来了。”女人头戴灰色僧帽,一身棉布僧衣,脸上神情淡然,无悲无喜。
赫然竟是感业寺住持了静!
“有劳。”李治淡淡回答,抬脚跨进门内。
油漆剥落的小门,在李治的身后缓缓的合上,隔绝了王起的视线。
“多谢师父。”李治双手合十,眉目低垂的对了静行了一礼。
“阿弥陀佛!”女人略显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意,转瞬即逝:“施主自便。”
一身灰布僧衣的了静无声的退后两步,沿着青石小径悄无声息的走出了李治的视线。
撇开了徐娘半老的女尼,李治沿着院里的小径一路前行,沿路虬劲的树枝上不时有些残雪“扑簌簌”落下,除此外再无人声。
乌发高挽,僧袍加身的武媚娘正坐在自己禅房的窗下,静静的抄录佛经,一行行墨迹曲折蜿蜒宛如流水。
如花朵般绽放的容颜,在这冷寂幽暗的禅院里竟怒放得如早春二月的杏花,灿烂夺目。
轻轻的推开面前隔绝二人的门扉,李治的身形沐浴在门开处的光影里,一声轻唤:“媚娘!”
武媚娘双肩一颤,强忍住回头的**,咬着牙继续落笔,颤抖不已的手却已再不成篇。
李治回身将门掩上,也掩住了屋外照进来的暖暖阳光。
“媚娘!我来接你离开。”
“离开?”武媚娘搁下湖笔,眉峰竖立。
“是!我来接你离开。”李治微笑着看着站起身来的武媚娘。
时隔两年,武媚娘却象是最受时光眷顾的宠儿一般,丝毫没有苍老的迹象,那艳丽如海棠般的红唇仍然是他最初记忆中的模样。
“皇上莫要拿明空耍笑。”武媚娘紧咬着牙,撕扯般的说道:“明空不过是先帝遗嫔,何德何能可以离开感业寺?”
灰墙青瓦,残灯古佛。
没了李恪,这一世,她已经注定要在这里终老!
李治……也不过就是当今皇上!又何来立场将她接出这末路之人的坟场?
“我为何要拿你耍笑?”李治并不生气。
眼前的女人有多倔强,没有人比他更明了。先帝逝去时命李恪回封地的那一刻,这个女人就已存了必死之心,若不是他先一步将她拦了下来,只怕她也没命进到这感业寺里来了。
“你……”武媚娘怒瞪着眼前的男人。
那些他明明清楚的理由她却偏偏无法启齿!
难道她要说:你拿我耍笑,不过是因为你清楚我心里从未想着先帝,想要以此来折辱我罢了?
这话让她如何说得出口?
“媚娘!我没有骗你。”李治上前两步,靠近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倔强的女人。
他早已安排妥当,洛阳有一位武姓小吏,将武媚娘接出去后,可以养在那处,待过了年便以女史的身份接进宫来,三年孝期一过再封位份便是。
“还请皇上自重。”武媚娘冷冷的看着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来感业寺寻她的男人。
单看相貌,他与李恪还是有三分相似的,但是与李恪不同的是,李治的面容中更多的融合了长孙皇后的宽和,而李恪的脸上更多的却是继承自杨妃的俊美。
凭心而论,若是没有李恪,李治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男人,而且长相平和些的男人也许会更疼爱自己的女人。
但这个世上最无奈的便是这个如果!
“媚娘!你真的打算在这里终老么?”李治的脸上笑意褪去,淡淡的看着面前这个固执的不肯接受他好意的女人。
那双挺秀的眉仍然蹙着,红唇微抿,似乎在同他发脾气,可那微红的面颊在这勃然的怒气中却显得是那样的羞涩可爱,仿佛是铺上了薄薄的霓霞,美艳不可方物。
“终不终老,不由我说,我既然是先帝遗妃,青灯古佛便是我的命!”
武媚娘语音微颤,敛去了笑意的李治,宽和的气息似乎也随之消失了,剩下的全是冷冷的寒意,让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或者……她不应该这样的拒绝他?
“先帝遗妃?”李治讥诮的笑了。“媚娘!别和我说笑!你骨子里可从来没当自己是先帝遗妃!”
那被深埋在心底最隐秘处的秘密就这样突然的被李治赤*裸*裸的暴露在了阳光下!
“李治!你混蛋!”武媚娘被李治的讥诮激怒了。
原本只是薄被红霞的脸蛋,此时变得红晕满布,双眼中怒气勃发,亮得象是燃烧着的火把,单薄的手臂高高扬起,就要一掌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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