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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江湖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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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过,雨幕倾斜吹入屋内。叶文关好窗户,正襟危坐等待靳远图来找自己要一个交代。
……
“禀告叶先生,老城主来了,在前院等着您。”
“嗯,我知道了,你先奉茶吧,就说我洗漱片刻立马就去。”叶文淡淡吩咐道,重新推开窗户,继续看着雨花台内被雨滴打出的点点波纹。
半响后,叶文才来到前庭看到怒意满面的靳远图以及他身后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两人,叶文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昨天所有镖师里,最对自己不服的两人。看来林腾之记打不记疼啊,还在这背后给我使绊子,这些人昨夜只要出了城主府拔掉自己的面罩就行,却还是被逮住了,应该是自己束手就擒的吧。
“叶先生好大的派头,老夫还以为要在这等到雨停才能见到叶先生一面呢!”靳远图看见叶文一出来,立刻站起身来说道。
“靳城主见谅,非是叶某故意摆架子,而是实在是无可奈何。昨夜骤雨忽至,叶某不慎染了风寒,城主前来,我万分惶恐,一时之间竟浑身松软,瘫软在床榻。望城主见谅啊。”叶文立马脸上挂着笑容说道。
靳远图一时气急,这叶文脸色红润有光泽,天庭饱满双眼有神,嘴角还有几粒未擦去的糕点残渣,竟然在这里说感染了风寒?但也没办法,谁叫他是世子楚文生的人呢。
“哦,这样啊,东流多雨,那叶先生可要注意身体啊。”靳少游阴阳怪气的说道。
“客气客气,,城主好意。叶文自当谨记心中。”叶文继续打着哈哈,坐在主位上,开始真的装染了风寒,闭目养神。
“咳咳。”靳远图轻咳两声,“老夫今日前来,实则昨夜在我府上抓到两个窃贼,本欲放入府衙监牢受压,但有人认出竟然是贵镖局的镖师,想我靳家和镖局两家交好,故送还镖局。井水不犯河水的好啊。既然叶先生身体有恙,老夫也就不多打扰了,这二人交给叶先生处置,老夫这就先走一步。”
“靳城主莫慌莫慌,城主对我投之以桃,我安能不报之以李。实不相瞒,叶某有些话,可否入屋一谈?”叶文无奈只好先这样说道,能撑多久是多久。
……
一个时辰后,靳远图面色不对的出来,连告辞都不说一声,就立刻出了福威镖局的门。在前一个时辰内,开始靳远图还很是疑惑,这叶文杂七杂八的乱说一通,琴棋书画士农工商;再到后面邀请自己下棋,但一步棋竟然要思考半柱香之久,这就确定叶文是在拖时间,在仔细一想,兴冲冲的把自己棋局上的大龙杀死,然后赶回家。
“呼,下了这么些年的棋,还真是第一次下双方都不想赢的棋局。”屋内,叶文无力的说道。可惜,自己这番作态是白费心思了,那靳府管家竟然让那三百人两两不能交流,看样子除了他们自己知道自己是在监视谁之外,就只有管家郭老知道了。难道真的要等到谁出事了才行?叶文头痛。
接下来一天,依旧下雨。东流城内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难道靳少游真的是幕后人?再过了两天,下了整整四天的大雨终于停了,太阳也终于从那层层的乌云中探出脑袋,阳光照射在被雨水浸润许久的土地上,以及那三百具干枯的尸体。
福威镖局内。叶文屋内坐着武启。武启一脸严肃的看着叶文,叶文也一脸倦容的对视着武启。
“你到底要怎么做?”武启问道。一下死了三百个人,武启开始坐不住了,“这么等下去我们等不住的,你们的结论到底是什么?”
