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当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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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今天奇了怪，一下早来了仨女生。

　　　　丁磊见陶羽精神不是太好，像是没吃早饭的样子，心思立马活动开来，也不着急出门了，先在自己的座位上墨迹了一阵，等陶羽进来坐下，才起身。路过陶羽座位的时候，丁磊装作不经意地随口寒暄：

　　　　“陶羽早啊，来这么早，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我可以给你带点，我现在去食堂。”

　　　　陶羽抬头看了一脸殷勤的丁磊，敷衍道：“今天不想吃早饭。”

　　　　陶羽从那天被母亲告诫要原理曹铭之后心情就一直不怎么好，加上方才上学的时候，黎姿颜还在车上絮絮叨叨了一路，这让陶羽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丁磊当然不知道这些，不过这时候听到心中女神的别样回答，想了又想，灵光一闪，自我感觉开窍一样，思忖：“不想吃？那也就是没吃喽。”

　　　　他大大咧咧道：“不吃早饭哪成？一上午都没精神，这样，我顺便给你带点得了。”

　　　　说完也不等大班长拒绝，火急火燎地跑出去了。

　　　　陶羽无奈，闷闷拿起书本。

　　　　“陶羽，早啊。”没读两行，尚雪梅的声音响起来。

　　　　陶羽惊讶，以为听错了。

　　　　尚雪梅陶羽两人虽然没什么过节，但是作为班里面最为出彩的两人，由于女生一些微妙的心里，两人不会争锋相对，但也不会相互问候。

　　　　陶羽转头，冲尚雪梅礼貌一笑：“你也早。”正好看见王怡也在，顺便也打了个招呼。

　　　　王怡报以微笑。

　　　　三个女生在空荡的教室里静静坐着，心中俱是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其他两女生是不是也是因为曹铭今天才来得这么早？

　　　　说起来她们三人也算是出去玩过一次的了，虽然不是那种和姐妹淘一起出行的小团体经历，但总归有了出学校里面正常交往之外的交情，但是三人却丝毫没有为此交流下去的意思，简单问候之后便各自在那拿着书轻声诵读着。

　　　　三个女生不动声色地相互打量，陶羽直觉告诉自己，那晚自己和妈妈先撤之后，曹铭和尚雪梅王怡两人肯定又一起去玩别的了，看今天尚雪梅高兴的劲儿，十有**是因为这两天三人玩得不错。

　　　　尚雪梅也一心二用，除了有点小迫不及待地等曹铭马上出现，眼神也不住地往王怡和陶羽身上飘忽。

　　　　她在心里计较：王怡和曹铭都是住校，而且是同桌，还真有点担心王怡近水楼台先得月。

　　　　同时，那边的陶羽也是个让她操心的地方，一是陶羽长得太漂亮了，尽管这一点她有点不愿意承认。二是曹铭先前有一段时间没少给陶羽献殷勤，陶羽甚至有一次当着曹铭的面哭了。要说他两只见没什么，打死尚雪梅也不信。

　　　　这么一想，自己和曹铭确定了关系而产生的优越感立马成了风中残烛，仿佛刚才还万分美好的恋情立马变得岌岌可危。

　　　　教室里面的同学陆续进来，而在最后一批姗姗来迟的同学当中，曹铭的身影终于出现。

　　　　三个女生目光不约而同地射向曹铭，同时，仿佛有所感应，三个人也立马察觉到了同行和自己做出了相同的行为。

　　　　陶羽脑海中响起妈妈珍而重之的告诫王怡心中则是回想着自己这两天在床上辗转中下的不要再不切实际的幻想尚雪梅却是在心中的警戒又加强了几分。

　　　　曹铭回到座位的路径要经过陶羽那，见陶羽正和自己目光对上，准备打个招呼，话刚到嘴边，这妮子倒好，把头一撇，竟像是没看见自己一般。

　　　　这时候丁磊剥开曹铭，从后面钻出，提着大袋小袋的早餐，邀功似的一一摆在陶羽桌子上，可能是太激动，毛手毛脚地将一盒豆浆直接打翻在陶羽桌子上。

　　　　豆浆四下流散，眼看就要顺着桌角滴在陶羽白色牛仔裤上。

　　　　丁磊一看闯祸，红着脸手忙脚乱，半天没想起来找纸巾擦桌子。

　　　　曹铭见陶羽丝毫未觉，连忙上前，将大班长从座位上直接强行拽起来。

　　　　“你干嘛？”

