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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贵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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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武平侯林之平和长公主昭阳独女林蓉身份高贵然却一步步落得家破人亡被人唾弃的地步一朝梦醒惊魂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如何辩得孰是孰非重生归来关键是如何保住性命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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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养()
淳安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豢养在笼子里的鸟。
这是个初春,院子里光秃秃的,从窗户往外看,似乎还残留着过去一个冬季的寒冷。
侍女喜儿快步走过来,看到她呆呆望着天,常年囚禁的生活令这人原本艳丽的轮廓平白生出许飘渺的清纯来。她看了本能有些不悦,凭什么这人已经这样落魄了却还是这般美丽。只是上面主子没有发话,这人就得好好在屋子里待着,自己还要拿精美的食物和上好的衣服供养着她。
可是即便如此,这淳安还是如同花枯萎了般,一天一天的消瘦下去,连同记忆也一并减弱。甚至有时根本不认得眼前的人。
然而这样的天气,已经显得皮包骨的人偏偏赤着脚,穿着单衣立在风口,假如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肯定又是自己的罪过了。
即便是不耐,喜儿终究软语说道:“郡主,多穿些衣服吧。”在淳安面前,她习惯这样卑微的谄媚。似乎是因为之前对方高不可攀的身份,即便落魄至此,这种高贵深入骨髓,哪怕没有言语,也令人情不自禁折服。
可每一次恭谨之后,喜儿又为自己的惶恐感到羞愧。凭什么这样的人还有这般气势?
淳安依旧是保持着伸长脖子的姿势。这两天她的脑袋有些清醒,会回想起一些事。
想起事情来的时候,她会觉得这个院子真的很安静。
其实以前的时候,这地方也是安静的。每当夜幕降临,她会命长裙坠地的侍女一扇扇打开扇门皎洁的月光透进屋子里。不需要亮起华灯,只需要在中庭的水池之上举着一粒夜明珠,然后令擅乐的宫人立在水帘之后吹一根长箫。整个流朱苑立马就沉溺在箫声特有的软语呜咽当中。
一片花瓣从风中而来,轻盈的落在淳安的瘦如干柴的胳膊肘子上。她只觉得此时的安静类似于死之前的静谧。她微微咳嗽一声,牵扯着肺部生疼。
她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初春的下午。幼年时候,似乎没有这么冷。过去的冬天,也似乎没有如今这么长。
她这才想到被拘禁在一个地方许久。
她垂眸思索了片刻,于是提出要求:“我想出去走走。”
喜儿想要出言阻止,但是转念想到,她一个病人能跑哪里去,便应允说道:“如今不比往日,公主府的府宅一半已经属于张家,你只有大约三个院子的走动范围。”
淳安似乎听进去了,又似乎没有听进去。口里依旧说:“我想出去走走。你看,桃花开了。”
她的手指上只包着一层惨淡的皮,看上去竟然带着尖锐的白光。
喜儿本能的眉头一皱,但是她没有理由拒绝对方。只得再三嘱咐:“你只能在三个院子走动。”
这个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妇人,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绫罗绸缎,手腕上带着两根有些分量的银镯子。她外表看起来还不错,就是气色有些黯淡。
这妇人见到淳安的打扮,大惊失色,惶恐的看着她或者她身边的喜儿:“怎么让郡主穿这么少?”单是这么一眼,就看出喜儿不安分的心态,警告似的瞥了她,道:“上头怪罪下来。咱们都可吃不了兜着走。”
喜儿在淳安的背后嗤笑一声,说了一声:“顾嬷嬷还真是贴心。”终究是不情不愿,扭着身子往屋里去,拿了一件青莲色披风出来。
出来的时候,这妇人正牵着淳安到旁边的亭子里坐下来,打开随身带着一个小小的锦盒,里面摆着几样糕点,其中最有特色的是她向来拿手的鸡菱粉。
“郡主尝尝吧?”
