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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传-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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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商见两人似乎有事商议,想了想,便道:“禇大人如不嫌弃,不如便到舍下一聚,岂不比庄中方便?”
禇遂良一愣,看向商商时,却只见她眼神清和,并无杂质,便也一笑道:“商商姑娘所言有理,那老朽便叨扰了!”
李默正好觉得庄中人多口杂,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见商商如此说正合心意,脸上笑意便多了一分。
路过黄门官身侧时,禇遂良交待了领事公公一些好生侍候殿中香火等杂事,便与李默、商商两人径直下了山。
待到三人在山脚的三间屋舍里坐下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只是早上吃了些点心勉强垫肚的三人却都有些饿了。
商商端了两盏热茶进堂屋,招待禇遂良坐下,便自下厨去了,由李默陪着禇遂良说话。
禇遂良此次前来,除了奉皇命主持大祭,还有一件要事,便是要说动李默回长安。
朝中世家、新贵之争愈演愈烈,少了李默这个居中替皇上出头之人,很多事情做起来便有些束手束脚。
再者,李默乃是李治亲弟,很多事从他这里得到消息,比自己闷头揣摩李治的心思要来得容易得多。
商商在厨下一边做着饭,一边支着耳朵听着堂屋里的动静,虽说厨房与堂屋的距离并不太近,可一方并未压低声音,另一方却是耳聪目明,堂屋中禇遂良与李默二人的对话,自是一字不漏的进入了商商的耳中。
禇遂良的声音清晰而明朗,带着些苦口婆心的劝说。
“……公子!如今朝中多事,恩科开试在即,长孙无忌大人颇有些首尾难顾,若公子能回朝中主持,长孙大人也能腾出手来整顿朝中事务!”
李默身份贵重,虽说并无品极,但禇遂良仍是恭敬的叫他一声公子。
“恩科之事,皇上应该已有了对策,禇大人不必担忧,至于朝中之事……长孙大人如今该不至于捉襟见肘。”李默却是不为所动,虽略有些皱眉,但细想想,却又否定了禇遂良的说法。
“公子三思!老朽来此之前,王皇后懿旨便已出发,如今正与王家两位族女在路上,本该比老朽来得早,可不知为何却耽搁了,只怕王氏一族所图不小。”禇遂良仍不放弃。
以李默之能,王家这些举动想必瞒不过他,只是不知他是否会明白王家在朝中所代表的意义。
“如今朝中……王仁祐占了几成势力?”李默淡淡的问道。
“当世五姓,范阳卢氏、清河崔氏、太原王氏、陇西李氏、荥阳郑氏,如今在朝中皆以太原王氏马首是瞻,公子!这……”禇遂良有些着急,李默的态度,代表了很多东西。
“所谓赐妾,关键不在赐而在受。这个道理,禇大人不会不明白吧?”李默淡淡笑了笑。
接不接受,还不是他说了算?
王家自命礼教大家,如今却弄出个孝期赐妾的事来,若他再来个坚持不受,难堪的可不是他李默,只怕那些世家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公子高见!只是……如今朝中,卫国公已老,房相又去,长孙大人独木难支,皇上受多番制肘,恩科开试在即,诸多事物纷繁复杂,还望公子以国事为重啊!”禇遂良就差没跪下相请,一腔热忱着实令人动容。
李默微垂着头半晌,却仍是摇了摇头,道:“三年孝期已然过半,还请禇大人替李默回报皇上,待孝期一过,李默便立时回长安。”
禇遂良还待再劝,眼角余光一扫间,却瞥见商商端着托盘跨步迈进堂屋里,只得将未来得及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沉默下来。
商商将托盘放在桌上,摆好碗筷,朝着禇遂良笑道:“禇大人想必也饿了,山野之地,没什么好菜,且将就用些吧!”
李默生性执拗,他自己决定的事,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为了不让气氛更尴尬,商商便忙将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李默脸带歉意的看了禇遂良一眼。这大唐天下原是他李家作主,可如今禇遂良一片赤诚着实让他动容。
只不过这三年孝期本就是他自己画地为牢,给自己定下的期限,只为了祭奠那无缘的父母,是以便是李治来了,这事也没得转圜。
三人都是聪明人,此时都转了话题,只谈论着些桌上饭食,这个竹笋味道不错,那个野菌极鲜嫩之类的话,屋里的气氛一时便也活络了起来。
三人正吃着,院门外却忽然传来了马蹄声。
商商转头看去时,正见一匹黄膘马由远及近而来,到得院门口,“唏律律”停了下来,从马背上跳下了一个身形高壮的男子。
禇遂良并不认识此人,还只是有些疑惑,李默与商商对视一眼,却都有些讶异。
此人是守陵人庄上的护卫,此时大祭已完,却不知他匆匆赶来是出了什么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二章 喧闹()
且说李大翻身跳下马来,还未进院门便已看到李默与商商、禇遂良三人正坐在正屋里用饭,便扔开缰绳,径直往堂屋而来。
李默见人已进了院门,忙放下了手中竹筷,出门迎上去。
“李大兄弟,这般急赶来,是出了何事?”李默冲着李大拱了拱手,问道。
“公子,宫里来人了,还带着一大堆箱笼,并两辆驮人的大车,如今正往这边来了,我家家主遣我先来报信呢!”李大憨憨一笑,粗声粗气的道。
在此守陵的,本就是李家旁支,那家主却是李大的亲伯父,无奈他是个粗人,对那些人的形貌也说不大清,不过李默只一听他形容,便已知道必是王皇后的人来了。
“倒是巧!竟刚刚好赶在冬至这日到了。”李默失笑道。
“公子还是准备一番吧!虽说只是懿旨,也有接懿旨的规矩。”禇遂良走到近前,也听到了李大的话,抚了抚颔下长须,半眯着眼,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准备什么?”李默不以为意,转头又对李大道:“有劳李大兄弟,今日不方便,改日再请李大兄弟来家中吃些素酒。”
“好说!那我就先走了。”李大也不推辞,向李默抱了抱拳,便转过身出了院门上马走了,竟是茶水都没有喝一口。
商商跟在两人身后出门来,看李默的脸色不大好看,只略一思忖便知发生了何事,便也笑着问道:“可是懿旨下来了?”
