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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栖梧-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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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欢儿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便不再多说什么。
主子自然是有她的打算,用不着她欢儿担心什么,再说了,如今主子是太子妃将来就会是一国之母,这些小事自然不必放在心头。正思量着,李福从外头进来了,看到沈栖梧坐在位置上,忙不迭的上前给沈栖梧请安。
“起来吧。”沈栖梧笑着说道,“以后见了也不用跪着了,行礼就好。你是殿下的侍从,合该有享这个尊重。”
“奴婢谢谢太子妃。”李福忙不迭的拜谢,这个东宫除了殿下之外,自然是沈栖梧最有权威,如今有了太子妃的看重,李福觉得自己都要飘起来了。
“说吧什么事,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专门来请安的。”沈栖梧眯着眼睛,接过欢儿为她沏好的茶。
李福正了正神色,“宫外有人拜访主子,让奴婢进来通传一声。”
“哦?”沈栖梧吹了吹茶。还有些烫嘴,她并没有抬眼,略带疑惑的问道:“是来拜访殿下的,还是我?”
“回禀主子,宫外是圣人钦点的殿试第一才子。叫陈可彬,说是您的好友。”
茶叶舒卷,微微的热气浸进了眼帘。
沈栖梧抬头,皱了皱眉,吩咐李福道:“将陈公子请进来吧。”
李福应了一声,出去请人去了。
沈栖梧想了想,忧郁着要不要取下头上的那支木簪子,那是上一次陈可彬买来赠予她的,今日相见。沈栖梧的身份已然不同,虽然这是东宫,但难免不会传了出去。
罢了,既然是朋友,我又何必如此多心。
定了定神,瞧见李福领着人进来了。沈栖梧转头道:“欢儿,你去沏壶好茶来。我和陈公子谈些事,别让人打扰我们。”
“喏。”欢儿看了陈可彬一眼,依言退了出去。
陈可彬一袭白衣,头带纶巾。干净的脸上永远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哪怕他眼中的失落更甚,却也依然保持着君子的风度。
“时隔多日,太子妃如今安好?”陈可彬微微行礼,眼神只是淡淡的扫过沈栖梧的脸颊。
沈栖梧看着他,心里叹了一声,轻声道:“听说了你得了殿试第一,想来如今已经前程似锦。”
陈可彬坐在一旁,他背上背着包袱,坐下的时候有些局促。
“其实,我是来辞行的。”陈可彬忧郁了很久,才出声道出今日来的目的。他本来可以不告而别的,终究没能放下心中的一点思绪,踌躇了良久才踏进东宫的宫门。
“辞行?”沈栖梧一惊,正好欢儿沏好了茶走了进来,掩饰住了自己的惊讶。
陈可彬和欢儿照过面,自然是认识的。他对欢儿笑了笑,温声道了声谢。
欢儿抿嘴一笑,目光看了看二人便退出去了。她心里知晓陈可彬对主子的心思,但她是个丫鬟,自然不会多嘴,出门的时候还顺带带上了门虚掩着。
“你取了殿试第一,今日为何要向我辞行,莫非陛下下放了你?”沈栖梧整理了神色,手不知觉的捋了捋耳边的秀发。
陈可彬摇了摇头,抬眼间一缕缕情丝萦绕,他皱了皱眉头,开口道:“陛下本来是打算让我随侍身边,但前方战事已起,我是大周之人,自然要把我的才学用到该用的地方去。”
“你要上战场?”沈栖梧失声道,发现陈可彬正眼神炙热的看着自己,才觉得自己失态了,平静道:“你读的是圣贤书,战场之事与你何干?”
