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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江湖:邪魅庄主,承让!-第5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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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的冷漠无情,飞翼的不告而别,一切发展的似乎顺理成章。而在独孤那双睿智的眼中,看到的却是两种掩饰逃避的决绝。
不知为何,他缓步走去,一直到戏子身旁。他似想说些什么,但,终是在蹲下身的那一刻深深的咽了回去,只是干练的说了句:“爷,风太大,回去吧。”
戏子微微抬了抬疲惫的眼睑,慵懒笑道:“该回去的是你,独孤。”
沉冷的眸光对上戏子微眯的双眼,独孤已然感受到从那双邪魅的桃花眼里流露出来的认真,却只是沉默以对。
戏子慢吞吞的站起身来,已懒得去拂身上的灰尘,白袍从独孤呆愣的眼前掠过。他没有回头,只是幽幽的说道:“我无情戏,可以腰缠万贯,亦可孑然一身;可以万人之上,亦可做个无名小卒;可以……”他突然一声叹息,回头看着伫立在身后默然相视的独孤,勾唇邪笑,“独孤啊独孤,知我者莫过你。回去吧。天涯也好,海角也罢。倘若你我宿缘未尽,他日,再来做戏爷的独孤总管吧。”
这一夜,风格外凌厉。
肃杀诡谲的气息笼罩着整座夜冥皇宫,恍如庞大的天网,随时都会轰然地罩下来。
东宫,诺大的厅堂里,烛光莹然浮动。
白如雪兰的幔帐层层叠叠处,他,步履轻盈如燕,白色的衣袂缓缓飘过,恍如仙祉。
幔帐深处,白玉棺晶莹剔透的棺身上,精雕细刻的百鸟朝凤图栩栩如生。而更让他叹为观止的,是静躺在棺内的女子。她一身雪袍舞衣端雅高贵,如缎的青丝从双肩流泻而下,衬得她肤白胜雪,倾城绝世的容颜,宛如天人。
面具下的薄唇邪魅的勾起,漂亮的桃花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半晌,戏子终于缓缓的摘下脸上的银质面具,与棺中的睡美人坦然相对。这就是十几年前颠覆江山祸乱天下的一代妖姬--夜岚公主,皇帝老头的绝恋挚爱。如此绝色之姿,难怪明知身为皇兄的他,还要乱天下之大不韦,毅然封其为妃。以为大肆散播谣言便可度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可这世上终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些散布各处的部落番邦,尤其是一直虎视眈眈的南辕国,若一马当先,八方群雄并起,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也许在未来的一夕间,夜冥国将不复存在。而这残酷的后果,一直都是戏子心中最完美的结局。
从一个人到一座城,乃至一个国家。在曾经的戏子眼里,毁灭比起拥有,更让他觉得有趣。虽然代价往往都是惨痛的。
这是一种近乎扭曲的心理,他并不否认。
可今夜,当他踏进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所有可怕的计划都被搁浅。苦无庄主鬼才戏爷,这世上能取悦他的事多如鸿毛,又岂会做报仇这种毫无意义,损人又不利己的事?
