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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目春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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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我还是很文明的,只是这个绳子是面包孩儿的娘亲自纺的,所以我才不小心爆粗口。

    “咦?需要我帮忙吗?”

    很好听的声音啊,就算这人的喉咙里卡着牛毛,此刻说出这样的话,在我听来都是天籁之音。

    我大叫道:“废话!快放我下来!”

    那人走进我的视线下方,我才看清是一只灰不溜秋的大老鼠,以我人的性别观,还不知道男女。

    他全面的两爪子抱着一只青色的大鸭蛋,也是竖立着,眼睛滴溜溜的在倒挂着我的身上打量。

    我被他看得发毛,不会发现我是穿越来的人吧!听说老鼠也属于地仙,说不定有一两只成为了精怪。

    “哎呀!”他像是被谁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兴奋得就像是人们中了**彩,急吼吼地跑到我的下面,大声喊道:“你是春光!是不是!是不是!”

    我充血的瞳孔一缩,原来他真的发现了我是人。

    拿不准他的心思,我只能气若游丝的敷衍道:“你再大声一点儿,就可以上来和我做个伴儿。”

    大灰鼠果断的放下鸭蛋,呲溜溜就爬上了树杈,然后咬断绳索救了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很执著,目光灼灼的望着我,似乎要望进这具驱壳里那真实的我。

    我貌似不在意,含糊道:“你不是知道了吗?”

    我双爪揉着已经毫无知觉的后腿,不停的画着圈圈诅咒面包孩儿,此仇不报非鼠女。

    “可是我不敢确定,毕竟我们一年没见了,自从那次洪水过后,我们就失散了。”大灰鼠有些局促。

    “才一年不见,就不认识了?”敢情这大灰鼠的脑子不好,记忆力这样差。

    他耐心解释道:“那时候你刚长新毛,我已经发现你的与众不同,现在看来,你真的穿了一件儿和我们不一样的衣服。”

    我顿时想要来一个倒栽葱,狠狠的敲一下我这个鼠脑子。

    鼠和人的成长也不一样,以前我养的小仓鼠,七天就长毛,十天就睁眼了,一年后早就成年了。

    大概他看到我的时候,我还是小鼠宝宝吧,这么说来,他比我大!

    我望了望自己已经狼狈不堪的斑点毛衣,刚要说话,脑后就响起一阵轰炸机的嗡嗡声。

    “她在那里!”

    野蜂们就像是黑压压的狂风暴雨,气势汹汹的向我们扑来。

    “快跑!”

    我的后腿儿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就蓄满力量,撒开劲儿的就狂奔,顺便拽着大灰鼠。

    “我的鸭蛋!”

    “笨蛋!鸭蛋重要还是性命重要?”我气急败坏,结果大灰鼠还是抱着不抛弃不放弃的钢七连精神,回身拾起了鸭蛋跟上我。

    “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不知道!”

    “他们为什么要追我?”

    “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跑?”

    “鬼知道!”

    “……”

    这个大灰鼠就好像一本十万个为什么,话说赶紧逃命吧,说那么多废话他不累吗?

    可惜,我们两鼠一个两条腿儿跑,另一个倒是三条腿儿跑,却还是架不住天上飞的速度快。

    就好比轮子多的火车,已经甩掉了轮子,变成了飞起来的悬浮列车,比速度也还是玩儿不过飞机。

    我们被围堵在了一截断墙前,身后是枝枝蔓蔓的藤萝,开着清新的喇叭花。

    大灰鼠挺讲义气,野蜂攻击来的时候,我被他压在了下面,差点儿震破鼠胆。

    等蜂群攻击停止的时候,我完好无损,他满身血痕。

    这小子也很血性,脸肿得像瓜皮瓢,中间一条槽,居然一声不哼。

    黑压压的蜂群散开一条光亮的细缝儿,走出来深褐色的大蜂,斑马纹的肚皮,两条翅膀倒是很短,光看着个子,嘿……应该算是女人中的另一个秀珍。

    凭借我的经验,这应该是蜂王不错了。

    我对这个傻灰鼠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毕竟他救了我,而我连累了他。

    我都能听到他摩擦牙齿的声音,大概真的很痛,他问了一个很让我吐血的问题。

    “是不是很难看?”