“男儿丈夫当如是慷慨上疆场。”陈可彬语气徒然一便,掷地有声,他的手不自觉得握紧了手中的茶杯。“更何况,我自幼熟读兵书,经历了战火的无情,更觉得这是我应该要去做的事。”
沈栖梧不懂男人的想法,她只是觉得陈可彬明明是个书生,却为何如此坚定的要上疆场。
“如果我劝你呢?”沈栖梧想了想尝试的问道。
陈可彬微微愣神,苦笑的摇了摇头。
第六十四章 人望山,鱼窥荷()
既然谈不拢,沈栖梧也就不再多言了。
今天她拉下脸面,说出这些话对沈栖梧来说已经算是极限了。既然陈可彬心意已决,沈栖梧说再多也于事无补,毕竟这是他们男人的事,一个女人也不需要也不必插手。
“既然如此,我敬你一杯。”沈栖梧微微一笑,今时今日,她还是认陈可彬这个朋友的。不过,如今她身份不同了,自然不会提出什么饯行之类的话,唯有一杯茶水相赠,祝愿平安。
陈可彬默默地点头,举起茶杯,也不顾是否烫嘴一饮而尽。
“这幅画,送给你。”犹豫了一会,陈可彬还是决定送出画。他取下身后的包裹,里面装着自己挚爱之物。
一幅画,有风有雪才叫风雪。一位伊人,眼前之人便是伊人。
好画,自然要赠给懂得人。
沈栖梧没有拒绝,他们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收下一幅画也不足以说三道四。沈栖梧抿嘴微微一笑,“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陈可彬起身行礼,时候也不早了,他也不方便再留下来了。
“我请了皇命,陛下任命我为前锋军右路行军参谋,即刻启程。你,不必相送了。”陈可彬说完叹了一口气,“人望山,鱼窥荷。我曾今想要把绚烂紧紧握在手中,不过终究只是流沙一般。告辞。”
沈栖梧反复在心中咀嚼着这句话,良久才回过神来。此时,陈可彬早已离去,桌上的茶杯仿佛还留有余温。
“这就是你想说的话吗?”沈栖梧喃喃自语。
人望山,鱼窥荷。感情这种事,往往都是这样,可望而不可得。
陈可彬,没想到你即便是要离开了,却也想再乱一乱我的心意。沈栖梧嘴角轻轻勾勒,她摊开了画卷,心里笑着思忖画的真美。
“主子,主子。”欢儿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她站在沈栖梧身边,目光也移向那副画,“主子,陈公子已经走了。”
“嗯。”沈栖梧皱眉,不悦道:“你凑那么近干嘛,要不送给你?”
欢儿连忙摆手,她知道沈栖梧不会生她的气,自然也就嬉皮笑脸的,“我可不敢要,这可是陈公子送给主子的礼物。”
沈栖梧笑着摇了摇头,她随手取下头上的木簪子,握在手里暗自想到,陈可彬到底有没有看见这支木簪。
“小姐,这支木簪真漂亮。”欢儿由衷的赞叹道。跟在沈栖梧身边,她自然见过不少名贵的首饰,可是这支木簪子做工精巧,比那些华丽的首饰也不遑多让。
“是吗?”沈栖梧疑惑,她同样也在问自己,这支木簪子到底算不算好看,如果不好看的话自己戴着又有什么意义,如果好看的话自己又何必窥荷呢?
想来想去还是陷入了死胡同里,沈栖梧摇了摇头,原来窥荷的不止陈可彬,连她自己也是如此。
正出神间,外面的李福叫到太子殿下回来了。
沈栖梧不慌不忙的将木簪子插回发髻间,将画递给欢儿让她拿了下去。
窥荷的不止少许,赵慕也是其中之一。
只见赵慕一脸沉闷的推门走了进来,见到沈栖梧正坐在堂前,连忙收拾好情绪,笑脸相待,“我本以为父皇只是吩咐些事,哪知道待到了现在,差点误了晚膳的时间。”
“很累吗?”沈栖梧起身相迎,将赵慕扶到椅上,“母后让我带了你最爱吃的蛋酥饼,你要是饿了我就先让人热热填填肚子。”
赵慕一时被沈栖梧的话弄得昏天黑地,半天后才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声谢谢。
沈栖梧笑了笑,轻柔的为他捏着肩膀,甜声说道:“谢我干什么,我们可是夫妻。”
“哪有不洞房的夫妻。”赵慕听完一脸的苦笑,也不敢说大声了,只能自己嘀咕着。
“你说什么!?”沈栖梧手上一使劲,顿时赵慕的脸就疼得有些扭曲,接着语气甜甜的问道:“殿下难道不当我是你的妻子吗?”