淳安没有作声。似乎听不进去她的话。
喜儿将披风搭到淳安的身上,冲着顾嬷嬷讽刺的笑了一下。“可惜了顾嬷嬷的好手艺。”
顾嬷嬷被她这阴阳怪气的语气给刺激了,当即就变了脸色。
淳安似乎没有听到似的,兀自仰起脸来,说了一句:“去采一些芙蓉来,我要打扮。”
喜儿没动,却看到曹嬷嬷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这才不耐烦的应了一句:“这个时候哪里有芙蓉?”她差点忘记了,流朱苑后院当中的暖房,可是开遍这种花。以往的时候,淳安需要采还带着露水的开得最盛的插到头上,这一度成了京城当中效仿的装扮。
看到淳安又是那种随时都会陷入自我世界当中的模样,喜儿只得撇撇嘴不情愿的走开了。
曹嬷嬷这才垂着手行礼,比之前更加恭谨更加卑谦。
“郡主,郡主,我的好郡主。。。”
她的声音又凄楚又哀怨,原本她就显得老气,这幅模样,在脸上添了一股更加沉郁的黑色。
淳安听闻她的声音,目光迷茫而怅惘,像是透过面前的人的皮囊看到另外一个人的灵魂。她有些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最后她抬起手,擦了对方脸颊上泪水。那泪水冰凉凉的,滑落在手心时有溜溜的触觉。
这个动作给了曹嬷嬷一丝希望,她不禁急急开口,声音又快又急却又偏偏压得很低,生怕那喜儿去而复返:“郡主不记得老奴了吗?老奴可是看着郡主长大的。”
淳安侧着头,看了她半晌,似乎想将面前人的面孔和记忆当中的那个重叠到一起,好半天才幽幽叹了口气:“嬷嬷?”
曹嬷嬷先是一呆,随即是一喜。“您记得老奴。。。”蓦然像是想起什么,赶紧将声音压低说道,“郡主,原来你没有病。太好了,太好了。”
淳安看着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兀自听那顾嬷嬷言语颠倒的欢喜着。她扭过头看着空气当中飘散着的灰尘,斑斑点点,倒像是冬日里柳絮般的雪--是谁死了吗?
顾嬷嬷凑进来,看了四周,神色谨慎的说道:“皇上这会儿囚着你,就是想让你交出兵符来。你可有将那兵符藏在什么地方吗?”
淳安看着她,那种眼神带着不可思议的宁静。
这幅样子,极像她要发病的模样。
顾嬷嬷知道自己碰到禁忌,刷白了脸,赶紧缓了语调,说道:“老奴是在想,郡主想要离开这地方,只需要托个忠诚的人去取,代替你召岭南的将士来京城接应你,郡主逃出升天也有望了。”同时小心翼翼的查看淳安的脸色。
幸而这会儿淳安并没有异样。
在听了这话,反而凝神想了一会儿,半晌之后,口里叫了一声:“顾嬷嬷。”
顾嬷嬷“唉”的应了一声。
“我只信任你一人。”淳安突然说道,将她招过来,俯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顾嬷嬷脸上露出迷茫的声色。呆了呆,却见到喜儿捧着一个盘子走过来。她还想说什么,喜儿已经快步走过来,将盘子放在淳安面前,倒是冷嘲热讽刺激曹嬷嬷说道:“嬷嬷怎么还在这里?”
淳安随手拎起一朵绯红色芙蓉花来,扭过头来,脸上柔柔的笑,的确是笑,落在人眼里像是一阵清风。
“嬷嬷,你的糕真的很好吃。下次来的时候多带些。”
曹嬷嬷只好站起来,有些犹豫不决的看着淳安。最后咬牙切齿的离开了。
喜儿不解,却又说不去的畅快。然而这个时候,淳安却已经闭上眼睛,俯在桌子上。
喜儿以为她睡着了,但是走过去,却发现她已经失去了呼吸。
她瞳孔当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目光忍不住落在刚刚那曹嬷嬷送来的糕点上。莫不是?
