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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仙之沉香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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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竹神色微怔,遂即面露欣慰之色,道:“我都不知我家女儿一晃竟已经这般懂事!”他说着伸手揉了几下沉香的小脑袋,“不过别说沉香十四岁,纵是四十岁,也是爹爹的女儿啊,爹爹想背便背,又容得旁人说什么?”
沉香摇着头笑,道:“爹爹你果真比沉香还要幼稚!”
墨卿竹“嘿!”了声,两道英眉挑了一挑,道:“你这丫头!难不成爹爹方才的话有什么问题?你在这大街上随便拽来几个人问问,可有人说爹爹背女儿不是的?”
沉香没拉着墨卿竹的另一只手啪的一声拍在额头上,两眼一闭,似是颇为无奈地扬天叹了口气,嘴角隐隐挂着笑意,却是哭笑不得,道:“爹爹,我真的是服了你啦!”
墨卿竹见自己一局已胜,不由得心情更好,笑道:“自是如此,因为爹爹讲得是真理。”说着眸光流转,瞧见了不远处买糖葫芦的小贩,反手握住沉香拉着自己的手,道:“走罢,爹爹先给你买个糖葫芦吃。”
“好啊!”沉香闻言眼睛也是闪闪盈光,蹦着跳着跟墨卿竹往前面去。却是谁都没有发现长街之中,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墨袍少年两人。
有了糖葫芦,沉香的精气神似乎一下提起来不少,再加上与墨卿竹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一直行到山下小茶亭,沉香也再没打一个哈欠。墨卿竹要了壶茶,暂作休息。几个小厮坐在旁桌,多要了两盘点心,一面小声聊天一面补充体力。
沉香将墨凌风给她的白玉剑坠拿出来摆弄,左摸摸,右瞧瞧,见着那里有几粒尘土都要轻悄悄地吹掉,爱惜甚深。墨卿竹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得打趣道:“照你的阵势再来几天,这白玉长剑坠估计是要成为白玉银针坠了!”
沉香挑眉看向墨卿竹,道:“爹爹可别要说这些话来逗我了。这白玉剑坠是好东西,若是被我摩挲几下就没了锋芒,那凌风哥哥所说绞尽脑汁追寻他的武林人士们,岂不是都得哭死?况且爹爹以为我不知道嘛,人的皮肤摩挲这玉坠的过程,就是不断打磨他的过程,又有油脂浸入,自是表面越磨越细腻,光泽度也越会来越好!”
墨卿竹失声而笑,摇头道:“坏了坏了!阁主给你看的书太多,你这丫头不知不觉什么都懂了,却叫我以后连哄你一哄都十分费劲啊!”
沉香顿时咯咯笑起来!却是脑子里突然闪过中午时候的事情,不由得心情一落,笑颜也跟着消失了去。墨卿竹奇怪地看着她,关切道:“怎么突然不高兴了?是得忒坚持不住了?”
沉香摇摇头,微微叹气,将中午遇到那小女孩和中年男人的事同墨卿竹讲了一遍,是以情绪越发沉重,道:“爹爹,那小姑娘生的可怜,瘦得不如我一半身形,她的幺弟三天之间竟也是连口饭都吃不上……你说皇城之下,天子领土,本就该富饶丰润,又是太平盛世,无战无争,怎的还会有这种经历的人?”
墨卿竹神色淡然,似乎并未因为沉香说的事情有多大起伏震撼。他自是不会震撼。已然活了二十九年,人情世故,世态炎凉之事,他早就见识多了,又何必今日的小小姑娘抢两个馒头?
