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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侵心乱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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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姐姐,出什么事儿了?”轻盈之声穿过门帘飞来,转眼一个身着橙黄色衣衫的女子缓缓走出,阳春回头道“秋儿快来,帮我扶她到里边儿去,然后你再去请大夫来给她看看。”
秋霜低眼看了看兰墨额头挂着的不少透明圆润的汗珠,却没有上前去“春姐姐,你忘了沉香楼的规矩了?”又越过她们往楼外走去“你把她扶到我们那儿去,我去请大夫。”
闻言,阳春正要抬头,眼前却出现草绿色明亮清新的裙摆,抬起头来望着安晚晴惊讶她怎么出来了“姑娘?”
兰墨抬头正看见安晚晴低头看自己,一霎,眼中泪花滚滚,嘴角扬起喜悦的笑,苍白得让人看不下去“秀,救救墨儿”
声音很弱,到最后便彻底没了声音,只听阳春急切的呼唤声“姑娘,姑娘,你醒醒,醒醒”
安晚晴有一分愕然,望着兰墨昏死在眼前,她似乎坚持忍耐着要见她最后一面的样子,而她的出现直接导致兰墨神经放松,脑海里还映着那苍白喜悦的笑,她心底某一处被微微拨动,伸手拍了拍阳春的肩,指了指兰墨又指了指屋里。
“秀”
“秀”
安晚晴坐在软榻上,声声切切呼唤将她吸引过去,看向躺在床上的兰墨,她应该很疼,但却生生忍受下,断断续续虚软无力的声音很轻很轻。
兰墨如此一遍一遍的唤她,虽然不是她的秀,心头却隐隐作痛,因为这种关心和信任,起身走过去,低眼看见额鬓布满的细汗,伸手摸上额头竟是一会儿寒冷一会儿又灼烫,安晚晴沉了沉眼,转身便离开了沉香楼。
安晚晴离开不久,阳春秋霜便都回来了,打了水又拿了干净的衣衫,寻遍沉香楼也不见安晚晴,二人合计,秋霜便去回禀云初。
安晚晴并不熟悉云府,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一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面无表情铿锵有力的道“军机重地,姑娘不可擅入。”
安晚晴一愣,军事要密?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但欲离开转身的瞬间又转了回来,乞求的看着拦着她的人“你”开口的瞬间便是沙哑难听的嘎嘎声,她沮丧的看着惊诧的打量她的士兵,无声的重复说着两个字“大夫”
士兵正了正神色,声音不似方才冷漠却依然不可接近“这位姑娘,属下不知道姑娘要做什么,姑娘或者可以去找管家青竹。”
安晚晴怔住“管家?在哪儿?”
见他不说话,安晚晴着急追问,唯一想到的便是云初“云初?云初?云初?”
一遍又一遍,男子疑惑的打量安晚晴,这两个字他还是能很快便联想到他的将军,什么人能直呼将军名讳“兴许在书房?”
“书房?在哪儿?”
男子警惕的望着她,手中的刀被他提出轻响“姑娘不是府中人?”
安晚晴盯着他手中的刀,瞪大了眼“你”
男子见她瘦若扶柳,似乎也不是什么可疑之人“姑娘莫要为难小的,有何要紧之事还是赶紧去办的好,晚了,怕是耽误了事。”
他的话让安晚晴想起冷热交替的兰墨,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越发着急,沙哑的声音越发的难听“书房怎么走?”
男子再不理她,任她一个人在那儿吹着冷风。
突然安晚晴一把抓向男子,他始料未及,耳边一阵尖锐,利刃出鞘,他顿时脸色煞白青筋暴露“姑娘不要无理取闹,否则别怪青岩不客气。”
安晚晴把刀对着他晃了一晃,没有丝毫的怯懦,变得疯狂,她确定男子懂她的意思。
男子正欲劈手夺过她手中的刀,突然脸色变暗,扑通跪下“属下该死!”
