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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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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秘史。
江湖孤本。
卦策。
三百年前的人和事,稍有一点历史踪迹都会引来好奇者的探究。
苏隐垂眸,目光微微一闪。
“影七如何了?”
伤的很重。
“有多重?”
“轻则废人,重则性命不保。”
凶多吉少。
不死也残。
当真是手段极其恶劣!
“影七必须回云山,只有云山那帮老家伙才能救他;小九,也必须送回去。娘子,你可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苏隐有些迟疑。
君夙拉过她的手,目光干净温柔:“娘子,随我回云山吧?”
“我”
“我此番下山就是为了寻娘子,娘子若不回去我便只好随娘子留在山下了。只是小九遭此劫难,若娘子这时候不在她身侧,只怕小九要伤心了”
苏隐忽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么回答:“好。”
影七小九和苏隐两人并非同时归云山,因为青雉只能带走两人。
神雕展翅高飞。
苏隐站在檐廊画板下,目送青雉远去,直到消失不见。
君夙侧身看她:“娘子,我们可要现在收拾东西?”
苏隐偏头,若有所思,须臾笑道:“好。”
苏隐有自己的思量,她关心影七和小九不假,但是她自己却是知道她因何来此,如何来此。
为了杀那个人,苏家受她牵连承受无妄之灾,信她之人也付出了一番代价。
若是此番直接进入云山,君夙的地盘,她杀他的机会就不多了。那么,只能途中动手了。
只是
苏隐握着羊角匕首的指忽然一攥,支理脉络泛白。
屋中,梳妆台前,铜镜中的女子仪容赫然熟悉如往昔,唯独眉宇间竟是陌生的犹豫不决。
犹豫?
其实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不是吗?
镜光明灭间,窗外一抹影子掠过,对上苏隐的目光,转瞬间消失不见。
“咔。”羊角匕首轻轻垂碰桌面。
苏隐微微错愕,抿唇,细思,再抬头间容颜果决。她翻窗而出,追着故意放慢速度的男人。
脚底掠过无数街道,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一家客栈的转角。
繁锦地段,没有犹豫,脚尖一点就翻上最奢贵的客栈二楼。
静。
静悄悄。
“哒哒哒”苏隐没有特意放轻脚步,沿着长长廊道直往尽头房间。
推门。
“吱呀!”
抬眼看去就看见几案前贵气天成的男子,笑意愉悦。
“我就知道你会来。”
“皇太子殿下。”苏隐转身关上屋。
殷锦轻笑道:“苏天师这门一关,你我可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苏隐微微抿唇,道:“太子殿下莫要折煞苏隐,如今我已经是楼兰举国皆知的罪人,这一声苏天师我担不起。”
很好。
会挑着错来回避他的侧重点了。
殷锦眼眸深深,唇角一挑,说不上愉悦也谈不上不快:“看来走了西中这一遭,你学会了很多东西。”
苏隐上前几步,索性开门见山:“殿下差人引来苏隐可是有事?”
“便是无事也不能寻你了?”
苏隐啊苏隐,你在他身边纵使隐藏你的真实意图,但耐性极好。可到了我这里到底,我还是你眼里无关紧要的人对吗?
“殿下既然不愿意开口,就由苏隐来开口好了。苏隐这里,却是有话要同殿下说的。”
“你有话?”
“敢问殿下,我幼年是否有丢失过记忆?”
这问题实在出乎意料,殷锦一怔,细长的凤眼渐渐眯起。
“未曾。”
“这就怪了。”苏隐困惑道“殿下想不想知道千机楼主为何现身西中?”
“为何?”
“他说是来寻他娘子,他说苏隐便是他娘子,他还说苏隐与他曾相识。”
“你信了?”殷锦蓦然眼角冷光乍现。
不,她不信。
她生于苏家,长于太虚宫,记忆力素来极好,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记忆。
只是君夙的态度着实让她觉着怪异。
说他骗她,也不像。
说他实言,但要如何解释他这漏洞百出的一番话?
“你不信最好,这人实则深不可测。”殷锦抿了一口茶,望向她掌中物什,慢声问:“你手中,可是羊角匕首?”
苏隐摊开手:“原来殿下认得。”
手中物广三寸,浅浅弯月形。上半是白玉色梅花纹络,下半是胡桃色无图案。两色嵌合得恍若一体,好看又独特。
不是羊角匕首又是什么?
“苏隐,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杀他。”
“为何而杀?”
苏隐沉默下去。
其实已经没有必要隐瞒了,他们都知道她来这儿的目的,唯独那劫数自始自终没有提起只言片语,依旧待她如初。
“他们都在猜千机楼主是不是会带领江湖众人攻占楼兰,所以你费尽心思想杀了他。”
“殿下。”苏隐隐忍地闭上眼,态度果决“吾不会透露只言片语,您莫要再试探。”
“他很强大对吗?”
“是。”
“可是不管多么强大,你的身后站着的是一个兵强人杰的国家。”
你的后盾是楼兰皇室,是楼兰子民,是一个国。可是你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一条众叛亲离的路?
