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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少年,算命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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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逝去,催促那些喜欢她的男子主动开口,来向她求爱,晋范宣子以此为喻,便是要求鲁国应当做那善解人意的男子,来主动表达晋鲁结盟的诚意,向郑国开战。”
她说得甚是明白,孙策不由连连点头,虚心好学地接着问道:“那角弓呢?”
苏妩又循循善诱道:“角弓是劝兄弟和睦之诗,有‘兄弟婚姻,无胥远矣’之句,鲁国大臣借此诗表明态度,便是承认晋鲁结盟的关系,作为兄弟,自然是愿意从晋出征的。”
孙策恍然大悟,忍不住笑道:“打仗就打仗,他们偏要弄得这么复杂!”
他说完又叹了一句:“阿妩你解释的可真是清楚,我小时候也跟着位先生学过诗经,只是他只会逼着我背,从来不讲什么意思,我一问他,他便道什么‘书不尽言,言不尽意’,要我自己领会,我背了那么多篇,现在也就记得一首‘关关雎鸠’,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若当初是阿妩你来教我,恐怕我现在也能做个博士了。”
他说得怅然,颇有些遗憾之意,不过他向来豁达,不过片刻便将这点不如意抛在了脑后,又带着好奇之色望着苏妩:“这些都是你师父教给你的么?”
在孙策看来,读书实在是一件又难又苦的差事,苏妩对这些书文如此熟悉,那作为她师父的左慈自然也差不到哪去,若左慈对这些典籍都如数家珍,他不但不是个骗子,反倒是一个隐士、名士了。
苏妩若知道他心中所想,必然要笑破肚皮,只可惜她不会读心术,所以只笑笑道:“师父他哪有功夫教我,都是我师兄教的。”
葛玄的名声虽然不及左慈传的那么玄乎,但也算一个颇有名气的“仙师”了,他出身氏族,父亲曾任大鸿胪登尚书,葛玄自幼便博览五经,名震江左,只是他一心求道,便拜在了左慈门下,他比苏妩大了差不多十四岁,入门之时刚好是苏妩小豆丁到处蹦跶的时候,左慈性子惫懒,刚好做了甩手掌柜,把苏妩扔给了葛玄管教。
葛玄当时也不过二十岁,还没褪去世家弟子的清贵之气,便按照世家小姐的教法来带苏妩,经史文学、书画琴棋都一股脑地往苏妩脑袋里塞,万幸苏妩小豆丁并不是真的小豆丁,便老老实实跟着他学,虽然葛玄慢慢发现苏妩实在是没什么天赋,作画也罢、弹琴也罢都是一股匠气,但在外行人面前,还是可以糊弄一下的。
苏妩以为葛玄名气甚大,孙策不可能没听过,但遗憾的是孙策还真的没有听过。
葛玄年少成名,那时候孙策还是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屁孩,虽然他后来以炼丹大师闻名于世,但孙策既不想长生不老也不想白日飞仙,对这些毫不关心,他知道左慈都是凑巧听周瑜说了两句,更不要说名气不及左慈的葛玄,他听到“师兄”两字,只是心中莫名提高了警惕,不着痕迹问道:“你还有师兄?他和你一般大么?”
