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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意绵绵,误惹亿万继承者-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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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霆炀,你一定要好起来,照顾好小辰。你好了,我答应爷爷的事情才算做到。
戴上墨镜,唐页在前面的路口调转了车头,回到公司,办公室的门敞开着。
如果她没记错,她出去的时候特意关了门。
“唐小姐,你回来了。”
唐页刚一跨进门里,就听见一个声音响起,一个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她一愣,脚步停住。
219:言言;我痛了()
唐页杵在门口,忘记了反应。
男人微笑着从沙发边走过来,窗外这会儿雨大了一些,天色更加的暗沉,看起来一会儿是要有大雨来袭。
男人背对着窗户,因为光线很暗,所以看不清他的脸,能看到的只是他高大的身躯正慢慢的朝她走来,他头顶的阴影覆盖了她的视线。
心在这一刻,莫名其妙地跳了起来,像是在敲鼓,嗵!嗵!嗵!
他的身上带着消毒水的味道,淡淡的,可她还是闻出来了,大概是刚才在心理诊室染上的味道。
原来那个地方,跟医院差不多,也有这种味道。
唐页不喜欢这种味道,可以说打心眼里厌恶,这些年跟医院打交道,她真的是恨死了这个味道,她想如果将来有一天她死了,也一定不要去医院,她怕会死不瞑目。
终于,她还是找回了自己,在他即将要到达她的面前,在他的影子将她团团围住的时候,她翘起嘴角,笑着迎上了他,“过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若不是我临时有事折回来,估计你要白等了。”
说着,唐页将包包挂在衣架上,朝办公室里走去。
她的头发昨天又去剪了,理发师说她其实适合长发,因为她长了一张可爱的脸。她反问,短发不是看起来更可爱吗?理发师很无语。
抬起手很随意地揉了下自己这一头利落干练的短发,汤琼说她现在看起来像个40岁的女人,她其实更愿意做60岁的女人,因为能活到60岁,是她的梦。
最近头发又开始掉了,每天早晨起来,枕头上都是头发,不是一根,也不是两根,而是很多根。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有闲情逸致去细数,后来,她就再也数不清楚了,很简单的数字,她却怎么也数不对,视线总是被东西遮挡,这让她很生气。
昨天理完发她买了个假发套,让理发师剪成跟她现在发型一模一样的发型,她收好放在了衣柜底部,很快,她就能用上了。
昨天晚上,梅尔阿姨打来电话,要她抽空回k国,这一期的化疗又开始了。
她真心不想去,一来害怕让身边的人怀疑,二来,即便是化疗,她也难逃死亡的结局,无非就是多活几天而已。
她完全可以在死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好的,每天晚上,她头痛欲裂,躺在床上打滚的时候,她都在想一件事,真想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她从来都不是坚强的,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害怕死亡,害怕孤单,害怕黑暗。
可这一切,都需要她一个人去面对,没有人能陪着她,替代她。
明天去j州,然后转机去k国,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她只希望不要出岔子。
梅尔阿姨说这次化疗后如果病情能够得到控制的话,下次化疗的时间会在半年后,她希望能够得到控制,没有人不想好好地活着。
深吸一口气,抖掉指间的发丝,唐页微笑着问:“聂大少想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还没等聂霆炀开口,她便替他做了决定,“还是白开水吧。”
她办公室里就有白开水,给他倒了一杯。
“你最近压力很大?”聂霆炀在接过她递来水杯的时候,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唐页一愣,“还可以吧,每天都是这样。”
聂霆炀朝她伸出手。
“你干嘛?”唐页本能地朝后退了一步。
“别动。”聂霆炀上前,捏掉了她雪白衬衣上的两根发丝,然后他的眼睛扫向刚刚她站着的那个地方,鹅黄色的地板上,她的黑发静静地躺在那里,很显眼,却又因为不是一根,所以更加的惹人眼目。
唐页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色僵了一下,随即笑道,“最近换季节,头发掉得有些厉害,不然也不会剪成短发了。”
聂霆炀目光锁着她,将那两根发丝不动声色地揣进了口袋,端着水杯回到沙发前坐下,“一个女人,不要这么拼。”
见他没有再追问,唐页暗自松了一口气,去办公桌前端起自己的水杯也接了杯水,“你以为我想啊?谁让我爸爸就生我这么一个女儿。”
“不是还有唐力吗?他虽然不是你爸亲生的,但也跟亲的没什么区别了。”
“他?他怕自己太累,所以不管,要不然你觉得我想管啊?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今天去治疗,感觉怎么样?”
聂霆炀想了想,“没多大的感觉,就是心理医生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没回答上来,过来找你就是想从你这里得到答案。”
唐页饶有兴趣,“哦?什么问题?”
“她问我说,聂先生,在你心里,最让你愧疚的人是谁?”
