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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塔的黎明-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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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道祂的存在。
而这样一个合格的策划者,祂的计划必然是精密的。结合之前发生的种种,不难猜出这个掮客最擅长的就是利用他人最迫切的欲望,将对方绑入局中,最后彻底将之化为棋子。那些狂热的地穴之母信徒已经给咒术师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和起司不同,他甚至怀疑不光是这些与自己站在不同立场的人受到了掮客的蛊惑,就连身后这些被称为同伴的存在,也许也是被精挑细选出来摆到棋盘上的玩具。
这种感觉在这次事件中尤为明显。突然出现的恶魔领主简直就像是早就安排好的靶子一样吸引着思想较为简单的起司,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有人不希望让法师直接与库伊拉进行接触,这就意味着这个女巫肯定知道些什么足以影响整个事件的信息。而这点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可太有趣了,身为一名以探求真理为目标的灰袍,没有什么比解开一个同门都无法解开的谜团更有趣的消遣了。
库伊拉的沉默,结束了。女巫收起了虚伪的笑脸,没人知道她到底下了怎样的决定,但只见她轻轻拍了两下手掌,大量的白色小蜘蛛就从房间墙壁上的蛛网后爬了出来,将二人围在了当中,并且用构造奇特的腹部开始发出不间断的噪音。其他人一见这情形当即就认为是谈判破裂,立刻拔出武器准备将咒鸦救出来,但后者只是不急不缓的摆了摆手,示意无需担心。
“看起来您打算认真和我进行这次谈判了?”咒术师的声音毫无阻碍的在圆环中传播着。可在圆环外,其他人只能听到这些小蜘蛛发出的噪音。不用说,这就是女巫用来制造保密谈话的手段。
“呼…”库伊拉吐出气流,双目中闪动起低沉的魔力,这在女巫中可是很少见的现象。作为天生施法者,大部分的女巫在使用魔力的时候是不需要像巫师一样产生明显的异象的,而眼前的景象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库伊拉在作为女巫的同时,也涉猎了巫术或其他什么相关的知识。“如您所见,咒鸦先生,我并不只是个单纯活的长一些的女巫,我没有浪费自己得来的时间。”
“这可说不定,这世上踏入奥秘之门的人多的是。但他们大多只是在浪费时间,真理不是给追求力量的人准备的捷径,带着不纯粹的目的窥视它只能带来疯狂和毁灭。”灰袍的表情也平静了下来,漠然的说出了这句话。
“或许吧。我得承认我确实不如您和您的同门那般拥有,天赋。不过不论是魔法也好,巫术也好,身为女巫我从头到尾都只在追求一样东西,生命。这件事上,我想我们两个很像不是吗?”
“也许吧,不过您到底想说什么呢?您现在所说的话与我们的处境看起来没有什么联系。”
“当然有联系。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得到,无尽的寿命呢?”
。
第五百一十七章 难以拒绝的筹码()
生命。这是一个自生物出生以来就被思考过无数次的话题。它太过简单也太过深奥,简单到,即使蝼蚁也会为了求生而拼搏,深奥到,拥有灵智的人类会为了他人奋不顾身。生命,它有多少种意义?还是说,它其实只有一种解释,甚至,一种也没有。那么多岁月里,有人从神邸口中得知生命的意义,有人从恶魔的呢喃中明白生命的唯一,还有人从树木花草,鸟兽虫鱼的自然万物中领悟到生命的不息与短暂。那么生命,到底是什么?