    “啊?”我一呆,然后看着他那释迦摩尼般的满头红包,虽说只有樱桃那么大,但是对于鼠头的比例,已经很惨不忍睹了。

    于是我很真诚的点点头。

    “糟糕!”他大叫,然后就是上蹿下跳。

    我忙道:“是不是很痛?对不起啊!”

    我心里发誓,一定不要他再受到攻击,大不了一会儿打起来的时候,我让他垫底。希望我皮糙肉厚最后不会变的像他这么惨。

    大灰鼠泪流满面,呼天抢地哀嚎道:“这么丑!我怎么回去见我的妈!”

    啊?我的尖牙一酸,他还是关心他的皮相!

    “哼哼……”

    这时,对面传来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诡异声音,我抬头一看。

    那蜂王正用翅膀捂住嘴,开心到那肚囊上的斑马环抖成了旋转的蚊香圈。

    她见我瞅着她,立马放下翅膀恢复常态,然后仪态万千的走近了一点儿,很温和的说道:“你们还好吧!”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可是她这得意的台词咋那么熟悉?

    瞧我这记性!

    这不是我当年和秀珍把人凑成乌眼儿青时,经常脚踏人背,手插蛮腰,粗着嗓门儿关切道,“你们还好吧!”

    只要男生一听到这话,基本那脸都会统一的变成猪肝色。

    如今风水轮流转,真是山不转水转,轮到我们被人涮!

    大灰鼠就在我的旁边,肿成线缝儿的眼警惕的盯着蜂王,怀里紧紧的护着那个鸭蛋,真是敬业啊!

    我那个瀑布汗!

    输架不能输气势,这个夯货,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的!真是专业吃货!

    我得上档次啊,怎么也得装一下,于是我风轻云淡的答道:“还好!终于把你给引出来了!”

    蜂王被我如释重负的态度说的一愣,连忙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也懒得解释,脑子里迅速运转,皱了皱豆豉般的鼻子,身上的“特制香水”可真骚气。

    心中又把那长得跟面包似的小子给咒骂一遍。

    我清了一下嗓子,笑道:“蜂王,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来做一个交易!”

    “大胆!”

    “凭什么!”

    “……”

    众野蜂们估计以为我是脑子秀逗了,属于那种没事儿找抽型。

    没办法,人家人多势众,话语权就要掌握主动。

    思维正常的野蜂认为我这是挑衅,周围的火药味儿一下变得更加浓郁。

    我毫不怀疑,只要我再出言不逊,他们铁定送我一头大红包。

    大灰鼠朝我靠了靠,警告意味也很明显:“不要动我的蛋!”

    额……这句话很有歧义!

    他怎么那么像是一个即将面临宫刑的男人?

    我偏头看了这夯货一眼,发现他也是和我样的站姿,后腿竖起屈膝,身体朝天直立,前爪抱着青皮鸭蛋,双腿间吊着石榴籽那么大的……额……两个球状物。

    我这才发现,原来这笨鼠是男的!

    介于孔武有力的秀珍妹子给我的形象,我一直以为能够一头挨削、两肋插刀的都是女汉子。

    再说我自己也没有让男孩子保护过啊,以前经常都是我保护男孩子额……那是我亲弟。

    这时,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既然我能看到大灰不雅的站姿,那我呢?

