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古刀谈-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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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的小姐怎么都想不到，在自己被男人掐着脖子摁倒在地的时候，薰这个始作俑者竟然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

　　　　借着薰的双眼看着第一次杀了普通人后的自己慌里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去安抚被惊吓到的光君，再到后半夜两人一起把男人的尸体埋了起来，小姐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记得之后她和光君趁着天没亮就收拾了东西离开这里，也是从这件事起，自己才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后来遇见阿朝时，自己还劝光君最好不要随便管旁人的事。

　　　　‘看来我还真是倒霉，之后这么些年只管了两次闲事，两次都碰上薰这家伙。’想到自己后来收留薰和留意阿朝的事，小姐一时间觉得自己说不定运气很差。

　　　　观赏完当初的小姐和光做贼心虚的跑路场景，薰一路小跑着想要回到自己母亲身边，向她说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

　　　　可是回到原先凉子所在的地方后，他却发现凉子已经不在那里了。不过好在他们的家当都在，于是薰便坐在地上，等着凉子回来。

　　　　一直到薰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凉子都没回来。而吵醒薰的，是回来后的凉子的巴掌。

　　　　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的凉子瞪视着薰，咬牙切齿道：“被大雨惊醒的我一醒来就发现你不见了，我找了你大半夜，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从看到当初的小姐后就变得有些奇怪的她又扇了薰一巴掌，嘴里反复道，“你看着我做什么？觉得委屈？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处处避开那女人？还不是为了你！我可是为了你才放弃复仇的！你就不能让我省心一些！这么多年来，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

　　　　她积压的怨念与遇到小姐后的不安使得她看上去有些失常，而薰显然也是被她打傻了，沉默地看着她吐露着对自己的怨气，而后哭着大喊道：“你一直说那女人坏，可是我觉得你比她坏多了！”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温馨场景，他委屈得扑到凉子的身上，用拳头不停打着她。

　　　　凉子一把将他推倒在地，用令人恐惧的眼神死死盯着他：“那你就去找她啊，她这么好，你就跟着她去啊。为什么还要回来？她这么好，说不定她真的会收留你。趁着咱们还没有走多远，你快回去啊。”

　　　　本来只是闹个脾气的薰见状，顿时不敢吭声了。

　　　　凉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世上除了我，还会有谁会心甘情愿地收留你这个拖油瓶？”她上前一步抓着薰的前襟，将他掂了起来，“为了你，我牺牲了多少，你知道吗？你夸谁好都可以，为什么你非要说那女人好？连你都被她欺骗了吗？”

　　　　近距离看着这一幕的小姐一时间也沉默了——她一直知道凉子厌恶自己，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存在，她竟然被逼到了这种地步。

　　　　这一夜之后，凉子似乎很快恢复了正常。但是可能是由于被那晚的她吓到了，薰一直无法和她恢复当初的亲近状态。

　　　　小孩子就是这样，对一个人的态度总能被对方一眼看穿。

　　　　两人就这么一起又过了一年的时间。这一日，薰和他们现居的村子里的几个同龄的孩子一起玩耍时，被一个男孩子嘲笑了不会写字。

　　　　性格早熟又偏执的薰不管不顾地和对方打了一架，然后被对方父母告状告到了凉子那里。

　　　　小姐本以为凉子教训薰几句这事就能结束了，却忽然听到一直死盯着正在教育逐渐的凉子的薰来了句：“那女人就会教自己孩子读书写字，还会鼓励他要努力上进，你为什么什么都不教给我？要是你早早教我这些，我今天就不会被那家伙嘲笑！”

　　　　‘完了。’看着凉子愣住之后逐渐变得冰冷的神情，小姐如是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　　※注1：这件事情在阿朝那一卷里曾经提到过

　　　　一些废话：

　　　　薰的故事讲完之后，这一卷或者说这一大部分就结束了，最多三章就会结束了。

　　　　遇到薰之后的遭遇对小姐的性格和思想影响最大，所以我才会让他占据了这么多的戏份。毕竟从一开始没有用《刀剑乱舞》游戏设定的原背景时，这篇文就注定是以小姐为中心的了，所以对小姐影响比较重要的情节，我是肯定要花费笔墨的。

　　　　其实实不相瞒，薰这一部分我写得也很心累，一方面准备这一部分时正好碰上三次元事情很多的时候，而这部分情节又和前面很多情节有关系，甚至它还直接影响到我另一篇文的很多情节发展（到这一卷完结各位就知道为什么了），所以就有了剧情的密集度和写作时间不够的矛盾；另一方面情节上又和刀男们直接关系不大，所以就尽可能想要压缩剧情，但是又怕虎头蛇尾、讲不清楚（虽然到现在断断续续的更新已经导致这一部分写得很差了（苦笑。jpg）