苏妩没想到他竟然没听过葛玄的名字,这回才真的是大吃一惊:“你没听过他的名字么他是丹阳句容人,很早就出名了,炼丹很厉害的。”
孙策听她这么夸赞葛玄,心中忍不住哼了一声,有些酸不溜秋的想道:很厉害么,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只是他口中却不敢这么说,只道:“是我孤陋寡闻了。”
苏妩想了想自家师兄虽然厉害,但又不是皇帝,哪能人人都认识,便也一笑道:“欸他出名的时候你我都还小,你不认识也没什么稀奇。”
她说者无心,但孙策却敏感地抓住了其中的重要信息,心道难道她的师兄是个老头不成?这么一想,他心里又踏实了许多,转而道:“我虽然没听过他的姓名,不过你都如此厉害,你师兄自然也很有本事。”
孙策一向骄傲,苏妩听他忽然如此露骨的夸赞自己,不由有些奇怪,只是奉承话人人爱听,她也就不追究孙策这么说的原因了,只笑一笑谢过,便又翻开书读了起来,她这么一读便是一日,中间和孙策一起用了饭,晚上请人来替他梳洗,又帮着上了药,孙策自觉已经好了许多,也就不好意思再让苏妩夜里也守在帐中,便顺口在苏妩面前提了一下。
苏妩自然心领神会,很快就请人将自己的床被送到原先的帐子里,只是隔日仍然去探望孙策不变。
孙策虽然开口劝她回去,但一个人躺着毕竟苦闷,见她过来自然大喜过望,两人便又翻出左传继续读,一连三日都是如此,这一本书被他们看完了近半,孙策的身体也终于恢复到了原先的状态。
他和程普等人商议之后,终于决定撒下大网,来一个瓮中捉鳖。
孙策被热烫的匕首灼烧,胸口起伏不止,苏妩手一收将匕首放回原处,这才用木片抹了药膏,小心翼翼抹在他的伤口处。
这药膏有清凉镇定的作用,敷在伤口上,孙策的呼吸终于慢慢平稳下来,面上也重新有了血色,苏妩一面敷药一边观察他面色,将要抹好了,又对旁边的蒋钦道:“蒋将军,劳烦您将孙将军扶起来,我替他包扎一下。”
蒋钦闻言,忙半跪下来将孙策扶起,替他解下了上身的衣物,苏妩取出纱布,绕着他左肩到右胸口的地方缠了两圈,又打好了结,这才松了口气。
她将三指撘在孙策左腕上断了断脉,又取过孙策右手号了一遍,俯身翻开孙策眼皮,确定他情况已经稳了下来,这才转头报了几个药名,对几人道:“我开一张方子,几位将军照着方子煎药,孙将军吃上几天就不妨事了。”
70 少年,算命伐()
呔!盗我的文你们羞不羞!这玉玺是秦相李斯奉秦始皇之命用楚国和氏璧所铸; 之后世代交替,可谓是王权之征; 它方圆四寸; 其上雕镂五龙,侧视之为碧色; 正视之则为莹白; 正面刻有八个篆字,正是当初由李斯所书的“受命于天; 既寿永昌”; 这玉玺到如今已有五百年,期间不知经过了多少主人,那些人虽称天命,却也并不像这玉玺所言“既寿永昌”; 如今早已尽皆化为尘土; 这玉玺却是光毫不减; 仍然灿灿有光。
周瑜直到此时方才看到玉玺全貌; 也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只觉白云苍狗、风流云散; 执着这一死物; 实在是殊无必要。
那玉玺几乎同苏妩手掌一般大; 她将玉玺举起转着看了几遍,还未曾说什么; 周瑜已是低低叫了一声“呀”; 指着那玉玺一角道:“这里怎么竟是被换过的?”
他说得不错。
那玉玺本是块通体光滑完整的壁玉; 独独有一角却是由黄金补铸,乍一看不太明显,细瞧起来却是逃不过别人双眼。苏妩也瞧见了,却不像他那么吃惊,仍然摩挲着这玉玺,笑道:“如此看来,这玉玺确实是真品无疑了当初王莽篡权,向时为太后的姑母王政君讨要传国玉玺,王政君大怒,将玉玺砸在地上,碰坏了其中一角,是以王莽以黄金修补,变成了如今的形状。”
她将玉玺缓缓放下,手指在玉玺上轻轻点了两下,却是似笑非笑望着周瑜:“先生忽然寻来,怕不是找我鉴定这玉玺真假的罢?”
周瑜望着她澄澄澈澈双眼,只觉得什么事都逃不过这双眼睛——
“不瞒姑娘,在下来此,实在是有事相求。”
苏妩好整以暇地支着下巴望他,笑吟吟道:“先生有话,何不直说?”