徐徐缓缓喝了口茶,抬头时却见沉香神色黯然,眼中已尽是不解与惆怅,他不禁心疼,放下茶杯,道:“世事如此,你看清楚了便罢,不必想得太多。人生来身世就已经是注定了的,王权富贵势力滔天,山间野下命如草芥,怎么都不能改变。十有八九的人都选择认命,草草过了这一世,想着下辈子一定要投个好人家。剩下那一二个不认命的,再被命运给杀死七七八八,却是能有个二三,大放光彩,成为传奇佳话。至于你所说皇城繁华,盛世天平……呵,沉香啊,那都是在豪门子弟眼中的。与百姓切切实实能够享福,倒真是天大的笑话了。你莫不要被眼前见到的所蒙蔽,记得不管做什么,都不要轻易下定论,想要了解,便用心去看。”
沉香秀眉轻蹙,心中五味陈杂。墨卿竹说的话太过真实,也太过冷酷。这样的爹爹她从未见过。他的眼里没有平日的温柔调达,语气之中也是再没有半分的风流潇洒。而是带着泠泠寒意,又似乎还交织着悲凉与无奈。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是世道变了,而是人一直没变,这规律千百年来都是如此,姑娘又何必有这么多感慨?”
气氛正凝重悲凉之际,忽然从小茶亭外传来一道醇厚的声音!这声音不大,却是四平八稳,气韵十足。沉香只感觉耳膜震动了几下,人疑惑地循声望去。
只见茶亭外站着两位英俊公子,为首那个身着墨袍的少年应该是他左侧身后站着青衫少年的主子。两人离她们的距离不远,因着站在外头,晚霞的光打在他们两个脸上,一时间看不真切面容。却是能感觉到一股霸道之气隐隐环绕在那墨袍少年周身,不言而玉立,不怒而神威,这般气势如虹,着实令沉香心跳漏了一拍!
不等她开口,身旁的墨卿竹竟已经站了起身。
便听他声音中明显带着几分困惑,却又十分礼貌地恭声道:“二公子怎么跑这来了?”心里却已将所有可能的情况都打了个转。
沉香听着墨卿竹突然这么说,不禁更是一头雾水,眉头又紧了紧,转回头去,道:“爹爹?”
墨卿竹拱着手正要收回,垂眸看了沉香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说话。沉香立时明白,乖乖闭了嘴不再多言。大眼睛却不时往门口那墨袍少年身上瞟,心里思索着那人的身份,暗暗道:“连一向自命不凡的爹爹如今都这般客客气气,那墨袍小子看着也不过比我大个五六岁,怎的这么大派头?方才爹爹叫他二公子,想必是那家大户人家的少爷。亦或者是像武林盟主之女霍笑笑的身份似的,他也是武林中什么高手的二儿子?”
正想着,就听两道脚步声由远及近,那墨袍少年与他身后的青衫少年已经走了过来!沉香抬头去瞧,不禁得心尖一颤,袖中的两手颤抖,好似连呼吸都瞬间没了。
只见那墨袍少年右手提一把墨色碎玉麒麟宝剑,袖刺麒麟绕月金丝景,手戴墨色龙纹玉扳指,再配上那墨色龙袍长袍,映入眼帘整个一团黑。这般隆重压抑之色,却半点不失单调简俗,反而越发显得少年肩宽腰窄,气质逼人!
墨袍少年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微微垂眸也看过去,他冷峻的五官便毫无保留地映入了沉香眼里!
而后,他嘴角蓦地扬起,那笑却是三分调达七分趣味,好像人间四月天,温和如斯,润物无声地闯进沉香心里,让她变得不是自己,变得好似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将她所有的冷静顷刻间杀得片甲不留!
这个人,这张脸,为何会在她的心里掀起如此大的波澜!
只觉得肩膀被人摇了两下,沉香终于缓过神来!她怔怔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满脸担忧的墨卿竹,轻轻唤了声:“爹爹……”两眼一闭,终于倒了下去。
墨卿竹将沉香拦腰抱进怀里,起身对那二公子颔了颔首,道:“二公子大概是有事要面见阁主,就让我身后一行人领你们上去。小女身体不适,我需要带她先回去诊治,礼数不周,还请见谅了。”说罢抬步便走,显然那话根本就是通知,毫无商量余地。
那青衫少年回头望了望已经走出老远的墨卿竹,微微倾身在那二公子身边轻声道:“墨卿竹何时多了个这么大的女儿?其中想必是有什么故事,公子,要不要属下派人去查?”
那二公子偏头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人家有个女儿必也是不对?”
青衫少年闻言赶紧立正身子,低头道:“属下失言,公子恕罪!”