“马如龙给你说了吧。”叶文说道。
“嗯,说是如果几天内没有任何伤亡的话,就证明靳少游不是幕后人;如果像现在这样的话,就证明哭笑阎罗背叛了靳少游,而靳少游就是幕后人。现在那个哭笑阎罗没有了制约。”武启说道。
“不管你怎么看,我始终觉得靳少游不是那个幕后人,即使是现在这种情况。”叶文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
“你认为靳少游没有作为幕后人的那种气量,东流城这座小庙也容不下那样一尊大佛。但是现在关键是需要抓住哭笑阎罗。我不管你对这副棋局是多么的在意。”武启同样干脆利落的说道,“我可以帮你挡住靳府的一切阻拦,文生那里也给你福威镖局的资源,但是我们需要一个答案。”
“啊。”叶文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之前没和你们说,你们只要从靳府管家郭老那里得到监视名单,以及是谁报告他们去抓小六子的,那他监视的那个人,就是你们要找的哭笑阎罗。”
“小六子?”武启疑惑。
“你去说就知道了。”叶文闭上眼睛说道。
武启走后,叶文依旧呆在自己屋里看着窗外的风景。
难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
午夜子时,全城灯火通明,武启派人来通知叶文。
“郭老死了,死在靳府门口,是笑着死的。”
叶文双眼睁大,来了、来了。果然,靳少游不是幕后人。这步棋,哭笑阎王不会想到的。
“走,去靳府。”叶文穿好衣服,拿上雨伞出门。不知何时,东流城又开始飘雨。
第九十三章 父与子()
“唉,还在沉睡不醒啊,少游这孩子。”再一次深深叹口气,在这看不见太阳的地牢里呆了多久?记不大得了。人老了记性也差了许多,好像连自己叫什么也忘了。被他们郭老、郭老、郭老的叫了有几十年了吧。世间多灾,老天又何必降临在他们这些小辈上面。郭老闭上眼睛让酸痛的双眼休息一会,找了多久的方子,还是没有着落啊。少游消失这么久,苏柔那小妮子想必又着急得满脸起疹子了吧,当初少游和东学在南疆消失,她就是这样啊。
哈,好像外面下了好几天的雨了。那孩子一定很不高兴吧。总该是的,他自小就不喜欢下雨,算命的也说天生与水相克。这么大的雨,他一定又在哭了吧。郭老脸上的褶子又多了一道。
郭老走出地下监牢,天色依旧昏暗。府里的守卫怎么少了这么多?那些调回来的亡命之徒呢?
“郭总管,老爷叫您出来就去找他,有事情找您。”门口一个守着的仆役说道。这个人叫什么来着?记不得了。
“啊,我知道了,我等会会去的。你给老爷说一声。”郭老吩咐道。回屋拿上一个包裹迎着小风出门而去。
东流城南山上,有一块小小的墓碑。墓碑前,一个垂暮老人默默地擦拭掉墓碑上的雨水。而后老人打开随身带来的包裹,拿出里面一件件的新衣服,点着。
“孩子,爹爹来了。”第一句话。“孩子别急,等爹爹还完债就来陪你。”最后一句话。
然后老人下山。
走过一段长长的路程,郭老扶着墙脱下鞋子甩干净鞋子里渗透进去的雨水,抬眼看看天色,乌云把月亮都遮住了,黑云又压城,看来今夜又要下雨了。想到这,郭老眉头的褶皱又多了一道,膝盖又开始隐隐作痛。
“义父,快下雨了,你在这干什么。”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郭老转过身去,一个身穿青白色书生袍的男子胳膊下夹着几本书,手上提着一个筐子不满的看着自己。
“是你啊,这几天不是下雨吗,我去南山那边看看。”郭老开口笑着说道,“你呢?这么晚还没回家啊,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哦,南山啊。”男子点点头,又听到郭老问自己,“这不是下雨了吗,我想这个天气烫个火锅吃暖暖身子,这就出来买点食材回去烫。怎么样,义父,去我那暖合一下,马上下雨了,你风湿又犯了吧,恰好休息一下?”