周瑜深吸一口气,郑重地道:“我想请姑娘再为我造一方传国玉玺。”
若是让旁人听得他这句话只怕要骇得心神俱碎,苏妩的表情却是没有丝毫波动,只问道:“你要一方假玉玺做什么?”
周瑜见她没有一口回绝,心中一喜,忙道:“说来也实在可气。那袁术欺伯符兄年少,知他手中有传国玉玺,强来索要,这玉玺干系重大,是伯符亡父拼力所得,如何能轻易交出?我想姑娘身怀奇术,更兼有仗义助人之心,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吧?”
他答得半真半假,顺便不留痕迹地将苏妩捧了一捧,自觉毫无破绽,便静静等着苏妩回答,苏妩听完了他这一长串话,却是头一低,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食指一伸,将桌上的玉玺推到了周瑜跟前,摇了摇头道:“周先生诳我!”
周瑜“哦”了一声,似乎不太懂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苏妩见他真坐得住,干脆就将他话中的漏洞剥开让他自己瞧:“孙将军难道是第一日来袁术帐中么?袁术若有心要传国玉玺,早就抢来了,怎么会等到今天,我看是你们有求于袁术,想用玉玺从他手上换些好处。可是你们又觉得这玉玺太过珍贵,白白便宜了袁术实在太不值当,倒不如拿个假的敷衍他,实在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周先生,我猜的对不对?”
周瑜默然片刻,方点了点头。
苏妩见周瑜哑口无言,知道再说下去他脸上恐怕不会太好看,便恰到好处地收住,转而问道:“先生也不必瞒我了,你们想从袁术那里换得什么好处?”
周瑜见她已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再要瞒她也没什么必要,索性摊开直说:“伯符想向袁术借些兵马,平扬州,回江东。”
“扬州?江东?”
苏妩穿越之前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穿越之后一直跟着左慈住在庐江,也是中部偏北一些的地方,对于南方那柔媚多姿的风土人情一向是向往不已,如今正是草长莺飞、花明柳绿的时候,趁此时去南边玩耍一番岂不是正好么?苏妩这么一想,一拊掌便道:“好!先生这个忙我帮了。”
她一手将那玉玺捉起,又道:“我不但可以帮你造一方假玉玺,还可以帮你将假玉玺上那缺损的一角也补上,等之后你们需要用玉玺了,只要拿出来别人一瞧,大家自然知道你手上这方是真,袁术拿着的是假你瞧妙不妙?”
周瑜听她一口应下,一时不敢信她答应得如此轻易,下意识问道:“当真?”
苏妩见他脸上露出几分紧张之色,摊了摊手道:“当然是真的,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只要先生肯答应,我明天一早便将一真一假两方玉玺双手奉上。”
周瑜见她卖了个关子,只好继续追问:“姑娘有什么要求?”
苏妩扬起脸一笑,眼波动摇,实在是清灵妩媚,秀美无双,在如此紧张的时候,周瑜也不由晃了晃神,脑袋里忽然闪过了屈原笔下那位“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的山鬼。
只是即便是那山鬼,恐怕也不及眼前这位苏姑娘一半的聪明狡黠。
苏妩笑道:“这要求说来也简单,先生和小将军不是要去扬州、去江东么?我听别人说南边山水秀丽,好玩得很,刚巧我也没什么事,想同你们一道,你答不答应?”
周瑜听她竟是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位铁口直断的大师也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他本以为苏妩会狮子大开口提出什么非分的请求,没想到她的要求实在简单,一时竟觉得有些好笑:“我们出去是行兵打仗,又不是游山玩水,你跟着我们有什么意思?”
苏妩本就料定他不会拒绝,见他语气中颇有调侃之意,便知道他这差不多就算是答应了。
“现在哪里不在打仗?难道我不跟着你们便能好好游山玩水了么?我虽然不济,但自保的法子至少也有上百种,说不定你们一路上还有有求于我的地方呢远的不说,今天你过来。不就是要请我帮忙的么?”