　　　　被曹铭突然拽起，陶羽声音里竟然没多少生气。

　　　　曹铭指了指现在淅淅沥沥往下滴着豆浆的桌角，哼笑一声：

　　　　“救了你条裤子，说吧，怎么谢我。”

　　　　陶羽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不知是悲是喜：怎么莫名其妙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这时候听见丁磊还在一边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些什么，陶羽像是有了发泄的途径，对丁磊没有好脸色：“都跟你说了，我今天不吃早饭，你还买干嘛？”。

　　　　丁磊脸憋得紫红，却答非所问：“刚才是我不对，我也没想到豆浆的包装这么松、、、”

　　　　陶羽不想多说话的样子：“我是说早餐！你拿走，我不吃。”

　　　　曹铭见丁磊下不了台，有点同情，出了个主意：“这么好的东西不吃，真傻，这早餐你不吃我吃了啊，正饿着呢。”

　　　　谁知道丁磊这时候脑子转不过弯，竟然面色一变，狗咬吕洞宾：“这是我买的，你吃什么吃？吃屁啊，哪凉快待哪去了，有你什么事？”

　　　　他丁磊忍曹铭很久了。

　　　　曹铭一愣，倒也不怎么生气，一是对于这种小屁孩犯不着，二是他心里明白，丁磊没脑子从他曹铭递过来的这个台阶下，接下来只会更难堪。

　　　　听到丁磊的话，陶羽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反身对着曹铭道：“我桌上的东西送你了，赶紧拿走。”

　　　　丁磊面色难堪，瓮声瓮气：“我不准！”

　　　　曹铭神色轻松地冲陶羽两手一摊，表示自己找惹不起，无能为力。

　　　　这不过他现在的一举一动在丁磊眼里都像是在不怀好意地火上浇油。

　　　　边上已经有不少学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都不由自主地放下书本，伸着头看热闹。

　　　　陶羽讨厌这样被人围观，脸色越来越冷，在丁磊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跺脚，恨恨地将说上的包子油条什么的胡乱抓起来，走到门口那，重重地摔在垃圾桶里。

　　　　周围的学生这才想起大班长往日的威严，纷纷噤声。

　　　　陶羽扫视一圈，皱着眉严肃道：“还看什么看，都该干嘛干嘛去，背书！”

　　　　令行禁止，周围的朗朗书声轰然响起。

　　　　声浪之下，丁磊站在桌子边上，拳头紧握，牙齿紧咬，盯着步态悠闲而去的曹铭，眼神怨毒、、、、

056：承认（）　
曹铭回到座位，见尚雪梅一脸疑惑但忍着没问，主动说了刚才事情的始末。

　　　　尚雪梅嘴上不说，但是对于曹铭的态度很欣慰，觉得好歹曹铭是把当成了女朋友才这样。

　　　　曹铭掏书的时候摸到一盒牛奶，想也没想，用能够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语气转头对身后尚雪梅道“谢谢梅梅。”

　　　　这牛奶曹铭当然熟悉，之前尚雪梅一直喝的都是这个牌子的。

　　　　尚雪梅高兴归高兴，却受不了这调调，加上她发现边上的王怡表情异样，有种在人家伤口撒盐的负罪感，心里尴尬，一脸嫌弃地挥手把曹铭赶开“去去去，老娘不吃这套。”

　　　　尚雪梅边上的孟凡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思索良久，指着曹铭和尚雪梅两人，指头夸张地颤抖着“你两啥时候勾搭上了？！”

　　　　王怡听到这个，心里更不是滋味，毕竟之前孟凡的八卦基本是围绕着自己和曹铭的，而一夜之间几乎就改弦更张。

　　　　尚雪梅听到同桌的口无遮拦吓了一跳，毕竟八中禁止早恋的大环境在这，还是保密要紧，狠狠瞪了本来就很怵她的孟凡一眼，光明正大地威胁“再乱嚼舌头撕了你的嘴。”

　　　　孟凡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同桌发飙，毫不怀疑尚雪梅说到做到，立马易帜，脾气全无，沉默是金。