    我僵硬的低头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我还保持着人类穿内裤的习惯,为了不挂着空挡到处跑,至少我下意识的把毫无用处的尾巴,当成了多用的包裙。

第五章 孩子谁的?() 
我挡在大灰的面前,大灰鼠以为我是要保护他,顿时激动不已。

    “春光,如果你非得要这蛋……”

    “闭嘴!”我呵斥他,有些心虚的羞囧。

    该死的人类羞耻心!我还以为我的脸皮早就练的刀砍不断,火烧不烂的境界,结果薄的还是和北京烤鸭附赠的饼皮儿一般。

    我把注意力转移到蜂王身上,伸出一个剪刀手,沉声道:“有两点。第一,我能让美丽的蜂王殿下更加青春永驻;第二,我能让蜂王殿下你的族群更加昌盛。”

    这是作为大多数皇帝们的心理:健康长寿和江山绵延。

    作为一个骄傲的女王,面对后宫佳夫三千,估计青春容颜更能引起她的兴趣。

    这个选择题不难,她不是痞子无赖,就喜欢逞一时的英雄之气,打我一顿和给族群带来实际的好处,她应该能分辨出来。

    蜂王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很镇定的说道:“既然你说的是交易,就亮出你想要的东西。”

    我道:“你为什么不抓我回去,然后严刑拷打,说不定你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蜂王又发出似哭似笑的诡声,闪动的复眼透出几分狡黠:“强扭的花不甜,要酿出最甜美的蜜,就必须让工蜂和鲜花都达到愉悦的状态。”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匪夷所思的答案。

    以前上化学课的时候,老师好像说了一件儿很奇特的事儿。

    他说万事万物都有感觉,如果用生物电流表达出来,刚刚经历过割草机修整过的草,会发出强烈的电波,那电波的弧度比一般完好无损的草尖锐很多。

    如今我有些喜欢老鼠这个身份了,不但可以听懂人类的声音,还能与这些小动物交流。

    “好!”我痛快答应:“其实我的要求不高,初来乍到,我得有一间房子……额……洞府。”

    “这个完全没问题!”

    我结结实实送了一口气,并不是初来乍到住房问题解决,而是既然交易达成了,我……不用挨打了!

    我料想这个对蜂王来说也是比拔拔腿毛还简单的事情,就刚刚看到那些工蜂挖土的劲儿,简直就是一台微型的挖掘机。

    我和这个强势的女王第一次握爪,完美的达成了协议。

    她成了我来到这个世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我说的是女孩子。

    其实我的那两点也很简单,生物书上几大篇幅都是写的遗传定律。

    其他的我没有记住,只是记得近亲结婚,出现畸形的儿童概率比较高。

    她的那些雄峰,说白了都是她的儿子孙子辈,只是蜂蜜喂养的不一样,从幼虫长大就变成了不同的工种,大部分是工蜂,少部分是雄蜂。

    想要繁衍更高质量的子嗣,最好的就是杜绝近亲结婚。

    至于睿智的蜂王如何发动那些蜂兵,去外族的蜂群中抢帅哥,就不是我关心的事儿了。

    “春光,你刚刚说的那个美容的秘方能不能也告诉我啊!”

    我已经知道了大灰鼠的名字——东灰。

    从刚刚开始,他就在不厌其烦的问我这个问题。

    我一边打量着我的新居,一边心不在焉道:“都说是秘方了,大家都知道了,还怎么秘密?”

    新居是在一颗巨大的银杏树上,原始生态,南北通透,东面环山,西面临湖,树下还有一幢便宜行事的人类木屋。

    据说这里原来住着一头刚刚独立的熊。

    这只熊是出生熊犊不怕蜂,直接去敲开蜂王她们的巢穴,用木棍儿偷蜂蜜吃。

    哦,我忘记说蜂王了,她叫蜜罐,属于在土墙上掏洞的壁蜂,不是喜欢在屋檐树下倒挂莲蓬的马蜂。

    结果这头憨熊尝到了人生的第一桶毒蜜,那就是比东灰头上还多还大的佛头包。

    东灰献宝似的把鸭蛋递给我,央求道:“你就告诉我吧!回头我娘要打我的时候,我还能用美容的秘方讨她欢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冷哼。

    他指着自己的脑袋,嚷道:“这还不算事儿?”

