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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意绵绵,误惹亿万继承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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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清楚他是否清楚自己已经对颜言动了情,在这场利益的角逐中,颜言注定了只是一颗棋子,达到目的的那一天就是她失去价值的时刻,他们分开是必然的。
“阿炀,你……”这么突兀的问出来,黄蕊突然觉得不合适,想了想转换了方式,“你对她很好。”
聂霆炀轻轻笑了下,理所当然的模样,“她是我妻子,是你儿媳妇,我当然要对她好了。”
黄蕊笑笑,却笑得极其的勉强和苦涩,“去休息吧,我去照顾她。”
“谢谢妈。”
离开聂霆炀的办公室,黄蕊想先去看看唐震。
唐震从夜里醒来后根本就没有合眼,一直靠在床头,浓眉深锁,沧桑的脸上挂着浓浓的忧愁,可到底在担忧什么,为什么发愁,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怎么醒来这么早?”黄蕊笑着问,“感觉好点了吗?”
唐震愣了下,这才看到门口出现的人,“我好多了,你……怎么这么早?”
黄蕊收起脸上的笑,看他一眼,轻叹了一声,表现出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唐震不知道她的用意,所以着了她的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唉……”又是一声轻叹,她拉了把椅子在他的床旁边坐下,“怎么跟你说呢,一提起这事我就头疼。”
“怎么了?”
黄蕊看看他,似是难以开口,犹豫了一阵子这才唉声叹气地说:“阿炀跟颜言领了结婚证的事我想你也听说了吧。”
唐震没有应声,但是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昨天晚上,出了点事,从楼上摔下去了……”
“嗡--”
唐震只觉得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昨晚上他看到的从对面楼上掉下去的人是她!
心口又疼了起来,而且这种疼痛的感觉较之前的有些不同,之前的带着些莫名和隐痛,可是此时却清晰无比,就放佛沙漠里迷向的人终于找到了方向一般,不是激动,而是深深的恐惧。
黄蕊仔细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他看起来十分的痛苦,她是故意在他面前提起颜言的,就是想看一看他的反应,看来他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抑或是他知道了颜言的身世。
阿炀不是说不让告诉他的吗?他是怎么知道的?查出来的还是谁告诉他的?
“唐先生,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十分难看,要不要我叫医生?”
“我看到是两个人从楼上掉下去……”那种疼痛的感觉如山洪暴发,迅猛袭来,他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导致的这种异样的感觉,但是他知道,一切都是因为颜言。
从那日在陵园里看到她开始,他就有些怀疑,对她的身份有所猜测,但迟迟没有让人去查,这一刻他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就是查一查她的身世!
“哦,还有一个男的,当场就死了,颜言被送进了抢救室,生死还不知道呢。”女人那双精明的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男人,在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她微微扯了下嘴角,但也只需要点到为止即可,剩下的事情她想,他应该会知道怎么做。
病房里安静得好像空气凝结了一样,毫无声响。
终于,还是黄蕊打破了这沉默,她微微笑了下站起身,“唐先生,要不你再休息一下,我去看看颜言,好歹她现在也是阿炀的妻子。”
唐震没应声,等她走到门口,他却突然开口,“好好的她怎么会从楼上掉下去?”
虽然他恨透了这个女人,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说她出事的时候他的心里十分的难受,这种感觉跟他当年在医院看到品品的感觉一模一样,就好像身体的某个东西丢了,令他极度的不安。
黄蕊的嘴唇微微勾起,转过身的时候恢复了凝重,“听说是跟同一个病房里的另外一个病人发生了争执,跟家属在打斗的时候不小心双双从窗户里跌落,男的当场死了。”
唐震许久没有再吭声,黄蕊也没再打扰他,转过身离开。
……
颜言还没有醒来,本就消瘦的她因为这次受伤失血过多一张脸到现在还如纸片一般毫无血色,她静静的躺在那里,因为瘦小的缘故,看起来那么小那么小。
黄蕊在床边站了许久,目光一直盯着那张小脸,眼前渐渐地浮现出楚品然的模样,之后又出现了唐震,两张脸重叠在一起就变成了如今的这张脸。
她从手提包里掏出手机,看着床上昏迷的人,打了一通电话。
没多长时间后,进来一个医生,冲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来到病床前,弯腰用一个针管从颜言的手臂上抽走了一些血,整个过程什么都没说,抽完后就离开了病房。
另一边,唐震的病房,医生带着护士来给唐震的头部伤口换药,带走了带着鲜血的纱布。
“妈。”聂霆炀来到颜言的病房。
黄蕊扭头看他,“不是让你去休息了吗?这里有我,你就放心。”
“躺床上睡不着,你回去吧,我在这里。”聂霆炀来到床边,手伸出,却在快要碰到颜言的鼻尖时微微停顿了一下,最后来到她的额头上,明显能看出来他松了一口气。
其实,刚刚他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眼睛合上没多久就做了一个梦,梦到她从抢救室出来后没多久就死了,他被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再也睡不着,所以就过来了。
黄蕊的心里多少有些酸涩,自己养育了三十五年的儿子,轻而易举的就被一个外人夺走了心,住了进去,她能不难受么?