便见那二公子瞧着沉香方才坐着的地方呆了半晌,眸光闪动,讳莫如深,却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忽而,他提了口气,又缓缓呼了出来,转身时眼中深邃冷峻,已无半点异色,道:“走罢。”
第41章()
少年游
39、
墨卿竹抱沉香回万景阁时,叫了个小厮,差去知会秦遥,赫连二公子神溪已到了山脚下,这便上来。那小厮连忙一路小跑过去禀告。墨卿竹则是直接将沉香抱回小居。
嘱咐丫鬟好生照料后,他掸了掸衣襟,走去正殿。彼时秦遥拿着书从殿内出来,正遇上神色清冷的墨卿竹。眉头微皱,似是已经猜出了什么,轻声道:“见着了?”
墨卿竹深吸口气,又重重叹了出去,道:“甚么破天意,真是怎么躲都躲不过!沉香丫头都跟着咱们到这来了,竟然还能见着那二皇子,这不是要气煞我么!”
秦遥摇头轻笑了声,却没有半丝欢喜,反而尽是无奈。他淡淡道:“天意如此,便遂了他吧。”说着,便听山门外传声小厮空灵浑厚的声音传来,“赫连二公子神溪拜访阁主!”
秦遥便对着山门的方向朗声回道:“请进来罢。”
~~~
须臾,领路小厮将赫连神溪与那青衫少年引进大殿。秦遥在殿外等候多时,墨卿竹立在他身侧,随着秦遥的动作拱手拜了拜,脸色却仍没怎么好看。
赫连神溪仿若未闻,冷峻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客气的笑,道:“这几年神溪一直在忙着打理戍远驻地,杂务缠身,分身乏术,故没能及时过来拜访阁主,亦是没有当面道谢以当年万景阁出面剿杀红婆之大恩,于此谢过,还请见谅。”
他这话说的不咸不淡,感谢之情虽真切实意,但这些年没来拜访的愧疚之情却是丝毫没有体会出半分。想着也是没什么心思与万景阁多生关系。但毕竟当年之事确有万景阁出手相助,尤其赖墨卿竹的神医妙手,若非如此,纵是他们杀死红婆千遍万遍,也得叫那些无辜百姓陪葬。是故,这当面拜谢不能不做。赫连神溪以戍远军事繁忙拖了几年,终于还是没能继续拖下去。当然,原因自是因为前段时间的王庭变故。
戍远虽离王庭不远,但若有心人想要封锁消息也是易如反掌。加上那事掺和其中的不止内忧,还有外患。那些奸佞小人沆瀣一气,联起手来,在王庭与戍远的必经之路设下路障,别说信使,就连托百姓捎个口信去,都断不可能。若非如此,赫连神溪也不至于王庭都差点翻天覆地,他人却丝毫不知。
墨凌风临了之时,受秦遥的嘱咐绕道去了一趟戍远,将秦遥的扇子交于他的手里,他那才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着那些小人为争夺权力不惜通敌叛国,毒害父王可汗,更是连他长姐赫连玥都不放过,不禁面罩寒霜,手中青筋直爆,恨不得立时过去王庭,诛杀奸臣,将其大卸八块,粉身碎骨!
但戍远已是军事重地,不能轻易离人。他只好压下怒火,送走墨凌风后,将心腹副将叫到帐前,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这才带着萧雨,也就是众人眼中的青衫少年,轻装上路。却绕过了王庭,直奔中土,万景阁方向。
秦遥一手握书反背身后,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抬了抬,示意赫连神溪不用多礼。一面侧过身,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外面风干,二公子还是先请移步殿内。”
赫连神溪应了声,双手背于身后,阔步走了进去。萧雨紧紧跟着。待两个人都进去了,秦遥和墨卿竹才不急不缓地跟进。分宾主落座后,小厮过来奉茶。秦遥道:“不知二公子此次前来,可还要没有其他要紧的事?”
