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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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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

    屋檐上有人点点头:“追!”

    宁城城主宅院的尖尖檐瓦上,有人负手而立,目往远处动静。

    “那位楼主出手了。”常年居于上位者的涵养,使得负手而立鬓角发白的老者威仪慑人。

    他身侧的老者道:“那狂刀客一直停留在宁城之巅,没想到千机楼主居然会招惹到他,是我们疏忽了。”

    “能与那老疯子对招也是他的福气,既然都发生了,我们静看结果就是。”

    “可是他不过二十五六年纪,只怕不是狂刀客的对手。”

    “你跟上去,切记,只要人没遇到性命威胁你就不必出手。”

    “您是想看看那位楼主的潜力?”

    一声轻叹飘散空中。

    “希望他不会让我们失望。”

    “属下明白。”老者身躯一动,尾追而去。

    另一边,苏隐、影七、留九从宁城之巅就一直追着两人,但还是被甩在了身后。

    那两人的速度像疾风无影,所到之处不过顷刻,便掀破千檐万瓦,卷尘飞扬。

    实力相差太大。

    眼看白衣就将消失在外城,三人一起飞身而追。

    “哒哒哒!”留九没有犹豫,步履踏过檐瓦,将苏隐和影七甩在了身后。

    刚跑出城的影七忽然胸膛一痛,内伤复发。

    “主母!”影七剑压檐瓦,一手捂着胸口,看着苏隐从身侧卷风而过。

    苏隐朝他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留九的身影,速度微微快了。

    飞身离开宁城,进入一片密林之中。

    不一会儿“呼啦——”忽然树木四面八方倾倒,苏隐速度左闪右移。

    继而她斗篷一翻,踏着枝叶三五七步飞上树尖。

    目光里,密林幽暗不见人影,唯有风声程度不同抵达耳侧。

    苏隐微微蹙眉——追踪的人实在太多,根本无法听风辨方向。

    她从树尖飞身而落,准备卦算方位,忽然一支暗箭破空而来。

    苏隐弯身一避。

    “嚓!”箭稳稳插入远处树身上。

    飞箭再度袭过来。

    苏隐斗篷长衣一翻,一支箭斜斜刺过,手再一伸,握住了破空而来的箭。

    疼。

    那箭上一个铁印硌得她手掌微疼。

    不好!

    苏隐心神一凛,干脆利落地翻树越林,离开这个让她觉着自己受到威胁的环境。

    “不必追了。”一道声音如击磐般好听。

    “是,殿下。”

    两个人从黑暗密林中走出来。

    殷锦望着那女子消失的方向,低低一笑——苏隐啊苏隐,倘若没有殷宸的放水和我在暗地里的帮助,即便是高手你也不可能从重重包围中脱险。

    另一道声音听出自家主子的自嘲,问:“殿下为何不告诉苏天师?”

    “告诉她什么?”

    “殿下对苏天师的心思。”

    “说了又能如何?”

    楼兰国纲第十二条:卦天师者,男不能婚女不能姻。

    昔日因苏隐卦天师的身份,他将心思藏在心底;今日因她是楼兰重犯,他亦只能沉默。

    他和苏隐,从来没有结果。

    “苏隐,下次再见,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另一边,苏隐穿林过城,发现身后没有追兵时才松了一口气。

    借着宁城灯笼散发的薄弱光芒,苏隐低下头端详掌中的箭。

    这只铁箭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短且小,是楼兰弓弩手人手必备的一种随身武器。

    但倘若你认得箭身花银图案,定会心惊——那是楼兰皇室太子殿下麾下的影卫才有的标志。

    刚才出现在密林中的人,正是当今楼兰皇太子殿下殷锦。

第24章 黑夜漫长() 
“苏隐,你可会忠心于我?”

