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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有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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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几乎将自己的人生经历抖搂了个干净,却唯独对自己新婚夜逃走的原因闭口不谈。究其原因,也不过是为了一个爱字吧!哪怕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个坎儿,哪怕害怕的要命,却仍是不想让他因此受到伤害。
春日绵绵的雨。
空气里忽然多了一股子潮气。
有点湿,有点冷。
像是冰冷湿滑的蛇从冬眠中醒来后迫切想往温暖的地方钻。
无处不在的湿气钻入人的皮肤和骨头,将那阴寒的伟力四处传播。
在这淅沥沥的雨声中,生别离门前那半株榆树尽情的伸长枝桠,接受这又一年春雨的洗礼。
蓦然,一声春雷炸响。轰隆的震颤过后,一个穿着红色肚兜的孩子抬眼望了望那紧闭的大门,伸出了手。
嗒嗒嗒——
极有节奏的韵律,在这春雨中蔓延开来。
小孩抬眼看着眼前为其开门的女子,氤氲的水汽从身后缓缓铺开。
“我好冷,你有火么?”
大眼睛里有淅沥沥的雨水和一片空白的茫然。
春季并不是一个适合生火的季节。
寒冷到了这个月份,更多的是象征性的吹一吹凉风,冷也只是一个哆嗦的事情。
可穿着红肚兜的小孩,却在这室内二十七度的气温里,裹了一层又一层,还直呼好冷。
伸手掐了个诀,引来火莲地狱的大火,围着他熊熊燃烧。
跳动的火苗在这三月的春雨里,温暖又妖异。
穿着红肚兜的小孩高兴钻出来,伸手去抓那火苗。白色的手臂一碰那火苗,就烧成焦黑的一段,掉了下来。
“真好玩儿。”小孩笑嘻嘻的收回被烧焦的手,不以为意的将另一只手伸向火苗。
不过眨眼,那截断掉的手臂就重新长了出来,一节一节的莲藕白白嫩嫩的。
等小孩再次伸出手来,那莲藕手臂就和一般的孩子一样了,白白的,软软的,带着点尚未褪去的婴儿肥。
“火是热的。”
依次烧掉自己的四肢后,穿着红肚兜的小孩肯定的下了结论。
此时此刻,他的手臂和双腿全部重新长了一遍。
烤干了身上的雨水,小孩请求撤掉火堆。
“我已经不冷了。谢谢你。现在我感觉自己浑身就像是有一把火在闹哄哄的烧。”
感觉不冷的孩子整个人开心了不少,那空茫的眼睛里多了一点神采。
孩童顽劣的天性显露了出来。
他几乎一刻也坐不住,这里翻翻,那里摸摸,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
“这是什么?”
他打开忘情水的坛子问。
还没等我回答,他又爬上黑无常的肩膀。
“你的骨头怎么是黑色的?”
话音刚落,他一扭头又看见了白无常:“咦,还有一个白色的骨架!”
夜里,下了几乎整个白昼的春雨停歇了下来。
小孩玩累了,终于疲倦的睡去。
睡去的小孩,整个人难得的安静下来。那飞扬的眉目也在此刻内敛了不少。
若不是那毫无温度的身体,那安恬的睡颜,和凡世间普通的孩子并无二致。
“爹,你怎么来了?”
“小畜生,别叫我爹!我李靖没你这样的儿子!你闯入如此大祸,牵连父母跟你受累,还不速速自行了断!偿此罪孽!”
“爹!”
“住嘴!小畜生!你母亲辛勤怀你三载,你如今竟是这般报答我们的么?若是你还有点良心,就一力承当自己的罪孽。”
“好。。。。。。黄天在上,后土为证。我哪吒,今日在此割肉还母、剔骨还父!自此以后,弃姓绝名,和陈塘关李靖夫妇再无瓜葛!”
