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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江湖弈-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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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秘技,听雪。”
杨宗保以相同的方式把灰褐色酒壶挑起,眼睛虽然看不见任何动静,但他知道剑招已经发出了,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促使他抓紧了血纹长枪,心中热血被点燃,冷峭的脸庞首次露出别样的激动,天,开始下雪了吗?一丝冰凉落在手背上,迅速的深入骨髓,杨宗保猛地收枪在怀,下一刻将是猛虎出山。
这漫身刺骨的清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说没就没了!然后不知何时武启站在两人中间,左手提着那个灰褐色酒壶,右手双指如剑夹住拓跋峰的听雪剑。微妙的情景就这么被武启所打破。
楼船上没有起风,不足以吹拂起武启额头垂下来的那一缕发丝,不过在更上一层楼上的叶文却看到,武启的那缕发丝忽然无风自动,扬过眼角的红色泪痣,发丝刚动,武启的右手双指指间一声清越的剑吟,武启的衣角起伏,最后只得以一个极为尴尬的姿势夹在杨宗保的枪和拓跋峰的剑中间,双手举过头顶捧着那个灰褐色酒壶。
“那、那个,二位不要激动啊,心平气和、心平气和!”武启连忙缓和楼船甲板上的气氛,“你们在这么打下去,楼船要垮了。”
杨宗保和拓跋峰抬起头向叶文投过去疑问的眼神,武启眼中惊慌,心道要遭!果然,叶文脸上爬上一抹坏笑,摊着双手耸耸肩,“事实上,只要别动用内息,这船能让你们打到从他手中抢到那壶酒。”
话音刚刚落下,甲板上衣袂翻飞,三人交相错位停止下来。灰褐色酒壶依然在武启手中,不过武启胸前缓缓滑落几缕发丝。叶文睁大双眼看着下面这场好戏,期待着一场三人混战,很可惜,刚才如果是不经意间点掉武启的血痣就好了。叶文这般恶意的想到。看来他对那个充满魅惑的红色泪痣有种莫名的执着。
武启伸出手接住缓缓飘落下的发丝,纵使心中很是埋怨这两个嗜武成魔的武痴,但自己心中不由得也被两人点着了一团火焰。
“一起玩玩?”武启撤手,让发丝落入黑夜中,笑着说道。杨宗保闻言,眼中火焰再次明亮几分,拓跋峰则嘴角翘起,一抹弧度映照着夜空中的弯月。
武启三根指头托着灰褐色酒壶,手指轻轻一拧动,酒壶旋转着腾飞起来,落在叶文手中。叶文托举这落在自己手中的酒壶,用着比少年锦更为狂傲的声线说道,“我还是算了吧。虽然不想说,但是不用内息的话,你们能在我手中过几招?”叶文双手在月光下透着如玉光芒,白皙透明的双手肌肤甚至可以看见里面血管纹路在流动。说完这句话,叶文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在栏杆上一撑,托着灰褐色酒壶落在甲板上,手猛地一抛,酒壶飞在空中,这就如同一个讯号一般,四人齐齐动手,整个甲板上只剩下衣袂翻飞的声音。
四人混战打了一回合,叶文双手真如同玉石般,折下拓跋峰的听雪剑挡在杨宗保的血纹长枪前,最后用了一式阴招,借助武启双手的力道接住酒壶。酒壶落在手上,四人破有默契的停下手。叶文脸上爬满志得意满的笑容,打开酒壶仰头灌下一口,一滴不漏的喝下,“这酒真不错,你们可要加油了!”
酒壶再次被抛上天空,甲板上人影晃动。一个回合过后,酒壶没有落下,叶文等人抬起头看见,一脸贱笑的楚文生捧着酒壶,长长的灌下一口后说道,“这壶酒不多了哦,没喝上的要加把劲了。”说完,纵身一跃落在甲板上,酒壶再次被抛在空中。
“秘技,雨落!”“剑气六千里!”“枪挑青山!”
