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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江湖:邪魅庄主,承让!-第5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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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换上了干净的贴身**,乌发湿漉漉地贴在锦绣的软枕上,但那张脸,依旧苍白的可怕。
坐在床边正替飞翼把脉的是个灰袍老者,他双眉紧皱,连同额头的皱纹都皱了起来,更显得老态。
独孤静立在门口,眼看着楼下的姑娘们都散了,这才把目光投递到屋内,眉宇间难道染了一丝担忧。
等了半晌,戏子显得有些不耐烦:“明老先生,她究竟怎么回事?”
明天不语,眉头依然紧锁,放开把脉的手,长长地叹了口气。
戏子顾不上问他,连忙上前将飞翼露在外面的白皙手臂掖回被中,动作轻柔的不可思议,深情的眸子注视软榻上的女子良久,方才醒悟问道:“如何?”
明天沉着脸,扼腕叹道:“公子,恕老夫直言。你妻子身上的毒恐怕无药可解。”
、不远处的独孤冷毅的脸庞情不自禁地漾出笑容,为了把那老神医骗到这烟花之地来,戏爷竟然不惜以爱妻不慎病危相央求,着实丢了他戏爷的一世英名。
不过听到此话的戏子可笑不出来,他微微眯起丹凤眼,语气是硬生生的急迫:“到底是什么毒?”
走到一边,明天抚着长须,叹息着侃侃道来:“此毒名曰噬心红,又名七情花,它的花瓣有七,妖艳如血,四季不败,却遇水焚化,所以只有在干燥的沙漠地带才能存活。只要是拥有七情六欲的生物,都难逃此毒的侵蚀。毒性是依个人体质定期发作,有时情绪比较激动时也会发作。中毒者心痛如刀割,时常伴有手脚痉挛,虽痛苦难当,却也死不了。”
戏子静静听着,哀痛的眸子凝视着软榻上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庞,胸口激荡起伏,纠结的几乎窒息。心痛如刀割,此时的他仿佛生生地感受到了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飞翼啊飞翼,高傲如你,何以沦落至斯?
突然,戏子的目光猛地转移到明天的身上,语气近乎央求的急切:“明老先生,你号称天下第一神医,不会不知道如何解此毒吧?”
明天无奈地摇摇头,喟然叹道:“公子实在太抬举老夫了,这天下第一神医的虚名也是他人捧出来的。老夫是人,不是神,也有治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啊。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不过老夫奉劝你一句,与其劳心劳神地四处寻医,不如放下手头事,好好陪陪你的妻子,让她心境尽量地平和,或许还能少受些苦。”
话落,明天已经走到了门口,独孤从怀里掏了银两递给他,却被莞尔拒绝了。
此刻的戏子,安静的有些诡异。
送走了大夫,独孤不由地走到他的身边,突然发现自己连安慰的话都不会说。
飞翼嬴弱的面容薄如蝉翼,仿佛一捅就破。戏子凝望着她,漆黑如夤的瞳仁收缩,目光深情而悠远,似隐着淡淡的潮湿。
半晌,戏子冷声命令:“去传飞鹰,立刻把风间紫给我找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未有丝毫迟疑,独孤转身毅然离去。
温暖的手掌紧紧地包裹着苍白毫无血色的细腻小手,戏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眼前脆弱少女,将她的玉手缓缓地搁到唇边呵气,细细摩挲,试图将她冰凉的手指取暖,可是那手上已被呵足了水汽,却依然是冰凉冰凉。
心里有个哽咽的声音在说:飞翼,这个游戏不好玩,你别再睡了好不好?告诉我,告诉我怎样才能减轻你的痛苦?纵是戏子我游戏人间,你也不该如此戏弄我。风间飞翼不会倒下的,无情戏也不会落泪,不会……
可是那晶莹的泪珠却仿佛默契的应了他的心声,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滚落下来,落到她的掌心,默默地漾开。
这一觉睡的很沉,沉得她睁开双眼时依然是怵目惊心的红,腥红的瞳仁凝滞了片刻,终于下意识地眨了眨,恢复了漆黑如潭。
眼前是飘荡着的红色透明幔帐,乍一看煞是喜庆,但在飞翼的眼里却是一种揣揣不安的凌乱,她隐约感觉到右手臂上传来的压力,遂而动了动,这一动,牵引着伏在床边的戏子猛地苏醒过来。
茫然而澄澈的眸子立刻对上惺忪透着惊讶的双眼,戏子不由地将她的手攥得更紧,复而又紧张的松开,看着飞翼的桃花眼里溢满了莹然的光。
“你醒了。”
飞翼漫声应了,狐疑的目光却紧盯着眼前放大的俊美容颜,直觉告诉她,这男人有点……怪异?