“你啊,就是贪吃。”郭老笑笑摇头,“老爷那里找我还有事,下次吧。”
“还下次!算起来我们两父子都多久没有一起喝两盅了。自我回来,都没有一次吧。”男子故作不开心的说道,眼眸中一只粉红色肉虫蠕动。
“那好吧。”郭老鬼使神差的下口答应了,刚开口就有点后悔,怎么就答应了,也不知道老爷那里找我什么事情,不过应该是小事吧。
“好,我们两父子今儿个就小酌一杯。”男子开心的笑了。“走这条路,路程比较近。”
“嗯,你在前面带路吧。”郭老伸手拿过男子夹在胳膊下的书本。
……
“你这有客人吗?怎么早早就摆好了两副碗筷?”到了男子家中,看见桌上一个正在沸腾的小锅,和摆着两副碗筷。郭老奇怪的问道。
男子身体一僵,转而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去那条路上堵你去了吗,我就猜你雨停后一定会去南山的。”
“啊,说的也是,这些年都习惯了。”郭老释怀,“我可就坐着等着吃了啊。”
“应该的。您先坐,我马上就弄好。不过麻烦预付您老人家先把酒温好了。”男子说道。
屋内昏黄的烛光扑闪,桌前两人吃着正酣畅淋漓,酒意正酣。
“说来我当初还以为你和小柔会在一起呢,结果没想到会是少游。”郭老酒过三巡看着对面男子的脸孔说道,“想当初,你和小柔关系可是最好的。”
“说这些干什么,我和她只是兄妹之情罢了。”男子夹起一筷肉片吃下说道,“再者说了,我去龙都那么久,也不好让小柔等我不是。”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你准备什么时候成家立业?你看上哪家姑娘给我说,我叫城主帮你去提亲去,看谁敢不答应。”郭老的面颊在酒意下开始泛红。
“我?还早呢。”男子愣了一下,“算了,不说我了。少游呢?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嗯。少游?嗯,他出远门去徐王府了。”郭老随口说道。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还想着要不叫上他一起呢。”男子借着手中的酒杯掩饰嘴角的一抹冷笑,“那想必苏柔一定在家生闷气了吧。”
“哦,这倒没有,他们两夫妻亲热着呢。小柔是一个好妻子。”郭老很少吃菜,一味地端起酒杯缓和有点风湿疼的膝盖。
“也是呢。好了,不说我们了,说说你自己吧。说来我身为您的义子,连义父您的事情都不知道,真是枉为人子啊。”男子眼中粉红色肉虫又是一阵蠕动,手指轻轻在桌子上一敲。
郭老几杯酒下肚,整个人晕乎乎的,下意识就说到,“我?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一个鳏居老人,妻子子女早死。为了报恩,苟延残喘罢了。有什么好说的。”
“有些事情,说出来能让心里更舒服一些不是吗。您就把我当做您的亲生儿子,跟我诉说一番心事算了。”男子眼中的肉虫急速的转动,衬托的男子的眼眸泛着淡淡的粉红光芒。
“啊,好吧。”郭老大脑眩晕,又拿起一杯酒说道,“那年,我和你现在一般年轻,结婚生子…”一个很俗套的故事,无非就是一家三口为了生计在江南道上跑商,遇到了马匪,货物被抢,妻子被辱自尽,自己在垂死之时被靳远图所救,再次清醒时,自己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和南山上那一座小小的坟冢。自此,为了报答靳远图的救命之恩,就这么在东流城住了下了服侍靳家,从年轻气盛的靳远图老爷;再到靳少游出生;到福威镖局林家和靳家火拼,看见一个小孩,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儿子;再到老爷头发全白,靳少游逐渐掌家。
“再往后呢?义父。”男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问道。
“然后?”郭老笑了,又端起一杯酒,“就帮着小柔少游他们带带孩子,为靳家而死吧。”
“真是简单的一生啊,义父。”男子站起身给郭老再添一杯酒。
“简单?或许是吧,年轻就是好啊。”郭老笑着一饮而尽,“你问这些干什么?”