……
甲板上,五人在不停地腾跃,酒壶扬起酒壶落下一个回合,仰头饮酒笑苍生。
阁楼台阶上,白素心托着裙角如风扶柳的斜靠在栏杆上,一双眼眸中尽是温柔爱怜。马如龙看着五人争夺的酒壶中已经没有酒了,重新拿起一壶抛下去,又是一场新的争夺。
“以你的性子,我以为你也会下去。”看见白素心前来,马如龙开口说道。
“不下去了,因为我突然觉得就这样看着他,就这样开心的笑着也挺好。”白素心目光谆谆,如同秋水。
“那么,你呢,你羡慕吗?”
“我,或许吧。”马如龙自己打开一壶酒,眼神朦胧的说道、
。
第一百一十一章 水路悠悠(中)()
天际的尽头,太阳携带着万道希望破开云海,恰如那跃过龙门的鲤鱼。云海之上,霞光万丈,阳光毫不吝啬的泼洒的肆无忌惮,如同为整个天地披上一件雍容华丽的金色外衣。天地寂寥,气象祥和,一道道瑰丽炫目的光柱灵动肆意,悠然照射在甲板上横躺着的五人身上,。春江水暖鸭先知,夜淮河上一群群肥美的鸭鹅悠然划过,,水影婆娑,映出重重姹紫嫣红的画舫楼船。
叶文睁开眼,仰视着波澜壮阔的天空,凝望着那一朵朵幽浮的白云,想着自己会有仙人踩高跷,御剑飞行的那一天。一只扑打着粉红色羽翼的蝴蝶落在叶文的鼻翼,整个画面静谧而美好。叶文忽然这样想着,其实做那种踏雪无痕的少侠也挺好,挎剑走江湖,惩奸除恶,扶危济困,行侠仗义快意恩仇;混出一个响当当的名号,结识那么两个类似拓跋峰这样的江湖好汉,爱慕一个像是宁轻这般美貌的仙子侠女,留下自己的传奇后,再回到西凉武帝城,当自己的凤雏世子,看自己的书,谈天说地,和妻子,和子女,和父亲,和,母亲。想到这,叶文苦涩的笑了,闭上眼睛,谁能想到他是文韬武略俱全的武穆,她是如鸟飞掠穿梭云间的神仙中人。
谁又知道十年前和武启一同做的一个梦,在几年后却被武启的父亲亲手打破。现如今武启依旧做着那个梦,叶文却不得不背负着东西醒来,甚至…
叶文长长叹出一口气,摸着怀里的桃花手绢,要什么仙子侠女,有那个小妮子就够了,他又开始想她了。
叶文抬起手狠狠揉了揉脸,伸手从鼻翼上接过蝴蝶放飞,从地上站起身来走到楼船的边沿,手扶着放着七星龙渊剑的剑匣,掌心搜寻着一丝一毫的温暖,双手如玉。
一楼船高三层,这是夜淮河上楼船画舫的标配,最高可达五层,再高就犯了忌讳。当然那些只能摆渡接客的小花船除外,在各个楼船间穿梭,兜售些小物事或者向大楼船介绍那么几个羞答答的船娘。
“咿咿、呀呀、啊啊…”太阳初升,各个楼船上的戏子就开始对着晨曦练声了,声音嘹亮,惊飞一片江面飞鸟,这也算是夜淮河上的一道景致。
“嗒、嗒嗒、嗒嗒、嗒…”叶文手指轻轻在船沿上磕着,合着众多戏子的唱腔,在张家镇上听过那么几句,也算能跟得上拍子。
“喝酒数你喝的最多,醒也是你最早醒,看来昨夜你喝的不够尽兴啊。”拓跋峰不知何时站在叶文身边,睡眼惺忪的伸个懒腰,笑着对叶文说道。
“喝酒尽兴与否,不是看喝的多少,而是看与谁喝,何时喝!”叶文仰头深吸一口清晨湿润的空气直到肺腑,笑着说道。
“说的也是!”拓跋峰笑了,手中听雪剑在手中熟练地玩出几个花样,好似浑身不舒服,而后眼睛突然一亮,“要不,走一个?”眼睛却是瞄到了叶文掌边的剑匣。
叶文转头,看见拓跋峰眼中浓浓的战意,笑了,“好,借你剑鞘一用。”说完也不等拓跋峰答应,手在船沿上一按,整个人如同蝴蝶般在甲板上飞舞起来,双手成爪,爪爪不离拓跋峰的剑鞘,拓跋峰脚尖在甲板上轻轻点动,一退再退。手中长剑不出鞘也不离手,叶文手碰上剑鞘之时就是他右手剑指触及叶文手腕之时。
几个回合之后,两人不相上下,叶文最后手指在拓跋峰听雪剑上轻叩几下,无可奈何的退却,嘴上喊着,“算了算了,不打了,大清早给这些戏子伶人舞剑,晦气!”