“就这个问题?”
“对啊,我想不起来,我不知道是谁。”
“那就是没有愧疚的人,这是好事。”
“不,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
“我知道我有愧疚的人,但是当她问我的时候,我却怎么样想不起来了,后来我就想起了你,她说让我来问你,说你会告诉我答案。”
唐页双手捧着玻璃水杯,目光从聂霆炀的脸上移到了水杯上,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在心里,最愧疚的人是谁?
她最愧疚的人是谁?
爸爸?小辰?还是,她自己?
她也不知道,也许都一样,也许不一样,这个问题大概只有在死亡前夕的那一刻才知道吧,她保留这个问题,等到那一刻探寻答案。
聂霆炀望着她,眼底眸光流转,“言言,我这辈子最愧疚的人是你。”如果你没有遇到我,现在的你应该是牵着男朋友的手,漫步在初夏的雨中,聊着过去,谈着未来。
唐页轻轻地摇了摇头,压抑着心头的酸涩,笑了笑,“怎么会是我?我跟你虽然有着并不愉快的过去,但那些现在回想起来,已经不算什么,都不是你的错,你最愧疚的应该是小辰吧,你我最不应该的就是让他跟我相认。”
“可你就是他的妈咪,这是什么也无法改变的事实。”聂霆炀的声音有些着急,极力地为自己辩解。
“阿炀……”唐页唤他,嗓音温和,却还是不难听出略带沙哑,她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鼻头酸胀,但她没有理由让眼泪这时候掉出来,“我们都该有自己的生活,别忘了,你邀请我的,等你结婚了,我去做伴娘。”
“……”男人如鲠在喉,双手捧着水杯,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他突然站起来,将水杯放在桌上,“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唐页抬头的时候,就见他已经走出好几步远,步履匆忙,背影消瘦。
“阿炀。”她再次唤他,嘴角依旧带着微笑。
在这世上,有一种谎言,痛的时候很真切,但笑起来的时候却很真实。
她知道他不会回头,所以泪最终还是流了出来,“好好看病,你好了,小辰也就好了。”
然后,她看到他的步伐更加的急促了,转身,他消失在了视线里。
电梯里,聂霆炀看着摊开的掌心里那两根短短的头发,眼底通红。
言言,你就这样非得将我从你的世界里赶出去,对吗?
我痛了,你都感觉不出来,我知道我最愧疚的人是你,我跟你说出来,我想听你说你原谅我了,这样我想痛会轻一些。
……
翌日,上午,a城国际机场。
来送唐页的是唐力,他执意要来送她,她怎么说不让他来都没用。
临登机前,唐力突然抱住她,什么也没说。
唐页笑着拍了拍他,“我就是去考察一下市场,看看有没有适合栽种花草的场地,又不是去做别的,你倒是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还是说你不想让我放松,打算让我一天到晚的就呆在办公室里?”
唐力松开她,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眼底却一片通红,“早去早回,公司这边你不用操心,我和汤琼会处理好。”
唐页点头,“照顾好爸爸,不要太想我。”
挥手告别,唐页踏上了飞往j州的飞机,然后辗转去k国,到那边估计都明天很晚了。
当飞机冲破云霄,霞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的时候,那抹温暖就像是穿透无尽的黑暗终于到达了冰冷的深渊,唐页突然想,无论怎样她都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220:是凶是吉还不知道()
飞机抵达k国机场的时候是清晨,万簇似金箭的霞光从云层中穿射出来,大地豁然间明亮。。xm
唐页站在机场外,一只手拉着行李箱,一只手扶在眉梢望着远处东方,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新的一天开始了,加油,唐页!
梅尔医生本来是要来接她的,但被她拒绝了,她不想那么麻烦,从机场到医院,有直达的轻轨车,很方便,速度也很快。
轻轨车上,人并不是很多,唐页找了个位置坐下,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是唐力打来的电话,问她这两天一个人在外地是否适应。
她笑着说现在正在公车上,感觉还不错,一个人旅行,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唐力听到她笑,自己也笑了,嘱咐她要照顾好自己,家里一切都好,要她勿念。
唐页这才刚挂了电话,又一个电话打进来,这次是聂霆炀。
盯着手机屏幕上闪动的号码,唐页迟迟不敢按下接听键,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哭。
这次化疗结果是凶是吉还不知道,可她就怕是凶。
一个人辗转数千里来异国他乡求医,她是多么希望有人能够陪在身边,即便是死在化疗室,身边有人陪着,至少不是孤单的。
可她注定了是孤单的,曾经是,现在是,以后更是。
阿炀,忘了我吧,你的人生还很长,如果你我之间没有父母之间的恩怨,没有那些误解,我多想跟你一起白头,牵你的手,听你叫我媳妇儿。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听你这样叫我,每次你叫我的时候,我都那么的欢喜。
这通电话,唐页最终没有接下,但她却收到了一条信息,来自聂霆炀的:言言,今天是母亲节,小辰说他要跟你说节日快乐,看到信息,请回电话,好吗?