“嗯!”李默看着李大去远,方才转头答应了一声。
商商见他老大不愿意的模样,心下好笑,开口道:“那我去将屋里那张长案搬出来吧!接懿旨也得摆香烛、香炉呢!”
禇遂良也点点头,这个懿旨姑且不论内容如何,但身为臣子,柔顺的姿态总是要摆一个出来的。
“有甚好摆?她自说自话,何曾要人搭理?”李默却无所谓,摆了摆手,自回了屋子里吃饭。
商商见他满脸无所谓,也只得同禇遂良对视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三人重又回了屋里吃饭,还好李大只是来报了个信,饭菜倒还未冷。
刚一吃完饭,商商还连碗碟还未收拾齐整,便听得院外大路上传来了阵阵车马喧嚣,间或还夹着一两声吆喝。
李默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禇遂良却是在一旁等着看他如何应对。
也许这次王皇后这个昏招可以逼得李默动了回去的心思也不一定呢!他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商商三两下将碗筷收拾妥当了,出来看时,只见长长一队车马,将院门口的大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细看去时,打头一辆大车帐幔紧闭,想必是王家那两名族女在其中,是以多了些遮蔽。另一辆大车上,此时却是跳下个人来。
按理说,门口来了这样大一队车队,但凡是家里有个人,都该出来看看了。
可偏偏李默是个压根儿就不想接旨的,禇遂良又只是个客人,商商倒是主人,却偏偏存着看热闹的心思,此时正扒着厨房的门框,颇感兴味的瞧着。
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上前相迎。
那车上跳下来的官员穿着一身深啡色滚云纹边官服,腰间束了一条赤金腰带,头戴同色双梁冠,以犀角为簪,竟是个正五品的中散大夫。
看来王皇后对此事看得还是颇重的,虽说只是个中散大夫,但好歹也是正五品了,出来颁一道懿旨着实有些大材小用之嫌。
想是看到屋里并无人出来迎接,那官员的眉头立时便是一皱。
身旁跟着的小厮倒也乖巧,见得主人神色不好,便当先立在当地一声大喊:“屋内可有人?宫中懿旨下!还不出来接旨?”
商商为了方便下厨,一回了家便将正式参加祭礼的宫装换下了,此时只穿了身布衣,将宽大的袖子束了,露出半截白生生的手臂来,腰间的七破间裙也束在围裙下,没有露出真正面目来。
听得那小厮叫喊,商商颇觉有趣,便倚在了门框上,眼里笑盈盈的看着院里站着的两人。
院外的马车都已停了下来,车夫们想是连日赶路也有些辛苦了,便有两个进到了院里,看着厨下有人,便靠拢了过来,想讨杯水吃。
李默本来懒怠搭理,但无奈这些人堵了院门,若不打发了出去,便是他想要出门也不方便,也只得沉着脸慢慢踏出了房门。
“来者何人?”明明早已听到了那小厮的喊声,可李默偏偏要多问一句。
“本官乃是礼部中散大夫,来此传皇后娘娘懿旨,你可是李默?”那官员一张国字脸上满是傲慢,看人的眼角透着些不耐。
“是又如何?”李默不耐烦的回道。
“大胆!皇后娘娘懿旨乃是莫大恩典!你区区白身,还不快些摆香案接旨,还在这啰嗦些什么?”那官员闻言大怒,不由得便是一声大喝。
想必是当了这许久的官,还不曾见过有人这般桀骜不逊!
“不过是张懿旨,拿与我来便是,何必这般麻烦?”李默冷冷一哂,随便伸出一只手去,摊到那官员鼻子底下。示意他将懿旨拿出来。
禇遂良眯了眼在屋内看着,不由暗自摇头。这王家也不知是世家做久了还是怎的,怎么派出来做事的人如此不晓事?
他也不想想,如果真是个普通的白身,皇后娘娘又何须这般郑重的下张懿旨赐两个妾与他?挑的还是她王家长房中的庶女?
