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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大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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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出言调侃道，“称呼不过是代号而已，私底下你没必要改口用敬称，遵从自己的心意便可。死老头这个称呼，我其实还是挺喜欢的。”
“我可从未违背过自己的心意。平白蒙受您如此多的关照，我内心有愧。若非得找个词代替导师二字，那只能是人生的导师。”直视埃尔维斯质疑的目光，林月一脸认真地胡诌道。
“是吗？”埃尔维斯不置可否地摇头一笑，询问道，“你觉得这次我带你出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您在课表备注中留言，说要在今天陪我去做身体素质测试。目的不外乎根据我的身体检查结果，制定出详细训练计划吧。”
“你想得挺透彻的，跟我来吧。记住，时间不等人，迟到可不是个好习惯！”甩下这句话，埃尔维斯便如同一只离弦的弓箭，径直射向远方。
等到林月回过神来时，埃尔维斯的身影，早已化作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极目眺望，所有阻挡着埃尔维斯前进的障碍物，杂草、树木、建筑物，尽数为蛮力所碾碎。一条清晰可见的长痕，与远处的地平线相交融。
这简单粗暴的方式，让林月第一次真正认识到埃尔维斯的实力。对接下来的训练，他心中的期待更甚。
“可是，我要怎么跟上去呢？”望着这笔直的长痕发愣，片刻后，林月怒吼道，“死老头，你绝对是故意不带我一程的。”
咽下苦水，林月拿出吃奶的力气沿着长痕一路狂奔。他第一次感觉到，跑步，真的是可以跑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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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山体育馆，在骑士学院众多的训练场所中，由于位置偏僻，人流量一直位居末尾。出于废物利用的角度，这处场所便经受改造，成为检验新生身体素质的主要场所之一。
新生的身体素质检验完全由各自的导师独立安排，因此这处场所算得上是相当清净，一年四季皆是如此。可一个人的到来，将这里的宁静完全打碎，正是横冲直撞到这里的埃尔维斯。
由于埃尔维斯那招牌式的冲撞实在太抢眼，导致慕名而来的学生络绎不绝。不出片刻，这里便已人山人海。
体育馆的舞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测量仪器。台下，上百新生正在排队等待。
“艾伦，怎么人一下变得这么多？”刚做完检查的克莉丝回到台下，向紧张兮兮的艾伦询问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袖中的右手指向一旁的某处后，艾伦便一动不动，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顺着艾伦手指的方向，克莉丝望见在看台上小憩的埃尔维斯。她所有的疑问，便迎刃而解。
“真是一群急于表现自己的猴子！”面对这猛增十多倍的排队人群，克莉丝冷哼道，“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群人，实在太沉不住气。若真能入埃尔维斯的法眼，迟早会在新生考核大会上锋芒毕露，何必急于一时？”
“林月呢？你看到他没？”环顾周围没找到目标，克莉丝便一把抓住艾伦的肩头，询问道，“埃尔维斯已经到来，那林月为何不在？”
“别害羞，直接说！”
“还在半路上呢！”鼓足勇气，艾伦开口回答道，“你顺着正门旁边墙壁上的那个人形洞口望去，那个小黑点便是林月学长。”
抬头找到墙壁上的窟篓，克莉丝定睛一看，终于发现自己寻找的目标。
“得罪自己的导师，果然是个不理智的决定。”不忍心地收回视线，克莉丝不由地发出感叹。她/他的心底，不禁开始回忆起昨夜因暂时没钱，便没给帕克买宵夜的事。
“嗯！”艾伦连忙应声点头。眼前的场景，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导师，其实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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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山跑死马，这次经历，让林月充分认识到这句古言的正确性。
狂奔二十分钟后，林月便已经能隐约看到体育馆的轮廓。可接下来长达一小时的奋力奔跑，也只是让这轮廓，变得更加清晰。
在看到熟悉的面孔后，林月模糊的意识便清醒过来，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一头扎进体育馆，冲向向他招手的克莉丝。