戏子倒也不以为然,走到一旁斟了杯茶又折回她面前,依旧是那张放大的俊美容颜。飞翼茫然地眨眨眼,想看得更真切些。
这时,戏子已经将她轻轻地扶坐起来,动作柔软地仿佛要将她融化。她心跳如鼓,似有小鹿乱撞。当茶杯凉丝丝的边缘触碰到干涩的唇瓣时,她这才意识到口干舌燥,伸手夺过一饮而尽。
湿润的液体穿越干涩的喉咙直泻而下,有被滋润过的清甜。
她再次抬眸正视眼前男子,慵懒邪魅的字眼好像跟眼前温柔恬然如玉的男子完全沾不上边。
飞翼怀疑的口吻质问道:“你是……戏子?”
戏子没有想到他等了半天,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这般的好笑,不由嘴角扯了扯,却终没有笑的出来,心口隐隐泛酸,化作一声短暂的叹息。
“你真是戏子?”飞翼这回声音又响亮了些,昭示自己没在跟他开玩笑。
戏子定了定神,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我是。”
显然飞翼不大相信他的话,只顾着自言自语:“戏子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吗?”怪不得一看到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原因是戏子实在不像她认识的戏子。
他的目光柔和,认真的眸子里透着些许心痛:“风间飞翼何时变得这么迟钝?那个毒真的厉害到这个地步吗?”
仿佛疮裂的伤口上被陡然洒了一把盐,飞翼只感到心有余悸,手已经不自觉地抚上了胸。戏子温暖的大掌立时握住她放在胸前微微有些发抖的手,缓缓地拉至自己的胸膛,那个地方强而有力的跳动着,将她满心的慌乱渐渐压了下去。
飞翼凝视他温软如玉的双眸,有些恍然失神。
“飞翼,不用担心,你的姐姐风间紫很快就会来帮你,我也会帮你。有我戏子在,就是阎王那老头也要对你退避三舍。”
飞翼不由地失笑,也不知是被他感动还是觉得滑稽。
“你还会笑,真是太好了。振作起来吧,飞翼,你还有我呢。”软软呢喃仿若**间的柔柔细语,戏子的脸上终于也展开了笑颜,只是这笑,不再是邪肆魔魅的勾人魂魄,而是发自内心的莞尔嫣然。
怜心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外,擎着盘子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颤巍巍。好不容易稳下情绪,她冷冽的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娇笑可人,妖媚地扭身,袅袅地步了进去。
“哟,风间姑娘可是醒了。奴家刚命下人熬了点稀粥,你且趁热喝了吧。”小心翼翼地把盘子搁在圆桌上,怜心柔柔一笑,纤纤玉指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稀粥递上前来。
“我来吧。”戏子随手接了过来,捻起汤勺舀了一些放到唇边轻轻吹拂。
飞翼顾不上什么粥,从那妖娆妩媚的女子踏进房门的那一刻,她就感到那张美丽的脸庞有些面熟。此时看她瞧戏子的眼神里总是闪烁着一种倾慕的光,投递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又立刻转化为复杂的色彩。
“你是?”
“我是怜香楼的楼主,你可以叫我怜心。”盈盈颔首,柔媚的目光又转移到戏子身上,不由退后几步,躬身行礼,软绵绵的话语立刻转为恭敬:“爷,奴家先行告退。”
“去吧。”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瞧她一眼,戏子只专注着手里的稀粥。
怜心脸上的媚笑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收拾心神,乖巧地退了出去。
飞翼一直注视着那道渐行减去的背影,那袅袅婷婷的举步中似隐着淡淡的孤寂。回头看着戏子,不由挑眉轻笑:“人家对你有情,你也不必如此冷漠吧?”