她突然拔腿想往外头跑,想大声叫“死人了”。可是比她更快的是外头来人的脚步声。
院门嘭地一声就撞开了。
见到她惊恐的面孔,领头的男子衣冠华贵,模样俊美,只是此时他的脸色更加阴沉,身上的戾气形成可以杀人的剑。喜儿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道强大的力摔到地上。
她不敢哭,也不敢叫,只能跪着看着世上最华贵的人从她身边跑过去,冲向那个已经失去呼吸的人。
“没有的我的命令,谁可以让你死?”
作为负责淳安起居的宫女喜儿立马就被旁边的人宛如一只雀拎起来,哪怕她全身颤抖,忍不住惊慌,依旧架不住被责罚的命运。她可怜兮兮的跪在皇上面前,细细的复述刚刚发生的一切。
“是那糕点有毒。是顾嬷嬷杀了郡主!”她只能哆哆嗦嗦说这句。
皇上看了身边的太医,立在一盘的太医捏着一块粉末,又检查了尸体,回答:“糕点的确有毒,但是淳安郡主却没有吃。她的死因并非死于中毒。”
“那她怎么死的?”皇上有些气恼,捶了一下桌子--青石板的石桌立马裂开。他的手掌也开始殷殷的流着鲜血。
可是这种场景,谁都不敢乱动,就连太医,也都耸着肩膀,将自己的存在最小化,小声而颤抖的回禀:“不知。”谁都不想招惹盛怒的君王。
喜儿脸上一白,感觉周身都在溺水当中。汗水从袖口和领口浸没出来。
她觉得那股杀意在她身上晃了一下。还没有等她有足够的准备,那个冷漠而威严的声音说:“宫女伺候主子不周到,杖毙!”
喜儿顿时就软过去,但是她还没有真的晕倒,脑际当中还有那抹清白,救命,救命,得找苏娘娘救命…
二重生()
猛地一个激灵骤然清醒过来,就想是刚刚从闭着呼吸的深水当中起身。
淳安惊疑不定,一对媚态横生的眼珠子飞快的打量四周。明明还是早春的季节,她依旧是觉得脸颊上滚烫着。豆大的汗珠已然从光洁的额头上泌出。
她睁大眼睛,看着满堂缩小了一圈轮廓的故人们,徒然像是了悟什么似的,腾地站起来。一对手绞在一起,是抑制不住的惊愕以及是兴奋。
“怎了怎了?”旁边什么人探过身子来。
淳安也来不及细看。似乎感觉自己仍然在记忆当中。崭亮的刻着龙纹的大柱子矗立在大堂之上,地板永远光鉴照人。十几张桌子整齐的拜访着,桌子角上各式名贵的砚台。即便只是幼童们上学的地方,这里依旧带着一股神圣的肃穆感。这是世家公子小姐陪皇子皇孙们念书的地方,宫里的太学殿。
然淳安终究是惊喜的。尤其是从那样的际遇当中死去的人,再次睁开眼睛竟然到了这里。到了命运发生改变的最初时候。
四周传来更加密切的私语,那教书的夫子也同样看着她,蹙着眉头,有些不满,然并没有开口斥责,或是顾忌她的美貌,不忍心说难听的话,亦或者顾忌她显赫的出身。
也可以说两者都有。
唯独旁边那人担忧的小声叫道:“淳安坐下吧,坐下吧,夫子在看着你呢。。。”
淳安的心里自然是跌宕起伏。她听不见那些杂音,也不愿意听到。她只下意识看向自己变得更加小巧的手,沿着手指是一截光洁无瑕的手腕,勒着一对红艳的猞猁珠子,仿佛打了蜡的猞猁珠子上缜密的写着看不懂的梵文,淳安眼珠子一亮,记得这个时候的事了,这会儿她九岁了,正在太学殿里念书。
这是件欢喜的事,的确是欢喜的事。
她不能形容这样的心情,只是下意识捂着胸口。仿佛上一世心口上受的刀伤延续在这个灵魂上。一旦有了剧烈的情绪波动,这里就开始像蚂蚁咬着丝丝的剧痛。她微微蹙了眉头,这样的发现令她有些不安,但同时开始镇定下来。
“淳安,发生什么事了,坐下来吧。还没有下课呢。你这是急什么。。。”
旁边那人依旧是说话。他的声音没有停,尤其是离着淳安近距离,连带着他身上带着奶香的体味一起传过来。他的声音急切切的,似乎感同身受淳安身上的痛苦和激动。然他的声音又是令人平和的,又像是能抚慰了身上每一处毛孔。