“我还活着？这是哪？我是谁？”
在接住半死不活的林月后，克莉丝听到的这第一句话，便让她/他哑口无言。
“就算你缺氧导致思维混乱，也得有个限度吧。”一把搀扶起林月，克莉丝按在林月胸前的手掌上，浮现出绿色的魔法符文。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气流凭空产生，包裹着林月全身。
在这股清新气流的滋补下，林月终于缓过神来。
“克莉丝，多亏有你。”活动下完全酸麻的手脚，林月感谢道，“不然我到这后，就算不死，也得半瘫！”
“没你说得那么夸张。”感受到埃尔维斯的目光转移过来，克莉丝便与林月拉开距离，轻声询问道，“你一个人跑过来，咋不让那老头带你一程？”
“导师他另有想法吧。”撇开这个尴尬的话题，林月问道，“克莉丝，你知道这所谓的身体素质检验，到底是检验些什么吗？”
“你算是问对人，我前不久才做完检验。”克莉丝将自己的检验单塞到林月手上，解释道，“基础属性检验四项，扩展属性检验二项。”
“基础属性分为力量，体质，敏捷三个基本项，延伸项是精神力。这四项是所有人都必须检验的。”
“扩展属性分为元素亲和性，身体潜能，这两个选项至少选其一。其中元素亲和性代表作为魔法师的天赋，身体潜能代表作为武者的天赋。”
“原来是这样。”
拿起克莉丝的检验单，林月便看到她/他的基础选项是清一色的数值6，不禁一脸黑线。
再往下看，身体潜能一栏上写着10/9，元素亲和性一栏上盖着深绿色的印章，写着风系。
“精神力为何在单独分开？身体潜能代表着什么？元素亲和性为何不是数值？”一开口，林月便接连提出三个疑问。
“精神力由灵魂强度与身体的基础三项共同决定。施展魔法或武技，会损耗心神，更会损耗身体，因此才使用精神力这个综合指标而没有使用灵魂强度作为衡量标准。”
“身体潜能，前一个数字代表人体每天能转化能量上限，后一个数字代表体内现存能量的数值。经过锻炼，身体潜能会临时增强身体基本三项，若持之以恒，身体的基本三项会逐渐增加，达到一个骇人的地步，因此这决定作为武者的天赋。”
“每个人亲和的元素往往不止一种，亲和力度也是在一定范围内变动的，并非恒定不变。因此，检测出最凸出的亲和属性，指明大致方向即可。在今后的学习当中，每个人会逐渐摸清自己元素亲和性的。”
解释完林月的提问，克莉丝拍着林月的肩头，安慰道：“前辈你不用担心，我的检验数据很一般。就算你再差，也有我给你垫底。”
自家人知自己事。一听到垫底这个词，林月便想起夏洛特的中肯评价，一股无力感浮现心头。
“这次垫底，应该是非我莫属！”
第二十四章：我会给你垫底的（）
“才不一般呢！”听到克莉丝这自嘲式的安慰，一旁的艾伦连忙摇头否定道，“初级魔法师的基础属性门槛为5点，克莉丝刚入学便达到6点，已经算得上是相当优异，怎么可能垫底？”
说到这里，艾伦的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补充一句。
“若我们中有人垫底的话，那必定是我吧。入学申请时的粗略估算，我才2点基础属性，勉强达到学院的最低标准，距离初阶武者的属性门槛10点差得很远。若不是正好遇上学院扩招，我连入学都成问题。”
这话语中传递出的失落感，让周围的气氛也沉重起来。
“2点吗？”审视着眼前的艾伦，林月心底评判道，“上次见面时，这小子奔跑的速度便堪比电视上的博尔特。这么来推断，1点便是普通人基础属性值。”
“夏洛特说过，我的身体素质还不如儿童，那岂不是连0。5都很悬？”
想到这里，林月便一把握起艾伦的小手，自我鼓励道，“修炼如长跑，起点高只是起步早点而已，不必过分在意。正在决定胜负的，是后面永无止境的坚持。”
他那一脸的坚定，如同在阐述一个无法否定的事实。
“我会努力的。”受到这莫名气氛的感染，艾伦重试起信心，径直走向舞台，回头道，“导师再叫我，我得先上去完成检验，再见。”
“自信点。若你真的只有2点，我也会给你垫底的！”林月挥手回应道。
这一声安慰，让艾伦的信心，再次动摇起来，自问道：“我这半个月的强化锻炼，真的一点效果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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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检验后，艾伦走下舞台，拿着检验单沉默不语。其导师在一旁劝说无果后，便愤然转身离开。
“艾伦，怎么回事？”见状，克莉丝连忙上前询问道，“何必与导师搞得这么僵？某人因此而惨遭虐待的实例，你不是才亲眼见证过。”
莫名躺枪的林月，偷瞥向艾伦的检验单。只见上面基础属性，清一色的数值2，身体潜能5/5，远低于克莉丝的数据。可元素亲和性一栏上，却让林月不禁瞳孔一缩。
漆黑如墨的印章，旁边写着死灵系。与克莉丝空无一字的备注栏不同，其备注栏上，竟写着一段批注。
“亲和性罕见地完美，强烈建议该学生更改志愿，由骑士转职为死灵系魔法师。”
“没有什么，只是导师让我转职死灵系魔法师而已。”艾伦平复下情绪，抬头说道，“可我的志向，是成为一名顶天立地的骑士，去守护身边的人。死灵系魔法师什么的，就不该存在这世上！”
说到此处，一向害羞的艾伦，眼神中罕见地流露出一抹戾气。
“导师他脾气很好的，不会为难我的，你不用替我担心。”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艾伦连忙转移话题道。