戏子埋头不动声色,只淡淡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将汤勺递到她的唇边,只当没听见她的话,“喝粥吧。”
飞翼别扭地笑了笑,“我自己来吧。”伸手连同那碗一起夺了过来,一口粥刚刚含入嘴中,双手就不听使唤地哆嗦起来,没等戏子帮忙托住,那碗连同勺子一起哗啦落地,碎了一地的残渣。
“又来了!”飞翼惊惧地捂住心脏,每一次都是这么突如其来,完全痛得她措手不及,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生生地将她的心脏刮的鲜血淋漓,永无止境。
戏子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震懵,他紧紧地将飞翼颤抖的身体圈进怀里,将她不停攒动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双臂强施压力紧紧箍住令她几乎不能动弹。
飞翼双目腥红,手脚并用地在他怀里极力挣扎,却无法推离他分毫,她痛苦地嚎叫,关节坚硬的手指渐渐攥成拳,咯吱作响,泛着骇人的惨白。
戏子不由地紧张失措,拥住她的双臂没有丝毫松懈,他勉强地扯着笑脸,薄唇凑到她耳边,呢喃有声:“飞翼,别闹,泼妇的形象实在不适合你。我们来玩猜谜好不好?你要猜到了,我就把你放开。”
此刻的飞翼哪里听得出他戏谑调侃里的一丝紧张,只觉得心上的痛苦不但没有减轻,还被他气得不轻,她颤抖的声音支离破碎:“你……你住口!”
戏子不以为然,兀自说着和现下情形完全不搭调的话,“怎么?你怕自己太笨猜不到?没关系,我给你出个简单点的,你只要猜猜蜈蚣有几条腿就行了。”
飞翼气得直捶他健硕的后背,“我又没数过,怎么知道?”
戏子笑得难以抑制:“傻瓜,所以才让你猜啊!”
第674章 无情6()
“别哭啊,小舞!”才子捉捉头发,苦笑,他最怕女孩子哭了,双手连忙挥动,“别别别,我不会伤害小舞,刚才那个混蛋也跑了,不会再有人敢来了,别怕别怕。”
夜舞心跳得剧烈,多天来的恐惧终于崩溃,将小脸埋入双膝中,小声抽泣。
“别哭啊!”才子慌了手脚,干脆爬上她的床,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哭泣,最后只能长叹一声,贡献出他的胸膛,将舞连同被子拥入怀里,修长的手轻抚她的背,哄到,“别怕别怕,有我在,不会让谁伤害你,放心吧。”
低低的抽泣伴随着舞的惊悸,才子的怀抱虽然不健硕,却很温暖,她将她的惶恐不安恐惧一齐都哭出来,“呜呜……”
才子轻拍她的背,心思有些泛散。刚刚那个黑影人绝不是普通人,肯定是王宫之人,他显然很熟悉王宫侍卫队的规律,对榭春园的地理位置也了若指掌,黑影人的动作自信而冷静,简直在王宫内来去自如。
他的目标是舞,可是却没有丝毫想伤害舞的意念,反而对舞温柔多情,仿佛只是为了来看舞而已,黑影人的行动奇怪得让才子猜不透。他蹙眉,想起刚才在黑影人眼中看到一闪而逝激烈的情感波动,那是一种近乎痛楚的思念,狂烈的执着狂热,浓重得令才子几乎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没错,黑影人对舞绝对有什么企图,他不会看错,虽然只是一闪而逝的情感,才子心绪千转百回,终于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测浮起。他低头,看着舞绝美而惊世的容颜,捕捉到她的惊悸,想到她连日来隐藏得相当细微的惶恐不安,是因为宫内存在着像黑影这样的人让她害怕吗?
