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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江湖:邪魅庄主,承让!-第5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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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叁嗤之以鼻:“武林大害?小六就是个小女孩!”
源水影并不理会,自顾说道:“一年前,刚好是飞翼结束风间家族噩梦,隐退江湖的时候。”
慕容叁摇头:“照你这么说,这血联盟还是为小六而成立的了?这也太夸张了点吧?小六就是个小……”
话没说完就被源水影打断:“飞翼可不是一般的女孩。你别忘了!她是风间家族的传人。江湖人人闻风丧胆的妖女风之子。你联想的很有可能。”
此话一出,立刻封了慕容叁的口。
原野沉冷的眸子里闪烁着光芒:“没错,极有可能。”思索片刻,又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师妹现在一定还活着。否则消息早就传到天南地北了。既然是在东海一带,那么我们就沿着这个线索找。这样,明日一早,你们三个就起程去东海。我去一趟苦无山庄。届时,以飞鸽联络。”
众人诧异,慕容叁好奇问道:“老大,你去苦无山庄做什么?”
“苦无庄主无情先生的探子遍布天下,素有江湖百事通之称。而且跟师妹有点交情,我想他应该不至于袖手旁观。”
慕容叁轻蔑一笑,淡哼:“什么交情?他们只是为达自己的目的相互利用而已。那个无情庄主出了名的冰冷无情。我看你就是去了,也只能横着出来。”
源水影想了想,难得同意他的观点,“这回老三说的倒有些道理。我不太喜欢那个无情庄主,太深不可测,还是不去的好。”
淡云步并不言语,可眼中似乎有了自己的主意。
千里之外,国都北川。
月夜凉如水,光王府内万籁俱寂。
如儿臂粗的红烛灼灼燃烧,火红的焰光升腾跳跃,明明灭灭的光影投射在少女白璧无瑕的脸上,将精致细腻的五官勾勒的恍如暮霭下初绽的睡莲,妖娆出尘又不失唯美动人。
端着瓷盆刚踏进屋的侍女春儿一愣,竟饶有兴致地欣赏起烛光下的美人。白色睡袍曳地,如瀑青丝一泻而下,柔顺地从双肩垂下。螺子黛眉如远山,翦翦水眸含情凝视。烛光下的美人单手托腮,唇边一抹莞尔,似真似幻。
片刻的失神后,春儿定了定神,缓慢地步了进来,先将瓷盆放回原处,又到床前铺床理被,这才柔声道:“郡主,该就寝了。”
蛾眉微蹙,才子回神,幽幽长叹一声,似有着满心的烦闷无处宣泄,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总觉得郡主的生活一点都不适合自己。一个对过去一无所知,记忆一片空白的人,每天这样无所谓的过着,实在是憋闷的慌。不行,得找点事情做做。
慢吞吞的起身,再转身。当才子对上春儿单纯的粉颊,突然咧嘴一笑,右掌猛地一击,春儿眼皮一翻顿时软软的瘫了下去。
调皮的美眸顾盼流离,古灵精怪的小脸一闪。不消片刻,烛光下的美人竟换成了一身锦衣玉袍的俊美少年,随着哗啦一声,玉罗扇潇洒一扬,折扇半掩容,璀璨笑容绚烂夺目。
入了夜的光王府静寂无声,但守备却极其森严。才子每走到一个路口,就要想着法子躲避沿途巡逻的禁卫军队。掩在假山后,才子眯眼朝前方灯火通明的大殿望去。折扇下的俊脸露出狐疑之色,心中暗想:奇怪,这么晚了,他在干什么?