原来叶文两人在甲板上飞舞腾挪,手指与剑鞘相接发出阵阵金铁交鸣声音,引起夜淮河上众多楼船上的戏子伶人看,总有种再打一会,会有不好铜板银票飞过来,指不定那些个胆子大的姑娘就把昨夜刚刚换下的肚兜香帕扔上来了。
“无趣啊,无趣!”拓跋峰嘴上虽然说着无趣,但也还是停下来,一副焦躁难耐的样子,显然武痴的本性暴露无遗。
叶文微微喘息几声,回过头看见武启和杨宗保已经醒来,武启捡起自己的佩剑,随意的挂在腰间,看见拓跋峰的眼神朝自己看来,连忙摆手,“休战休战,,大清早吹吹晨风多好,非要挥刀舞棒的,杀气太重杀气太重啊!”
原本杨宗保肩上扛着血纹长枪满脸跃跃欲试的表情看着拓跋峰,听闻武启这么说,再看见江面上的楼船画舫渐渐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只得作罢。伸手拿起一壶昨夜没空的酒壶,仰头灌下。
“打打打,天天就知道走一个走一个,下了山也不改!”这时楚文生和白素心从楼上走了下来,白素心如今在众人面前也不掩饰,大大咧咧的指着拓跋峰鼻子说道。
拓跋峰却不说话,只是眼睛在楚文生和白素心身上来来回回的扫视来扫视去,故作失望的低头叹了一口气,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再抬起头就看见一个青紫色剑鞘拍过来,连忙闪开,摆着手认输。
“好了好了,别闹了。”楚文生站出来开口解围,进而说道,“倒是你,昨天在丹紫坪上没事惹武素问干啥,他那招盖下来,当时我就感觉我全身的骨头都在悲鸣。”却是在说拓跋峰昨日临了对武素问说十年的事情。叶文武启点点头,武素问看着已经是半只脚踏入陆地神仙的境界了。
哪知拓跋峰眼睛变得锃亮,兴致勃勃的说道,“听雪剑只有在更大的压力下才会变得更加的锋利,当时我的手已经感受到听雪剑在颤抖。”
“拉倒吧,我给你说了多久了,打不过就跑,没事装什么最厉害的。也不怕武素问顺手也把你拍成肉酱,没看昨天他就没有丝毫留手的样子。山上那群老头子说什么遇强则强人人如龙都是骗你的!”楚文生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没事,老祖宗说下山只要不对他主动动手,他不会对我们剑宗的人出手的。”拓跋峰笑着说道。
守山剑叟?叶文皱眉,这个暗衣卫新任大统领和守山剑叟有什么关系,于是开口说道,“怎么这么说?”