“因为,”男子抬起头,烛火明灭中出现的是一张笑的狰狞的脸,“我就是那个阎王啊,义父。”
“你!”郭老呆住,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眼神变得恍惚,慢慢进而痴呆。缓缓站起来,一步一步的挪动着往外走。
“哎呀,你要去哪里啊,义父。”男子站起来,走到郭老面前,孝顺的帮郭老整理好衣襟,又亲手梳理好郭老的头发,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拿起筷子,静静地看着郭老呆滞的身影走进雨中。
“东学,说真的这个名字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仿佛只要轻轻呢喃这两个字,我就能感受到父亲对我的期望。本来,我真的很幸福,你也可以很幸福。但是,亲口赐予我东学这两个字的你,为什么要拦住我如旭日东升的脚步?还有少游,我有父母的,你靳家夺走了;义父是我的,你抢走了;小柔是我的,你也抢走了;如今你连我儿子的爷爷也要抢走吗?哈哈,哈哈。我是谁,啊!我可是天命之子!谁阻拦我的脚步,我就要谁死!天命之子,从我在南疆选择了神重,就决定了我是天命之子,天命之子注定孤独,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渐渐地,李东学也醉了,又回到了那天,又看到了那个人。
“决定了吗?拿起它,你就再也不是你自己了。”“嗯!”
雨又开始下了。
雨中,郭老步履蹒跚的慢慢挪动,眼神呆滞、身形呆滞,最后,倒在了靳府的大门。完成了他的诺言。
“为靳家而死。”
第九十四章 你就是阎王!()
雨中风声呜咽,不知是在为谁而嘶哑。
叶文赶到靳府时,整个东流城已经被靳府的私军所吵醒 ,靳府反而沉寂异常。靳远图满脸怒气不让旁人给郭老盖上白布。见到叶文前来,压抑住心中的怒气,没有让人赶走叶文。
“调查出来了吗?今天傍晚郭老去哪里?见了谁吗?”叶文翻看郭老的尸身说道。
“郭老今天傍晚去南山扫墓去了,没有人见到他,雨水冲刷也看到不到有几个人的脚印。”武启主动上前说道。此刻他身穿锦衣绣服,佩环戴玉,让人极为炫目。
“他的死讯还没穿出去吧?”叶文检查完后站起身来说道。
“没有,只是让全部私军在全城内搜找所有的阎王神教教徒。”靳远图站出来回答。
“那还好,让私军随便抓几个青皮流氓撤回来,压住郭老的死讯,明日清晨给所有郭老关系较好的人通知让他们来看看郭老,不要透露关于的郭老的任何事情。”叶文毫不客气的吩咐道。
靳远图传唤过来一个人,低声吩咐道,然后转头对叶文一揖说道,“不知道叶先生有何猜测?”
“先生不敢当,你先叫人看好这几个墙头草,吃喝拉撒全都看管起来,不要误了事。”叶文一指缩在人群里面的林腾之几人说道,待到人散的差不多时继续说道。
“虽然被雨水冲淡了不少,但是他口中还有酒味,胃部鼓胀,说明是吃过东西的。而且依照他的性子,连和我商量的时候都会戒备的离我三尺,何况是陌生人。所以下蛊虫的应该是他熟悉的人。一个能让他失去所有警惕,并且与之喝酒交谈的人。”说到这里,叶文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靳远图。
靳远图大慌,连忙解释道,“叶先生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对郭老下手。”
“你不是就这么简单的以为你儿子是那个阎王吗?”叶文吐槽道,不等靳远图说话继续道,“所以这个人一定和他很熟悉,而且知道郭老今天会死。那么今天都该休息的休息,一切等明天再说,希望那个人会笨一点吧。”
在场的人中,有几个比较聪慧的人已经若有所思的样子,还有不少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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