“有妈在这里你还不放心吗?”
“你回去吧,小辰还在家里。”聂霆炀的声音很轻,十分疲惫,好似不想说话,然后他俯下身挨着颜言在她身边的空位置上侧着身子躺下,轻轻合上眼睛。
整个过程黄蕊瞪大了眼睛,失态地张着嘴巴,虽然她能看出来儿子对颜言是产生了感情,但是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因为担心她,特意睡在她身边才放心!
她从来都不知道,从来都不敢想象有一天他会担心一个女人到如此的程度。
曾经卫子姗因为意外流产住进医院,他那时候在国外参加一个重要的学术会,卫子姗哭着给他打电话,希望他能回来陪她,因为失去孩子他的声音十分的低沉难过,但也只是劝说卫子姗,跟她保证等学术会结束他立马就赶回去。
那个学术会开了三天,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卫子姗流产的第四天,卫子姗见到他哭成了泪人,他不停的安慰她,陪她吃了晚饭,晚上的时候卫子姗想让他留下来陪她一起睡觉,他委婉的拒绝了,因为他有洁癖,即便他是医生,但他也从里不在医院的病房里过夜。
可是如今,他却就这样真真实实的躺在无数个人睡过的病床,没有任何的嫌弃,也没有人恳求他,而是他主动的躺在了上面,作为一个女人,黄蕊敏感的感觉到了在这两人之间正悄然产生的感情。
可,这是不应该产生的感情!
“阿炀,妈想跟你谈谈。”
聂霆炀没应她,手臂搭在颜言的身上,握着她的手,似是睡着了。
黄蕊走过去,轻轻晃了他一下,“阿炀?”
没有任何的反应,估计是真睡着了。
黄蕊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她看了颜言一眼,眼中带着浓浓的不悦,但因为两人都在睡着,她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天宇?”到了门外,她看到正要转身离开的唐天宇。
唐天宇听她叫她,不自然地笑了下,“阿姨。”
“有什么事吗?你来找阿炀的?”
“没,没事了。”
唐天宇匆匆离开,黄蕊看着她的背影,眼睛眯起,没事?没有小事吧!
阿炀跟她分手了那么久,可她一直都这么的安生,这有些不想她的风格,她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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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言是在临近傍晚的时候醒来的,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身边有一个人,她倏然睁开眼睛,惊恐布满了双眼,她直直地瞪着眼睛,不敢扭头去看身边是谁。
她还活着,没有死,那是不是她被人?
她不敢想也不敢再看了,闭上眼睛,一张脸白得犹如房间屋顶的天花板,紧闭的双眼里早已含满了泪水,以至于瑟瑟抖动的长睫毛像是在水中浸泡了一样。
她紧紧地咬着没有血丝的嘴唇,咬出了一道血痕,渗出血,却全然不知道疼痛。
泪,顺着眼角,悄然落下。
胸膛里,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痛苦地剧烈地跳动着,如同死亡的挣扎。
“怎么哭了?是不是身上疼?”耳畔陡然响起熟悉的声音,脸庞上被一股一股的热气拍打着,痒痒的,她浑身一颤!
是他,聂霆炀!是他的声音!
霎时,她放佛从地狱里一下子到了天堂,原来身边的人是他!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聂霆炀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急切,以至于握着她手的手心里瞬间就布满了冷汗。
牙齿放开出血的嘴唇,不知道是因为被咬得疼痛还是因为这种瞬间转变的心理落差,那双唇拼了命地蠕动着,终于发出一个细若蚊蝇般的声音,“聂……霆……炀……”
聂霆炀点头,再也没有心思纠正她又一次叫错了他,“是我,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是腰还是头?”
嘴唇缓缓张开,她笑了,是一种绝处逢生的激动,更是一种如释重负的释然。
“到底怎么了?”聂霆炀被她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样子给弄得心急如焚,满头大汗。
颜言缓缓睁开了眼睛,对上男人一张焦急的脸,有些狼狈,她依然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如同情侣深情地看着自己的那一半一样,眼底温柔,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如此深情的眼神看着自己,还真是第一次,聂霆炀忽地就笑了,握着她的手的大手松开,抬起在她的额头上抚了抚,还好,没有发烧,是正常的。
“太太,你这样的眼神,向我传达了一个信息。”
颜言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苍白的脸因为尴尬和难为情而变得微红起来,如同涂抹了腮红一般,令人怦然心动。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浮浮沉沉的声音还在耳畔,可唇齿间蓦然被一股淡淡的香烟味填满,她猛地睁开眼睛。
聂霆炀松开了她的唇,现在她的情况,他还是品尝一下即可,不可贪心,否则一会儿受罪难受的还是他。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他问,手再次握住了她的手,她的体温可真是低,这刚松开才没一会儿就又凉了,看来以后寒冷的冬天,他是做定了那个*暖手宝了。
良久,颜言才开口,“那个人……死了吗?”