　　　　曹铭凑过头来，拍了拍受惊了的孟凡肩膀，竟然主动坦白“不瞒你，前天我和梅梅刚确定的关系，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尚雪梅没等曹铭说完，脸就红了个透，虽然不明白曹铭为什么这么干，但是她却发自内心地高兴。

　　　　女生就是这样，对于男生向周围宣布自己的归属权的行为视作种对神圣地位的承认，尤其是向亲友宣布的时候。

　　　　曹铭知道像孟凡这坐在自己和尚雪梅边上的同学瞒是肯定瞒不住，与其偷偷摸摸、遮遮掩掩，不如把他们发展成同盟，以后就是有什么猫腻被学校那边察觉，老师和主任那多多少少也还能有些其他同学的掩护。

　　　　孟凡见着两臭不要脸的这么快承认，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就此破灭，一脸受伤的表情，他孟凡对尚雪梅的心自认为日月可鉴呐！

　　　　孟凡恶狠狠盯着曹铭，要不是尚雪梅在一边监视着，他恨不得把他拖出打一顿。

　　　　听到曹铭说到请客的问题，他神色好受点，知道这请客当然不是与民同乐而是封自己的嘴，没客气，对着曹铭咬牙切齿一笑，张嘴就狮子大开口

　　　　“算你上道，这么大的喜事就得吃顿好的庆祝庆祝。文化路那有个烤羊羔的，味道特别特别得劲儿！”

　　　　羊肉本来就不便宜，何况是羊羔！一半的学生哪里消费得起？！

　　　　尚雪梅眉毛一竖，就要发作，曹铭却乐呵呵地示意她别冲动，大手一挥，豪气道“好，就它了，等过两天抽个空，保你肚皮圆滚。”

　　　　等着几人准备进一步商议具体细节的时候，王怡突然拉了拉曹铭的袖子，轻声道“赵老师来了。”

　　　　几人立马做鸟兽散，曹铭转身，拿着手上不知道翻到那页的书装模作样地朗读起来。

　　　　偷偷瞄了进来的赵香江一眼，曹铭发现老师今天的眼睛红红的，平日里几乎看不见的眼袋也有点浮凸出来，显然昨天没睡好。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那个叫叶笙的女生昨天拿到曹铭给的门牌号后估计在吕子青家门口大闹了一顿。

　　　　“曹铭，你出来一下。”老师的声音沙哑而困倦。

　　　　曹铭跟着来到门口，看着一脸憔悴的赵香江，心里不好受，忍不住道“老师，你还好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听到这么一问，赵香江鼻子一酸，恨不得把满腔的委屈都一下倾诉出来，她想起昨天那个女人扯着自己丈夫对自己一脸嚣张，而吕子青只是面色铁青地不发一言的样子，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压抑着的情绪。

　　　　艰难意识到现在自己面前的仅仅是一位不满十八岁的学生，极力控制下，才没在自家学生面前露出柔弱姿态，语气言不由衷

　　　　“老师家能有什么事，没什么事。

　　　　对了，你那个心得报告准备好了吧，下午要用。”

　　　　曹铭点头，本来还想着说着安慰的话，但是从老师刚才表现的态度上来看，自己这身份，说得越多，只会让老师越尴尬，也就缄口。

　　　　赵老师又想起一件事

　　　　“本来县里面是让这次联考前三甲去各个学校礼堂做巡回报告的，但是后来考虑到这样做的话太耗时费事，而且你们又是在初三这个关键时期，决定这次的心得报告在下午的联考总结大会上做。”

　　　　说到公事，赵香江语气平静了点，见曹铭点头了解，怕再和这个对自己真心关怀的小男孩待在一起忍不住吐露了心声，仓促地挥手让曹铭回去准备准备。

　　　　两人回到教室，赵香江简单宣布了下午要去体育馆开联考总结大会，说完便离匆匆开教室，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巡视着监督大家早读。

　　　　也有不少细心的学生注意到了班主任神情异样，但是注意力很快放在了下午的总结大会上。

　　　　“去体育馆哎，估计其他学校初三的都去，这大会估计要开一下午，记得带点杂志。”甲嘱咐乙

　　　　“了解了解，你也带点零食，上次买的地瓜片好好吃。”乙嘱咐甲。

　　　　、、、、

　　　　升学班的学生基本上整天闷在教室里，显然很多人把这次的联考大会当做一次课外活动了。

　　　　中午放学，曹铭起身准备去食堂，这时候尚雪梅突然招呼一声：“等我一下，哦我跟你一块。”