这问题恐怕有多少生灵就有多少解答,但其中大部分都会有一个不一而同的共性,生命,不应该轻易终结,在大部分情况下,它越长越好。人们总是在恐惧未知的事物,而死亡,是终极的未知,即使是世界上最好的施法者也不能窥探到死后会如何。因此,人们总是在逃避死亡。这有错吗?我想是没有的。
但偏偏,这世上有些事情就是如此,每个人的出生无法控制,境遇大相径庭,经历不会苟同,唯有死亡以让人避之不及的公平均等的降临在每个人的头上。它像是一道无形的绞索,套在每根脖子上,只等一个刹那,就能缩紧到毫无余地。庆幸的是,这世上的大部分人看不到这条绞索,他们浑浑噩噩的生活,浑浑噩噩的衰老,在麻木中迎来终结。这应该是一种幸运,相比起那些看得到这条绞索的人来说,相比起,咒鸦和女巫们来说。
“无尽的,寿命?”咒鸦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声音在重复这句话时出现了明显的波动。对于一位被死期困扰了漫长时间的巫师来说,不要说是无尽的寿命,即使只是增长非常短暂的寿命,他也愿意为之拼上很多东西。
而库伊拉,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她对咒鸦的反应非常满意,不过也产生了隐隐的担忧。对生命的渴求没人比女巫更清楚,所以她也清楚的知道人会为了增长那么些许的时间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虽然那位存在允诺了提供给库伊拉获得无限寿命的方法,但女巫不能确定那方法是否可以与人共享。退一步来说,即使可以,库伊拉也不希望咒鸦是那个共享者。
不过此时的交易还要继续下去,眼见鱼儿已经上钩,女巫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对,没错。就是寿命。”
“你确定吗?那个和你交易的存在,开出的是这样的价码?”咒鸦的眼睛里魔光闪烁,巨大的诱惑并没能剥夺咒术师的思考能力。他很快意识到了几件事情。第一,什么样的存在会拥有这样堪破生死的密门?第二,拥有这等隐秘的存在,为什么会愿意以如此巨大的筹码来换取一个女巫这么低廉的服务,要知道,以长生的方法来作为筹码让任何生物来作为自己永远的仆役都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从这个方面来看,女巫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少了些。而第三,这所谓的无限寿命,真的是如自己想的那样吗?
“我当然,不确定。”出乎意料的,库伊拉给出的并不是肯定的答案,“我想也没有人真的会把这话照盘全收。可,你不觉得只要这交易有哪怕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就没人能拒绝吗?”
灰袍没有回答,但沉默本身也是一种肯定。确实,这世上既然有伪装成礼物的炸弹,就有有着炸弹外形的礼物。只不过区别在于,后者很可能被错过,而前者则往往被接受。不过,这仍不能成为咒鸦同意这笔交易的理由。他摇了摇头,开口说道,“非常有吸引力的条件。但,它太过美好,在我看来不可能实现。我还需要更加实际的东西。”
“哦?这恐怕不合适吧,咒鸦先生。我用鼠人俘虏换取绮莉的尸体,用和您分享永生的秘密为代价换取和平。那么接下来,该轮到您来摆上筹码了。可在我看来,我不需要您提供更多的东西了不是吗?”库伊拉微笑着,她知道咒鸦在这场谈判中的主动权已经丧失了。巫师没法抵挡永生的诱惑,他只是和自己一样在给自己找一些慰藉,一些用来说服自己参加这场豪赌的理由。
“我听说,您来到这个王国本来的目的,是为了除掉背叛者。既然是我导致了您部下的死亡,那么我想由我来代为完成她的使命,您应该不会拒绝对吗?”咒术师皱着眉头说道,他的语气没有之前肯定了,因为此时的他没法确定库伊拉还对杀死爱米亚和珂兰蒂有多大的兴趣。这不是一个好的价码,但却是咒鸦能想到对方最想要的。
“呵呵,您可真是一位绅士。不过,这不足以完成我们的交易。我还想要些东西。”女巫笑的更加开心。
“请您开价吧,我的女士。”灰袍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对自己的敌人谦卑的说道。
库伊拉装作思考了一下子的模样,眼神几度在咒鸦的身上打量。这个家伙真的屈服了吗?他愿意为了分享自己的酬劳而放下灰袍的身份,成为自己的棋子吗?这些并不重要。女巫已经活了很久了,她知道谈判进行到现在,双方的交涉只是在互相展示诚意,可往往就是这个时候,才是一场谈判真正能捞到实惠的时候。作为一名投机者,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想要什么…您可真是难倒我了。我看不如这样吧,我要两个人,如果您可以把他们带给我,那我就愿意接受您的条件。”
“谁?”咒鸦急不可耐的问道,随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失态,想要挽回又已经来不及,脸上的表情变的相当滑稽。
库伊拉很享受这种感觉,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丑态远比直接用武力报复要畅快的多。她得意的神色愈加明显,“是这样。您也看到了我身边的这些小宠物,它们是我的心血,是我的家人。但凭我一个人,没有精力来照顾它们每一个,而您的队伍中,有人具有这样的能力。我想要她,来为我服务。”
“没有问题。但不是现在,等这边的事情结束,我可以找个机会把她带来给您。”巫师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出卖网虫的要求。这个女佣兵在他看来本来也不重要,拿来作为筹码也无所谓。“另一个呢?”