    我心下一软,东灰这样凄惨,完全是因为我。

    于是我接过那只鸭蛋,说:“一会儿我陪你回去,如果你老娘要揍你,你就把事儿往我身上推。”

    东灰不客气道:“那是当然的!”

    “怎么说话的?不知道客气一下吗?”我就没见过他这么直白的,就算要那样做,至少婉转一下,给我一点儿缓冲时间啊。

    东灰笑了,不过那肿胀的鼠脸,我只是看到他的胡须抖动了下,没有多大的弧度。

    他习惯性的挠挠头,结果又痛的哇哇大叫。

    “春光啊……你不知道啊……我娘要是见到你,一定会哭笑不止的。”

    我在树疙瘩上磕着鸭蛋的皮儿,问道:“难道我长得那样寒碜?不就是披着花斑皮的鼠吗?至于那么可乐吗?”

    我还自我感觉良好呢,这是和熊猫一样的花色啊,当不了国宝,也过过当国宝的瘾啊!

    东灰道:“先什么都别说了,你这个树洞也没什么,你不就是冲着墙角那一堆蜂蜜吗?看够了就跟我走。”

    我踢了他一脚,这小子脑袋肿大,眼神极好,很快就躲开了。

    “说得那么容易!这些都是意外收获,我原本一位要一个鼠窝就行了,谁知道这里原来是蜂王的一处仓库啊?这可是我最近的口粮,我费了半天劲儿,死了那么多脑细胞换来的,换你行吗?”

    “嘿嘿……”东灰笑了几声,说道:“春光,这次见到你,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我傲然道:“当然!没听说过鼠大十八变吗?”

    “那是什么话?”东灰疑惑。

    “圣人说的话!”我咬一口鸭蛋,还行,是煮熟的。

    “我以前在书院没听说过。”他望着我,大概在心疼好不容易偷来的鸭蛋。

    “你还上过书院?”我惊讶。

    东灰摇摇头:“我只是在书院的房梁上路过……”

    “哦……”我意味深长:“偷学啊!有进步!话说那书院在哪里?回头我也去看看。”

    东灰立即耷拉着脑袋,有些悲戚:“被水淹了。”

    我立即跳起来:“靠!你耍我啊?难道你说的那书院在龙宫?”

    后来东灰给我解释。

    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叫做卧龙山,方圆百里之内,除了下面的小木屋再也没有别的人家。

    卧龙山下面有一个卧龙镇,住着很多百姓。

    自从去年山顶上的所有暗河发洪水,就把整个卧龙镇给淹没了,山脚下环绕着的是卧龙湖。

    如今我们这座山变成了一座孤岛,可是这里住着的原始居民——小动物们,还是乐意称呼这里为卧龙山。

    “啊!”我一下蹦得老高,拔高音量道:“难道现在没法出山吗!你说的那个卧龙湖有多大,有船吗?”

    东灰一边在前面带路,他的府邸可真复杂啊,走了老半天我都不知道身处何方。

    “反正这一年我都没有出去过,也没见到船。”

    我道:“老鼠不是天生会游泳吗?回头你教教我,我游出去。”

    “湖里有水蛇。听说最近又来了一个黑蛇老大,山中附近的蛇见到他都要老远就让道。这家伙黑着呢!你要是见到,立马就跑!”

    我脑中弥补出一条墨汁涂鸦的蛇:“也没多恐怖啊!”

    以前在动物园里也看过蛇,都像一团死肉一般蜷缩在保温箱里,别人不给它喂食,基本不动。

    我们两个走在一处以前我连想都不敢想的土路中——鼠道。

    太白大叔有先见之明啊,那句话怎么说的?鼠道难,难于上青天!

    呵呵……太白大叔说的是进入四川的秦岭栈道,当然我们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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