　　　　总之，还是希望大家能容忍一下吧。这之后应该就进入喜闻乐见的炒股部分＋全文的收尾部分了，或者说薰的故事之后，全文的推进就要加快了。

　　　　么么哒，爱你们ww

第191章　第一八一章（）　
说出那番话的薰被凉子毒打了一顿；　之后薰便哭着跑了出去。

　　　　虽然私心里觉得看薰被打是挺爽的，但是想到现在的薰凄惨的模样；　小姐又觉得有那么点心疼。

　　　　光君不是没和她闹过脾气；　两人刚凑到一起的那段时间里；　光简直是每天不找找她麻烦浑身难受。不过好在自己倒也没怎么在意他说的那些“狠话”；　后来稍微长大一些之后，光君也成为了很靠谱的孩子。

　　　　想到这里，小姐又忍不住觉得摊上薰这么个孩子的凉子也挺倒霉的。

　　　　这么想着，小姐便听到薰“哎呀”了一声。她猛地回过神儿来；　却发现自己的脸就这么近距离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帘当中。

　　　　“……”一时间，她和面前的自己一样愣住了。

　　　　“你、你没事吧？”面前的自己可能是没想到会忽然撞过来一个孩子；　忙不迭地将他护在了怀里。稳住身形之后，当初的自己便开始询问薰的状况；　发现怀里的孩子浑身是伤之后；　便不由皱起了眉头，“怎么受了这么多的伤？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薰仰着头看着面前熟悉的女人，一时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正在此时；　天色渐沉；　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两人的身上。

　　　　虽然自己的疑问没有得到回答，但是当初的自己也没有想太多——对于幼小的孩子，当时的她总是带着份过度的包容感。在当时的她看来；　世间所有的孩子都像光一样乖巧懂事，最多也不过是顶撞自己几句罢了。

　　　　“你住在哪里？”眼前的自己将背上的柴火放下，又脱下自己的外衣；　用外衣在薰的头顶撑起了一个不太有用的庇护之地，“家离得远吗？”

　　　　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的薰点了点头，而后吞吞吐吐地说了句：“我没有家，我的母亲总是打我。”

　　　　心情难以言喻的小姐看着听了这话的自己面上浮现出心疼的神情，内心更是五味杂陈。

　　　　“这雨看着越来越大了，不如你先跟我回我家避避雨吧。如果实在没有地方住，可以和我一起生活哦。”面前的自己低头看着外衣下的薰，眼里闪烁出慈爱的光芒，“我家里还有一位大哥哥，虽然说话可能有些刺人，但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当然，如果你不喜欢的话，等雨停了，休息一晚可以再去找其他自己看得上的地方去住。”

　　　　看着眼前对自己温柔地说出这话的女人，薰最后使劲点了点头：“我、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眼前的自己听了这话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如今寄居在薰身体里的小姐心情却烦躁不已。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向谁发火，虽然明白害现在的自己一家沦落到这种地步的就是薰。可是眼下看着对孩子总是毫无防备心的自己，小姐又觉得气恼：‘明明可以避免的。’但凭心而论，如果这样的场景再来一遍，她多半还是会想要帮助对方，‘我连救助个我眼中的弱者，都是错误吗？’

　　　　尽管被薰幽禁了这么多年，她也只是认为自己倒霉招惹了薰这么个混账东西，但是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眼下明白后来经历的所有事竟然都和自己当初的一时好意有着紧密的联系，推着光君和阿朝掉进火坑的推手当中，竟然也有自己的一双，她一时间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可是我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做的都是正确的事情，做了正确的事情却害得亲近的人落得这种下场，我到底该去怪罪谁呢？’看着将薰抱在怀里、往家走的自己，小姐一时间觉得有些茫然。

　　　　她明白现在的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之后的一切，可是心里又难以接受是当初竟然是自己像抱着个宝贝似的将薰这个祸害带回的家。

　　　　看到拿着雨具出门迎接自己的光，她一时间感到羞愧不已。

　　　　记忆当中的光一脸焦急地跑过来，却在看到自己无事后明显地松了口气，而后又开始像往常一样打趣着自己。

　　　　看到这一幕的小姐想到后来的光被自己“吃下”、只剩下一颗头颅的结局，一时间竟不敢抬头去看他。

　　　　这一晚之后，薰便成为了当初自己的小跟屁虫，每日乖巧可爱地和自己撒着娇。

　　　　当听到薰那段有关自己从《源氏物语》给他取名的理解时，小姐忽然想到刚才在主屋对自己说他们现在可以像光源氏和藤壶夫人一样了的薰，顿时感到很是嘲讽：‘这种扭曲的想法，直到现在他都还一根筋地坚持着吗？’

　　　　而到后面，看到当初错怪了那位大姐的自己带着向自己坦白了真相的薰去赔礼道歉的时候，小姐脑海中忽然响起了薰的声音。

　　　　“她是会当着那女人的面揍我一顿，还是会帮我挡下一切呢？”薰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响，即便她捂住了耳朵也不见消散，“她果然比谁都爱我，无论我做了什么，她都会原谅我的。”

　　　　“不是的！”听着薰自以为是的话，小姐忍不住否认，可是就算竭力反驳着也无济于事，“当时的你只是个孩子，所以我才会替你挡下那些殴打的！但就算你只是个孩子，做错了就算做错了，没有真正认识到错误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光只是比我早来了一步而已，只要他消失了，她身边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她就会全身心地只爱我！”薰的声音里带着一阵奇怪的兴奋感，他话语里强烈而扭曲的情感令小姐感到恶心。

