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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比天长-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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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翼笑着点头，却是动起了心思。朱家长公子应该就是朱程明了。他现在应该不知道我跟他的恩怨，倒也无须防备。
“朱兄，长公子可是朱程明前辈？”
朱台山点头，“就是他。不过，回到红叶世界后，他就不是长公子了。当年我们的祖辈就是庶出，眼下在朱家连末支都算不上了吧。”
听他的口气，云翼感觉他跟朱程明的关系很是疏远，没有丝毫的亲情味。这无疑让云翼更加放心了。
他热情的跟朱台山说起了闲话。
在讲述中，云翼了解到朱台山通过朱家的关系早已经得到了百药门的默许，可以门内学习炼制丹药的技能。
他还了解到百药门控制的药山有多处小型灵脉，很有助于修行，只是必须成为内门弟子。
一些零碎的讯息云翼对红叶世界的了解更加精深了。
“云兄，听我一句劝啊，在百药门内千万别出风头。每年的十月初十都会有献祭大典。凡是风头强盛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很可能被神威殿盯上。真若那样，可就惨了。”朱台山似乎是自来熟，交浅言深的跟云翼告诫道。
云翼忙点头。这话他早就听唐睿说起过。只是没有朱台山说的这么吓人。
当时，唐睿讲献祭只针对高级修行人士，现在看他的话有些保留。献祭似乎涉及到了从高到低的修行者。
“台山，为何会有献祭呢？”云翼实在是想不明白，高手献祭多少能够补充天地能量。一个弱者献祭，能有屁的作用？
“这个嘛……”朱台山想了想，压低声音道：“修行者实际就是大人物圈养的牲畜。越肥越壮的牲畜越有危险性，必须未雨绸缪的喀嚓掉。”
这个说法直让云翼冒冷汗，这也太无情了点吧？
修行者都想成为高手，却又怕成为高手，这真够矛盾的。
“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云翼问道。
“有啊。”朱台山靠到他耳边，“我跟你讲，只要始终是个高手中的弱者，弱者中的强者，就没有生命之忧了。”
云翼揣摩了一番，不由乐了。唐睿曾说过此类的话，改旗易帜并不是丢人的事情。
在一个门派内达到了巅峰，那就赶紧溜避开献祭，再找个强大点的门派，这不就成了弱者了吗？始终如此，就不用担心献祭了。
两人交谈了好一阵。
朱台山像是见到了家里人，把自己听来了巴拉巴拉的全给云翼讲了。这些讯息有些有用，有些似乎是道听途说，真假需要云翼去判断了。
已经了深夜。
百药门山脚下陷入了沉寂中，火堆缓缓的减少似乎熄灭了。
云翼给身前的火堆忝些柴，在淡淡的暖意中睡着了。
他是被冻醒的。空中还有繁星，气温有点低，天还没亮。
他看着那些星辰，不住琢磨，修行的尽头到底是什么呢？
（。）
第259章 外门弟子（）
修行的尽头兴许是每天都能看到日升日落吧。
入门考核还在。
百药门前有人欣喜有人忧，云翼此列。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
终于轮到他了。
前面已经有一百二十人通过了考核。百药门仅招收百名外门弟子，现已了淘汰阶段。
云翼走出长龙似的长队，站在了红烛队列前，舒口气，放出界域。
全场静寂无声，这是百药门年长弟子制定的规矩，虽说外界的声音对处于阵法的考核者并无影响。
云翼的界域跟其他人并无区别，五彩，分别显示出了金木水土电的颜色。
场上的红烛还在燃烧着，长短，粗细各不相同。
他的界域在身前迅速的变成了一块水平幕布。长宽均在四丈左右，这已经是他现阶段能够达到的极限。界域外放，很是消耗真元。
在这个灵气稀薄的地界，真元很珍贵，没人敢于肆意浪费。
幕布已经变形了，像是水纹似的，上下起伏，这是要跟红烛的烛焰贴合，只有这样才能在五息的时间内扑灭更多的红烛。
幕布缓缓下降，微量的起伏的高度。识念的释放范围太小了，只能用目测。
界域壁垒终于压下了红烛上，壁垒外侧渗出水系灵气，烛焰熄灭。淡弱无声如蜻蜓点水。
云翼忙将界域撤掉，他的考核结束了。
他看向记录的百药门弟子，说道：“望山村，云翼。”
百药门弟子已经开始清点数目了，“水纹形，四百二十六，无损坏。”
年长的弟子看了云翼一眼，“不错，掌控的很娴熟。”
云翼躬身退下。他取得的成绩是早就算过的，现在最高成绩是一位叫‘枫蓝’的年轻女子创造的，也是采用了界域变形成水纹状，扑灭了四百三十根红烛。
