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香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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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无线班每期都流传这发哥从龙套到主演的传说。

　　　　见中年老师说了声”下课“，王铮收回心神，和众同学一起起立送走老师。

　　　　下了课王铮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周星池收好自己的笔记，看见坐在他旁边的大飞还在望着前方发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大飞，你怎么了？“

　　　　大飞呆呆的回过神来，然后咬牙切齿的道：”我失恋了。“

　　　　王铮听到他两的对话也差异的睁开眼，据他所知，大飞这中二性子，从没听说他拍过拖。

　　　　只听周星池问出了他的疑惑：“怎么可能，你拍过拖咩？”

　　　　大飞回答：“没有。”

　　　　周星池点头：“那不就是了。”

　　　　大飞郁闷：“是我的笔友来着。”

　　　　周星池笑道：“哦，原来是笔友。”

　　　　大飞随即气愤的道：“通信三个月，最近突然不回我信了。”

　　　　周星池问道：“为什么呢？”

　　　　大飞：“因为我寄了幅照片给她。”

　　　　周星池叹道：“那不是你自讨的，你这样的相貌，是什么勇气寄照片给人家看的。”

　　　　大飞抓住他的胳膊点头道：“是呀，所以我寄了你的照片给她。”

　　　　周星池有些发愣：“我的相片？”

　　　　大飞气愤道：”是呀，她一收到你的照片就不理我了。“

　　　　周星池脸都绿了一阵无语。

　　　　大飞还安慰他：”也不能怪你，样子衰也不是罪过。“

　　　　王铮在旁也有些无语，好熟悉的对白。

　　　　大飞抬头对着空中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指教生死相许，乌啄啄兮乌啄啄，莫奈何兮莫奈何。

　　　　周星池也跟着他抬头看前方，发现前面什么都没有。

　　　　王铮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他两人道：”我说星哥飞哥，你们不会这么认真是在练习演技吧？“

　　　　见周星池和大飞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王铮心里就像一万头羊驼奔过，都说生活就像是在演戏，这场面这对白也太熟悉了吧。

　　　　王铮还是不相信，抓着大飞的衣服问道：”飞哥你什么时候交得笔友，我们每天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

　　　　大飞无辜：”都说了三个月前。“

　　　　王铮嘲笑道：“那你怎么不寄伟仔的照片，他那么帅。”

　　　　又对郁闷的周星池说道：“星仔我不是说你不帅，只是伟仔更帅，哎呀，也不是说伟仔比你帅，总之，你懂的。”

　　　　王铮有些郁闷，说不清楚了。

　　　　大飞撩撩他的大背头道：“我也想呀，只是当时没有伟仔的照片。”

　　　　王铮“。。。。。。”

　　　　梁潮伟在旁边看了半天热闹，见自己无辜躺枪，忍不住道：“不管我的事，你们别扯上我。”

　　　　王铮赶紧转移话题对大飞道：“飞哥你最近是不是思春了。想泡妞也不用找笔友吧，去年还说介绍美女我和阿星认识，看你最近变化真大，都长肉了。”以前的大飞还算魁梧，现在都要变胖子了。

　　　　大飞摸摸最近有些变大的脸道：“你们不懂，这叫精神上的恋爱，哪里是世俗女子可以相比的。”

　　　　王铮怕了他，画风都变得太快了吧。

第十七章　商业电台（）　
随着每天都有进步的学习，王铮觉得该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了，为此筹划了那么久总该排上用场了。

　　　　……

　　　　九龙城广播道30号，广播大厦5楼业务部一个办公室内，王铮坐在沙发上，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往上冒着淡淡热气。

　　　　桌子对面坐着一位中年人，脸上无须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手里拿着一叠纸稿慢慢翻看着，他看得很仔细，也很慢。

　　　　半个小时之候，中年男人抬起头来，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说道：“王先生，鬼吹灯这本小说很不错，也很有吸引力，我可以做主买下这部小说，你对价格有什么要求？”