唐页一直没哭,却在看到这条信息,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她抬手紧紧地捂着嘴,牙齿咬进掌心,殷红的血流了出来,顺着她的手掌,顺着她的下巴,血珠子一颗接连一颗的落下,染红了她身上白色外套的前襟,似盛开的罂粟花,鲜艳而夺目。
她情愿他用命令的口吻,也不想他如此的卑微。
在生活的面前,他们都褪去了高傲的自己,低入尘埃。
周围那一双双蓝眼睛都在看她,这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东方女人,她哭得如此的压抑与伤心,想必定是痛入心扉。
没有人打扰的,直到她不哭了,有人递来一包纸巾,她通红着双眼,微笑着抬起头,“……谢谢。”
“江源?”惊讶地看着身边的人,唐页突然间慌乱起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江源打开纸巾包,抽了一片递给她,“这边有一个案子,需要亲自过来一趟,你呢?是出差吗?”
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过江源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慌乱的同时,唐页其实更多的是尴尬重生之国公嫡女。
当年她离开a城,他给她的邮箱里发了一封又一封的邮件,要她看到了给他回电话,她看到了,却没有回他电话。
唐页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迅速的调整了一下情绪,除了眼底还通红,鼻音有些重,已经看不出来她刚刚那么伤心的哭过,“我……我出来走走,好巧。”
江源笑笑,他一如两年前那样的俊朗迷人,笑起来很好看,“你回a城,我还没来得及见你一面,然后就得到了你车祸的消息,后来他们又告诉我现在活着的你不是你,我想问问你到底还是不是你,我不敢去问,今天碰到了,我就问问你,你还是你吗?”
我还是我吗?
唐页抿起嘴唇,看着对面车窗外急速后退的建筑,轻轻摇了摇头,“不是了。”
她早已不再是她,每一次重生,都是新的人生。
只是遗憾的是,每一次重生,她的人生都在变短,这一次,更短。
前世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路过的人,成为了这一世的回忆,甜蜜的,苦涩的,有些渐渐的就忘了,而有些,刻骨铭心。
江源抬手,捏起她肩上遗落的一根头发,唇角翘起,“那我以后就叫唐页,我还是那个律师,我叫江源。”
“江律师好。”唐页伸出手。
男人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纤细的小手,一大一小,一男一女,握着的不仅仅只是温度,还有过去和将来,这是一种信任,更是一种承诺。
窗外,阳光很好。
车厢内,温暖漫溢。
江源说:“我听说唐氏现在缺一个首席律师,我想毛遂自荐一下,不知道唐董是否能够给个机会?”
唐页抿着嘴,先是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咧嘴笑了,“可我就怕你的聘请费太高我付不起,你知道的,唐氏刚刚站住脚。”
江源哼了一声,“机会只有一次,你最好考虑清楚了,错过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那你就打个折呗。”
江源不搭理她,坐在椅子上合上了眼眸,闭目养神。
唐页晃了晃他,“就打个折呗,一折,一折的话我就聘请你,我把我办公室腾出来给你用,怎么样?够意思吧?”
“唐页。”江源叫她的名字,有些不习惯,所以叫着很别扭,但他会尽快的适应,“这些年,过得好吗?”
唐页愣了下,收回手,笑着回答,“如你所看到的,很好啊,你看,我是不是比以前胖了不少?”
江源缓缓睁开眼睛,眼底微红,再次抬起手捏起她肩上掉落的一根头发,“你不用在所有人的面前都伪装得很坚强,有时候人是需要用脆弱来释放压抑了太久的情感,就像是要把身上的背包腾空,然后才能重新放入新的东西,才能走得更远。”
用脆弱来释放压抑了太久的情感,比如眼泪,哭,放声的哭悠悠空间农场。
江源提前一站下车了,他们约定等回a城后一起吃饭,并且约定今天的见面不对任何人提起。
唐页到了医院,直接去了梅尔医生的办公室。
“路上还顺利吧?”梅尔医生接过她的行李箱,“休息一下,一会儿先去吃个东西,下午开始化疗。”
“梅尔阿姨,你说我会好起来吗?”这是唐页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当她得知自己得病的那天,她没有过多的震惊和悲伤,只是很平静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生死有命,她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今天,她突然不想认命了,她想反抗,不说为别人,只为她自己。
梅尔医生面色凝重地拥抱住她,“孩子,上帝会保佑你好起来的,你这么勇敢和善良,恶魔一定会被打败的!”
唐页笑着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是的,她一直都那么的勇敢和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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