你到底,想隐藏什么秘密?
第45章 十四年前他亦在场()
十四年前,楼兰皇城。
巍巍宫墙,青砖朱瓦,偌大且长的回廊中侍卫一排排陈列,肃穆安静,一队队侍女手持花篮有序齐整地走过,娉娉婷婷。
殿中,仅仅垂髫之龄的太子殿下殷锦正坐在案前端书研读,案边的当朝太子太傅忽然问:“请问殿下,何谓帝王之道?”
当朝年幼的太子殿下闻言,答:“所谓帝王之道即驭人之术。”
“可否具体?”
“文臣一边,武将一边,帝王中间,制衡取人便是帝王之道。”
“哦?”
“再比如因民心所归,而授其荣华,收其实权,断其叛念,此乃君对卦天师的帝王之道。”
年幼的皇太子殿下轻轻合上治世之本,微微一笑,端的是储君风华。
当朝太子太傅抚须赞赏般点点头。
年幼的太子殿下抬头,笑道:“太傅,学生这里有一问不知当不当讲?”
“殿下请说。”
“若有人欺君瞒下不守本则,偏你又不舍得伤她,当如何处之?”
当朝太傅微微错愕,继而敛去神色,自若道:“殿下道出此言,想必内心已有主张。”
“知我者,莫若太傅。”年幼的太子殿下粲然一笑“可是太傅,学生实在觉着为难。”
“老师这里只有一句赠予殿下:您是一国储君。”
年幼的太子殿下若有所思,继而歪头看了看殿外天色:“学生明白了。”
当朝太傅点点头。
小小太子殿下问:“太傅,时辰已到,学生可走矣?”
“殿下请自便。”
“如此,学生告辞。”
出高殿,过玉栏,踏青阶。周边守卫肃穆,一群宫女恰好经过身侧,朝他礼安。
“参见太子殿下。”
“都起来吧。”
“谢殿下。”
踩上鹅卵石筑石拱桥,小小殷锦问身侧同样幼年的长离:“听说齐天师在太虚宫里待了数十日未曾出殿。”
小小长离恭谨道:“回殿下,传言是这样。”
国之气运,十年一占。
今年正好是新代十年,那位名满天下的齐天师便奉任帝主之命占卦当朝气运。
“数十日,若是没算错,将近三月之久。”
“回殿下,是这样。”
“三个月,古往今来卦天师还没有需要这么长时间的。”
小小长离沉默——其实这些事本就不是他一介侍卫能讨论的,即便是当今太子殿下的近侍卫。
“苏隐呢?”
“据说,她在太虚宫里也是数十日未出门了。”
殷锦微微一笑:“她倒是很得齐天师的喜爱。”
长离微微沉默,保持面瘫脸模样——那位苏家姑娘除了对齐天师会显得稚嫩些,对其他人一律面瘫脸,张口闭口条条框框守则否则就是傻不拉叽古咒念,不是一般的无趣,也不知道殿下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逗弄她。
“长离,本殿怎么觉着你在诽谤我?”
太子殿下似笑非笑。
长离立表忠心,撒谎不带脸红:“属下没有。”
“谅你也不敢。”
太子殿下风流侧身,抬着步子就往天南门走。
“殿下,这不是回东宫的路。”
“本殿知道。”
“你又要去找苏姑娘了?”
“本殿上次有一把扇子落在太虚宫了,正准备去取回来。”
“殿下,那把扇子前几天您已经取回来了。”
“哦”
长离追着自家太子,还没到太虚宫就忽然转瞬天色昏暗,风流云涌,仿佛即将倾塌。
“殿下。”长离一惊。
殷锦若有所思,须臾目带厉色:“回去!我们回东宫!”
话音刚落,殷锦就消失在原地。
长离望着身侧风向无影,微微一怔——殿下,那是去太虚宫的方向不是东宫!
身快如鹰,过往无痕。
绕阁楼,飞高梁,过水榭,只消片刻殷锦便冲着守卫最薄弱的位置悄悄潜进人影稀少的太虚宫。
偌大的太虚宫,唯独正中央一殿建造于此宫地势高处,殿几门全开。
殷锦悄悄潜进去。
一室静逸。
“太师父!”忽然一声高喝吓得殷锦凤目放大。
他走进去,隐在屏风暗处,侧身看过去正好看见当朝仙风道骨的齐天师吐血身亡,竟是遭到天道反噬!
——面目惊慌,震愕,甚至还有隐约的虔诚。
小小殷锦皱眉。
齐天师到底看见了什么竟然如此失态?