云翼紧随其后。不算最好的，但绝对有把握通过考核。这跟朱台山所说的永远做高手中的弱者，弱者中的强者相匹配。
暂时没他什么事了，他回到了观望人群中。朱台山凑了过去。
“我就知道云兄能够轻易的通过考核。”朱台山没有身为土著的傲气，甚至有点贱贱的样子，对云翼很是热情。
云翼一笑，揽住他的脖子，“我是谁啊，这种小场合还能难住我？你没什么事吧，走，找地方吃饭去。”
他所说的找地方吃饭就是回望山村的客栈。
百药门前的确有不少商贩，可花费太贵了。云翼查看了宇戒，里面真没多少低级的灵石了，全是灵气充裕的极品灵石。用来吃饭太浪费了。
吃顿饭走上几十里地，朱台山叫苦不迭，“云兄，咱不至于这么寒酸吧？”
“穷啊。”云翼故作悲苦，“灵石可是宝贝，我以前没当回事，哪有什么存货啊。”
“我有啊。”朱台山傲然的拍胸膛，“别看兄弟在朱家没什么地位，可朱家的底蕴雄厚啊，每个子弟多少都能分点月钱，足够吃喝拉撒了。”
云翼撇嘴，这就是有根的好处啊。像自己，无根浮萍，一切都得靠自己啊。
客栈掌柜的见云翼回来，忙喊叫自己闺女准备饭菜。
曹掌柜的很有眼力界，自从知道云翼去参加百药门考核后，房钱和饭钱都减了一半，饭菜量也做了改善，至少荤菜里有肉了。这就是提前巴结啊。
药师在周边还是很吃香的，真有本事炼制出极品丹药，无论是家族还是门派都抢着要的。能跟药师搭，好处无穷尽啊。
次日，云翼就接到了百药门的讯息他下午带着行李到山下集合。看样子，他毫无悬念的通过考核了。
云翼退了房，赶了过去。
百药峰山脚下，巨大的牌坊前已经站满了人影，数量跟前几日区别很大了，也就是百十人。
朱台山混在队伍中见云翼赶到忙挥手。
等云翼站进队伍后，朱台山轻声说道：“到了山上肯定会分组，你提防着点，尽量别跟洪乐巴在一块，那小子就是个阴损毒虫，坑人没下限。”
“谁是洪乐巴？”云翼观察着在场的新人问道。
朱台山摇头，“他这里，忘记跟你讲的了，山上有监事，洪乐巴就是其中一个。”
云翼忙点头。朱台山最近跟他说起过这事。百药门有外门和内门之别。
外门弟子没有的授业师傅，只有监事，负责外门弟子，还分派各自的职责。他们的实力比一般的弟子要高，也算是门派内的人员。他们多半属于内门弟子，十年一轮换。
负责弟子考核的年长弟子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先是清点了人数，而后说道：“欢迎诸位加入百药门，自今日起你们就算是百药门外门弟子了。我是你们的师兄栾望，有什么修行中的问题可以找我交流。”
“现在我说一下规矩。等你们上了山安排了住处，领到了生活物品后到炼药峰集合。届时会有分组事宜，分到什么职务，还请师弟师妹不要抵触。修行嘛，处处是考验，要学会承受，加以领悟。”
说完，他一挥手，众人跟在他身后登上了山路。
百药门对男女并无什么限制，这批招手的外门弟子就有三十多位女子，从二十多岁到四十多岁都有。修行，看年龄没有丝毫的意义。
山路尽是铺设的石条，蜿蜒向上很有长蛇巨龙的派头，想来当年没少费了精力。
登到山巅，众人发出一声惊呼。从山顶往下看，真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开阔的视野似乎让人的胸怀都变的宽阔了。
栾望看着大家的反应，成熟的面庞上戴上了浅浅的笑意。等大家看的差不多了，他带着众人向前。
百药峰是百药门最高的山头，像是显示给外人看的门脸。门内弟子生活和修行的地方，却是山峰后的绵绵群山。那都是低矮的山头。
山路很曲折，弯弯曲曲的并不怎么宽阔。倒是山上的树木很葱郁，鸟兽嬉闹声很是悦耳人不由的心情舒畅。
百药门掌控的范围的确不小，小山头连着小山头，一座又一座，行走两个多时辰，众人才道终点，那是半山腰的开阔地。
地里面既有青菜，也有药材，有些混杂。
栾望指着山间的一排木头房子对众人说道：“自今日起，男弟子就住在这座山上。女弟子会有师姐分派，咱们先去领生活物品。”
从山路上绕过山头，一片极其葱郁范围极广的高大树木群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一条宽阔的大道延伸了进去。
栾望让大家停了下来，指着树林道：“此处是门内的禁地，未经许可，外门弟子不得入内。你们且在这等着，我去叫人。”
云翼看着那密不透风，几若屏障的树林不由笑了笑。禁地？真会吹，估计是内门弟子和门派高层的住处吧？
朱台山说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这树林后面还有很多山头，据说有地方的灵气很浓郁。内门弟子和护法长老掌门都在里面。”
说到这，他贼兮兮的靠到云翼耳边，指着新到的女子，道：“这些人最少有一半会成为内门弟子的伴侣，剩下的会成为高层的外室。”