　　　　王铮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价钱先不急，我想问问陈经理，贵台会在什么时段来播放这部小说。还有就是这本小说只卖给贵台有声版权。”

　　　　陈经理微微皱眉，道：“什么时段播放需要和台里领导商议之后才能决定。”

　　　　陈经理心想这小子那么年轻，本想以一个高价直接买断这部小说，现在看来对方倒不是刚出茅庐。

　　　　他收起轻视，道：“那王先生想怎么合作？”

　　　　王铮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道：“很简单，贵台出一个时段由我来主播这部小说，时段可以选在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还有我要用国语来播讲。”

　　　　陈经理想都没有想说道：“这不大可能，我们的时段都安排好了，插播其他节目需要时间协调，用国语播放这个我做不了主。”

　　　　王铮微微一笑，道：“我想国语播放的问题你可以不用考虑，今年上映的少林寺是内地拍的国语片，票房都到了1600万，已经打破了香江动作片的票房记录。至于时段问题我们可以沟通，每天给我40分钟就行，不用担心我的主播能力，这本书是我写的，每个语气词怎么变化我最清楚，你可以先听听我录的音。”说完王铮从口袋掏出一个录音播放器，打开播放起来。

　　　　听了王铮的录音，陈经理整了整领带，道：“我得和台里的领导商量一下，王先生你稍等片刻。”

　　　　说完拿着小说书稿走了出去，王铮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着茶，上辈子这个故事那么火，他完全不担心商业电台不同意，来之前他也做了功课查了查香江商业电台的历来的节目，其中以主播小说为主的节目有好几个，很受香江市民欢迎。

　　　　没让王铮多等，二十多分钟之后陈经理就和一位圆脸大胖子走了进来，陈经理介绍道：“王先生，让你久等了，这位是我们台里的吕台长。”

　　　　王铮起身与吕台长握了握手，吕台长笑着说道：“王先生，你好，你的要求我们一会再谈，我们先来谈谈小说问题。”

　　　　三人重新坐下，吕台长继续道：“后面的小说还有多少字，如果以王先生说的以40分钟为一集得有多少集？”

　　　　王铮回答道：“总本小说大概80万字，播讲这种悬疑类的小说需要语速偏慢，预计100集左右。”

　　　　吕台长想了想：“其他的没有问题，王先生准备卖多少钱一集？”

　　　　王铮考虑了一下，按照这个时候的香江物价和一首歌曲的价格来算，有声小说版权不会太高，便道：“这个我没什么概念，吕台长开个价吧。”

　　　　“500。”吕台长开价。

　　　　“1000。”王铮抬价。

　　　　吕台长：“600。”

　　　　王铮：“900。”

　　　　吕台长：“700。”

　　　　王铮：“800。”

　　　　吕台长：“750。”

　　　　王铮：“成交。”

　　　　两人随即握手，吕台长道：“合作愉快，我们会在《今天的故事》里分出40分钟，时间定在晚上的十一点二十到零点。你觉得怎么样。”

　　　　王铮点点头：“没有问题。”

　　　　吕台长扭了扭肥胖的屁股说道：“我们先准备合同，希望王先生能在明天把其他书稿拿过来再签约，因为是在内地发生的故事，有些敏感的东西需要删除，王先生觉得呢？”

　　　　王铮：“可以，在台里播放完50集之后，我会出版这部小说播放完的上册。”

　　　　吕台长点头同意：“没有问题。”

　　　　……

　　　　第二天

　　　　商业电台大厦，同样的办公室，王铮拿着合同仔细看着，看着同样很慢很认真。看到付款方式为签约之后首付百分之三十现金，节目播放到百分之七十再付百分之三十现金，节目播放完之后付完剩下的百分之四十。王铮看没有什么漏洞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吕台长圆圆的脸上满是笑意：“王先生在哪里高就，有没有兴趣留在我们电台做播音主持。”

　　　　王铮摇摇头：“谢谢吕台长厚爱，不过我现在无线艺人培训班学习，还没想过做电台主持。”