安晚晴一怔,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人,手中还握着刀对着他,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她的坚定带给他足够的震撼,不禁让他想起当初为他挡箭的她,单薄的身子到底有多大的力量?缓缓接近她,扯下斗篷披在她身上“天冷了,出门要披上斗篷”又三她手中的刀,扔给直愣愣盯着他们的男子。
安晚晴抓住他的手,望着他晦暗的双眸“大夫”
云初握住她冰冷的手,侧过身揽着她离开,安晚晴默契的配合着他,白日里那一番争吵似乎都烟消云散,云初欲言又止,她了解兰墨吗?可今日如果不顺着她,还会怎么折腾?沉沉的吐出一字“好。”
男子怔愣的看着叱咤风云的冷面将帅竟然也柔情似水
“青岩,看什么呢?不好好站岗”温和柔弱的声音传来,一个玉面雕成般的清雅透彻的人物落到青岩眼前。
“二公子!”
云坤眯着眼笑着“什么事儿让你吞吞吐吐的,说来听听。”
青岩赶紧问“二公子不是去祈福了吗?”
云坤点头,慵懒的走到廊檐下的扶梯上坐下,手中的几瓶酒发出叮叮的碰撞声“这可是上等美酒,是浙江绍兴的女儿红,不想尝尝?”
青岩赶忙摇头摆手,心有余悸“您就饶了小的吧,上次陪您喝酒就醉了三天,结果领了三十板子,这会儿想着屁股都还疼。”
“嗯”本以为云坤肯就此放他一马,可哪知他竟说“那是青岩的酒量不好,多陪我喝喝,保证千杯不醉。”他扒开了酒塞,对着酒坛子猛灌。
看得心惊胆战,青岩猛然浑身一颤,一把夺过酒坛提在手上“二公子,上次老夫人下了军令,我们要是再没上没下的陪着您喝酒,就打断我们的腿,丢出将军府。”
“上次是我喝醉了,这次我们就只喝一坛,余下的改日再喝。”说完还痴迷的望着那一坛子酒笑。
青岩只觉他笑得渗人“我可不相信这是什么女儿红,女儿红我会只喝了两口就倒了三天!我可不知道这一坛子酒灌下去会不会睡一个月。您倒是千杯不醉,可苦了我们。”
“好了好了不喝了什么美酒对着你们这些不会赏识的人都如饮清水,食之无味。”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直直的盯着青岩,盯得他浑身发怵,咽了咽口水“二公子,您这是要吃了我吗?”
云坤哈哈大笑起来“青岩,你真是”哈哈哈“真是很天真!”眼神一凛睨着青岩“有什么事儿还要瞒着我?”
青岩双肩一垮,求死的心都有“二公子可不能跟少将军说是我说的。”
他乐呵呵的摇了摇手,笑得更诡异了“不会不会,老大的什么把柄让你给逮着了?”
青岩附耳过去,片刻后,只见云坤双眼放光的突然站起,话也没留下一句便消失的杳无踪迹,只留下了一坛子美酒,青岩咽了好几口口水,将酒塞塞上放到了柱子边。
第009章 无根之病()
云初与安晚晴回到沉香楼时,阳春秋霜便立即迎了上来将安晚晴扶了过去,阳春更是将安晚晴周身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才放下心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陈大夫请坐。”
陈询看着被拥着往内室去的安晚晴,疑惑无比。
云初在主位上坐定之后,却见陈询一脸苦思模样,又道“陈大夫,请坐。”
沉厚而响亮的声音轻易将陈询拉回现实,陈询第一句便是向云初问道“将军可给玉儿秀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
被他问得有些茫然,云初想了一番也未明白他的话外之意“未曾,不知陈大夫此话何意?”
陈询疑惑未解,便更加陷入了沉思,对云初的询问聪耳不闻,只是一个劲儿的嘀咕道“不对呀不对呀不对”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陈询没头没尾连连几个“不对”倒是无甚意义,只是入了云初的耳中,想到事关玉儿的病情,便已十分担心了。
云初又出声问道“陈大夫,不知其中有何不对?”