要知道即便是王家的庶女,在这个“娶妻当娶五姓女”的时代,身份也是极为贵重的!
如今他这般只顾摆架子,倒是将李默得罪了个彻底!更不要说赐妾之事直接关系到了商商的利益。
商商当初可是李默一心定下来要做正室的!岂能容王皇后这般折辱?在她还未进门时便指了两个妾与她夫君?
一边在心中暗叹王家做事不靠谱,禇遂良一边瞪大了眼睛盯着院中的情景。
那官员见李默径自伸了手向他讨要懿旨,一时竟愣住了,过了片刻方缓过神来,竟气得笑了起来。
“好你个大胆狂徒!皇后娘娘颁下懿旨,本是念在你为先皇守陵,颇有两分功劳,你如今这般不识抬举,倒也怨不得别人!”那官员眉头一拧,勃然作色道:“来人!给本官将这狂徒拿下!”
随着那官员话声一落,跟在他身后踏进院中的几十名护卫“唰!”一声抽出了佩刀,直往李默站的地方冲过来。
李默看着这一窝蜂冲过来的人,脸上怒色也不由得重了起来。
王皇后有什么打算他一清二楚,不想与她真正翻脸只不过是给李治面子,可若由着她将他捆进京,那丢的就不止是李默一人的面子了!
“不自量力!”
李默冷哼一声,手中端着的半盏茶往外一泼,温热的茶水天女散花一般撒了出去,不偏不倚,尽数洒向了冲上前来的第一排侍卫脸上。
那些侍卫自恃身强力壮,眼见李默不过是泼出了半盏茶水,人人都是一声冷笑,不管不顾的继续冲来。
“啊……!”
“哎呀!”
一声声惨叫过后,当先的一排侍卫便已是蹲下了身子,捂着脸哀号。
那些茶水象是石子一样打在脸上,生疼生疼,有几个打中了眼睛的,竟已有血水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后头的侍卫们不知出了何事,只见前头李默扬了扬手,前排的侍卫们便倒下了,都是吓了一跳,在原地停了下来,再一看前排侍卫们的惨状,都有些心下发寒。
那官员本待依仗手下人多将李默拿下再说懿旨的事,虽说王大人交待此次懿旨要低调行事,不可与人生了嫌隙,但他向来自傲,又何曾将人看在眼里,更何况只是个白丁。
哪曾想就是这个白丁,便让他吃了一个大亏,一时间张口结舌,仿佛不相信一般瞪着眼前居然敢动手打饮差侍卫的男子。
“你你你!你……居然也动手殴打饮差?”那男子惊吓得竟口吃起来:“你!你!好大的胆子!”
李默见一出手便已将人镇住,倒也不为己甚,只冷冷的看着已是面色铁青的钦差大臣,冷冷的伸出手,继续要他的懿旨。
商商一边在厨房边给那几个赶车的马夫打水饮马,一边看着院中笑话,见李默冷着脸泼茶,不由暗自好笑。
过了这么久,竟还是这样火爆性子!这可如何是好?
那院外马车上坐着的两位美人倒也沉得住气,这院里闹成了这般,她们竟是一丝动静也无,只不知是太信任皇后娘娘的能力还是谨守着闺中女子的本份?
禇遂良眼见那五品官员在一群护卫拱卫下双腿直打颤,也知道自己的希望已成了奢望,只得叹了口气,从堂屋里踱了出来。
“崔大人,别来无恙?”
那五品官员眼见得正屋里又出来一人,打眼一看,那人竟是朝中中书令禇遂良大人,顿时眼圈一红,双腿一软,只差没跪了下来。
“禇大人!”
“崔大人!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禇遂良看了看站在院中冷着脸的李默,暗暗打了个寒战。
“禇大人请讲!”那崔大人抖着腿靠上前来,一边眼角的余光还溜着李默的动静。
半杯残茶就把人打个满脸花,这人该得多厉害啊?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颁个懿旨也能碰上这种恶霸?(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三章 抗旨()
商商在厨房门前站着,眼看着那个崔大人前倨后恭的模样,不由得好笑。看来这世上还是怕恶人的多!
禇遂良有些厌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却又不得不强做出一副亲热的模样。
崔大人原本的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现如今全变成了猥琐狼狈,好不容易抖着腿蹭到禇遂良面前,却因还要防备着李默,眼神中就带上了一股闪躲的神气,透着那么不光明正大。
李默脸上的疤痕一阵抽搐,却也不好不给禇遂良面子,拂了拂袖,转身进了屋。
禇遂良彻底打消了心中的幻想,便也不再犹豫。
虽然是不能让李默回长安,但此次替他解决一下麻烦,怎么也能让李默心里松动一些,万一日后真遇到了非得他离开九嵕山的事,也好让他不是那么执拗。
想到这里,禇遂良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眼前这个已经吓破了胆的崔大人。
“崔大人!恕老朽多问一句,不知大人出长安时王大人是如何交待与你?”禇遂良的眼睛半眯着,一副精明模样。
“呃?”崔大人还哭丧着脸,听得禇遂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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