“死了。”
“我杀人了……”
“不,你没有,你们是在打斗的时候他失足落下去,落下去前把你也拽下去了,所以他死有余辜,你是死里逃生。”
颜言看着他,好一阵子后又说:“我被他……玷污了……”
聂霆炀低头又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下,似乎刚才那蜻蜓点水一般的品尝太不过瘾,然后他凝视着她,声音十分的温和,“不,他没得逞,除了被人吃了几下豆腐外你还是干干净净的只属于我一个人,你是我的太太,聂太太。”
“你爱我吗?”这个问题在这之前她不敢问,但是在身体几乎碰到地面,距离死亡那么近那么近,必死无疑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唯一闪过的一个画面是他的样子,在那一瞬间,她明白了一件事,他在她的心里安营扎寨了。
她瞪着那双澄澈的眸子,眸光里因为充满了渴望而显得格外的明亮,如同黑夜中的小橘灯,深深吸引着男人的眼睛。
只见,男人那双幽邃得深不见底的瞳仁里,不动声色的隐藏起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情愫,他轻轻地笑了,有些无奈的样子,“这个问题可以不回答吗?”
“既然你是问我的,那么我的答案是不可以。”颜言说得很坚决,虽然知道有些异想天开,有些不切实际,可她还是想知道那个答案,她这一次是侥幸死里逃生,但是下一秒,明天,未来的某一个时候她还能如此的幸运吗?她不想去考虑未来,她只想活在当下。
聂霆炀显得越发的无奈,轻叹了一口气,松开他的手,坐起身靠在床头,半个身子都在床外面,狭窄的病床因为他的加入而显得越发的狭小了,甚至还有些不堪重负,发出了“吱吱”的申银声。
颜言抬着眼皮有些吃力才能看到他的脸,她也想坐起来,可是头疼不敢动,她说:“你想想啊,要是我这次死了,你要是爱我的话没有来得及对我说,是不是很后悔?”
聂霆炀敛眸睨着她,“你倒是挺会替我着想的,谢谢你啊,太太。”
她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两声,“不用客气,你就跟我说说,你到底是不是爱我的,或者说爱这个字不太合适,那就是喜欢,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他想了一会儿,“现在应该还称不上喜欢,更不是爱,应该只是一种感兴趣,我对你感兴趣。”
“不喜欢怎么可能感兴趣啊?明明就是喜欢,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这里又没有外人,而且我们现在还是夫妻,虽然这个婚结得极有目的性,但领了证我们就是合法的夫妻,丈夫喜欢自己的妻子这没什么好丢人的啊。”
“嗯,理确实是这么个理,不过我更好奇,我的太太,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不然怎么会一直想要知道我是否喜欢你呢?”
颜言“嗯哼”了一声,大方的承认,“对啊,我喜欢你。”
某人的嘴角随即弯起成很美的弧度,笑意还未从嘴角散开,就又听她说:“像你这样优秀又多金,关键是还长得这么高大帅气的成熟男人,没有女人不喜欢的。”
本来已经飞至云端,可下一秒却一下子跌落在泥坑里,那的心情可想而知,估计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身体滑下,他侧卧,一只手抬起支着脸腮,一只手伸进被子下面,“太太,你就是用这种方式喜欢的先生?嗯?”
“那你还想怎样啊?你又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换种方式喜欢你?啊呀!”颜言尖叫一声,黛眉紧紧蹙成一团。
聂霆炀不老实的手倏然顿住,脸色顿时被着急覆盖,盯着她,“怎么了?”
“头……头疼……”头猛然跟抽筋了一样,疼死她了!
“我去叫医生!”聂霆炀迅速翻身下去。
没多久医生和护士匆匆赶来,他站在一旁眉头一直深锁。
“怎么样?是不是伤口裂开了?”他问。
“不是。太太,具体是哪个地方疼?”
颜言缓缓抬起手,来到自己的后脑勺,不摸还好,一摸吓了一跳,她将手往眼前一拿,吓得脸都白了,“我的头是不是摔了个大洞?”
“反正不小。”聂霆炀说。
“那……会不会影响我的智力?明年我还想考研呢。”她可不能给摔成一个傻瓜了,上次就摔了一次,摔成了脑震荡,这次估计是严重的脑震荡,她不要当傻瓜,她还要上学,考研后考博。
聂霆炀一本正经,“这个还真不好说,要等你好了后去做一下智力测试才知道。”
周围的医生和护士表示十分的无语,将伤口重新上了药后给她包好,就快速的离开了病房。
“头还疼吗?”
“要是智力测试我真的有问题了怎么办?”颜言十分纠结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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