如今,他不过只想一睹夜岚公主的绝世容颜,知道自己娘亲的真实模样,带上小舞远离皇宫,继续过他神秘又安逸的生活。
重新覆上面具,戏子眼中有释然的笑意。转身,目光陡然一亮,匆忙闪入厚重的幔帐间。
殿外的脚步声渐渐清晰,大门同时被蛮横的踢开。夜元鸷怀抱酒坛,踉跄的走了进来。身后,沈浪健步而至,刚毅冷静的脸上此刻多了一丝烦恼。他拦住夜元鸷,语气不卑不亢:“殿下醉了,属下送您回宫。”
夜元鸷冷笑,要不是趁着这点醉意,他是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耻辱的。
站在富丽堂皇的大殿中央,夜元鸷突觉头晕目眩,他不耐烦地推开一直护在身旁的沈浪,抖擞精神,艰难的站定。气宇轩昂的眉目间尽是王者般的气魄。他缓缓地,走向几米之外的储君宝座。
身后,沈浪站的笔直,鹰隼般的眼中,除了往日的锐利,似乎并没有多余的感情。
突然,他转头。
戏子唇角的笑意加深,银白色的面具虽隐在阴影里,可那道慑人的冷芒,依然能够轻易的渗进沈浪的骨子里。
犀利的目光瞬间淡化,取而代之的,是局促的闪躲。
夜元鸷终于走到了宝座前,却丝毫没有去坐的念头。只是笑着,冷笑着。高高的擎起酒坛,抬头,肆意地、一股脑儿的灌去。须臾,夜元鸷突然顿住,深邃如潭的双眸寒芒骤闪。酒坛已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右侧幔帐。
然而,沈浪的速度更快。几乎同时,他敏捷的身影毫不犹豫地掠去,以臂挥挡,酒坛迸裂的清脆声响顿时打破了大殿的宁静。
夜元鸷看着沈浪,有些不可思议的怔住。没有时间给他思考,戏子已慢条斯理地从深处走出来,银白色的面具恍如鬼魅,慵懒魅惑,又不失王者尊贵。
眉头危险的聚拢,阴鸷的目光移向戏子。
他果然猜的没错,他终于出现了。夜元鸷突然弯唇一笑,霸气双眸染上杀气,“你是无情戏?”
戏子笑的惬意,“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戏子的全名,何况深居皇宫的帝王太子。我很好奇,该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你想办法知道我?”
夜元鸷冷哼,瞥向沈浪的双眸染上狐疑,负手而立,可比拟天地的尊贵在戏子面前尽显无遗,“放肆!本宫乃夜冥国太子。你擅闯东宫已罪当处斩,竟然还敢对本宫如此大不敬,就不怕本宫让你有来无回吗?”
戏子的兴致突然被提了起来,邪魅的魔眸难掩兴奋之色,真是很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他修长的手指轻拍身前之人的肩膀,却是引来沈浪的一丝颤栗,夜元鸷更深的狐疑。
“你以为区区一个酒坛就能要了我的命吗?”看着地上的碎片,戏子有些遗憾,真是暴敛天物啊。
倏地,银芒突闪,剑已出鞘。冰冷的寒剑直指向夜元鸷,沈浪目光凛然,似有着彻骨的仇恨。
“浪!”夜元鸷的怀疑终于被暴怒替代,他不敢置信的眸子掠向站立在一旁,气定神闲的戏子。
小心翼翼的拈起锋利的剑刃,缓缓向下。戏子一手摘下面具,弯眼笑睇沈浪,“别这样,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杀了夜元鸷,你也难逃一死。”
沈浪轻笑,眼中是视死如归的坦然,“先生的话,沈浪一辈子都会铭记于心。先生曾说过,只要沈浪事无巨细地将宫中情报告诉先生,先生便能为我找到杀兄仇人。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何时才能报得了血海深仇!”
杀兄之仇?!
夜元鸷骇然。原来他一直委以信任的随身侍从,竟然是无情戏安插在身边的细作?苦无山庄深不可测的无情先生、才智过人的鬼才戏爷!他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不为人所知的?
难怪他刚刚发现皇帝老头的秘密,无情戏后脚就赶来了紫荆州。有一个像沈浪这样深沉的探子藏在宫里,这偌大的皇宫殿宇,根本玩于他的股掌之间。
夜元鸷心凉如冰,像一个赌输了的赌徒,满脸的自嘲之笑。
可谁都没有想到,螳螂捕蝉,还有个黄雀在后。
波云诡月的夜空下,无形的杀气在东宫的四周弥漫升腾。纹龙雕凤的大殿门外,一双凛冽的凤眸迸着斑驳陆离的精光目不转睛的盯着殿内,朱唇轻启间,冷酷的话语透着不以为意的嘲讽:“妹妹,不是姐姐心狠手辣。如今的秦家已经成了结党叛国的乱臣贼子。要不是皇上看在本宫为他生儿育女的份上,恐怕,本宫今晚也没有机会站在这儿了。”
“而今,姐姐失去了秦相国这座靠山,要想在这个宫里屹立不倒,光靠那个病入膏肓随时都会殡天的皇帝,恐怕最后不是落的陪葬皇陵,也会深陷未来皇帝的魔掌。妹妹也知道,**的战争从来都是无止境的,战火硝烟的战场也不及**勾心斗角的惨烈,对吧?”