    幼年,皇太子殿下站在太虚宫里,这样询问对面身量尚差他一截的苏隐。那年的殷锦仅仅十四岁,已经身有一国储君该有的威仪和气势。

    年幼的苏隐平静看着他:“卦天师只会忠于帝君,不会忠于未来的帝君。”

    那时候的太子殿下笑道:“苏隐,那你记住了,定要记着这一天这一句话。”

    记着。

    苏隐的记性很好,从未忘记过。

    从不可置否,皇太子殿下是楼兰皇室所有皇子中最适合继承那个位置的人。只是他还没走到那个位置,她就已经成了他必须要缉拿归案的逃犯,没有机会忠于他。

    思绪游离中,苏隐想起这三个月来的逃亡。

    七月,窃走开天盘成为通缉犯,楼兰官兵围杀。负伤。

    八月,奔赴西中,倦意深深兼身负重伤下,又急着去杀人。最终被影七重创。

    连连负伤使得她灵力恢复进度十分缓慢,苏隐想,归根究底还是她操之过急了。

    如果一开始选择找个地方休养生息,再徐徐图之,也许便不会是今日这般田地。如今她内伤未好,所以一遇上太子殿下就只能躲着避着。

    苏隐手指细细磨砂着箭身的花银标志,低低一叹。

    ——她是逃犯。

    短暂又许久。

    她松开了手,那掌中的箭就倏然落地。苏隐举目四望,脚尖一点三五步踏上瓦。

    苏隐斗篷衣角翻飞,“哒哒哒“脚步折回去。

    身躯一跃,跨过城道“铛铛“落在檐瓦上,街道上的声音霎时传来:

    “如烟如烟,你怎么回来了?”

    “追不上。”

    “仔细在宁城探听一下,那两人的身份。”

    “哎,我看见那人穿着白衣了,会不会是谢庄主啊?”

    “对,这几年谢庄主实力突飞猛进,而且他喜好白衣,倒也不是不可能。”

    “行了,别什么都扯上谢庄主,而且还是你的谢庄主,人家都不认识你呢,羞不羞?”

    苏隐眨眨眼,再度飞檐走壁,发出“哒哒哒“声响。斗篷长衣翻飞,苏隐落到方才影七停留的地方。

    “影七。”

    天幕深深,凉风习习。清一色的瓦片上空空如也,并没有影七的踪迹。

    那是什么?

    苏隐目光落在嵌入凹瓦中的白玉瓷瓶,微微一怔。身躯一跃,便轻轻落在旁边。

    拾起,握住。

    那双汇集世间灵气的眼眸忽然染上一丝意味不明的复杂。

    ——是装着青灵丹的白玉瓷瓶。

    青灵丹,那个据说可以包治百病还人巅峰实力的极品神丹

    ——是影七留下的?那么他人此刻又去了何处?

    苏隐一时心头思绪万千。

    看了看喧嚣的宁城,苏隐果断飞檐走壁,将一切喧闹甩在身后,目标直朝宁城之巅。

    苏隐刚飞身过行卫者阁楼,便有青衣人持剑而出:“败了行卫者,才有资格进入宁城之巅!”

    青衣拦在峰脚,脸上平静自若。

    苏隐微微抿唇,莫名地觉着有些郁郁,想一杀为快,好平了那心中不知因何而生的躁动。

    飞身,扬袍,避剑,折回。

    气沉丹田,运灵力于掌。

    数个折回之后,苏隐没有任何情绪看着倒在地上的人,飞岩过枝,几个踩踏间便飞上了宁城之巅。

    黑夜漫漫又长长,苏隐独自一人等候在破损的宁城之巅,毫无睡意。

    这一夜因着不知名的原因,她想了很多:

    幼年时候,慈眉善目的太师傅总是在悉心教导她要忠君,但不可愚忠,要守护楼兰的子民,以苍生为重。

    御风庭间,一脸清冷的自己和喜好一身男装的英娘。

    太虚宫里,太师傅死前的惊惶和不安,总是一身仙风道骨的太师傅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后来,是她窃走开天盘被围缉时苏回雪的字字暖玉。

    再后来,是楚媚的戏文故事。

    然后是方才上宁城之巅时,行卫者的阻拦。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心藏规则,方能在任何时候不为任何事情所动摇。”师傅曾经这样说过。

    在这个崇敬武学的江湖,遇到这样一场强者对决,大概会让所有好武之人忍不住一睹为快吧?