拓跋峰耸耸肩,“其实跟你也有那么点关系,锁剑帖你记得吧。”
叶文默默地点点头。
“你不用这样,老祖宗说当初我们技不如人,七个师叔也就是当时的剑宗七子全部被叶武穆废掉修为就当重新历练我们的剑心。也就导致几年前武素问上剑宗问剑,掌门师尊以及各位师叔都没有办法只能请出老祖宗,后面的我们都不知道,只知道武素问下山,而这次我听从老祖宗命令下山,武素问不会主动动手,我想应该是老祖宗赢了吧。”
叶文心中一惊,这个武素问好可怕。
“老祖宗叫你下山干啥,我不是这一代的剑宗弟子吗?”白素心这时疑惑的问道。
“嘿嘿。”拓跋峰羞赭的一笑,“老祖宗说你修行不够,要我去武帝城取回我们剑宗的东西,你应该也知道吧。”后面这句话却是对叶文说的。
“嗯。”叶文点头,知道和剑宗的这笔交易。
“哇…”夜淮河上想起一阵阵惊叹,叶文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楼船被千万只色彩缤纷的蝴蝶围绕。
第一百一十二章()
“锵锵锵…”一声锣鼓喧唱,脸上画着彩妆,抹着图案的戏子们在戏台上粉墨登场。小生、花旦、青衣、小丑轮番上场,你方唱罢我登台。一张喜怒哀乐脸演绎别样人生,要经过怎样的摸爬滚打才能成为名角;要经过怎样的肝肠寸断才能用心间滴落下的血画成脸上一张啼笑皆非的笑脸。人生自古如此,从来都是矛盾的。
不同于楼船外的锣鼓喧天热闹非凡,叶文所在的这艘楼船虽然依旧张灯结彩,掩映在楼船画舫之间,却少了那一分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喧闹。楚文生房间内,白素心点燃一支红烛,放在白色剪纸糊上的窗户前,右手托腮,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温柔,一双秋水似得眼眸中,那一朵烛火焰寂静跳跃,顺着柔柔的目光看过去,楚文生躺在锦绣花雕的床榻上,两条眉毛紧紧蹙在一起,一身白色的内衬被汗水浸染的透湿,双拳紧握,身体不时的抽搐一下,在白素心的眼中,一道道青莹莹的剑气在他体内肆虐。
“这样也能睡着,真是一头猪!”白素心悄悄地在心中嘀咕道,脸上露出一丝窃喜的笑容,仿佛自己在心里说的这句话很是了不起一般。手放下,双臂重叠放在桌上,白素心就这样把脑袋枕在手臂上,嘴角挂着浅笑睡着。
只要知道这辈子自己在等谁,谁在等自己,就足够了不是吗?
再次醒来时,手指粗细的蜡烛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一滩红漆漆的烛泪和冒着火星的棉线,阳光已经透过窗户上的剪纸,照在白素心晶莹剔透的脸蛋上。白素心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让她升起羞赭的桃花眼,桃花眼的主人正眼神含笑的看着自己,在从眼睛主人的瞳孔中看见自己娇憨的样子,这一眼仿佛已经看了万年。
“你什么时候醒的?”白素心在手臂上支起来脑袋,发现楚文生身上的衣服已经换好了,很是奇怪的问道。
“蜡烛燃了一半的时候,我就习惯性的醒了,看你睡得这么熟,没忍心叫你!”楚文生笑着回答道,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白素心的鼻尖。
“你就这样坐了一晚上?”白素心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肩膀说道。
“嗯,看了你一晚上。”楚文生点点头,伸手抓住白素心的手一拉,把白素心拉在自己怀中,双手穿过白素心盈盈一握的纤腰抱紧,下巴抵在白素心的锁骨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白素心感觉整个身子如同千万只蚂蚁爬过一般瘙痒难耐,娇羞地低声说道,“别闹了!”
“我没闹啊!”楚文生无赖似得笑道,环抱着白素心的双手又紧了几分。
白素心只感觉身体紧绷绷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顾左右而言他,“昨天那些蝴蝶怎么回事?好像所有的蝴蝶都围绕着我们的船走了一刻钟。”说实在的,只要是看见了昨天那一幕的人,都不会忘记那个难忘的场景,漫天全是姹紫嫣红的蝴蝶在飞舞,围绕着一艘船缓缓前行,足足持续了一刻钟才慢慢散去,整个画面如同仙境一般瑰丽无比,好似一幅画卷。
“呵。”楚文生轻笑一声,“应该是叶文那个臭小子弄出来的,在东流城就这么出现过,伴随着的还有一个极美的赤足女子。”
“那个女子是不是特别漂亮?”白素心突然眼中冷光一闪,手在楚文生腰上的软肉上蓄势待发,只等情况不对就动手。
“应该是特别漂亮吧。”楚文生刚一说完这句话,就感觉腰上一只爪子抓着自己的软肉,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连忙笑着说道,“我连见都没见过,这你也能吃到飞醋!”双手抱紧白素心,坏笑着朝白素心脖颈间吹了一口气。
白素心只觉得脖颈间一阵酥软,手也放了下来,身体软软的靠在楚文生怀里,嘴上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啊!”楚文生下巴打在白素心锁骨上笑着说道,心中却是一片无奈与甜蜜,只好细声浅语的把在东流城发生的所有事情一字不差的说给白素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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