他这一失神,泄了气息。只可惜处于惊愣中的苏隐完全没有注意到竟有人视规矩如无物潜进了太虚宫。
惊愕,惶恐,不安。
苏隐怔忪在原地,除了方才一声高喝竟然再没有动静。她此时此刻脑中全是之前太师父和她说的话:
——“当朝气运被一团迷雾笼罩,看不清真相,怕是不祥征兆。”
——“小十一记着这件事千万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留给太师父处理。”
——“此间真相恐与天道息息相关,太师父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小十一,太师父这一次恐怕凶多吉少。”
不想,一语成谶。
苏隐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唯独心头思绪又惊又乱。
“齐天师,咱家奉旨意来请齐天师前往金殿一趟,帝君要见您。”殿外忽然一声尖锐且细媚的高喝。
苏隐猛然回神。
太师父死了。
帝君派人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慌乱中她鬼使神差地修整了太师父的仪容,然后慌慌张张地跑出殿。
那时的苏隐不会知道,有人在她出殿后悄悄处理了地上的血迹甚至将该处理的痕迹都完美处理掉了。
若非如此,她又如何瞒的过九龙宝座上的帝君?
呵。
殷锦身躯微微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似笑非笑——苏隐啊苏隐,十四年前的齐天师,十四年后的你,是什么让你们失态至此?
身后长离问:“殿下真打算配合苏姑娘杀了千机楼主?”
“为什么不?”
长离轻叹:“殿下,我能看出苏姑娘对千机楼主是不一样的。”
目中冷光乍现。
殷锦眯起眼睛,十分的不虞——朝夕相处十余年,青梅却心扑另一人,搁谁谁能愉快得起来?
不过
殷锦忽然笑了:“长离你知道他输我哪里吗?”
他输在没有苏隐的青梅岁月。
输在苏隐一心要杀他。
能让苏隐不惜抛却前尘荣华背叛旧主也要杀的人,苏隐又怎么会细思她那两三点异样的心思?
只怕关于半点不忍她都不愿意去想。
第46章 这个问题问的好()
青城千里之外有小小岷山镇。白雾茫茫,清风自来。镇道上商贩游走,吆喝声四起;有江湖众人齐聚或者过道,喧哗不止。
正此时——
“驾!”
“驾!”
马蹄声嘚嘚,一队人马肃然穿道而过,气势凌厉,卷风带啸。
“咦这些人”
“绝情谷阎殿!”
苏隐翻身下马,闻声抬头正好看见扬尘而去,顿时若有所思。
“娘子,走吧?”
君夙的声音在身侧低响,苏隐眼眸微澜,点点头。
面前是家客栈,木头牌匾上写着龙飞凤舞的“悦来客栈”四个大字。字迹疏狂,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写。
抬脚,上石阶,走进客栈。
而此刻另一边悦来客栈对面的墙角,几人围成一个圆圈,服饰不一,但姿态神情都极为亢奋。
圆圈中央是两只黑色蛐蛐。
葛大侠目光发亮,兴奋:“小蛐蛐!斗它!抓!对!”
蛐蛐长须一卷,旋腿踢。
身着霁蓝长衫的少年急道:“小黑!挠它!快反击啊!”
其他人亦道:
“小黑,咬它!”
“踩它!打趴它!”
“打!快打!凶残点!”
脚后蹬,互咬。
霁蓝长衫的少年心急如焚:“小黑你要是输了我今天就做生煎蛐蛐油炸蛐蛐白灼蛐蛐清蒸蛐蛐”
陈东子笑道:“宋公子,你这蛐蛐又不是人你说人话它听得懂吗?”
哄笑。
宋公子目露凶光,瞪他,状似凶残却一点慑服力都没有。
陈东子言之凿凿:“葛大这下你肯定赢了。”
葛大侠笑的万分得意:“那是!我葛大侠谁啊?打遍天下无敌手。”
宋公子眼睛一红。
“小蛐蛐,打趴它!”
“小黑,咬它!”
仰头,踢腿,两相较量,几经交锋。不一会儿,另一只倒了下去,另外一只则张翅长鸣。
葛大侠笑眯眯,伸出手:“宋公子,我赢了,钱呢?”
哼。
简直可恶。
宋公子脸色几分扭曲,丢了一锭银子到他手里:“明日再来!”
转身就跑。
“明日我葛大在这里等候宋公子啊!”葛大侠挥挥手依依不舍地告别。
啧啧,今日可以大吃一顿了。
手中银子往上空一抛,弧度坠落,手一伸,接回手里。
身侧陈东子搂着他的肩:“喂,葛大,你说这宋家公子是不是有毛病?被我们忽悠这么久了还没反应过来?”
葛大侠抬抬眼:“管它呢,有银子收不要白不要。”
“走走走,我都好几天没吃肉了,快带我去。”
两人手勾肩肩靠肩,一齐向对面的“悦来客栈”走去。
“小二!”人未到,声先到。
声音底气十足。
客栈门口,两人衣衫陈旧,贼眉鼠眼,仔细一看不就是前几天吃霸王餐被扣留洗碗的两个小子?
店小二顿时怒目:“去去去,离我们店门口远点。”
葛大侠顿时一怒:“我们今日可是带钱了的。”
“哟,钱呢?”
“在这!”手中银子摊开。
店小二顿时脸色一变,笑眯眯道:“两位,里边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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