    可是宁城行卫者,她能从他们脸上看出向往和热血沸腾,但是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自作主张离开阁楼,这是他们必须遵从的规则。也许这就是宁城行卫者三百年来屹立不倒的一个重要原因。

    苏隐忽然又想起与行卫者对招时自己似乎格外不虞,这种不虞令苏隐产生出几许心悸来,这种心悸让她下意识地逃避,下意识地逃避什么

    整整一夜过去。

    东方开始露白,浓雾消散,晨初美丽光线渐起。

    苏隐身躯僵直了一夜,她动了动僵直的手,吐纳新鲜空气,再低头俯瞰脚下的宁城,宁城白日的风景与夜晚的风景区别很大。

    白日清风气朗,比之昨夜,着实不同。

    “看来他们是暂时不会回来了”

    苏隐低低吟出声来,轻走几步,望着这昨夜被损坏的宁城之巅,片刻,才飞身下了宁城之巅。

    半峰腰时瞥见山丘秃土上抱着一棵树哭爹喊娘的葛大侠,苏隐脚尖一旋,落在平头山丘上。

    余光中瞥见一袭斗篷,葛大侠一吓。

    --哎呀我的爹娘。

    待看清楚那人后,葛大侠即刻扑上去抱人大腿,继续哭爹喊娘:“我的娘啊,您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我堂堂葛大侠一定不会被人给忘记了的,呜呜。”

    苏隐微恼:“能不能放开吾?”

    葛大侠摇摇头:“不放,你得带我下山。”

    苏隐:“你不放开吾,吾怎么带你下山?”

    说的也有道理。

    葛大侠立即放开苏隐,目光灼灼看着苏隐。

    “”

    手拎住葛大侠的衣口,苏隐脚尖点地踏石过岩,直往山下。

    半路上,葛大侠嚷嚷:“喂,你这样很破坏本大侠形象的。”

    苏隐沉默不答。

    葛大侠一脸委屈--这种拎小孩的姿势

    他就知道这群姑奶奶就是羡慕嫉妒恨他长得帅气又大侠,故意来破坏他形象的。

    “嗒。”一声轻响,苏隐和葛大侠齐齐落地。才刚落地,葛大侠就迫不及待退离苏隐的魔掌。

第25章 他是谁?() 
--哎哟。

    葛大侠逃离苏隐的‘魔掌’呲牙一阵子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峰脚下,行卫者阁楼塌的塌,陷的陷,裂的裂,可见昨夜一场战斗破坏性多么强大。

    平地上安放着很多雕柱红梁,灰黑灰黑瓦片,葛大侠目光随意往四周一扫--瞧,一群青衣行卫者正四处忙活。还有青衣在峰脚与峰顶来回折往,挑着瓦去,空着手回。

    “哎,兄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葛大侠搭着一青衣人的肩。

    这手搭的是猝不及防。

    看了看肩上那碍眼的存在,青衣人皱眉,避开:“峰顶的凉亭坏了,我们去修建。”

    哈?

    葛大侠抬头,看一群青衣人扛着瓦片木柱子直飞身上峰顶--原来是要修建凉亭啊。

    再看看那飘逸轻快的姿势,葛大侠忽然忍不住眼红了--有这样的功夫居然被指挥来搬砖,暴什么天物,真是暴什么天物。

    日,他也好想暴什么天物,过一过上位者的瘾。

    话说

    葛大侠又想了什么似的,问:“你们为什么不修一条路呢?”

    青衣人看着不知死活又搭上自己肩的手,细细扫了葛大侠一眼,凉凉道:“总有渣渣白日做梦,不修路是为了想告诉他们别想着走旁门左道,渣渣就是渣渣。”

    瞧瞧那嫌弃的眼神,那凉凉的语气,那毒到令人发指的舌头。

    葛大侠风中凌乱。

    青衣人似笑非笑,扛着丹染雕柱就凌波微步踏上宁城之巅。

    “姑奶奶,你说那混球啥意思?”