俊眸辗转,才子左右思量,决定一探究竟。可一看到殿外那些目光如炬的铁甲侍卫,不免又耷拉下去。不行,得想个万全之策。
正苦思冥想间,见一侍女端着茶盏从假山旁走过。才子眸光一闪,拈起石子二指一夹,倏地掷了过去。那侍女顿时脚步一定,目光慌措再也迈不出半步,眼见着被一少年给扛进了假山,心想着自己的清白女儿身,定是要毁在这登徒浪子手里了。
才子动作迅速地扒了她的侍女服饰,看着泪水直淌的女孩,才子有些不忍,蹲下轻拍她粉嫩的脸颊,灿笑道:“姐姐莫怕,我一会儿就回来。”
换了侍女服饰,挽了对月髻,朱钗银簪斜插入鬓,才子端上精致茶盏,窈窕而去。
才子不是第一次走进光王府的正殿。金碧辉煌自不必说,难得的是,那张面朝大门的主椅不但以全金打造,而且椅身上还雕刻象征帝王的龙腾九霄图案。
虽说这南宫焰贵为南辕国的摄政王,权倾朝野。可如此作派难道不怕众人悠悠之口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觊觎皇帝的宝座,想要谋朝篡位呢!
可事实据才子多方观察,这光王爷压根儿就没想当什么皇帝。不然以他的雄才伟略,十几年前怎么会由着一个襁褓中的小太子登位?这个光王爷,想法异于常人,实在让人难以捉摸。就连他们是父女这件事,也让才子感到事情背后的神秘莫测,也许还有更惊人的秘密在等着她。
漫不经心的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大殿门口。按照府里的规矩,但凡茶水酒菜在端给王爷服用之前都要经过内侍的银针试毒,确认无毒才允许端入。
这次也不例外。
才子尽量低垂着头,弯睫微微扇动,唇角噙着一丝浅淡的微笑,将掌中的端盘恭敬的递到内侍面前。
内侍曹公公白面玉冠,轻巧浮尘从左肘柔顺垂下,表情严峻冷酷的从袖抽出银针,并不正眼瞧眼前的侍女,完事后只随意的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才子半垂的眸中一抹光芒闪过,保持卑微的姿态步履轻盈的走了进去。
殿中的光线很亮,镌绣着牡丹的绛红地毯一路延伸。才子不敢抬头,只是一味的迈着小步伐向前直走。距离前方越近,那种足以将人压迫到窒息的诡谲气氛就越浓烈。
走着走着,脚前突然凭空多了几页屏风。黑眸一转,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停了下来,静观其变。
屏风是上等的白色丝绸而制,洋洋洒洒的墨迹如行云流水般延绵起伏,勾勒出远山维妙维肖,诗韵浓厚。
透过单薄的屏页,依稀可见主椅上狂傲端坐的男子,一身的金缕锦袍熠熠生辉。剑眉隼瞳,鹰勾鼻,唇紧抿。不怒而危的气势直逼脚下匍匐的红衣女子。右掌一摊,身旁黑衣劲装男子无声的递上一个锦盒。
南宫焰慢条斯理的打开,阴冷的眸子顿时放光。威慑的声音透着一丝惊喜:“不错,这次研制出来的玉露丸足够本王服上半载了。花奴,你功不可没。说吧!想要什么赏赐,本王都依你。”
一身红衣的女子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话语更是谦卑有礼:“花奴只是尽自己本职,不敢要求赏赐。只是,花奴有一事相求,还望王爷能够应允。”
“说。”
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拈起一颗红色药丸在眼前端详,虽然这个男人显得心情不错,可花奴仍旧不敢掉以轻心,语气尽量委婉谦慎:“花奴,想请王爷放过那个女孩。”
“女孩?”南宫焰盯着药丸的鹰眸倏地亮起,脸上的表情邪冷骇人,片刻却语笑淡然,动作不变:“本王有抓哪个女孩吗?她叫什么名字?说来听听。”
花奴吸了口气,郑重道:“她复姓风间,名唤飞翼。”
“哦?”面不改色,南宫焰继续道,“那个小丫头啊?早前她擅闯王府,本王给了她点教训,就把她放了。怎么?花奴跟她有些渊源?”