赵慕哭着脸,连忙解释说是误会,并且义正言辞的说道:“谁敢这么说,我第一个砍了他!栖梧,你别往心里去。”
沈栖梧憋着笑,继续轻柔的为赵慕捏着肩,不是的还贴心的捶捶背,“你这么说我就开心了。”
“那是那是。”赵慕一个劲的点头,这一会天堂一会地狱的,把他弄得够呛,目光不经意间,忽然疑惑的问道:“刚刚,来过客人了吗?”
沈栖梧皱了皱眉,看见了桌上的茶杯。
“陈可彬来过。”沈栖梧回答。她和陈可彬的关系是朋友,自然在赵慕跟前也就没什么顾忌。
“是吗?”赵慕微微沉吟,“其实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事,父皇那里我也听说了。”
“栖梧。”
“嗯?”
赵慕眼神闪烁了下,犹豫着该怎样开口。
“怎么了?”沈栖梧心里心知肚明,皇帝应该已经交代过了。如今战事一起,金国人举兵进犯,皇帝有他自己的打算。无论如何,身为太子的赵慕绝对不能出现半点差池,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做出决定也是在所难免的。
“父皇他,要我去南方。”赵慕微微一叹,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父皇的心思,他就算在愚钝也该醒悟过来了。种种迹象都表明,父皇他在为大周留一条后路,而这条后路,便是身为太子的赵慕。
“去南方就去南方呗。你干嘛苦着个脸?”沈栖梧笑着说道,丝毫不以为意。这样也好,远离皇宫这个囚笼也能安稳一阵子。
“我。。。。”赵慕欲言又止,“我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你,这大婚刚过去,就要让你陪着我东奔西跑。”
沈栖梧内心深处的柔软忽然被触碰,她没想有想到赵慕的心思,只是觉得这个人好傻,真的好傻。
“傻瓜。我是你的妻子,不跟着你跟着谁呢?”
“谢谢你,成为我的妻子。”
赵慕握着沈栖梧的手,两个人相视一笑。
人望山,鱼窥荷。反过来也是,山有人,荷羡鱼。
第六十五章 马车里论马车()
毫不起眼的马车走在京城的车道上。
说是不起眼,但若是放在繁华的京城里,这般破旧的马车也找不出几辆来。马车的棱角处也已经磨损的厉害,用来遮挡的车帘久了年份,赶车的更是一匹上了年纪的老马。
虽说马车是破旧了些,但坐在马车里的人却非同一般,周围的百姓更是虔诚的为它让开一条道来。
车上坐着两个老人,一个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一个是看上去不像老人的老人,外加一个赶车的清秀小童。
“我说哑巴,你不去见那丫头,跟着我这个老头子干嘛?”那个不像老人的老人看起来精神饱满,就连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
他无聊的打着蒲扇,虽说还是三四月的天,但他闷在马车上仍然感觉到些许燥热,就想试试能不能扇走一些。
被他叫做哑巴的是一个穿着黑衣的老人,他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听到对面那个老人说话,眉毛不自觉的挑了挑。
过了半响才出声说道:“我是在保护您!”原来这个被叫做哑巴的老人并不是真的哑巴,他开口说了话,眼睛却不睁开。
“保护?我需要保护吗?”颜若均笑了笑,被这哑巴的话逗得开心,不过想到自己一路南下也可以多个伴倒也是一件好事。
不过这个哑巴就是太闷了点,说话一点趣味都没有。
哑巴蓦地睁开眼睛,直视着颜若均,沉声道:“我不希望您在大周出了事,否则没人能够向天下交代!”