周瑜一来心想她确实是位俗世奇人,将她带上,恐怕的确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二来假作玉玺毕竟是不可同他人言之事,若是苏妩在外面泄露了出去,只怕是祸延非小,将她带在身边,即便是出了事情要想补过也容易得多。
周瑜本就不打算拒绝她,听她一番话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更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点头道:“既然姑娘不介意,我也没什么推阻的理由,若姑娘明日能将东西造成,我们启程出发恐怕也就在这几日,姑娘准备好跟我们一道过去就是了。”
苏妩见他这时候不忘含蓄地提醒自己别忘了干活,也真是对他心服口服,干脆爽快跟他做了约定:“先生不必担心,我既然答应便是已有十成的把握,明日早上巳时你只管找我来取便是。”
周瑜见她已是领会了自己话中隐意,也就不再耽误,风度翩翩冲她一笑,起身谢道:“若是如此,瑜便先行谢过了。”
苏妩估摸着自己现做一方玉玺恐怕要小半个时辰,见周瑜主动请辞,刚好留出空闲自己干活,也就不多挽留将他送出去了。
周瑜客客气气又不着痕迹地夸了苏妩几句,直叫她听得神清气爽精神百倍,月光下看他离去的影子也更英俊、更加风采翩然了,眼瞧着外面已布满了点点星子,苏妩也不敢再耽误,闭了门就开始赶工了。
周瑜受她连番赞扬,实在哭笑不得:“男子好不好看,有什么要紧。”
苏妩见他并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也不多说,只噙笑静静望着他。
周瑜不知道她暗自腹诽,也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我还不曾问过姑娘姓名”
苏妩偏头一笑,一双眼狡黠地在他面上睄了一下:“巧了,我正好与你同籍,师承乌角先生门下我姓苏,单名一个妩字,若不嫌弃,你可以叫我阿妩。”
“原来是阿妩姑娘,”周瑜从善如流换了一个称呼,将她的自我介绍含在口中琢磨一番,方才睁大了眼道,“乌角先生?姑娘是左先生门下弟子?”
苏妩点了点头。
周瑜看着苏妩的眼神明显热切了许多。
他原先的态度也不能说不好,但是总叫人觉得太矜持了一些,听到苏妩自报身份之后,他那温柔克制的表壳才仿佛破开了一条细缝,露出了其中真实的情绪,这种变化虽然细微,却没有逃过苏妩的双眼。
见苏妩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周瑜不多停顿便接着道:“我在家时常常听说乌角先生的神通,只是先生性情孤寒,少见外客,我也不敢冒昧打扰,如今机缘巧合得见姑娘实在是大幸瑜心中一直有一个困惑,想请姑娘代为解答,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苏妩轻轻一扬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周瑜探询地望了她一眼,见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在心中琢磨了一下如何开口,便又从容续道:“既然如此,瑜就斗胆问了外面关于令师的那些传闻,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关于左慈的传闻,实在是传得太多,只传得他仿佛地仙一般,似乎只要他乐意,跺跺脚便能飞升,周瑜虽然对那些不经之谈嗤之以鼻,但听的久了,不免也有几分狐疑,这左慈当真有这么厉害么?他那些神乎其神的术法,又能信得几分?
苏妩见他这问题来得刁钻,也不正面回答,只淡淡反问一句:“阁下心中信几分?”
周瑜想了一下,竟是被她给问住了。他思量许久,却是摸了摸鼻子,摇了摇头,苦笑道:“这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苏妩嫣然一笑,扬了扬手中李子道:“你等一等。”
周瑜点了点头,静静在一旁立着,却见她掏出一张巾帕将那李子擦了一遍,咔嚓咔嚓两口竟是慢慢咬起了李子,她的动作很慢,像是怕汁液弄脏了手,只肯小口小口地咬,周瑜茫然地看着她将那李子啃了个干净,又拿巾帕把手擦净了,然后卷起裙角蹲下了身。
周瑜看得一愣,想了想下一刻就挽起衣服,挨在她旁边也蹲了下来。
苏妩拿手在地上刨了个小坑,将手中啃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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