“按理说,三年未行走分寸,理应调养月余才能恢复如常人,就算恢复很快那也需耗时半月,不对呀没有服任何药怎么会好得如此之快?”陈询兀自分析沉思,根本未瞧见他的一番话令云初的身子僵直成了一块铁板,双眼阴沉无比的紧紧盯着陈询。
片刻之后,陈询抬起头来道“将军,可否准老朽再为玉儿秀请脉?”
没得到回应,陈询才奇怪的凝眸去看云初,可云初双眼虽还望着他,眸光却飘散不定。
陈询复又提醒道“将军”
陈询终于看见凝滞的双眸里光芒一闪,才又道“将军可否准老朽再为玉儿秀请脉?”
他避开陈询的目光,望向敞开的门外,轻轻问道“陈大夫,玉儿的补没好?是否还留有铲?”
陈询一怔,原来人们眼中杀伐决断的将军也有害怕的时候,也有逃避的时候,轻轻吐了一口浊气“将军误会了,看膊究望闻问切,老朽见玉儿秀已能行走如常,想弄清秀恢复得如何罢了,这也是老朽的心愿,所以请将军准老朽再为玉儿秀请一次脉,老朽也能心安啦。”
云初这才缓缓转过头来望着一脸诚恳平静的陈询,盯着他一会儿,找不出一丝隐瞒和虚假“那大夫口中的不对,是指什么?”
陈询讪讪而笑,看得云初几分错愕,这许多年还未见这老人家如此轻松开怀过“老朽只是好奇玉儿秀的身体缘何恢复如此之快,人与人并不相同,秀能沉睡三年而苏醒已非常人一般,这于将军而言实乃好事。”
云初不明所指“哦,有何好事?”
陈询又道“秀身子骨儿比一般人都要好,此后病痛难侵,这难道不是好事?”
“恩”云初只简单的应了一声,心底的担忧不安却丝毫没因为陈询解释的“好事”有一分好转,倒更加疑惑了,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呢?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让他预见结果,这跟他布阵作战截然不同,让他每每应对时都使不出力。
“大公子”
焦急慌张的叫声打断了云初,抬头望向沉香楼的门边,一人正抚着胸喘着粗气,整个人严阵以待般严肃问道“怎么了?”
“老夫人老夫人”
云初浑身一紧,已站起身来“老夫人怎么了?”
“老夫人没”
云初身形微微一晃,陈询也站起身来对门外之人道“你且顺口气儿再回禀。”
来人点头深吸了几口气又吐了几口气才道“老夫人没去祈福山,在半道儿上折返回来,正在清心园大发脾气,清心园的人都被罚跪在园子里,连青竹总管都被罚了。奴才见了,想请大公子去救救他们。”
云初紧绷的神经刚刚轻轻松开又紧紧拧起,什么事儿连青竹都被罚了?在他记忆里青竹与祖母可是像好朋友一般无所不谈,从来没当他是下人,已经走到大门边上“什么时候儿的事儿?可听到了什么?”
来人只摇了摇头“奴才不知。”
云初抬脚便要离开沉香楼,陈询出声叫住他“将军既然有事,老朽就先行告退”
陈询顿了一顿,才想起了另外一个女子“兰墨姑娘的病来得奇怪,冷热交替却寻不到病源,如若是中毒,体内却寻不到任何毒素不过那姑娘对自己太狠了些,以后万万不能再用这种方法止痛了”
云初抬手示意陈询边走边说“如此说来是没有根源,无从医治了?那可会再犯?什么止痛之法会让大夫如此感叹?”
“无根之病,老朽实无可解之法,至于金针刺穴,兰墨姑娘虽已有炉火纯青的手法,但百会、合谷等致命或救命的大穴位实不可取,也切勿再自残身体转移疼痛,只会更耗心耗力。”
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过云初不明白陈询口中的自残是何意“自残?”
“老朽不知姑娘是痛到何种地步需要用利刃割破腿肉来缓解疼痛,实让人看得不忍。”
云初疑惑了,她连夜潜出云府不是去通风报信之类?又是哪儿来的伤痛逼她不得不用这样的方法?