舞终于渐渐平静下来,肩膀仍微微抖动,胸脯轻微起伏。她才发现自己靠在才子怀里,白皙绝美的脸庞顿时“轰”一声通红,连忙七手八脚地退出他的怀抱。
她有些惊慌,双手抵着才子的胸膛,慌忙往后退。才子只是身着中衣,经过刚才一阵折腾,衣衫松弛,半敞修长白皙的肩膀,他沉入思绪,一时忘了掩饰。
夜舞一阵惊忙,哭过一场,头脑渐渐冷静清晰,忽然发现不对劲,怎么她双手抵着才子的胸膛,感触却是柔软的,就像,就像……她抬起头,直视才子,不敢置信地掩唇。
“才,才子,你,你是……”舞吃惊得差点咬到舌头,话都说不清。
“怎么了,小舞?”才子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刚扬起的笑容僵在俊脸上。
好半响,两人变身雕塑,僵硬地对坐在软榻上。
才子垮下脸,尴尬地拉好自己的衣领,干笑着:“别在意,小舞,你刚刚看到的是幻影,幻影……”他口里念念有词,折扇扬开半掩容。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为、什么?才子为何要……”舞吃惊得说话都断断续续。
“别说出去!”才子食指抵着她的红唇,俊脸难得认真地拜托,“我这辈子都打算这么过了,别拆穿我,好吗?”
舞太过惊讶了,连眼泪也收工了,呆呆看着他严肃的俊容,看入他深深的眸底,瞬间被震撼住,在才子的眼底,她看到阴霾与孤寂,那是与自己相似的不欢。
“可是为什么呢?”她困惑不解地看着他肃然的俊脸。
“有时候,世事容不得你不伪装,而一旦伪装成为一种习惯,也就变自然了。”深深看了她一眼,他扬起淡淡的笑容,柔化了严肃表情,多了柔情,“想不想看我着女装?”
酡红着脸,舞点头。
才子起身,随手拿了舞的一套衣饰,走入屏风后,半响,屏风后传来悉悉索索的细微声响。而夜舞,还在消化刚刚发现的事实。
才子长相俊美无俦,修长的身躯虽然略嫌单薄削瘦,可是温润如风的气质,欣长而立的挺拔,加上潇洒自若的举止,灿烂阳光的笑颜,爱玩开朗的个性,尊重女子的谦谦君子风度,怎么看都是翩翩美男子,如果不是刚才无意间的发现,她绝对不会想到才子竟然是……
从屏风后走出一位慵懒的美人,瞬时看呆了舞。
才子披散的长发简单盘起,用一根玉石别针固定,他脂粉未施,随意地半倚着屏风,从前额垂下的刘海发丝半掩左眸,舞的衣衫本来就高贵典雅,穿在他身上更衬托出才子亭亭玉立的气质,修长窈窕的身材完全被舞衣勾勒出来,斜斜入鬓的柳眉透出英气,他本来俊美无俦的脸庞柔化为女子特有的美丽高雅。
发如青丝,眉如远山,眸若星辰,唇不点而朱,活脱脱的绝色女子,看着眼前的美人,舞不禁揉揉美眸,定睛一看,见此佳人,相信绝对不会有人会将他误认为男子。才子的美不是娇弱惹人怜惜的美丽,而是冷艳自信的懒惰绝色,就似雪山上的寒梅。
“看呆了?”他淡淡笑了,唇畔勾起懒懒邪气,慢步走近软榻,不客气躺上舞的床,明眸凝视舞惊诧的美眸,“就算我有画眉化妆,也不及你十分之一的美丽。”
他知道自己的女装算得上绝色美人,但任何美人跟夜舞一比,就都成了墙角的野草,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很漂亮。”舞羞涩一笑,粉脸生辉,恐惧和不安的心绪在痛哭一场后已经消逝了,她忽然明白了才子此番行动的意义,是为了转移她的情绪,还有对她的信任。
“娘从来不束缚我,三岁时就送我去练武,教我读书识字,琴棋书画,她让我尽情去学习我喜欢的东西。只要我喜欢的,她都不会阻止。我六岁开始着男装,八岁决定以后一定逃离那个家,她都支持我,并且帮我。”才子的嗓音淡淡的,带着柔软的笑意,眸子染上柔情。
“我觉得我更适合当独孤才,所以一离开那里我就改名独孤才,独孤是娘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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