颜若均听到这话,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一边悠闲的打着蒲扇,一边自嘲说道:“我这个人,能活到了六十岁算我运气好,能活过了六十岁那便真的是天意了。”
哑巴歪着头,显然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无趣!”颜若均笑骂了一声,“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亏你还跟着王英闯荡了那么多年,真是一点都没学聪明过。”
哑巴闻言,也不生气。他只是悟性低了点,但并不代表他不会问。
“我不懂!”话里的意思也就是希望颜若均能解释一下,若是按照哑巴的思路,他可能一辈子也想不通透。
颜若均摇头苦笑,没文化真可怕。算了,就当自己给自己讲个道理吧。颜若均用手扶住马车的左右,问道:“你看我这俩马车如何?”
“破,旧,老。”哑巴低头想了一下这才回答。他不知道颜若均为什么会这样发问,他想了想就如实回答了。
“这辆马车以前很豪华的,是当年齐国最后一位皇帝送给我的。我年轻的时候,有不少人打过这马车的注意。”颜若均追忆的说道。
颜若均说起自己年轻的时候脸色顿时眉飞色舞,要知道当年齐国还在,还是唯一的国家,不过自从齐国内乱之后天下就陷入连年的争战中,有不少军阀贵族都看上了这辆华贵的马车,明里暗地里都使过招。
颜若均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读书人,稍微有些用处的便是还有些名气。他知道自己可能保不住这辆马车,于是就想出了个办法。
什么办法呢?就是让这辆华贵的马车变得不再华贵,颜若均就天天用它来拉一些畜生的粪便,顺便还仔细整改了这辆马车,让他变的旧一点,破一点,老一点。这样一来,那些自持有身份的人自然就对这辆马车没了兴趣。
试问,他们身份高贵,又怎么能再看上这辆破旧的马车呢。
“这样说的话,你懂了吗?”颜若均口吐飞沫,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推,发觉口干舌燥的又开始不停的打着蒲扇。
哑巴皱眉,他用力的想也想明白,忽然拍腿大叫:“我懂了!”,接着又疑惑的问道:“可是这和保护您有什么关系?”
“不懂装懂!”颜若均哼了一声,不满的看着他,“王英这丫头智计卓杰,怎么就选了你这么一个愚笨的仆人呢?”
“小姐是看上我的武功!”哑巴争辩道。
他并没有生气,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敢说他愚笨。一个是他的主人王英,一个便是眼前这位老头。换做是其他人,再看了哑巴的眼神之后,不被吓晕过去就已经算是好命了。
“随你。”颜若均被他气得不轻,接着又略带吩咐的语气说道:“你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吗?给我倒杯水我就告诉你。”
哑巴默默地为颜若均倒了一杯水,眼神定定的注视着颜若均,直到老头一口饮尽之后又连忙帮他接过水杯再倒了一杯。
颜若均满意的点点头,不过并没有再喝。他忽然有些沉闷的道:“其实我就像是这马车。”
哑巴没有说话,他怕打断了颜若均的思路,继续竖着耳朵聆听。
“华贵的时候自然人人都在打我的主意,所以啊我就想办法,让自己变得破旧一些,变得惹人讨厌一些,最后在努力的活下去变老。你看看现在,这辆马车早就没有什么人在意了。因为,它老了。”
老了,也就是腐朽了,代表着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马车如此,人也是如此。
颜若均若是才六十岁,以他的声望地位就算影响朝代更替也不夸张,所以自然被皇权以及世间的势力视为眼中钉。但他已经侥幸活过了六十岁了,那么自然在世人眼里,他不过就是一个老的腐朽过后的马车,人们可以尊重他,也可以警惕他,但不会伤害他。
因为谁都不会想冒天下之大不讳,所以这辆马车就可以静静地破败下去,直到最后变成一堆废铁。
“人老了就会散发出腐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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