　　　　“那真是可惜了，等王先生在艺人培训班出来那就前途无量呀。”吕台长一脸可惜。

　　　　王铮还真没想过做长期电台主持，为了这部小说由他自己播音，他足足练了一年有余，现在他都能把小说背下来，这部和原著有些出入的小说希望别受影响。

　　　　……

　　　　汇丰银行里，王铮拿着一张22500的现金支票，准备把他存起来顺便开个户头。这算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桶金，在电台发表小说王铮有着二个目的，第一是推广正宗的普通话，而不是嗲嗲的台湾腔，第二就是为后面的小说和电影造势了，想要改变点什么，没钱是不可能的，电影大卖自己才能继续下一步。

　　　　把钱存进新开的户头，漂亮的营业员带着职业性的笑容，没有贬低也没有抬高，那种存少钱就鄙视存巨款就跪舔的人王铮也只在小说里看到过。

　　　　……

　　　　湾仔庄士敦道30号，天地图书馆。

　　　　坐在王铮前面的中年文人带着金丝眼镜，名叫李士道，为天地图书馆副总经理，他也在翻看着王铮特意复印的书稿。

　　　　这家图书公司不错，在1978年这么敏感的期间，出版了内地作家的作文集《天地文丛》，王铮也算慕名而来。

　　　　李士道放下书稿：“王先生，书不错，关于出版权你觉得？”

　　　　王铮直接道：“利润对半，我只交给你一家公司出版。”

　　　　李士道回道：“这不可能。”

　　　　王铮直接把香江商业电台的合同扔给了他。

　　　　李士道踌躇道：“可我们要打开销售渠道，开发新的渠道都要大量资金。”

　　　　王铮摆摆手：“我会在一年之内拍出鬼吹灯的电影，可以写进合同。”

　　　　见他还犹豫，王铮只好拿出底牌：“我可以写个番外，这个算免得赠送，你再犹豫我就找其他出版社合作了。”

　　　　这下李士道不装了：“成交。”

　　　　签了合同，全部书稿都得拿去三审，这个都交给李士道去搞定，明天开始他就得去商业电台，开始一段电台主持的生活。

第十八章　首播（）　
商业电台大厦。

　　　　付小丽很生气，原本属于自己一人的《今天的故事》，被一个不是台里的外人占去40分钟不说，主播还是位不到20的年轻小子，听说还是一个国语节目，这让付小丽忍不下去。

　　　　她今年快30岁了，在台里熬了5年才当上《今天的故事》主播，当初为了这个位置她付出了多少汗水，还牺牲了色相爬上了吕台长的床，现在倒好，吕台长招呼都没打就把节目分出去一半。

　　　　她怒气冲冲的敲开吕台长的门，坐在吕台长肥胖的大腿上又是撒娇又是撩拨：“吕台长，砍了人家的节目也不告诉人家，你这死鬼真是没良心。”

　　　　吕台长被他撩得心头火热，他是副台长，好多事情不是他个人能决定的，但在美色面前，还是拍着胸脯保证：“小丽，小宝贝，别闹，我答应你，如果十一点的时段收听率，比以往同期相比会下降，那就把这个节目挪到凌晨以后，这下你总放心了吧。”说完开始上下其手。

　　　　付小丽娇嗔道：”你这色鬼。“

　　　　心里也算放心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名不经传的怎么会是自己的对手。

　　　　到了晚上6点钟，王铮来到商业电台大厦，白天需要去无线班学习，只有晚上来录节目，等到了电台办公区，才知道吕台长等候他多时。

　　　　来到吕台长办公室他开门见山：“王铮啊，因为你是新人，带来的又是新的国语节目，所以我们需要试播三天，如果比以往同时期节目收听率低的话，就需要把你这节目挪到凌晨以后了。你有什么问题？”