退去卑微,花奴突然跪直了身子,抿唇昂首,先前的谦恭消失殆尽,冰冷话语渗着彻骨的寒意,不答反问:“王爷难道真的老了,连记性都不如从前了?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多时,花奴要求的是这一次。”
她直视他绽着浓浓气焰的双眸,字字如冰,“风间飞翼是无涯最疼爱的外甥女。无涯的至亲就是花奴的至亲。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女孩,根本不值得王爷煞费苦心。”
“值不值不是你说了算!”南宫焰淡哼,微微扬手间,劲装男子恭敬上前,冷硬的声音唤了声“王爷”。
“去看看本王的茶怎么到现在还没端来。”神情依旧淡然,丝毫没有责怪的意味。
黑衣男子恭敬一揖,转身朝屏风走去。
刚刚回过神来的才子猝不及防的对上黑衣男子冷静毫无波澜的眸。才子一惊,是南宫焰的贴身侍卫秦风。他当然认得自己,可奇怪的是,四目相对,他连愣都没愣,直接接手茶盏,转身即走。
才子掩去脸上的惊讶,下意识的朝屏风内望去,却冷不防的碰触到南宫焰颇含深意的目光。倒吸了口凉气,才子心一窒,连忙别开脸去。他看到了?这道屏风只是欲盖弥彰,他根本有意让她偷听。既然如此,她也不用顾忌了,先看看他要干什么再说。
只见主椅上的贵气男子端起茶杯,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子,并不急着喝茶,只是耐人寻味的说道:“不知道这东海海水泡的茶会是什么滋味?”
第758章 江山30()
“爷,您已经整整看了它两个时辰了。”独孤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负手而立的男子,在他前方的白墙上挂着一张银色面具,通体的银白色几乎和白色的墙壁融为一体。
戏子邪魅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嘴角深不可测地勾起一道弧度,他意味深长地说:“独孤你说,我是不是该原谅她呢?”
独孤低下头,侧脸隐在阴影里:“爷是指风间飞翼?”
戏子不置可否,目光游离,慵懒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情感:“你觉得我该原谅她?”像在问独孤,又像在问面具。
“这是爷的私事,独孤不便多论。”面不改色,他淡淡而言。
“独孤你真是无趣啊。”摩挲着下巴,戏子像在思考一个艰难的问题,“恨一个女人好像有些说不过去。”他嫌恶的说,“至于那个老头就另当别论了,要不是他伤风败俗,戏爷我也不必来这世上遭罪了。你说是不是啊,独孤。”
独孤满脸黑线,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戏子玩味的声音:“听说寺里来了客人,你知道是谁吗?”
独孤不假思索:“好像是夜舞公主,爷想去见她?”
戏子漂亮的丹凤眼危险地眯起,魅惑的声音透着无与伦比的尊贵:“日子太过无聊,总要找点事做。等爷把夜元鸷玩腻了,再去找淡云步过两招。独孤你觉得这样的计划如何?”
独孤不由一愣,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他早该预料到,爷不会轻易地放过淡云步。不过这个淡云步,可没那么容易对付,爷恐怕要多花些心思才行。关键是这么做的后果,以戏爷现有的筹码,恐怕会玩不起。
走在迂回的长廊里,戏子漫不经心地观望着院内的景色。还是一成不变的参天大树,遍地的芳草葳蕤,一点新意也没有。别说要他在这里住个三年五载,就是三天五日他也受不了。
百无聊赖地叹口气,正欲往前走,登时被一个狂妄而讽刺的声音拉回了脚步。
“哈哈!想不到戏爷也会来此佛门净地啊!真是难得难得!”不远处,俊美无俦的少年轻摇玉萝扇,抑扬顿挫的声音充满了嘲讽。
戏子微微一怔,顷刻,高深莫测的笑了,回头直视那双挑衅的眸子,勾唇邪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独孤贤侄啊。想不到几日不见,又长高了一些。”
独孤才心里暗自诅咒,脸上却依然笑意盈然,大跨步上前,折扇抱拳,佯装一副纡尊降贵的样子:“承蒙戏爷抬爱,小侄身份微贱,过去有何得罪大叔的地方,还望大叔大人大量不要和小侄一般计较。”
戏子浓眉一挑,嘴巴微张,半晌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才子装模作样地四下张望:“对了大叔,独孤大哥没有跟您一块儿来吗?”
他竟然管自己叫大叔,管独孤叫大哥?
好!
很好!
