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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蝶碎雨剑-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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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功力,好待我下次遇见她时,心存轻视,再给她下手之机!这妖女心思狡诈,当真到了极点!”
忽听得身后传来轻微响声,他猛然回头,却见那艄公和那俏婢并肩而立,手中全握着一把匕首,虎视眈眈地直盯住他。虫小蝶霍地转身,那两人却匕首翻转,各自紧抵在自己咽喉之处。那艄公苦笑道:“咱们冒犯了虫少爷,罪该万死,但我神教弟子,却不容相侮!”
“这又何苦?”虫小蝶冷哼一声,缓缓踏上一步,“这卢蝉儿到底是潇湘宫的什么人物,还不从实招来!”那两人面色骤变,匕首刺下,两行血水登时顺颈流下。虫小蝶料不到他们真会对自己下手,心头一震,登时止住步子。那艄公的尸身缓缓栽倒。那俏婢也软倒在船上,却仰头凄声叫道:“小姐乃是我潇湘宫大宫主的关门弟子,尽得大宫主真传,自出道以来,还从未失过手!她定会给我们报”话未说完,一头栽倒在血泊之中。
虫小蝶眼见那二人尸身交叠,不由心生怜悯:“早知他们真会伏剑自刎,我也尽可放他们一条生路。嘿,这些妖人对自己都如此狠辣,若是被他们缠上,可是麻烦至极!”转头凝望江心,那卢蝉儿却仍是悄无影踪,心头暗惊,“这妖女尽得潇湘宫宫主真传,一身魔功只怕已有了她们宫主的五六分功力!想来那位大宫主的武功已然高深莫测!”
这时船行不久,他急速驾船靠岸,再呼呼两掌,将船舷和甲板击碎。眼见扁舟缓缓下沉,他才大袖一拂,腾身跃起,远远落在了岸上。
虽是小遇波折,他却仍要坚走水路。未免再碰上这精灵古怪的卢蝉儿,他只得在沿江码头买来些颜料面粉,在僻静之处施展一般的江湖易容之术来“改头换面”。
他本来最懒得学这易容乔装之法,只觉这玩意偷偷摸摸,太也没有男子汉气概。这时候也是马马虎虎,草草只将脸颊弄得黄肿多须,并且找来一个破布包袱,在背上斜挎了,扮作一个游方郎中。
没费多少力气,他便在码头边寻得一艘前往齐山的杉木客货船。这种方首高尾的船只虽是不大,但客货两杂,也能载得二百石的物事和七八个旅客,舱中还备有美酒时菜,时称“落脚头船”。虫小蝶大摇大摆地直入船舱坐室,点了些酒菜,养精蓄锐。中舱闲坐的客人已有了四五个,船老大却还嫌少,立在船头,不住招呼买卖。
这时却见一个灰袍和尚大步而来,笑道:“该走的未走,该来的未来!船家,可否搭老衲一道?”虫小蝶听他语声低沉浑厚,心头蓦地闪过一种异样之感,凝目望去,见这和尚身材高大,却生得又黑又瘦,如被赤日炙烤经年的古松老柏,干枯得只剩下了一团精气神。那脸上还略见些肉,却也没有多少皱纹,眼角还挂着一抹孩子般的笑意,只是那身僧袍却尽是污渍褶皱,也不知几十年没洗了,业已由灰转青。
船家瞧这灰袍和尚不过四十出头模样,却张口大咧咧地自称“老衲”,已是颇为不喜,又见他衣着邋遢,更是大皱眉头。双方论起价钱,灰袍僧却只说“算他施舍”。船老大见是个白搭船的穷和尚,皱眉摇头,连连摆手。那和尚也不强求,哈哈一笑,转身待走。
虫小蝶忽地哑着嗓子道:“让他上来吧,给咱念几声佛,求个平安!钱嘛,全算在我身上!”船家大喜,才让那和尚上船。虫小蝶凝神细瞧,只见这和尚身长腿长,几步便跨过船板走入舱中,但起步落足轻飘无力,显是不会丝毫武功。
那灰袍僧踱到虫小蝶对面,悠然坐下,也不道谢,展颜笑道:“老衲不会念佛号。堂上念一声佛号,须得担三江之水扫却禅堂!”虫小蝶心中大奇:“好大口气!”知道这和尚口带机锋禅语,但他自幼也没读过多少书,于禅理似懂非懂,忽地灵机一动,笑道:“大和尚不念佛,可饮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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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精光冷水 湛湛流动()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灰袍僧扫了他桌上酒菜一眼,叹道:“老衲上只会饮酒,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虫小蝶微微一愣,暗道:“你做和尚,自然要戒酒的。难道你二十年前不是和尚?”