云翼有些诧异，修行界的风气有这么乱么？
“不是说每年招收两次吗？每年都有女弟子吧？那高层岂不是有无数的侍妾？”云翼很怀疑，整天把精力用在女人身上的修行者能有多大出息。
朱台山撇着嘴，一摊手，“用完了就扔呗，女人有的是。”
云翼很无语。
栾望很快回来了，身后有人拉着板车，上面堆满了生活物品。还有几位女子，她们不住审视着新到的女弟子。
等物品发放完，男弟子原路返回了，女弟子却是留在了原地。她们的住处应该跟男弟子隔离开吧。
派发的物品很简单，被褥各一套，两身灰色长袍，一块腰牌，还有一本《炼药纲要》。
众人回到了山间木房前，栾望说道：“每间房住五个人，稍后监事会来挑人，你们先不用进去了，在门外等会吧。”
说完，他冲朱台山招手，“你跟我来。”
朱台山是关系户，似乎能得到特殊的照顾。
“走了。”朱台山跟云翼打声招呼，跟着栾望走了。
云翼看向木房，总共六间，这里却有六十三人，根本就住不开，估计还有其他住处。
等了没多久，来了十三个绿衣男子，均是青年人。他们先是拿着纸张点了名，而后凑到一块商议起来。
片刻后，开始叫人名。
叫到云翼时，他走了出去，来到了一位宽脸，看上去很敦厚的男子身侧。
场间留下了六组人，其他人离开了，应是去其他住处。
宽脸男子随意挑选了一间房，带着云翼五人进去，里面五张床。
云翼等他们挑完，把被褥放在了靠门的床上。
宽脸男子说话了，“我是洪乐巴，算是你们的师兄，接下来的一年，你们要在我的下生活和修行。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听话就行。”
“给你们两天的时间，观察一下周边的环境，熟悉一下门派内的气氛，接下来就该按部就班的做好你们的职务了。可以看一下《炼药纲要》，把草药记下来，对你们有好处。”
说完，转身就走。临到门前，又转身回来，“饭食你们自己解决，要锅碗瓢盆可以找我，绝对给你们最优的价钱。”
这次真走了。
屋内的五个人相互看了看，面面相觑的哭丧着脸，低声哀嚎起来，“倒霉啊，居然是他。”
云翼看向门外，不由感叹，“人不可貌相啊。”
室内五人接下来一年要吃住在一块，自然要通报姓名，随着渐渐认识，气氛活跃起来。
“咱们怎么办啊，真买他的东西？听说他很贪婪，价钱得贼贵。”说话的是位细高个，三十多岁的样子。他叫曹根柱，来自望山村，也算是云翼的‘老乡’。
在修行界，看相貌识年纪是最不靠谱的，也就是有个大体的印象吧。
“不买不行啊，得罪了他，以后就没好果子吃了。”说话的是胖子，也来自百药门周边的乡镇，自称小胖，年纪看起来不大。
“那咱们用灵气凝聚一套？”说话的这位有点黑，个头偏矮，还比较瘦，名叫空竹。
他的做法跟云翼不谋而合。正如唐睿介绍的，红叶世界多数修行者都是五行齐备的，用金系灵气凝聚锅碗不是难事。
但云翼不想那么做，他对其他人说道：“还是让他沾点便宜吧。咱们刚到犯不上有了这点小事，给自己惹下没必要的麻烦。”
“看来只能如此。”其他人妥协了。
他们出门找到洪乐巴，问清了价钱后，就买了一个锅，五个碗花费了五块下品灵石。这个价钱是山外的五倍。
靠山吃山是百药门外门弟子的做事风格。
五个人商议好自己的职责后，在山上转悠开来。不到半个时辰，清水，柴禾，炉灶，餐具，青菜加几只山鸡聚在了一块。就是没有粮食。云翼从地里扒了一堆山芋，打算煮熟了当主食。
大家忙活起来，埋锅做饭。云翼当厨子，刀是砍刀曾经杀人的，现在用来切菜剁肉。
来到百药门的第一顿饭，大家吃的很是尽兴，只是还有点不满足，说是没佐料。
有吃有喝还有住的，大家该干正事了。
云翼找到小溪洗过澡后，躺在床上研究《炼药纲要》。
书上的东西很多，除去最后三页有药方外，剩下的全是药草识别。药草足有一千多种，看绘图似乎都是最简单的，连药性都没有。
空竹随便翻了翻，随手扔了，“我家在山沟里，从小就认识这些药草。没点有用的，全是治疗外伤的，对修为没点帮助啊。我看是白来了。”
云翼说道：“倒也不急在一时，拿这些药方练练手呗。真给你贵重稀有药材，你能确保炼指出极品丹药，先打好基础吧。”
云翼可不缺丹方，唐睿早就用简玉传授给他了。他缺少的就是系统的学习和历练，眼下就是不错的机会。
“说的有道理。”空竹捡起书耐心的学习起来。
次日，大家起来后，根本没有做饭的打算，像是野兽似的冲向山林，摘野果子去了，顺便熟悉一下山上的环境。
云翼吃饱喝足后，跑到山顶，站在树上四下打量。百药门掌控的地盘真不小，周边十几里内的连绵群山中都有灰色的身影。
一个偏远地方的门派尚有这样的实力，那种大型门派又是何种光景呢？估计得跟一个国家差不了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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