是啊,我这是急什么。我这是急什么?淳安心里这样想着毫不犹豫的坐下来。
这个过程当中,她并没有看向夫子,也没有流露出懊悔和不自在。
对着身边的人感激的笑了之后,她将目光落在桌案上,平铺的宣纸白得像是皎洁的明月光,她微微一笑,捻起一旁的毛笔自若的写起来,仿佛刚刚作出失态之举的人不是她。
这样的自若和淡然,令她不同寻常的美貌上填了一道霞光。
真好,她回来了。
三同桌()
课堂上识得风情的人包括上头的夫子都朝她目不转睛起来,这样小的姑娘,竟然就有这样的美貌。就连坐在最前面的太子也都忍不住回眸注视着自己这个小表妹。气得那些同样身份高贵的公主君主们只跺脚,气哄哄的心想:“偏偏看她,偏偏看她?有什么可看的!”
唯独旁边这人,似乎不受她外貌的影响,笑眯眯凑过来,好奇的问道:“淳安,淳安,你在写什么?”然而凑过来时,看到她黑色的墨投在皎洁宣纸上,一对明澈的眼睛忍不住瞪大,流露出惊艳的神色,“淳安,这是你写的吗?淳安,你怎么能写成这样。。。太好看了。。。”
淳安觉得这人尤其聒噪,不得不抬起头再次看向他,第一次只是感激一笑,笑他的贴心提醒,这一次当真是认真的凝视,乌黑的瞳孔里显出这个人小小的影子。她不记得,幼年时的自己性子怪癖而高傲,哪个人会真心实意的和她来往。偏偏这样的人出现时,她并没有很深的印象。
待她细细看着对方的模样:的下颚,略带婴儿肥的白脸。淳安凝视了半晌,脸上才有一阵恍惚,蓦然记起他的身份,镇国王家的小世子,乳名叫小宝的。
世人对着这镇国王最先的世子印象只停留在其年幼早夭上。说得最多的还是后来镇国府王另外一个更加年长的儿子,说他年幼时就在军队里历练,长大十五岁就应该是朝南国最年轻的将军。然这个时候的自己,却是先世子的同桌。
镇国王府并非一般的亲王府,它是皇族云家的族长一脉,和当今的皇上同出一个祖宗,加上历来镇国王府手握重兵,隶属皇帝亲系,百年来在朝南国拥有超然的地位。所以镇国王府家的世子同样身份高贵。
只可惜这一代的镇国王在后宅之事上有些糊涂,世子小宝死后,他立马将出身显赫世家的陆王妃以祈福的名义请入了尼姑庵里,这边抬了自己自小一并长大的丫鬟为侧妃,并将她所生的庶长子云桓请封为世子。因为这事,陆王妃出自的陆家自然不愿意,暗中做了不少动作,隐隐还和西漠大野国有了勾结的趋势。。。
当然更加详细的事情,淳安也不是很清楚。这会儿看到小宝,目光当中流露出可惜的神色是不掺假的。假如小宝没有死,陆王妃的地位也不会动摇,那么作为第一世家陆家也不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举动来。
这时的小宝没有觉察到淳安的思绪已经回到上一世嘈杂的权势之争上,依旧在那里失神的自语:“淳安,淳安,你这字写得太好了。。。我竟然都不知道如何评价。。。淳安,淳安,把这字送我吧,我一定拿个金框将这字裱起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和眸子当中的认真都是不作伪的。这份严肃令淳安有种受重视的感觉。
她向来知道自己的字好,可是在上一世当中,她处在烈火烹油的繁华当中,这种技艺只是小小的锦上添花而已。后来公主府卷在权利斗争当中,公主母亲被当图谋不轨者放逐到封地,她也从昔日的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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