“我明白，成为你小女友的专属骑士，去守护她一身。对吧？”一把抢过艾伦的检验单，撕成漫天飞舞的碎片，克莉丝说道，“起点而已，有什么好在乎的？一切向前看。”
“其实，若没有那死灵法师的袭击，你与你的小女友还不一定能走得到一块。一切看开点，你得多向前辈学习。”
说完，克莉丝便偷偷地给林月使眼色。
“是时候履行我的诺言，来个垫底。有我这脸皮超厚的顽石在下面垫脚，你还怕别人喷出来的口水将你淹没？”
甩下这句话，林月便在众人的密切关注下，朝舞台上向他示意的埃尔维斯走去。
“不当次倒数第一，怎能凸显我以后当正数第一时的霸气呢？”
这毫不要脸的狂语，让剩下的两人忍俊不禁地偷笑起来。原本沉闷的气氛，也在笑声中就此瓦解。
“在我这一生中，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想抢倒数第一的人。”在林月登上舞台的那一刻，埃尔维斯便出言调侃道。
原本，埃尔维斯的一言一行，已经饱受众人的密切关注。他所说的这句话，如此的清晰洪亮，瞬间便传达到所有人的耳中。
“不好意思，嗓门太粗，一时忘记。”一拍自己的额头，埃尔维斯改为秘密传音，道歉道，“不过，你这么看得开，我倒是完全放下心来。”
感受到无数如芒在背的目光，林月忍不住在心底吐槽道：“死老头，你做作得这么明显，真的好吗？心思缜密的统帅，会如此轻易地说漏嘴？”
“没事，我对自己的心里素质，向来很有信心。”跟上埃尔维斯的步伐，林月强颜欢笑道，“一时的成绩并不重要，只要我每一刻都在进步即可。”
“心态挺不错的。”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林月，埃尔维斯坏笑道，“希望，你在检验完后，也能保持这份心态。”
“不用担心。”
感受到话语中的讽刺，林月便甩下这句话，转身进入舞台上一坐临时搭建的单元房中。众所期待的检验，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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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沉重的检验单，林月强行让自己的脸上无悲无喜。
“基础属性全部为数值1，这成绩，绝对可以拿倒数第一。”看着眼前这一脸漠然的臭脸，埃尔维斯故意刺激道，“1点基础属性，这刷新学院有史以来的记录，你必定能凭此载入学院史册。”
“这不重要，能在这份检验单中看到自己的进步。这，便已经足够。”顶着埃尔维斯那找茬的目光，林月坚定地回应道。
“进步？”埃尔维斯忍不住窃笑一声，说道，“我想你可能误会一件事。这个测量标准，是各种族通用的，采用的是将人族普通成年人的体质设为1。由于兽人的先天体质普通较强，因此，1点基础属性，只相当于一个12岁兽人儿童的程度。成年兽人的基础属性，普遍在1。5左右。”
“你虽然没有明显的兽人族特征，但就气质而言，与我国的建国英雄如出一辙，绝不是纯粹的人族。”
“我很难理解，一个少年的体质与一个儿童的体质相当，怎么能算得上进步？”
听到这番解释，林月才明白过来为何夏洛特会说他的体质，不如一个12岁的儿童。也确认了一件事，他在数天时间确实有点进步。只不过，这进步，实在是过于微小。
“不懂得什么叫做个体差异性？少见多怪！”林月冷哼道，“我从小体质差别人一截，有这么让你惊讶？”
一句话堵死埃尔维斯，林月便将注意力转移到检验单的后两项上。
元素亲和性一栏上，竟盖着数个颜色不一深色印章，旁边没有文字说明。取而代之，在备注栏上，写着很长的一段。
“该学生的主要元素亲和不明显。经初步的简单估算，其在风、火、光、木系上，皆为上等天赋……其天赋的均等性，所亲和的属性种类，均为当初的建国英雄如出一辙。考虑到本院缺乏对均等亲和天赋的教育经验，建议向王室求助，取得当初的遗留资料，便于对其进行特殊教育。”
当消化完这条信息时，林月才如梦初醒，记起那早已遗忘在角落里的自带天赋。
“重塑，原来不只是重塑身体，让我能学习魔法。它真正的作用，很可能是以众人意识中一致认可的英雄为模板，完全地复制其天赋。”
这一抹曙光，让一直为黑夜所困住的林月，看到一条通往外界的曲折小路。
“原来破局的钥匙一直在自己的手中，只是我没发现而已。夏洛特，我一定会不久的将来，将那个只进行到一半的承诺，彻底完成。”
第二十五章：夜幕下的替换（）
当视线下移到身体潜能一栏上时，林月便立即明白，临别时夏洛特所说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这栏上，写着一个出乎预料的数值，10/1000。
在这串怪异的数值后面，连跟三个问号，似乎连检验者也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结果。
“能量转化上限是10，体内现存的能量却是1000，这数据……”
平复下内心的震动，林月才察觉到，手中的这份为友谊所浸湿的检验单，是如此的沉重。
“其他人的这一栏上，体内存储的能量可全是不大于能量转化上限的；这说明，我这种情况是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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