戏子咬牙切齿,勾唇凑到他的面前,笑容暧昧:“看来我应该把你也加进计划中去,未来日子若能有贤侄相伴,为叔也不必寂寞地到处寻花问柳了。”
才子双颊微烫,半身不动声色地往后仰,轻摇玉萝扇的手不禁加快了速度,讪然一笑:“啊哈,想不到大叔还有断袖之癖,雌雄通吃啊。”
戏子挑眉,又向前凑近了几分,神秘一笑:“是雌是雄,还有待查证。”
这回才子笑不出来了,他脸色沉冷的保持着半仰的姿势。而戏子隔着一指距离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放大的桃花眼里溢满了摄人魂魄的暧昧。
太安静,气氛相当怪异。
“才子!”
冷不丁的一声呼唤惊得才子脚下蓦地一软,竟然失去重心直直地向后倒去,本以为这一跤在所难免,却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支有力手臂及时的拖住了他下坠的身子。
才子见鬼似的惊恐的看向手臂的主人。
站在不远处刚刚呼唤他的夜舞怔惊地捂住了嘴巴,继而忍不住噗嗤一笑。
看到那张得逞的戏谑笑脸时,才子恨不得把刚才的动作重新来一遍,宁摔跤也不要那只狼爪触碰到自己,心里狠狠地恶心了几把,才子忙不迭地逃离魔爪,正色凛然怒瞪戏子一眼,对他玩味的笑容视而不见,径自走向夜舞。
夜舞忍俊不禁地看着才子一脸阴森地走到自己面前。
“才子,你没事吧。”夜舞睁着一双灵动的眼睛,看一眼满脸羞愤的才子,又看一眼不远处抱肩斜倚木桩,笑的难以抑制的戏子。
“没事,只是刚刚发现有只怪物擅闯了寺院,往后山而去。小舞莫怕,我这就去把他抓来给你当午餐!”回头肆虐一笑,才子折扇轻扬,往后山的方向信步而去。
戏子狭长的丹凤眼几乎笑眯成了一条线,像观猴子戏似的目送着满脸挑衅的独孤才渐行渐远。对于心里一直以来的那个疑问,他感觉有个答案正在悄悄地浮出水面。
生怕戏子跟去找才子麻烦,夜舞连忙上前拖住他,“戏子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进宫来看小舞呢?”
戏子收回目光,邪肆的双眸在对上少女展露纯真笑颜的片刻有些恍惚,眸光瞬间柔了下来,“等小舞什么时候不在皇宫住了,戏哥哥就每天去看你,如何?”
夜舞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竟有泪珠恍然坠落下来。
戏子的心头不由地一颤,眉头微皱,话语中透着残戾的冷酷:“怎么?是不是那个人又欺负你了?看来我要提前行动了是不是?”
“不!”夜舞惊呼,意识到自己过度的紧张,她连忙稳定情绪,轻语:“皇兄从未欺负过小舞,皇兄,皇兄只是爱小舞太深,难以抑制。不过,他已经答应了小舞,除非得到小舞的真心,否则绝不会做强迫小舞的事。”注意到戏子渐渐眯起的眸子里隐隐透着的杀机,她心头猛地一紧,深深埋下头,顿时像一只受了惊的绵羊瑟缩到一边。
“是吗?”戏子勾唇,淡哼,“他是不是还说,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岚姬娘娘?”
夜舞抬头怯生生地望他一眼,美眸又扫向别处,不置可否。
“如此看来,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是谁告诉你的?”戏子耐人寻味地盯着她,半晌勾唇邪笑,“是夜元鸷?”邪眸流转,他冷笑,“在皇帝老儿身边混了那么多年,这小子还不算太笨。只是没想到他这么亟不可待地把真相告诉你。”
俊眸又转向美丽少女,戏子笑的玩味,“不知小舞来此地,是认爹爹呢,还是认哥哥。”
看到戏子恢复了常态,夜舞这才松了口气。以往,他从未对她冷颜厉色过,刚刚着实把她吓坏了。
撅着小嘴,夜舞又好气又好笑,“难道,小舞不可以一起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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