哪吒总是在做一个相同的梦。
这个梦,他做了很多年。
每当他从这个古怪的梦境里醒来,就会觉得浑身发寒,冷的仿佛骨头都在打哆嗦。
好冷啊——
这是三千多年来,他记忆里最为印象深刻的感受。
他走过了很多地方,看见好多的人。
每当骨子里的寒意冻得他受不住的时候,他总会拦住自己看见的人,问他们有没有火。
“我好冷,你有火么?”
可很多次,那些人就像是没看见他一样,不理不睬的继续走路。
直到三千多年后的一天,他敲开了一扇春雨里的门,说了重复了无数次的话。
“我好冷,你有火么?”
一行蜿蜒的水迹从门外蔓延到门内。
这是这些年来,他第一次感受到热的感觉。
第一百章 父与子(1)()
殷夫人的肚子在陈塘关成了茶余饭后一个热度不减的话题。
大家纷纷猜测,这怀了两年多的肚子什么时候会瓜熟蒂落。
甚至,在殷夫人怀过一年半后,就有好事者在酒醉的情况下一时冲动和人下了赌注,赌这个孩子会什么时候出世。
有赌一年零七个月的、一年零八个月的、两年的、两年零三个月的。
结果,快要到三年了,殷夫人的肚子还是高高的隆起,没有丝毫将要生产的迹象。
于是,这本是酒后荒唐胡闹的一个赌局,引得众人越来越感兴趣,跟风下注的人越来越多,年份也随之往后推移。甚至还有人一咬牙,跟着下了十年的注。
伴随着异事而来的,除了这众人的高关注度以外,还有一些切切察察的流言蜚语。
“这孩子怎么还不见生出来?都两年多了。”
“是啊,真是奇怪!女子怀胎,都是十月便产下麟儿,怎的这殷夫人都怀了两年多了,还不见生产?”
“你们说,殷夫人这肚子里,莫不是个妖怪?”
“呸呸呸,休要胡说!”
“若不是妖怪,怎会怀了两年多?正常的孩儿,足月便会落地,殷夫人这肚子,够普通人怀两三遭了!”
“正是,正是——”
“还有,我听人说啊,殷夫人怀这个孩子的时候,适逢李将军战肥遗失踪,殷夫人担心夫君,冲进了肥遗的老巢,独战了三天三夜,方才将肥遗拖死,救回李将军。。。。。。那之后,殷夫人的肚子便一日大似一日。。。。。。你们说,会不会,肚子里的,不是人啊?”
“王嫂子,你积点口德吧。殷夫人千里救夫,独战肥遗,这般英勇磊落的好女子,陈塘关的妇人们无不敬佩。平日里你搬弄口舌挑拨是非,也就罢了,殷夫人这般人物,你也能说出这般污言秽语,你以后走远些,我家不欢迎你来。。。。。。”
“我也是将我听到的传言和你们说一说嘛,也没添油加醋的,你们自己想多了,反倒来埋怨我。”王嫂子一边洗衣服,一边埋怨道。
“其实我觉得王嫂子说的也有理。要不是那。。。。。。那样的话,怎么这么久了,孩子还没生下来?”
一直没说话的杏婶子迟疑的插了句嘴,迟疑了一会儿,方鼓起勇气道:“一般孩子照理说十个月就该落了,只见早的,没见晚了这么久的,要说没有古怪,我也是不信的。”
“是啊,确实古怪的很。”
“殷夫人生前两个还好好的,怎么这第三个,就怀了这么久。难不成这怀的,真是个妖怪?”
“你们胡言乱语,殷夫人是个好人,断不会。。。。。。断不会。。。。。。”刚出言维护殷夫人的嫂子急了,她直觉话题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却一时竟想不出什么好的言辞来反驳众人。
“桃花娘,你别急,我们也没说什么殷夫人不是好人。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是殷夫人和肥遗大战的时候,那妖物使了什么妖法,所以殷夫人这个孩子总是生不下来。”
“啊,那怎么办?”