“噢,我说出来您可不要笑话。我呢,很喜欢养宠物,不仅仅是昆虫,我也特别喜欢…狗。”
…………
女巫和巫师谈判的内容,外人无从得知。事实上,由于魔法的微妙影响,几人甚至无法准确的捕捉到两人的动作和神态。当围绕在地上的小蜘蛛们散去,咒鸦一脸轻松的走了回来。
他不等同伴询问,转头对巴克姆说道,“把女巫还给她的族人。我们带着鼠人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
第五百一十八章 收尾工作()
“已经没事了,王国会保护你们的安全。”地下深处,被充作监牢的房间内,里昂和他的扈从正在将被束缚在墙壁上的鼠人一个个解救下来。网虫想了想,也上前加入了二人的行动,只剩下咒鸦和喀鲁斯站在房间的出口处,看护着还极度虚弱的葛洛瑞娅,默默看着眼前的情景。
不过和咒术师不同,魔裔的注意力始终有一部分放在房间里的其它生物上,那是一群金黑相间的千足虫,与之前对战过的蜈蚣不同,这种虫子拥有更厚的甲壳,头部如镰刀般的口器虽然看起来不如蜈蚣的骇人,但当它们高高扬起身体,露出同样锋利的足尖时,情况就差不了多少了。
“我不相信女巫会遵守承诺。不论你和她达成了哪种交易。”喀鲁斯轻轻将自己手中的匕首扔向空中,在反手稳稳的接住。他有预感,这柄陪伴了他多年的武器今天不会不沾血就归鞘。更何况,他也没有完全信任咒鸦,这名巫师与女巫的交易除了他们二人之外无人知晓,谁知道他有没有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小队中的其他人。
不过咒术师显然没有打消同伴顾虑的打算,他的脸上带着不置可否的笑容,看了一眼杀手,“我其实挺好奇的。你参与进这些事情里只是因为烈锤大公和这个国家的国王与你早年间的交情,仅仅如此,你就要拼上自己的性命?这可和我印象里的魔裔不太一样。”
喀鲁斯冷笑一声,将匕首的刀尖顶在食指的指尖,让刀身保持着平衡而立直。“巫师,这就是你傲慢的地方。你太过习惯于用自己的经验和推测去衡量一个人,以他的种族,身份,来揣度他的心理。”
“哦?这么做不对吗?我一直觉得这是最合理也最简单的方法。而事实证明,我总是正确。”咒鸦挑了挑眉毛,看起来并不接受魔裔的说法。以巨大的基数来推算个体的意志,这一向是巫师最擅长的事情。
“大部分情况下,你没错,甚至非常对。但,”喀鲁斯说到这里一抬食指,手上的匕首一跃而起在空中被手接住指向一只靠的太近的千足虫,后者似乎是感受到了无声的威胁,立刻朝远处退开,“在那么多的个体中,总会有一些异类。如果你遇到了他们,你就会犯错,就会因出乎意料而慌了阵脚,比如说我。我是魔裔,可我很早就找回了自己。”
“很有道理,相当有道理。”咒鸦边说着边点头,好像对喀鲁斯的话非常认同,“看来我最好期望自己少碰到点像你这样的异类,这样我就会少犯些错误。”灰袍的口气里满是讽刺和不屑,他甚至在最后笑出了声。
这反映理所当然的引起了魔裔的不悦,可正当他要开口质问巫师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一声尖叫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该死,这家伙饿疯了,他想咬我!”巴克姆双手按住一只鼠人的胳膊,用脚将对方顶在墙上,后者流淌着口水的嘴巴正在精灵面前不到一掌的距离快速张合着,那只鼠人浑浊的眼睛里只有多血肉的渴望。