灰袍僧竟似知道他心中所想,淡然一笑:“老衲当年做和尚时是酒肉不戒的,而且那还是皇家供养的佛典銮堂。但后来我大明国运日渐衰落,天灾*时时不断,放眼中原大地,饿殍偏野,贫僧嘴里嚼的便是我大明百姓的血肉了,所以我自然便戒了!那些皇家子弟也看我不再顺眼,索性便把我打发出来了!不过老衲倒落了个自在,闲云野鹤月悠长。”虫小蝶听他是因国难而戒酒,心中敬意陡增。两人说话之间,却听舱外鼓声阵阵,那船飘飘荡荡,终于扬帆启程。
灰袍僧又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壶,道:“酒多伤身,少饮而宜!”虫小蝶心底愁苦,却仰头又干了杯酒,笑道:“人生在世,苦多乐少,还是醉中滋味浓厚!”灰袍僧忽地哈哈大笑道:“世法醉却多少人,佛法醉却多少人,如何才得不迷不醉?”虫小蝶听他语含深意,不由抬头看他,跟他眼神相对,心神簌地一震。那眼神犹如幽幽古潭般清澈深邃,两道精光冷水般在眼睑下湛湛流动。虫小蝶脑中轰然一响,酒意顿消,刹那间只觉自己举步迈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虚无境界。
这感觉当日他在九龙遁天谷中看到水晶石棺时曾依稀有过,但那时的虚无是伴着生死如梦的恐惧和空旷,这时却觉两眼所见的一切均是空灵透彻,似乎在瞬间迈入了宇宙初开时的混沌一瞬,心内更是清净得如同纤尘不染的明镜,只觉世间的所有一切,都只是镜中的影像,只是顺其自然的显现,却不再攀缘留恋。
灰袍僧以修长的五指轻叩船舱。便传出一阵悦耳至极的声音。“簌簌”,“簌簌”,有如天籁。虫小蝶只觉一震,那种空灵奇妙的感觉犹如水银流淌。渐渐消逝,但一颗心清净光明,忍不住道:“大师这便是所谓的万佛门——‘禅宗心法’吗?”灰衣僧仍旧向他深深凝视,忽道:“我的话,你还未答!”
“如何才得不迷不醉?”虫小蝶不得其解,凝眉沉吟道,“请大师指点!”灰衣僧收回目光,抬手推开窗子,举目眺望江色,悠然道:“你看这江水!”虫小蝶举目望去。却见大江浪花飞涌,滚滚东去,远山峰峦披着绿彩融融如醉,在沉浑如啸的涛声中缓缓向后退去。灰袍僧手指轻叩船舷,簌簌之声竟如琴鸣般或低回婉转。或高昂清越,隐然与大江的涛声相应,形成一股奇异的韵律。虫小蝶耳闻妙韵,眼望大江,只觉心神摇荡,若有所悟。
沉了沉,灰衣僧才慨然吟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苏东坡这词意,已说得再清楚不过”一瞬间,虫小蝶忽地生出沧海桑田的变幻之感,只觉人世变幻,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唯有千古不易的大江,依旧滔滔东去。
正自若悟若惊的当口,耳畔却传来低低的一声叹息,他扭头看时,却见那灰衣僧已转身大步走到舱后。和衣倒下,闭目养神。任他怎么呼唤,也不再搭理,不过片刻,鼾声阵阵,竟已睡去。
虫小蝶平生遇到的奇人异士何等之多,但从灰衣僧这般人物,听他呼吸粗浊,分明不会武功,但举止超迈神异,委实神奇玄妙。虫小蝶暗中咀嚼他最后所说的那几句话,更觉如嚼橄榄,滋味万千。
江上无话,直到夜色阑珊,那和尚仍是酣卧不起。虫小蝶耳听得夜航船中有人操着山南海北的方言低声唠叨琐事,渐觉眼皮发沉,也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忽听有人哈哈大笑:“‘红娇娘’,是‘红娇娘’!老子这回可要大饱口福!”却是有人正自撒网捕鱼。那人声音粗嘎,舱中众人全听个满耳,不少人全拥出去瞧热闹。