“是啊,那怎么办?”
“难道殷夫人要一直怀着这个孩子不成?”
“殷夫人真是可怜,为了救夫君,自己和孩子被害成这样!”
“听说陈塘关最近来了好些会飞的仙人,必是有法子的。”
“真希望殷夫人没事,那可恶的肥遗害了那么多人还不够,临死还要陷害殷夫人一家,我真恨不得拿起棒槌,将它敲个稀烂!”桃花娘狠狠掼着湿淋淋的衣服,气愤的说。
“传说,肥遗比陈塘关的城墙还要高呢!桃花娘你这棒槌,只怕给它挠痒痒还不够!嘻嘻~”
这一番闲聊扯着扯着就到了肥遗上去了,可同时谈论这个话题的,不止这一处。
一来二去,有些不堪的说法便被传的有鼻子有眼了。
市井之间,坊陌之处,都被这切切察察的流言充斥着。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甚至,连几位同僚看向李靖的眼光也充满了意味深长的同情。
李靖见状,心里憋闷不已,连带着,看向十娘肚子的目光,都有些不舒坦。
“靖哥,怎么了?”看见夫君蹙眉,殷十娘少不得要问上一句。
“十娘,你这肚子,也快要三年了吧?怎么还没有迹象!”李靖蹙眉思索了会儿,忍不住问道。
“是啊,都两年零几个月了。”殷十娘摸上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靖哥,这个孩儿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样的对话在夫妻间进行了很多次了。以前纵使疑惑,李靖也会在明面上好好安慰妻子一番,但今日,刚一想开口,脑海就浮现下午从官府回家的那一幕。
“李将军留步。”
胖胖的陈大人叫住了李靖。
“陈大人何事?”
李靖看向来人。这个人一向自诩清正刚直,从不与人主动结交,不知叫住自己,所为何事。
“李将军。”陈大人行了个礼,喘了口气,方才慢慢道:“实不相瞒,李将军,在下对尊夫人钦佩的紧。虽说在下并非学富五车,但平日里读的异闻杂书也颇多,颇有些古籍里提到肥遗。在下不才,愿意随将军回府,看一看尊夫人的状况。。。。。。”
李靖谢过陈大人的好意,道:“多谢陈大人,不过内子身体并无大碍,有劳陈大人费心。”
“不敢不敢。”陈大人赶忙正经还礼:“尊夫人千里奔驰救夫,实在令陈真佩服。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李靖又和陈大人寒暄一番,方才离去。
除了陈大人这明面的,还有不少的同僚暗里表示愿意出力。
肥遗之战,自己逞勇奔杀,不料深陷绝境,十娘不顾安危千里奔驰来救,李靖心里本是无比感激。
但这感激之后,随着十娘带孕救夫的事迹传开,李靖隐隐觉得有些不得味儿。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将自己的狼狈摊在太阳下曝晒,更何况,还一晒再晒。
被自己怀孕的妻子救了回来,是个男人,都深感丢脸。
况且,还是李靖这样有头有脸想要建立一番功业的男子。
众人越是传颂十娘的英勇,就越发显得自己的无用。
第一百零一章 父与子(2)()
作为一个顶天立地妄图用武力建立功业的男儿,身手竟还不如自己的怀孕的妻子。
对于一个出身行伍的男子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认知更打击人的了。
肥遗之战后,李靖每日更加勤勉的练习武艺,只是为了那一幕不再重演。
可这两年多,再没有一个战事,比肥遗之战更加惊心动魄了。
更何况,十娘的肚子不知怎么回事,隆了两年多了,还不见生。
众人都觉得是在肥遗之战中十娘为救夫中了妖法,因此,迟迟不肯临盆。
李靖心中也怀疑,但不好说出口,今日得同僚明上一番好心,李靖感觉愧对妻子的同时,不由得生出了一股难堪来。因此,旧闷添新愁,更加烦恼不已。