赫连神溪行了一路,喉咙却是发干,本在山脚下的小凉亭想要喝杯茶润润嗓子,没想又发生了些变故,是故一直都没进茶水。现见有了温茶,也没理会秦遥的话,只是自顾喝起来,倒也不慢,咕咚咕咚几口便已喝完。
浑身顿时舒适,心情也跟着好了些。他撂下茶杯,这才看向秦遥,浅笑一声,道:“阁主料事如神,神溪不远万里过来中土,自然不能只为拜谢。今日至,确带来一事要向阁主讨个真相。”
秦遥也是笑容浅浅,淡淡道:“既是如此,二公子但说无妨。”
赫连神溪见秦遥没端架子,客客气气也不拐弯抹角,当时也不多说,直接道:“阁主三番五次帮助我王庭赫连家,这份情义神溪感激不尽,日后有机会自然报答。尤其前段时间那事,我长姐赫连玥若没有阁主出手,想必此时已经尽死于奸佞小人的算计,现事情虽已经暂且压了下去,但毕竟真凶还未寻到。阁主晓古通今,这其中原委想必已然了然于胸。是故,神溪特意过来询问,那陷害我长姐的人到底是谁,那人于我王庭又到底有何干系?”
秦遥得知赫连神溪过来,便已将他此行的目的猜出七七八八。赫连神溪与赫连玥的姐弟感情极深,若那事只是王庭内部的争权夺利,他还不至于气成这样,但错就错在他们的斗争却将赫连玥也拉进漩涡。如此一来此事便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不将那些个人全数消灭,怕是难解其心头之恨。
秦遥道:“二公子护姐心切秦某理解,但这件事牵连颇深,若是非要寻个究竟,可能会连带出太多的故事,滋生太多事端。王庭政变是小,天下皆乱才是大。秦某不说诓人的话,那件事的原委我自是清楚,但却不能一一同你讲。二公子要是还有别的想问,秦某尽量竭力回答,若是没有,就请自行安排吧。”
赫连神溪一听这话,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他不远万里过来这里,就是因为肯定秦遥能知那件事的前因后果,自是如此,他全部问清楚了,回去后才能将其一个不留全部解决。如今过来,秦遥当着他的面承认“原委我自是清楚”,又话锋一转,又说什么“不能一一同你讲”!说完后又毫不留情面地要送客?
这一点还真的同他不谋而合!
赫连神溪心里道:“你我都不愿和对方有什么交集,这自是好事。但今日我既来到这里,不将事情问个清楚自然就不会回去!那打着篡位的幌子实则是要除掉赫连一脉的幕后黑手,我赫连神溪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想罢,他将手中墨玉长剑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安静的大殿顿时回音荡荡。他冷峻着神色却丝毫不以为然,深邃凛冽的眼睛冷冷盯着主座上的秦遥,好似要将他射穿一般!那拍在桌子上的剑亦是犹如拍在秦遥的身上,力道十足!
墨卿竹明显深吸了口气,手里自顾地倒茶,没有抬头,语气却也是一如往日,带着三分风流神韵地打趣道:“墨色如盘,盘龙在天,星移之斗转,杀人于无边。墨龙剑,削铁如泥,滴血不沾,若是寻常之人碰到,单是其寒气便能摄魂魄于无边转瞬之间,果真是好剑。
“好马配好鞍,宝剑配英雄,都说二公子当初得此墨龙剑是机缘天意,是其你们二灵心心相惜。墨某十分羡慕,早想着见识一番,如今看来,果真名不虚传!二公子与墨龙剑的相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与众不同。只是二公子的剑是好剑,我们万景阁的迎宾几也是好几,二公子珍惜你的宝剑,让他摔摔打打接受历练,我们也是珍惜我们的迎宾几,不想让他磕磕绊绊饱经风霜。所以那剑在万景阁,还是轻拿轻放罢。”
赫连神溪意味深长地看了墨卿竹一眼,却见他的视线始终在茶上,一句话说完,茶斟好。墨卿竹虚虚端起,对着赫连神溪隔空敬了敬,一手抬袖遮面,仰头喝了。
赫连神溪冷笑一声,道:“墨先生说的是。方才是我鲁莽了。”他自知墨卿竹只是见不惯自己的强硬作风才多说了几句,也不打算和他计较。毕竟这是秦遥和他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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