虫小蝶打个哈欠,也信步出舱。却见捕鱼的是个方面大耳的红脸旅客。这汉子一身渔翁打扮,虬筋暴起的手臂上正挽着张大网,一尾三尺多长的红色大鱼在网内左右奔突,击得水花怒箭般四处激射。那渔网已给大鱼挣开了个豁口,眼见着它便要破网而出。
“好大的一条‘红娇娘’!”四五个旅客和两名水手全聚拢在旁呐喊助威。一个年老水手叫道:“这网怕是禁它不住,别急着收,先熬熬它的性!”那红脸渔翁连连点头,目光灼灼地盯住那尾红色大鱼,随着大鱼去向,连连抖动破网。虫小蝶知道这‘红娇娘’十分罕见,又见这大汉手法巧妙,显是身负上乘武功,不由凝神观望。
正鼓噪间,忽听一声叹息悠悠传来:“人的千般智巧,全用来对付一尾毫无机心的鱼!网钓渔猎,真乃天下最无益无聊之举!”语声悲悯,听得虫小蝶心头一颤,忽然间对那在破网中全力挣扎求生的‘红娇娘’生出许多怜悯之意。
那红脸渔翁也是浑身一震,只一犹豫之间,那大鱼拼力疾跃,自网洞中倏忽钻出。众人一阵叹息,却见长叹的正是那脸色黝黑的灰袍僧人。那大汉这时才回过味来,想起到口的美味生生溜走,一股怒气全撒在这和尚身上,指着那灰袍僧破口大骂起来。
灰袍僧却也不恼,淡淡笑道:“世人愚痴,有时跟那鱼一般得可怜,可惜却不自知。”那红脸渔翁掌前桨的水手长声呼喝,语声惶急。众人抬头望去,不由齐声叫喊,只见一艘巨大的江船劈江斩浪,竟直向着这艘落脚头船冲来。这大江船桅高两三丈,数张大帆迎风张开,这般顺流而下,当真势若奔马。
眼瞅着两船不过十余丈的距离,小船上的舵手拼命地转舵扭帆,要避开大船。但大江船也是随之弯转,船头始终直对着落脚头船,气势汹汹地直撞过来。落脚头船上的旅客、水手纷纷长声呼喝叫骂。大船上白光闪烁,十几个赤膊汉子捧刀提枪,居高临下望来,口中呵呵怪笑。虫小蝶又惊又怒,若是两船相撞,自己这船必然舟覆人亡,即便自己武功再高,又能救得几人?
转瞬之间,大江船已经冲到面前。江船荡起的阵阵惊涛夹裹而来,落脚头船恍似漩涡里的落叶剧烈摇晃。众人立足不住,东倒西歪,哭骂嘶嚎之声撕裂人心。猛然灰影电扇,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灰袍僧已然卓立船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长长的竹篙,直向大江船戳去。“他明明不会武功,怎地身法如此之快?”虫小蝶心头一凛,只见竹篙长达两丈,但细处仅如儿臂,正是船上闲置的寻常竹竿,“他便是个武林高手,这般将细竹篙戳过去,恐怕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心念电闪之间,灰袍僧那竹篙已惊龙出海般直戳在大江船上。一声隆隆怒响,犹如巨鼓被重锤狠擂般发出沉闷雄浑的声响。怒射的激浪如小山一般飞扑过来,打得船头众人衣衫尽湿。众人哭喊声中,大江船轰然转动,已经贴着落脚头船的船舷呼啸而过。
江浪鼓荡起伏,两船擦肩而过,大江船顺波逐流,瞬息间便已在十余丈外。众人这时才惊魂稍定,扭头四顾,再寻那灰袍僧时,却已踪迹皆无。
虫小蝶浑身剧震:“这灰袍僧返璞归真,难道竟是个绝顶高手?”回思适才他挥竿疾戳,又在瞬间变戳为拨,借势运力将江船拨开,运劲之巧妙,内气之雄浑,委实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举目四望,唯见浊绿的江水滔滔东去,那大江船早去得远了。
这时候众人才知已经死里逃生,说起那灰袍僧,感激之余不免疑神疑鬼,有说是罗汉现身的,有说是弥勒佛显灵的。船老大双膝一软,匍匐在船头,望着大江便磕头,喃喃道:“活佛呀,咱家祖上积德,今朝遇见了菩萨现身!”眼内热泪迸流。