　　　　“我没有问题，听吕台长安排。”王铮从未担心过收听率的问题。当初自己白天上班，晚上下班回来的晚，大半夜的听鬼吹灯的有声小说，吓出一身冷汗，但就是越害怕越想听，那酸爽的滋味就别提多刺激了。

　　　　吕台长见王铮答应的爽快，便安慰道：“当然了，台里是很看重这个节目的，这三天会在各个时段给你的节目做做广告。只要收听率不下降，时段也不会改，你先去录节目吧。”

　　　　从吕台长办公室出来，王铮直接来到7号录音室，在门口遇到一位30岁左右打扮妖娆的女人，王铮礼貌的对她点点头。

　　　　付小丽对她冷哼一声，也不说话，直接留给王铮一个背影。

　　　　”这女人肯定是有病，或许是今天忘了吃药。“

　　　　王铮腹诽，也不在意，来到录音室。先熟悉了一下机器设备，今天他准备录三集节目。为了演播的更好，他还是准备了草稿，整理一下思路，推麦开讲，开始录音。

　　　　”雷霆811，大家好，这里是FM88。1MHz《今天的故事》，我是你们的新朋友王铮，今天我给大家带来一个新的故事《鬼吹灯》，让您了解到中国古代摸金校尉的传说，与中国古墓的奇妙建造。”

　　　　“人点烛，鬼吹灯，点烛方能开馆，烛灭速速退出，生死契约不能破灭。“王铮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语速放慢压着嗓子，让声音变得干涩。

　　　　”盗墓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文雅，那样闲庭信步，那样从容不破，盗墓是一门技术，一门进行破坏的技术。。“王铮说得很流利，一点磕巴都不打的讲了起来，一直讲了三个多小时，在进行了分集。

　　　　”听众朋友们，今天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明天同一时间欢迎大家继续收听，我是王铮，我们明天再见！“

　　　　讲的太过顺利，一下就给录了四集，比预想的要快，这样就可以早点录完去忙其他的事情，王铮下到楼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他很喜欢这样忙碌的生活。

　　　　三天后周末，晚上在家，付小丽推了吕台长出去的邀请，就守在家里收听《鬼吹灯》的首播，她要看看这新来的小子，凭什么挤了自己节目的时间，到了十一点二十。

　　　　”雷霆811，大家好这里是FM88。1MHz。“节目开始，果然是国语，付小丽冷笑，从1974年开始，许氏三杰的喜剧粤语电影就抢占了香江市场，国语电影在香江根本没多少人拍，何况是国语电台节目，她继续听。

　　　　”我的祖父叫胡国华，胡家祖上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地主。“王铮介绍故事背景语速较快。

　　　　”舅舅冲进屋内，往床上一看，一张女人的大白脸，还擦着红脸蛋，两眼睁着，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听到这付小丽感觉不对劲了，感觉身子有点冷，她盖上毛毯继续听。

　　　　”这天夜里，月冷星寒，阴风嗖嗖地刮着，坟堆里飘荡着一片片磷火，不时还有几声叽叽吱吱的怪叫声。“付小丽已经是瑟瑟发抖的躲在被窝里，收音机里传来王铮略显干涩的沙哑声，这晚，付小丽没有睡好。

　　　　………

　　　　李元是一个办公室小白领，上班比较忙每天早出晚归。平常也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在空暇的时候听听音乐，这天，收音机里的音乐节目快要结束了，他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听见一个干涩沙哑的声音在耳旁述说着什么，他慢慢恢复些意识，意识跟着声音走：“胡国华抡起铁锹把下半截的封土挖开，整个棺材都呈现在他眼前，深吸一口气一咬牙用铁锹撬开了棺材盖子，里面的尸体面容栩栩如生，两边脸蛋上用大红胭脂抹了两大块，她身上穿着凤冠霞帔，大红的丝绸的吉祥袍。。。。”

　　　　李元惊醒紧张的坐起来，发现原来是收音机传来的声音，什么国语节目，那么恐怖，他继续认真听。

　　　　“看棺材腐烂的程度，这尸体绝不会是刚埋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