    苏隐抿唇不答,身躯一转,便打算离开这地方。不远处,有青衣人交头接耳,声音隐隐传来:“我记得她,她是昨夜和那白衣男子一齐出现的。”

    另外一人道:“对对对,我也记得,问题就是在他们上宁城之巅之后,才发生这么大的轰动来。”

    “师姐说过,那老头子是疯了十几年的狂刀客,至于那能和狂刀客势均力敌的白衣人,不知道是何方人物。”

    几人再看看远去的苏隐,目光灼热:这是传说的朋友啊,好想结识。

    “喂,姑奶奶。”三十层阶梯,葛大侠追上苏隐“您去哪里?带上我葛大啊。”

    “为何带上你?”

    “姑奶奶您教我武功行不行?”

    “我不收徒。”

    “为什么不收徒?”

    “没有理由。”

    “师父。”

    “”

    “师父,师父师父。”葛大侠果断跪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这人好生的厚颜无耻。

    苏隐脚尖一跃,再没看身后的人,果断离开。

    “师父,等等我啊师父,我不会飞啊。”

    二十年。

    昨夜一场巅峰对决造成了宁城二十年以来的最强轰动,因为,他们实力堪比传说;也因为,损坏的一砖一瓦不计其数,破坏性极大。

    是以,辰时刚过,宁城就已经处于一片风云喧嚣中,人们茶余饭后,都是关于昨夜的谈论。

    “哎,你们可知道昨夜那两人中有一个人是谁吗?”

    “这我知道,有一个是疯魔了十几年的狂刀客。”

    “对,原先听说望舒姑娘这半年在四处寻找她爷爷,从江南找到关北,没想到这一次狂刀客居然会出现在宁城里。”

    “可不是吗?这望舒姑娘也是个苦命的,父母早死,爷爷又疯了十余年。”

    “你一直在关注望舒姑娘的事儿,既然景慕人家姑娘,何不求娶?也省了她一番流落孤苦。”

    “你有所不知,这望舒姑娘虽然不如穆思思貌比西子,不如姜筱武盖倾城,但慕名她的人可是从江南的桥头排到关北的桥尾。”

    “所以你就情愿让人?”

    苏隐寻一处茶水摊坐下。

    “话又说回来,你家宴师兄昨夜去追那两人,现在可回来了没有?”

    “你师父也去了,回来了没有?”

    “还没回来。”

    “未曾。”摇摇头。

    “敛扬,你师姐回来了吗?”

    “她也没有回来。”

    “昨夜追出去的那些人中还有一些大人物,比如谢家庄的谢庄主、宁城主身边的向先生、白衣剑卿、华一流、峨眉师太对了,还有楼兰那边的人。”

    “楼兰人?”

    “对,楼兰人,据说他们是来缉拿逃犯苏隐归案的。”

    “这苏隐是何人?”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苏隐是楼兰卦天师第三十二代传人,据说她是楼兰这一代最优秀的卦天师。”

    “卦天师,就是整天疑神疑鬼说什么君权神授天命所归的?”

    “那不就是坑蒙拐骗的无良道士?”

    苏隐端盏的手一颤。

    国史。清平中记载:卦天师一职于楼兰立国元年就设立,数百年间为楼兰占凶卦吉,卦天师折损了多代风华人物。

    国史。灾册中记载:白绫子天师于天京三年正月占卦到南方云城将暴雨倾城,帝君派下四皇子前往云城挖渠改道,才最终避免了云城的水灾。

    楼兰秘史中记载:轩帝十年,卦天师算到当朝妖孽出世,乃是轩帝宠妃新出生的庶婴。轩帝大怒,迁卦天师离宫,尘封开天盘。后二十年,其庶婴果真祸乱前朝后宫,殃及楼兰江山。

    即便不提占谱中记载卦天师乃上古巫神后裔并不屑于坑蒙拐骗,就着如此记载种种,岂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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