“它当然想咬你,因为那家伙是原生鼠人。”咒术师懒洋洋的回答道,同时瞥了一眼那些千足虫,“看起来我们的女巫在收押俘虏的时候可没有仔细分类。而我们现在又没有绳子可以束缚它们,没办法,杀了吧。”他说着,眼睛里开始闪动起魔力的光芒。
“等等!”在咒鸦即将对原生鼠人痛下杀手的时候,葛洛瑞娅拉住了他的衣角。这位女性鼠人还很虚弱,但面对巫师她的神色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我可以让他平静下来,请不要杀他。”
咒术师沉默了几秒,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葛洛瑞娅的建议。他眼睛中的光快速散去,“您的意愿,我的女士。”
得到应允后的萨隆之女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网虫,后者耸了耸肩,走过来将她架起,朝巴克姆那边走过去。
“把我的手放到他头上。”葛洛瑞娅如此要求到。
“您确定吗?那家伙可能会直接把你的手咬断。”女佣兵皱了皱眉头,她可不希望这名重要的人质出什么差错。
“没关系的,他不会伤害我。”鉴于对方的坚持,网虫也只好抬起葛洛瑞娅的手臂,小心的避开鼠人的大嘴,将后者的手掌放到目标的右耳旁。“这样可以吗?”
萨隆之女没有回答,她闭上了眼睛,运用新的种族赐予她的能力,安抚着眼前狂暴的同族。这过程没有持续多久,原本如疯狗般的原生鼠人就逐渐安静了下来。它的双眼中依然满是饥渴,但对于上位个体的服从迫使它压制自己的本能。
“好了,如果有其他的原生者,也请让我到他们身边。我们已经损失了太多的同胞,现在的每一个都十分珍贵。”葛洛瑞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轻声说道。她的身体往网虫身上靠了靠,似乎刚才的行为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变得更加难以为继。
“虽然您的行为令我感到敬佩,可您还是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吧,萨隆女士。”里昂走过来,对葛洛瑞娅说道。如果说对于拥有智慧的鼠人,血狮尚且能将他们看作被瘟疫感染的同族,那这些丧失了神智的原生鼠人在骑士长看来几乎没有拯救的必要。不过出于尊重,他没有说出自己的观点。
“我可以的,骑士先生。”于是里昂也只能从葛洛瑞娅身边走开,他看向咒鸦,希望咒术师可以用更好的理由说服这名固执的女士。却意外的发现,原本应该站在灰袍身边的喀鲁斯此时竟然不见了踪影。
“那家伙去哪了?”虽然不满于魔裔的形式作风,但里昂必须承认,论单打独斗,杀手绝对是他见过最好的战士之一。而既然现在小队还没有成功脱险,那么喀鲁斯的身手就是必要的东西。
咒鸦没有很快回答骑士长的问题,他的眼神看起来有几分迷离,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当里昂走近他的时候,这名巫师才回过神来。“谁?哦,你说他啊。我去让他完成一些,收尾工作。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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