　　　　“如果知道你是这种混账东西，我绝对不会收留你，更不会庇护你！”从知道薰是被自己带回家之后就一直深陷于愧疚之中的小姐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咬牙切齿地斥责道，“是我自以为是，是我太蠢太天真了，是我什么都不懂！我以为只要坚守自己的本心行事，就可以安然度日！可既然一切的过错都是由我种下，那么为什么你还非要将光君和阿朝牵扯进来？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如果不是你一直包容我，我又怎么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是你给了我伤害你的机会！光和阿朝也都是因为你而死的！”薰的声音变得震耳欲聋，令她感到很是难受。

　　　　直到这时，小姐才发觉自己坠入到了一片漆黑之中、并且在不断地向可怕的深渊下落。而身体变成了一团黑雾的薰只保留下他的头，而上面的脸时而是薰，时而却又变作她自己，来回变换着在她眼前嘲笑着她。

　　　　看着眼前已然和这片黑暗融为一体的薰，原本还为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愧疚痛苦的小姐忽然找回了一些真实感。

　　　　不知为何在这幻境中得了双眼的她看着近在眼前的这东西，紧紧抿住了唇，凛然反驳道：“不对！不是这样的！错的人不是我，错的是你这是非不分、心理扭曲的混蛋才对！当年光君的母亲被我所杀，可是就算当时只有几岁而已，光君也没有因此怪罪于我，反而因为他母亲的解脱而向我致谢。我从来不知道为人母的辛劳，却自以为是地要做他的母亲，四处碰壁之后，他也从来没有真的嫌弃我、没有指责我当初只知道一味地说大话，而是一直尽心尽力地帮助我。从小被人伤害的阿朝也在我向她表达善意时回应了我，全身心地信任我。他们如今已经离开人世，却没有带着过重的怨气化作厉鬼找我寻仇。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磨难、遭受了那么多伤害，却也没有因此自暴自弃，更没有像你一样去伤害无辜的人。”她看着薰的脸就此定格，便紧盯着他道，“牵扯在其中的所有人的悲剧，包括你自己也在内，都是你亲手造成的！你从来不懂得反省自己，只是一味地觉得自己被别人抛弃、被别人伤害，却没想过多少人因你而受苦受难！你的内心扭曲又变态，真是令我恶心！”

　　　　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了。他微眯起眼看着小姐，而后笑着开口道：“你说这些，是想为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找借口吗？”

　　　　“当然不是，我又没有做违背良心的事，何必要像你一样为自己找借口、好让自己好受一些？”听了这话的小姐不由嘲讽地笑了笑，她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对方，仿佛在看一条可怜虫，“我承认自己不会识人、对别人防备之心不足，但我并不认为向弱者伸出援手是错误的。的确，我也曾觉得少管闲事为妙，但是看到弱者受苦，我还是会为自己的袖手旁观感到痛苦。其实哪怕是现在的我，如果再见到幼时的你，我还是会想要给予你帮助。你是什么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并没有违背自己的本心。”

　　　　“你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感到满足罢了。”

　　　　“是啊，就是这样！可是这世间所有人，有几个敢说自己能全心全意为他人而活呢？归根到底，无论好人坏人，谁不是在为自己而活呢？我们永远无法与他人感同身受，甚至很多时候连自己真实的想法都会被我们忽略。既然如此，我们又有什么依据能说出‘我做这些是为你好’这种话呢？我抚养光君、收留你、帮助阿朝……甚至可以说，自我降生于世，直至今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小姐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眼前的薰，“我不是为其他任何人而活的，也不会为任何人而活，更不可能为你而活的。”

　　　　“闭嘴！你当初身无财产却愿意收留我，难道不是因为我在你心里是特别的吗？”

　　　　“那是因为我觉得当时的你弱小，丢下你就违背了我的想法。”

　　　　“我骗了你，你却替我担下罪责，难道不是因为你爱我吗？”

　　　　“可我之后不也斥责你了吗？我作为你的母亲替你挡下外人对你的伤害，而对你做的错事，我适当给予惩戒，这有什么问题吗？”

　　　　“可我现在将你逼到这种地步，你不是也一直忍受着吗？事到如今，你除了和我一起生存下去，还能怎么样？回到鹤丸国永那些付丧神身边？你现在变成这副模样，谁还会接受你？”

　　　　“你在说什么笑话呢？”听了这话的小姐原先坚定的神情顿时变了。她像是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看着眼前还在强行为自己辩解的薰，脸上露出了既觉得厌恶又感到好笑的复杂神情，“我以前一直忍着你、没杀死你是因为你抓着光君和阿朝，现在是因为我腿脚不便、丧失了行动力，真要是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会把你千刀万剐的。”说到最后，她咬着牙、目光阴沉地看着薰，“至于现在这副模样的我到底该何去何从，这和你没一点关系。鹤丸大人他们是否接纳我，也不关你事。你只要做好准备被我杀就好，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