　　　　曹铭不解：“你不回家吃？”

　　　　“家里又没人做饭，回去也是吃零食，还不如来食堂。”

　　　　这时候主意到王怡还在埋头课本，尚雪梅很有女主人风范地招呼：“阿怡，和我们一起？”

　　　　王怡看着并肩的他们两，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先去，我这道题写完再说。”

　　　　“好吧。”语气有点惋惜，表情却嘻嘻。

　　　　走到门口，撞见在那窥头窥脑的何唱白。

　　　　何唱白给曹铭挤了挤眼睛，拉着他走到一边，不动声色地给曹铭塞过来一沓钱：“我妈昨天刚给我的，新鲜热乎，这是你那份。”

　　　　曹铭瞬间明白，这事联考作弊的酬劳，试了试厚度，很满意，眉开眼笑：“好，那我不客气了。对了，待会一起吃个饭？”

　　　　何唱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不远处的尚雪梅，呵呵一笑，无情揭穿曹铭的虚伪客套：“言不由衷！让我当电灯泡？这不扯淡一样的吗？”

　　　　说完哼哼唧唧地走了。

　　　　何唱白来去匆匆，临走前对尚雪梅暧昧一笑。

　　　　尚雪梅走过来：“你跟他说咱两的事了？”

　　　　曹铭腰包鼓鼓，心情好，笑道：“他学习的心思没多少，但察言观色的功夫却是一等一，还用我说？估计前天早上在你家的时候他就发现端倪了。”

　　　　尚雪梅想起刚才何唱白的讨厌笑容，掐了曹铭脖子一把，恨声道：“都怪你！今天午饭你请。”

057：搭讪（）　
吃完饭，回教室的路上，曹铭看见糖糖坐在行政楼的入口那，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

　　　　曹铭快步上前：“糖糖，怎么没回家？”

　　　　糖糖看见是曹铭，神色一喜，但是很快又回到有气无力的状态：“麻麻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赵老师现在在哪？”

　　　　“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

　　　　曹铭把糖糖从楼梯那搀起来，掸了掸她衣服上的尘土，见她一点精气神都没有，有点心疼：“糖糖没吃饭吧。”

　　　　小女孩点了点头，眨巴着眼睛盯着曹铭。

　　　　尚雪梅提议：“先带她去吃点吧，肯定饿坏了。”

　　　　糖糖却比较讲义气：“麻麻不吃我也不吃。”

　　　　曹铭一把把糖糖抱起，安慰道：“麻麻也吃饭。咱们先去吃，待会给妈妈打包带回来，怎么样？”

　　　　在尚雪梅的建议下，两人带着糖糖绕了两条街，去了这个县城唯一一家的肯德基。

　　　　糖糖吃了不少东西，曹铭看着心酸：“糖糖早饭也没吃？”

　　　　小姑娘嗯了一声。

　　　　“昨天麻麻带我住宾馆，没有厨房做饭。”

　　　　尚雪梅不解：“宾馆？为什么带着你住宾馆？”

　　　　糖糖看了一眼尚雪梅，可能觉得自己和这个姐姐还不算是很熟，犹豫了下，终究是没回答她。

　　　　曹铭只能自己出马，摸了摸糖糖的头，温和道：“是不是麻麻和你爸爸又吵架了？”

　　　　糖糖这下嗯了一声。

　　　　糖糖解释：“昨天一个阿姨去我们家，我妈和她吵了好长时间，爸爸也不帮忙，后来妈妈就和我一块从家里出来了。住宾馆的时候，麻麻叫我以后别叫爸爸了，说爸爸不要我和妈妈了，他自己找了那个阿姨当老婆。

　　　　嗯哼，我和妈妈也不要他了，所以我和妈妈一块出来住宾馆了。”

　　　　尚雪梅目瞪口呆，附在曹铭耳朵那轻声嘀咕：“咱们赵老师被第三者拆散家庭了？”。

　　　　曹铭瞪了她一眼：“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呢。”

　　　　尚雪梅吐了吐舌头，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八卦，赶忙又给糖糖点了份鸡翅。

　　　　从肯德基那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