几个水手又说起那大江船上横眉立目的几个大汉,均觉古怪。船老大忽然顿足惊道:“沧浪阁?莫不是沧浪阁的爷爷”当下连叫邪门,不知怎么就得罪了这大江上有数的几个霸王之一。这时客船已快要到齐山,船老大心有余悸,却再也不敢前行,说罢,便要将众人撵下船来。
虫小蝶听得沧浪阁之名,心念一闪:“难道是冲着我来的?不知我怎地露了形迹?我又如何得罪了他们沧浪阁?”他不愿再连累他人,便即下船而行。
眼见日色还早,虫小蝶正不知是否还要再走水路,忽见一个人影远远地缀着自己,斜眼看时,正是先前那身负武功的红脸渔翁。“莫非是这厮看破了我?”虫小蝶知道自己易容时未曾多下功夫,瞒不过真正的江湖行家。他心下冷笑,也不点破那红脸汉子的行径,索性用江水洗去脸上颜料面粉,回复本来面目,大摇大摆地沿江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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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推杯换盏 甚是投机()
这码头不大,不远处的江边却也泊着一艘大船。船上两个赤膊汉子望见他过来,低声嘀咕一阵,忽地大声招呼:“客官,要坐船吗?咱家便去那彭泽一带贩货,顺当的便搭你一程!还是咱这大舫船稳当,多大风浪也不怕!”
虫小蝶见这大江舫桅高五丈有余,比先前那横冲直撞的沧浪阁的大船还要气派高大许多,船上的赤膊汉子满面横肉,打扮与那些沧浪阁的汉子也依稀有些相似。虫小蝶暗自一笑:“我倒要瞧瞧沧浪阁的这些小喽啰能玩出些什么花样!”跟那两个汉子招呼两声,便即大步上船。
那红脸渔翁快步走到江边,眼见虫小蝶上船,嘿嘿冷笑几声,转身去了。
大江船的两舷甲板宽阔,后舱内满盛柴炭、盐米诸货,客舱两舷都设有大窗。舱中客人却是寥寥无几,虫小蝶在临窗的位子坐定,临窗远眺,倒也舒适自在。
过不多时,依着当时江上开船的规矩,众水手敲起大鼓。阵阵喧闹的鼓声中,大江舫上二十多副大帆徐徐升起,缓缓启航。
“这位公子,独坐无趣,可否共饮几杯?”随着这声清朗的招呼,一个相貌儒雅的中年文士翩然坐到了他的对面。虫小蝶见这人身着士人常穿的素白色褐绸凉衫,长髯及胸,心中暗笑:“才一上船,正点子便已找上我了吗?”当下洒然笑道:“仁兄既要做东,自然再好不过!”
“公子清雅,让人一见忘俗。”那文士料不到他如此爽快,拱手道,“区区姓裘,草字不忍,由长江入蜀,做些买卖。不敢请教公子如何称呼?”虫小蝶见他眼神灼灼,举止沉稳有度。显是内功修为精深,却极力装出一副文质彬彬之状,心下忽地生出一股促狭之意,正色道:“小弟虫小蝶。自幼浪迹江湖,只求快意恩仇,啸傲云霞,哪里是什么公子!今日得遇裘兄,有幸有幸!”
“啊噢”裘不忍料不到他竟会直承己名,猛地一震,却迅即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笑道,“久仰久仰!区区手无缚鸡之力,最敬重的却是纵横天下的侠士。今日幸会虫少侠,可得不醉不散!”唤来那船上伙计,张罗酒菜,言语甚是殷勤。
过不多时,点了一大桌子酒菜。虫小蝶脸上若无其事。暗中却以针环悉心验毒,察觉酒菜没甚异状,索性开怀大吃。那裘不忍一直殷勤劝酒,他决口不提江湖之事,只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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