“十娘,这一胎颇有些古怪,不如去了吧。”李靖迟疑着,终是将心底的说法说了出来。
“靖哥??”殷十娘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家夫君,怀疑自己听错了。
李靖被自己夫人这么一看,心里的愧疚更多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坚持道:“十娘,这个孩子太过怪异。怕是会给我李家带来灾祸。你我都还年轻,以后,总还是有机会的。”
在沙场上爬摸滚打久了,有一种对于危险的本能直觉。李靖这话也不是危言耸听,昨夜在春风楼,他便梦见陈塘关大水横流,似天降灾祸。
“靖哥,这是你我的孩儿,不是什么妖怪。”殷十娘缓缓摸上了自己的肚子,含泪道。
“十娘——,唉!”李靖本想将自己昨夜的梦境告知,但看见自己妻子那伤心恍惚的样子,便住了口。
李靖愁苦着叹息离去,这一去,便是三五日未归家。
殷十娘每日养着孩儿,也不多管,脸色如常。
老安人却坐不住了,派人将其叫了去。
“十娘,这孩儿也有两年多了吧?”老安人转着佛珠,问道。
“是。”
“怎么还不见临产的征象?”
“媳妇儿也不知。”
“十娘啊——”老安人招呼殷十娘前来,拉起了她的手。
“靖儿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良久,老安人叹息道。
殷十娘心里酸苦,面上仍是不显:“媳妇儿明白了。”
“唉,苦了你了。去吧——”老安人阖上了眼睛,再次转着佛珠。
李靖心里憋闷,就去军营住了几日。
春风楼也去了两遭,一次喝酒,一次过夜。
他和殷十娘是少年夫妻,感情这些年都很好。最初的感情磨了这些年,已经是温和妥帖细水长流。孩子已生下两个,官位也升到了总兵。随着地位的显赫,难免会有些应酬。假戏真做也有过几次,但不过都是逢场作戏而已。十娘也知道,从来都是睁只眼闭着眼。
没想到,这一次,殷十娘却叫住了他。
“靖哥——”
“是十娘啊,你身子重,就不要走这么急。”李靖上前,扶着殷十娘道。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提前几天不欢而散的事。
“不碍事。”殷十娘捧着肚子坐下,对李靖说:“靖哥,我一孕两年多,难免有顾虑不到的地方。你身边没个人服侍,我心下也难安。不如,再接个妹妹回来吧?”
“说什么浑话!”李靖斥道,想起自己前几日的荒唐,心中悔意更深,不由得软声道:“你孕期难免多思,是我不好,应该多陪陪你。”
“不,靖哥。这些年,你待我怎样,我心里明白。家中宽裕的平头百姓尚且三妻四妾,更何况你身居高位,为一关总兵?我身子不爽利,服侍不了你,接个妹妹回来,不仅能照顾你的起居,也能为我分忧。”殷十娘道。
“十娘,你我多年情分,又何必让外人插足?我知我这几日有些荒唐,实在是心里苦闷至极。这个孩儿迟迟不肯出世,人皆言是肥遗妖法,若不是我武艺不精,怎会带累你和孩儿?”李靖叹息道。
“靖哥,这不关你事。我们孩儿或许是天赋异禀呢,我心里感觉,这个孩子很不寻常,将来,必是一方人物。”提到孩子,殷十娘身上的母性光辉又散发了出来,整个人都散发着满满的爱意。
“但愿如此。”李靖道。这几日,那个大水的梦再次降临,并且还伴随着漫天的血光。他心里不安,却不愿和妻子再说分毫,引起争执。
“靖哥,我挑了几家的好儿女,样貌性情都不错——”夫妻两个说了一阵子话,殷十娘又转回了最初的话题。
“此事休要再提!十娘,我李靖有你足矣,再不想他人!”李靖有些怒了。
殷十娘只好按下。
李靖照常在家中行走,没过几日,正在练剑的李靖被老安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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