秀眉微挑,端雅高贵的妇人从锦袖中缓缓摸出火折子,“嚓”的一声,一抹细而小的光亮瞬间成了黑暗中的点缀,也同时燃起了秦妃狭长凤目中的熊熊火焰。
温柔细语仿佛在对着手中跳跃的火焰谈笑风声“妹妹啊,你都离世那么久了,他们却不让你入土为安。姐姐实在是看不过去,所以几年前托哥哥从西域之国运来一些火药,只等时机到了,让妹妹你,连同这东宫,消失殆尽!”
最后四个字,秦妃咬牙切齿的念了出来。脚下已步步生莲的走向傲然仰首的雄伟石狮旁,而这东宫地下埋藏的炸药导火索就在这石狮张开的血盆大口中。只听“呲”的一声,雄狮口中一寸火光转瞬即逝。
秦妃脸上的笑容嗜血残酷,她知道,导火索正沿着内设的轨道快速蔓延,隔着朱墙金扉,她似乎隐约能够听到不断前进的索绳呲裂声。
冷如极地的字句无情地自口中缓缓吐出:“可怜妹妹红颜薄命,倾国倾城的容颜就要毁于一旦了。不过,连同这殿中的人一起毁灭,也算值得了。妹妹放心,姐姐一定会照顾好舞儿的。那孩子呀,真是单纯的像极了当年的妹妹……”
声音在渐渐远去,残留在风中久久不散的,是那如地狱罗刹般的冷笑声。
“什么声音?”
片刻的对峙后,大殿中的三人不约而同的朝门外望去。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周围静谧的可怕,好像一场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诡异的令三人的心跳无端的加快了速度。
左侧幔帐如白色羽翼幽幽的扑扇着,须臾,便有点点晶莹的蓝光自深处以鲜聚多,仿佛听到某种召唤,在空中飞舞成一条蓝色幔带,如欢快的精灵,飘洒了一地蓝色的淡柔。
长而翘的乌黑睫毛突然轻轻颤动,白玉棺中的绝美女子蓦然睁开了那双漆黑如潭的瞳仁。
第707章 庄主9()
皎皎月华,不诉离殇。
坐在屋顶,才子望着皓月当空,繁星闪耀。往日一直璨笑生辉的俊眸,此刻多了一丝隐忍的悲伤。他打开手里的玉萝扇,纤细的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几竖文字,它们仿佛就是他脑海中的记忆,一个字一个字地在脑中跳跃。
屋顶下的飞翼辗转反侧,她抬眸看了看对面熟睡的夜舞,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披上外衣,飞翼走出门外,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她抬头意味深长地望着屋顶。
“这么晚了还不睡?在想什么?”慢条斯理地走在屋顶上,飞翼不期而至,不声不响地坐到了才子的身边。
闻言,才子折扇轻扬,勾唇无所谓地笑:“也没什么,只是无聊出来赏赏月而已。”
“是吗?”飞翼叹息,黯然地望着皎洁的明月,“我们明天应该就到紫荆州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找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才子折扇半掩容,望着飞翼的眸子里熠熠生辉,“你真的想知道?”