如果,她的痛是她主子给的,那这个躲在暗处的敌人的狠戾不可小觑,如果她途中遭人所伤,那伤她之人并不赶尽杀绝又意欲何为?
她一个烫手山芋,无论如何,不适合养在云府里
云初吩咐身后的小厮送陈询一程,自己一人不紧不慢的往清心园去。
果然,眼下全是规规矩矩跪在地上的丫鬟奴才,有一两个开始颤巍巍的打斗便往一侧晕厥倒下。
云初紧皱着眉,除了十七年前祖母大发怒火,府中之人每人三十大板,他的父亲云硕由她祖母亲手抽了一百鞭,他的母亲薛香只是坐在一旁冷眼看着,那个时候躲在角落里的他没有看见母亲流泪,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直到脸色苍白的晕倒在地
“连一个人都抓不住?养你们有什么用?”沉厉的责骂之声响透了清心园,所有奴才都害怕得颤抖。
云初疾步上前“祖母这是在生谁的气?”
沈凤一看见云初,方才的凛凛威严滔天盛怒都如烟般飘散,心疼的看着他,而后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罢了,青竹你们都起来吧。”
云初不明白沈凤那突如其来的心疼,这戛然而止的忿怒,还有无缘无故的放弃,走上前去扶住沈凤,一边探寻的望向静候一侧的凌雁,一边道“祖母要抓何人?”
沈凤的手微不可见的一僵,脸色微变,云初更为疑惑,此时凌雁朝他轻轻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追问。
“祖母”云初知道她们一定有事儿瞒着他,而且还是很大的事儿。
刚要再问,凌雁便走上前来打断他“夜深了,大公子回沉香楼歇息吧,老夫人交给奴婢就行。”
云初只好作罢,凌雁扶着沈凤来到内室,才道“白琼的事儿要瞒大公子怕是瞒不住了。”
沈凤沉沉叹了一口气“我不想他们知道云硕移情别恋,最后害得薛香郁郁而终啊我以为那个女人早死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竟然还敢上门挑衅,她真把我云家当成任人摆布的棋子不成f诉青竹,我给他三个月的时间,一定给我查出来白琼的行踪。”
凌雁一脸沉重的点头应下,才伺候下沈凤躺下,沈凤却突然道“明儿个,我们去瞧瞧那丫头。”
凌雁微微一惊“老夫人怀疑”
沈凤不置可否“我不想忽略掉任何可疑之处”
第010章 不得安生()
安晚晴躺在内室的躺椅上,遥望还余留着碎碎星光的天空。
难道就这样一生吗?
走不出这一方院落?
该怎么做能离开他,又不给他带去伤害?
“你在想什么?”冰冷的声音裹满冰雪深处的冷凛从身后飘来。
安晚晴的身子微不可见的轻颤了一下,转过头去,打量着身后的人,一袭素雪衣衫裹得女子瘦弱不堪,在对上那一对冷漠幽深的眼睛时,她能感觉到她传到自己心里的冰冷漠然,眉眼细长,清雅出尘,本该柔情似水的脸覆上寒冰严霜后变得令人胆颤可怖,锁骨处裸露振翅欲飞的紫蝶轻盈妖娆,又看了一眼她身上薄薄的衣衫,浑身一冷,这入冬的季节竟穿得如此单薄,她难道不冷?
忽而又想到了一处,往她身后看去,屋子里阳春秋霜都倒在一侧,而兰墨尚未醒转,独独她还醒着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安晚晴半坐起身子,搭在身上的雪狐皮做的毯子一半滑落到地上,微微的寒意立即袭上身体,身子轻颤间伸手将毯子捞起将身子盖住,才望向来人,却只是看着她,不做任何回应。
“不错!就是要这样高高在上,一切皆不入眼,俯视苍生”女子的话里似有褒扬之意,可让安晚晴以为更多的是她宣扬要高高在上不近人的情森冷,看着她眼角的泪痣,能说出这样的话的女人,她一定是孤独 的而且乐于这样的孤独
怜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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