飞翼不置可否地看着他,对她而言,才子的秘密,简直多如繁星。
“好,我告诉你。”才子双手撑着瓦砖,上半身几乎仰面朝天,“我要找的那个东西可不简单,它是我们独孤家族的宝贝,但同时,它也是我们独孤家族的催命符。”
飞翼的呼吸不由地窒了窒,她惊异的目光注视着身旁淡定自若的独孤才。
“十几年前,我们独孤家族也算得上武林中的大家族。我娘亲,是我外公唯一的女儿。因为一直有那么多的叔叔伯伯护佑着,我娘亲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独孤山庄的高手护送,所以,她一直都懒于去练武。有一天,外公收养了一个倔强的少年,娘亲从此多了一个玩伴。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娘亲渐渐地爱上了那个少年。
“娘亲告诉我的时候是百感交集的,她不断地强调她是如何如何爱这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又是如何如何地伤了她。原来自始至终,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爱过娘亲,甚至和一个风尘女子走到了一起。娘亲她好恨啊,她甚至几乎杀死了那对夫妇的亲生女儿,可是最后她始终没有下得了手,她把那个孩子带回了独孤家族,取了一个名字——独孤才。”
飞翼眼中的惊讶更深了。
“是的,那个孩子就是我。”仿佛看穿了飞翼的眼神,才子轻描淡写的说。
“怎么会这样?真的难以置信。那你的亲生父母呢?你去找过他们吗?”
“亲生父母?”才子眼眸调皮一转,“没兴趣。”
飞翼无奈地笑了笑,对于才子,实在不能拿常人的思维来判断,“那后来呢?你又怎么到了北荒之国?”
长叹一声,才子缓缓道来:“后来,大概在我满周岁的时候吧。有一群宫里的大内高手来到了山庄,他们想要我们的镇庄之宝——冰魄寒萤。”
“那是什么东西?”飞翼好奇问。
“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宝贝,冰魄寒萤可以让尸体终年不腐,永远保持光泽,更有甚者,它还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不过这种几率小的可怜,可以说只有万分之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当时,冰魄寒萤正用在我们独孤家族的祖先身上,我外公是绝不会拱手让人的。”才子的声音骤然变得冷漠。
飞翼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所以,才会给你们家族带来杀生之祸?”
“不错,他们血洗了整个山庄,夺走了冰魄寒萤。”才子目光阴冷望着夜空。
飞翼不由地皱起眉头,“大内高手竟然这么厉害?”
才子冷哼,“当然,为了达到目的,他们可以不择手段。那个时候,全庄的人几乎都中了毒,唯独娘亲逃过了一劫。娘亲不会武功,她只能抱着我躲在暗处,眼睁睁地看着亲人们,一个个地死在她的面前。”
飞翼迷茫地望着远处,眼中有晶莹的光芒在闪烁,才子的话不由地让她想起了十二年前静谷惨绝人寰的一战。
仿佛看穿了她眼底的悲伤,才子淡笑,“飞翼,我应该比你幸运多了。那个时候的我,毕竟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自然是不知道何为生,何为死,也不会觉得痛苦。后来,娘抱着我一路逃难,一直跑到了北荒。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沙漠里。是一个叫南宫焰的人救了我们。这个男人,就像沙漠里忽然起的一窜火焰,团团地围住了我们,让我们再也没有办法逃出他的手掌心。”
才子攒紧的眉头仿佛感受到烈火焚烧的痛楚,“那个南宫焰,是北荒南辕国的王爷,位高权重,女人在他眼里都是泄欲的工具。他的王府里,除了钱,最多的就是女人。那些可怜的女人每天都要承受着这个男人百般的折磨。”
飞翼有些听不下去了,愤慨地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那些女人跟他有仇吗?”
才子淡哼,满脸的轻蔑:“哼,大概女人天生是他的克星吧。”
飞翼尴尬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不过奇怪的是,他对我的娘亲却是例外。他从来不会像对其他女人那样对娘亲百般折磨。他说他爱上了娘亲,希望娘亲也爱上他。真是想不通,这样一个**的男人,居然也会爱人?娘亲自然是不信他,更何况,她的心里还一直住着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又怎么会接受这样一个大魔头呢?”
“她只想着逃离他的魔爪。可是,他竟拿我的性命去要挟娘亲永远留在他身边,并且还要爱他。哼!真是可笑!这个男人不但**,智商还是低得不能再低了!他简直就是……”才子咬牙切齿,那神情恨不得撕了他。
“好了,先别急着骂。后来怎么样?”
才子稳了稳情绪,接着说道:“能怎么样?娘亲把我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受到伤害呢?”
飞翼叹息,惋惜地摇摇头,“真是难逃宿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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